本帖最后由 雨晴 于 2011-5-13 21:32 编辑
前言:
一拖再拖終於願意寫了。
因為預計要寫的東西太多,刪了又不願意,結果就變成這篇............
長到會眼花的一章←而且又平凡
自問這篇純粹是個人堅持要去寫,所以一味在緋山角度糾纏不休
明明就不了解緋山的想法和她的思考邏輯卻偏要這樣挑戰大家的底線
真是罪過罪過m(_ _)m
這篇真的沒什麼特別,很平凡很平凡而且累贅,不過我要說的是(下)可能都會是如此累贅,不滿意的話請大家盡情的吐心聲吧~
我絕對接受XD
那,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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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別.離(中)
距離可以計算,但無論怎麼算,我都無法算出,現在我和白石的距離,究竟是遠還是近。明明已經是握著手,撫著臉龐的距離了,但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白石是在我身邊。
病床上的白石,她的手依然溫暖,心臟還在跳動,血液還在流動,但是,她不會動。無論我跟她說什麼,怎樣碰她,她對我的動作還是毫無反應。那笑容,那笑聲,那眼神,都不見了。
無論我怎麼去假定所有情況,現實都告訴我,白石,仍然陷入昏迷,從來沒有出現在別人面前的狂亂的情緒,其實一直,都在我知悉這個事實並沒有被改變的時候,就會讓我幾乎控制不了自己,想大聲的,叫出來。
第五天了。
昏迷著,檢查過,瘀血已經清除,傷口也癒合良好,但是,還是沒有醒來。就像她在睡夢中,得到比現實更好的一樣,比在現實開心,不願回來,可是,又不肯乾脆離去。
...開玩笑。兩種情況,我都不喜歡。為什麼,還是不願意...給我回來...
「白石醫生今天的情況如何?」冴島一邊將手上的藥用綿花遞到我的面前,一邊向我詢問著,其實,她根本知道,情況沒有壞,也沒有好。
「她還是一樣,睡得很香。」接過後我將消毒藥水輕輕沾濕綿花,替患者的傷口消毒,再貼上新的紗布。
「今天會去看她嗎?」將所有物品都收拾整理好,和她一同步出病房,在一個分歧路口的時候,冴島問了。
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問我,因為冴島不曉得自己現在幾乎每天,都會問我好幾次這個問題,將剛剛的病人檔案放在她那已經捧滿東西的手上,將聽診器稍為調整好,才看著她,帶點笑容的說「當然,不然,會寂寞。」
其實每次,在那時間根本不足十分鐘的路程中,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裡想著,今天,白石能在我這短短探望她的時間內醒過來嗎?只是每一次,在我打開她的病房的門,在她身旁坐下後,我就會有一種感覺,還是,不能夠。
「白石?我來了。」
只有那不變的電子儀器聲音,回應著。無法不去輕哼了一下,什麼時候,她的聲音會取代電子儀器,來回應我?
拉過旁邊的白色椅子,坐在她的床邊「對不起,明明帶了雜誌回來,卻忘了拿上來,無法跟妳說刊登在裡面的無聊笑話了。」一呼,一吸,頻率正常,脈搏沒有異常,只是天氣開始變得熱了,連靜靜躺著的她,在額角也有一些細小的汗珠出現了。
探望她的時間之中跟她的對話,不算很多,才想起自己從前,根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雖然常常被說性格好勝不服輸,但我只是認為堅持的事不應該輕易妥協,因為這樣和其他人的距離不會太接近,也不會太疏遠,就算最親密的朋友,我也會保留一點點,不會將自己的全部,都表露出來。
「對了,今天藤川又向冴島提出邀約一起吃晚餐了,不過冴島那些拒絕的理由,我真的沒想到藤川完全相信呢,妳說,到底是冴島說謊太厲害,還是藤川太遲鈍了?」
藤川醫生也很努力啊...。妳會笑著回答,對嗎?那依舊沒變的表情,闔上了的雙目,我看得快膩了...
「白石...?」明明,手就是這樣的溫暖。「要醒來囉,妳睡了...很久了...」
握著她的手,因為疲累而靠到手臂上,寧靜的空間總會令感官變得異常靈敏,那細微的指尖抽動,並沒有被錯過,她動了!猛然的從椅子上站起看著她,的確,看得到她的眼珠在轉動,按下床頭的通知按鈕後,不停的喚著她的名字,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臉頰,要將她帶回來了,不能讓她繼續睡下去了!!
