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千羽綾 于 2011-5-13 22:25 编辑
2-1
曉美同學對まどか的情感如此明顯,我終於不能再視而不見。
與日俱增的不只思念,曉美同學喚的每聲まどか都充滿她未曾覺察的愛慕。只是我仍未擁有直言將此說與她知道的勇氣,因為她總以篤定的目光訴說著:「まどか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於是我總算發覺曉美同學無法摸清自己的緣由是那份感情她從未抱有哪怕一分的期待,而「朋友」被定義為她畢生的追尋目標。
如果強行拆開友情的包裝,揭開那份未曾懷抱期待的愛情,會不會比不明白更加殘酷。
乘著日暮在河堤上散步是挺久之前的事了,而和詢子小姐共同用過晚飯的隔日,曉美同學和我一前一後走在上頭。
相去的距離便是此刻內心所想的差距──我能明白她又在想まどか了。
因為那份笑容映著夕陽暖得讓人無法直視,想念的光輝耀眼更過秋日的夕照。而她應該猜不明白我如此煩人的老跟在她身後,想的也同樣是まどか,只是是兩種不同的想念。
她想著何時再見,而我只是懷著一份好奇和幾分嘆息。
我想著:究竟落日的餘暉和不抱希望的愛情,哪個才叫做淒涼。
這段日子還是沒收到まどか的消息,我問曉美同學會不會寂寞。她拿出了那張明信片,依舊像捧著珍寶般的小心,說:「已經足夠了。」
我想問足夠的究竟是什麼,卻看見曉美同學的眼神充斥滿足。
是思念還是希望填滿了曉美同學的胸口,那時候的她看起來披著夕日的光暈,我才發現原來有些景色看著都感覺悲傷。
我苦笑:妳能不能別那麼知足。
「まど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過了沒多長時日,詢子小姐便把我獨自喊了出來。
她說不知為何對這個名字感覺很在意,我明知原因卻只是笑笑回答詢子小姐提出的每一道問題。
邊在心裡頭慶幸詢子小姐喊的並非曉美同學,否則豈不是給曉美同學本就傷痕累累的心多劃上好幾道傷。
曉美同學告訴過我的我都轉述給了詢子小姐,只是沒說曉美同學和まどか曾經作了怎樣的約定,曉美同學又是如何思念等待與無悔的付出。
就是話題幾次移往那日曉美同學在餐館裡頭最後情感的洩漏,我的回答也不過是一句沉默。
只是在詢子小姐好似找著答案,帶著幾分懷念和了然的神情轉身,而那看來便覺精明幹練的背影迎著夕照遠離我的視線時,我說:詢子小姐,まどか是妳的女兒,只是妳不記得了。
那話語隨著一陣吹來的風不知有沒有傳進詢子小姐耳裡。
我隨後轉身踏上回家的路途。
期待和知足,遺忘和尋找,湊在一起怎麼就成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