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池点了点头，安静的缩着身子，本就纤细的骨头折叠着交错在一起，明嫣几乎感觉不到怀中的身子。明嫣收了收手臂，亲吻着散落开的发丝，运气把润池抱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润池赤裸着身子一动不动，明嫣亲吻着润池的眼睛，轻轻地呢喃着“润池，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找到了我人生真正的意义，不是照顾弟弟，不是顺从师父，是真正的心意，是想和你一起的心意。我现在已经抓住了你，就再不会放开了。我不在乎你之前怎样，我不是说我不在意你之前的那种生活，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遇见你。现在，我会保护你的，我只希望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快乐。”

感受润池的眼睛动了动，明嫣收回身子，半跪在润池的前面，仰头看着润池的脸。

润池睁开眼睛，却别过了目光。“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得”明嫣坚定的回答着。

润池抿着唇，思忖良久，“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为什么？是我不够好吗？”明嫣急切的问。

润池摇摇头，“这是乱德之事，你以后会遇见和你相伴一生的良人，那是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有多荒唐。”

明嫣薄怒“那你可遇见那良人了？”

润池点头“抵不过命薄罢了”

明嫣一把抓过润池的手腕“那你心中仍念着他对不对？那你还和别人做那春事？甚至是和你的女儿？”

润池猛然抬起头，对上明嫣的眼睛“小娴无过”

怒火中烧“你就这般偏向于她？难不成是你引诱了她？”

润池脸色大白，小娴那日的话又自耳边响起“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好呢？又老又丑身子又不干净，当初如果不是你衣衫不整的引诱我，我又怎么会和你做那种恶心的事呢”

抖着唇，润池勉强出声“是，是的”

明嫣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自己看到的画面背后是这番过去。

润池觉得冷，手臂环紧了身子，低了头。

明嫣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着出了声“你的，良人是她？”

润池摇了摇头，难掩苦涩。

明嫣缓过神，看见润池缩着身子，想起之前的目的，急忙捡回之前解下的衣衫，一件一件的帮润池穿上，润池顺从的穿上衣服，想转身离开，却被明嫣报在怀中“我说过了，无论你之前如何，之后，你有我。”

润池不置可否，走到塌边，看到齐娴还昏睡着，松了口气。

明嫣吃味的看着润池小心翼翼的帮齐娴掖了被角，又温柔的帮齐娴擦去额头的汗。明明刚才还在自己身下喘息的人，情欲的眼中只有自己的人，转身便忘了自己，心中愈发的不甘起来。一把拉过润池，伸手又解润池的衣扣。

润池压住了明嫣的手“你已经得到了。”

明嫣一惊“你，你认为这是交易？”

润池垂下眼睛，算是默认。

想起润池之前的举动，再想起润池顺从的配合，心一寸一寸的冷了起来。“你不是心甘情愿和我这般的？”

润池低声回答，却是绯色上染“心甘情愿”

明嫣讽刺一笑“是心甘情愿做交易吧”

润池看向明嫣，明嫣冷笑着剥开润池的手“既然你心中无我，我又何必留情于你”拉开润池的衣襟“一次抵一次”

食髓知味。

明嫣想着这个词，忍不住俯身亲吻着床上熟睡的人。

床上的人明显是累极了，毫无知觉的平稳呼吸着。床上那人的发丝潮湿的有些拢在一起，贴合在红润的脸颊上。明嫣伸手拨开散落的头发，露出小巧的耳朵，明嫣还记得这对白莹的耳朵是有多么敏感。那潮红的脸，羞涩的眼神，纤细的身子，细腻如白玉的肌肤，诱人的红缨……克制住心头的欲念，明嫣提了提凉被，遮住外泄的春光。

明嫣知道近几天自己频繁的很，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停下。五天，至多五天，齐娴就会醒来，再无需自己内功相续。

自己，再无法靠近她了吧。明嫣叹着气，走到院中，仰起头，看着天夜空逐渐升起的启明星，斑驳的摇摇欲坠。自己这样，会被她讨厌极了吧。可是，这是自己唯一能够靠近她的办法了。无论自己如何取悦她，终不抵齐娴一句话，无论自己如何疼惜她，也不及齐娴凌虐于她。这就是母爱吗？还是说，是情爱？明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恣意的借由一次次的情事，把润池束在身边，不想让她离开自己一步。拥她入怀，是自己最幸福的事，可惜时光不能停止。如果你要离开，那么在最后一点时间里，请全部属于我。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推开，明嫣趴在石桌上假寐。听到脚步声逐渐消失，明嫣回屋躺在榻上，抱紧凉被，嗅着还未飘散的气息。

熬了药，润池静静的坐在齐娴的床前，放慢呼吸，等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的人。身上还有些疼痛，胸前却是麻木一片。晨起穿衣的时候，悄悄看过，白色一片。**被抚弄过久，就连坐下，都是折磨，甚至仿佛还有那指头停留在体内。润池咬着牙，告诉自己，这是你应该付出的。她救了小娴，这副身体，又有什么不能给的？

齐娴自梦中醒来，梦中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不断重复，铁窗寒镣，被囚禁在昏暗的小屋，手脚都被束在一起，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开。胸口沉沉的像是被什么压住，窒息的无处可逃。一时间无法回神，直到听见那道温柔的嗓音，齐娴迷茫的转过头，疼痛传来，清醒少许。看见心恋之人端起碗，微笑的看着自己，晶莹的目光闪烁着，抬起的手臂细如竹篙。她，怎么不照顾好自己。

润池拿起纱布，沾着汤药，一点一点的擦着齐娴的唇瓣，药汁慢慢滑下。

“润池，别”哭。齐娴哑着嗓子，仍是无法说出完整。

碟子和碗碰撞发出细细的声音，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脸颊，润池想腾手擦干泪水，手抖得厉害，根本无法做到。

齐娴抬手想为润池拭去泪水，手举在半空中，聚不起一丝力量，颓然摔下，尖锐的疼痛再次袭来，齐娴努力坚持着。待疼痛慢慢褪去，齐娴挤出一个笑脸“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