「...緋...山...?」
吞吐下發出的音節,塞在喉頭無法引出的聲線,卻清楚的聽到她是在說出我的名字。
「嗯!是我,是我啊!醒來,白石。」
她的眼皮漸漸張開,慢慢的看到她的視線從散亂四周都集中到一點後,再看著旁邊的我,她真的醒過來了。
「白石!妳醒來了!?」
「...嗯...好痛...」
「別亂動,等下幫妳詳細檢查...」順著她的頭髮來回輕撫「還好,醒過來了...」
「嗯?...說什麼呢...」雙眼睜不開的她,感覺好像剛出生的貓兒。
「不,沒什麼。」
看到她能醒過來,太好了。
「病人醒來了?」
「是的...怎麼...」無法不被眼前的影像嚇到,那個打開門進來的人,竟然,就是白石。回頭看著病床上的人,也是白石。為什麼會這樣?
驚醒了。
從床邊醒來,眼前的白石還是躺在床上,戴著氧氣罩,心電儀還是那一聲又一聲刺耳的響著,剛剛那微動的手指,還在我的手心裡。但是白石,沒有醒來。
為什麼呢?夢境中到底有什麼,可以令妳在那裡逗留那麼久?為什麼?還是不願醒過來?為什麼...
「笨蛋白石!」曾經想過如果可以,自己能夠進入白石的夢境就好了,那麼,就可以狠狠的她罵一頓,然後捉著她的手,將她帶回來。可是沒想到,就算進入了夢境,卻還是沒能把她帶回來,真的,好失敗。
「不能在現場救到妳,至少,也讓我在夢中救妳回來啊....」
握著白石的手,能令她感覺到我嗎...?循著我的溫暖,能把她帶回來嗎...?
「失禮了。緋山醫生,妳值班結束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冴島故意前來通知我已經下班了,她什麼也沒再說,只是關上了門後,就走了過來。看著白石,她的視線令我感覺得到,她也在看著我。
「怎麼?」我問她。
「妳看起來很累。」
「連續值班數十個小時,誰都會累。」
「我是指,妳整個人的感覺。」
我聽得懂,那是在指什麼,但是,我不想承認。
「我去換衣服了。」再待下去,冴島會看穿我更多。
「緋山醫生,真的,別太勉強自己的身體。」我沒有回話,只是背對著冴島揚了一下手,就離開病房去更衣室了。
雖然回到更衣室,但是我沒有離開醫院的意思,只是將制服脫下,換回私服後,再一次回到她的病房。巡房時間已經過去,冴島和其他人都不會再來,這次,我能靜靜的看著她,不是以醫生的身份,而是以,她的...情人的身份。
「白石,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嗎?」
看著她的樣子,想起剛成為實習生,和她一起跟著森本醫生巡視的情景,那個時候,還是優柔寡斷毫無自信的樣子,來到今天卻變成任何人都不能改變決定的強硬派。
在這段時間,我們都成長得很快,也變得太多。
「那個時候,妳總是拿著筆記本一邊聽一邊抄寫,看到就覺得煩了,總覺得妳沒事裝什麼好學生的樣子,那時,對妳挺反感的。」
『我倒是覺得,妳總是兇著一張臉,話也不多,眼神卻很凌厲,老實說,我有點怕應付這種人呢。』
彷彿聽到白石的回應一樣,我笑了出來,執起她放在床邊的手,握在手中,繼續進行我們許久沒有過的聊天。
「早上好,晚安,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變得會偶而聊天了?要不是妳像個傻孩子一樣,沒事就找我說話,我想,我一定不會主動跟妳聊天。」
每天都會看到妳跟我打招呼,不回應也不禮貌,縱使是競爭對手但畢竟是同事,職場上的禮儀,總要好好的做到。
「...第一次出動就失敗而回了,還記得嗎?之後某天休假,妳邀請我一起吃晚餐,那次,應該是我和妳第一次單獨外出吧?」
『縱使失敗了但仍然很想鼓勵妳,沒想到妳會答應邀約一起晚餐。第一次在醫院以外的地方跟妳單獨相處,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怕妳會無聊,想跟妳說些什麼,但我想到的,都只是一些醫學的話題,一想到這樣,想說的話都全部吞回去了。』
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手指,不知不覺的靜靜地把玩起來,細長的手指,指甲都充滿光澤,在這雙手挽留過的有多少,溜走的,又有多少?
「第一次一起吃晚餐,第一次跟妳聊起我的感情事,第一次收到妳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一本我想買好久卻又找不到的書...說到禮物,記得我送過妳一個小小的直昇機銀製匙扣嗎?才送給妳不到一個星期,就被我發現妳遺失了它,雖然並不重要,但沒想到妳這麼不小心,那時令我覺得有點生氣。」
妳的手指微微的顫動,像是回應我剛剛的說話一樣,用手指彈擊了妳的手指一下,妳吃痛似的縮了起來,然後再次緩慢的將手指放鬆開來。
「火車事故後在家養傷的時間,妳都會抽空來探望,明明討厭一而再不聽逐客令而來的妳,變得不再那麼討厭。哈...」
想起了某次,看著自己的傷疤,喚起那模糊卻刻進身體裡的記憶,噁心的感覺幾乎衝口而出,用力掩著嘴巴強硬的將那堵在口腔裡的無形壓力吞回肚裡,放開手,氣喘過不停,一個人住明顯充足有餘的空間,在剎那間四方都向自己壓迫過來,痛苦得想哭,但又不願意哭出來。
就在那個時候,手機傳來鈴聲,上面顯示出妳的名字,是妳傳來的簡訊。
沒有回應妳在簡訊裡對我的提問,只是沒頭沒尾的寫了一句話就發送出去,不到一分鐘,屏幕再次顯示出妳的名字,以及來電鈴聲。那是我第一次,在妳所能得知的範圍下,顯示出我的軟弱。
那次之後,我和妳之間變得多話,像是從前那在我們之間那層隔閡,已經消失。儘管好像一樣,但我自己知道,是有點不一樣,我不再視妳作為同事,而是朋友。
看著旁邊放著的花瓶,令我想起了一件事「某天晚上值班,妳竟然在護理站光明正大地偷懶,記得妳當時在做什麼嗎?」
『我沒有偷懶啊,我可是...』
腦海裡浮現出妳那抗議的樣子,讓我笑了出來,如果不是知道妳為了那個出勤時救回來的小病人,我想我會跑去跟冴島通風報信吧?
為了那個昏迷的小病人,妳徹夜的摺了一瓶幸運星送給他,可能是感受到妳的心情了,小病人竟然在三天後醒過來,第一句說話竟然不是問自己在哪裡,而是跟站在旁邊的妳說了一聲「謝謝醫生」,不管小病人是在道謝妳救了他,還是那些星星,那份喜悅一定已經滲進妳的每一個角落,那份感覺是什麼都無法替代的。
只是沒想到在之後,妳將一個只有藥丸樽大小的玻璃瓶送給我,裡面也放著星星,妳說,祝福,可以同時給予很多人,所以,妳送給我。不過妳的祝福沒有在我身上實現,隨之而來的,就是醫療事故。
得到病人道謝的妳,以及被喝罵的我,明明都是做著自己認為對病人,對家屬而言最好的選擇,得到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從來沒想過會在外人面前流淚,從來都不會輕易服輸,對任何人都不易認同,相信自己,憑自己成為醫生的這點驕傲,我為自己而感到自豪,可是,卻落得被家屬怨恨的下場,那一直建立而來的成績,一次,就可以被完全推翻否定,每份工作所各自擁有的立場,就是如此的不近人情,無論妳是多麼出色的醫生,如果影響到醫院的名聲,都會立即被當作罪人看待。
如常上班,卻不能使用的聽診器,不能再穿的飛行外套,只能套上制服,在醫院裡走動,這份無奈慢慢變成負能量,在心中擴散。跟誰說都沒有用,誰也幫助不了,因為自己感情用事所導致的後果,明明喜歡看的夕陽,都因為心情影響,覺得它太過耀眼,無法好好的去欣賞。
就在這個時候,妳出現在我面前。
「很矛盾,想要一個人靜靜待著的時候,總會有人來吵著,而且每次,都是妳。」卻慶幸,是妳。
如果不是妳,那天我能完全的御下所有,將所有藏在心中的說話一次過訴說出來嗎?儘管,我在妳面前哭了,但是,妳什麼都沒有說,僅僅用妳的方法安慰我,雖然並不特別,可是從中得到的感動,卻是無法說出口的多,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某些東西變得越來越重要,只是,眼淚流得太多,就連那份重要的東西,都隨著流走。
反過手腕,時間,只是過了二十分鐘,但想起的往事,卻多得令我覺得,已經過了很久一樣,沒有時間去整理,當發現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已經堆疊堆疊了好多,和妳之間的事,不去整理應該不會發現,原來已經這麼多?
「妳累了吧?不用跟我繼續聊天都沒關係,妳休息一下,我會繼續陪妳。」撫過額頭,平穩的呼吸聲代表了妳的回答。
在醫院渡過了所有節日,就連那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渡過的情人節,都因為妳而顯得有趣。像是父親教導一樣,那天妳準備了一大包巧克力帶到醫院,遇到相熟的醫生護士妳都送一顆,就連藤川和冴島妳都有送上,卻只有我,半顆都沒有。
下班更換衣服的時候與妳碰上,打開自己的儲物櫃時竟然看到內裡夾著一朵花,還用木顏色將它塗滿,妳笑笑的說「我送的」,問妳原因,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我怕妳不愛吃甜的,所以就送另一樣東西,一樣是心意,不好嗎?」被妳這樣的理由打發,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到妳拿出一個小袋子,說這才是送給我的禮物。
拿著小袋子的手提不起來,像被罰拿著水桶的小學生一樣,僵硬了的表情,說著「送給妳的」,無論怎麼看,那個小袋子裡的禮物都不會是高級的巧克力,如果是高級的巧克力我想我會收下,但,那份禮物,我卻覺得我怎麼都不能收下。
當時的氣氛突然變得很怪,妳仍舊拿著那份禮物,看著我,當是妳的表情是怎樣,我想我的表情就是怎樣。
一瞬間,我知道自己不能收下,但不收下,又好像對妳很不好意思,就在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妳整個視線都往旁邊移去,幾乎察覺不到的嘆氣,以微笑回過頭來,輕輕的一句「妳不收下,就不能下班離開啊,緋山醫生。」,明明就是在強迫我收下,但是妳的表情卻一點都不感到強勢和高興,因為妳的雙眉,都皺起來了。
沒有再說什麼,從妳手中接過袋子的手挽部份後,妳就笑著的轉身離開,什麼都沒有說,我和妳也是。
回到家打開,那是一條銀色的,以一個外環內裡扣著圓柱的項鍊,很簡單,但是配襯衣服的話,卻異常適合。想起剛剛連道謝都沒有,從手袋翻出手機,按到妳的名字,寫下『謝謝』後,發送出去,過了一陣子,才收到妳的回覆,現在回想起來,這個應該是妳喜歡我的某種跡象吧?
只是,當時沒有想到這麼深入。更加沒想到之後,妳會跟我表白,而且是,兩次。
身為醫生後,對感情事也顯得不再那麼在意,或者說根本沒有時間讓我可以多想,可是當妳對我表白後,朝夕相對的工作伙伴,傾訴心事的朋友,突然像變了一個陌生人,視線不再對上,拘緊得像初相識的語氣,就因為告白了,拒絕了,都是女生,這三個原因。
都是成年人了,像個中學生一樣的逃避拒絕自己的對象,不是很矛盾嗎?既然說了喜歡,那為什麼要逃避,喜歡沒有錯,喜歡一個人的感情更加是沒有錯,妳會逃避,是認為我會看不起妳?但我只想告訴妳,就算妳跟我告白了,我也沒有因此而看不起妳,相反,令我第一次對妳感到改觀,原來,妳都會有勇敢向前的一刻。
「喜歡...」從嘴巴輕瀉出的兩個字,很單純,但如果配上對方的名字,卻成為足以控制任何人情緒的力量,可以令人歡喜若狂,也可以讓人一厥不振。對妳而言,是什麼?
「妳那已快將乾透的傷口,到底有多少次因為我,而再度滲出不會停的淚水?」
撫上妳的臉頰,在妳的眼角位置來回的輕觸著,這裡,曾經多少次被沾濕,然後留下痕跡?想起之後河野的出現,我的心覺得有點難過,在這不長也不短的日子裡,妳到底是怎麼面對我那無理的要求,用什麼心情看著我和河野在一起的畫面?
「其實妳,一直忍受著的吧?」
從沒想過自己會像現在跟妳在一起,更加沒想過是以這種形式,去回憶起跟妳的過往,現在想起我只覺得自己當初自私,知道妳的感情卻裝作視而不見,希望用時間沖淡一切,可是我明明是最切身知道,時間並不能令所有都可以淡化,再深的傷口都會一直留在最深,妳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纏繞著妳。
妳對我也是這樣嗎?裝作沒所謂的樣子,但其實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自己去承受那傷口帶給妳的所有感覺,包括不能訴說的那份痛。
如果妳問我為什麼會由當初拒絕妳變成今天跟妳在一起,我根本無法給予妳答案,也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妳哪裡做過什麼,令我慢慢的被妳牽引過去了,說不定能變成今天,妳要感謝妳告白後依舊不變的對我,感謝妳在受過傷後仍選擇繼續,感謝妳在最應該放棄的事情上不放棄。
看著妳的樣子,跟妳說話,慢慢,想起了那天妳跟我告白的畫面。
「惠,假如那天在酒吧妳跟我告白的事重來一次的話,我想我還是會回答妳『沒可能』...」將其中一隻耳環除下,將耳環放到妳的手心,把妳的手放到唇邊。
「可是現在,不是停留在酒吧的那天,我們是在現在,妳要聽我現在給妳的答案,所以...所以,快醒來...」
唇邊的手不知不覺被我拉到前面,就這麼印在妳那修長的手指上,那無名指上的第三節之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