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遲了不好意思，我來更新了！

我很悲劇地寫不完......

所以下章才完結。(被打死

大概真的下章完結。(好像目前為止已經說了三次下章完結

我的信用值都要歸零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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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家高中的那些事情(五)

「已經一星期了啊……ルカ。」ＧＵＭＩ斜視著那個從剛才開始便一直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的ルカ。

現在是第三節課後的小休。第二節課開始的鐘聲響起後，ルカ的心情一整個失落。她忍受到第三節課完結，ミク一離開教室，她便把整個人倒在ＧＵＭＩ身上，差點把ＧＵＭＩ壓死。

「她整個星期也沒看過我一眼……也沒叫過我的名字……」聲音有點模糊，但是隱隱約約聽到哽咽聲。

自從圖書館事件發生後，ミク不論在課堂上還是課堂外，也不曾看過ルカ一眼和叫過她的名字一聲。ミク以前總是往ルカ的方向看，不時會向著她微笑，上課時也經常點名要ルカ答問題。可是在這個星期，以上這些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

「肯定是討厭我了。」ルカ舉起無力的手，搭上ＧＵＭＩ另一邊肩膀，之後突然發力緊抓著，害ＧＵＭＩ差點吃痛地尖叫出來。

「偷窺老師不記妳大過該偷笑了吧！」用力把ルカ的手強制拉開，結果又彈回來，ＧＵＭＩ只好放棄。

這時，ＧＵＭＵ感到肩膀有溫熱的液體弄濕了她的襯衫，另外還感到有些黏黏的液體……

「ルカ妳的鼻涕！」面對這種危險時候ＧＵＭＩ突然爆發潛力把正在哭不成聲的ルカ推到地上。

於是ルカ就變成被後母趕出家門的可憐少女一樣，趴在地上不停地哭。

奇怪的是，班上竟然沒有任何視線投放在她們身上，而是全神貫注地盯著桌子上的生物課本和筆記。班上除了她們兩個吵鬧的聲音外，根本是寂靜一片。

從地板上爬起來的ルカ看見同學桌上的書本和筆記，突然覺醒，趕快坐回座位上從書包中拿出生物課本和筆記，開始發奮用功起來，旁邊的ＧＵＭＩ還一臉茫然。

「怎麼了……ルカ……」這種氣氛不太尋常，ＧＵＭＩ的心跳開始凌亂起來，她開始感覺到前方有恐怖的事實在等待著她。

「第四節是生物課，要測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ルカ變回平日的冷淡。說話的同時也在速讀生物筆記。

聽到『測驗』兩個字，ＧＵＭＩ白裡透紅健康的臉色變得刷白。

「不合格的話就放學留堂無限補測至合格為止。」

ＧＵＭＩ整個身體變成化石，然後粉碎，散落一地。

ＧＵＭＩ重整好身體，極速拿出課本和筆記，即使會不合格也不要拿零分，不合格無限補測放學後與ミク老師獨處這種事情就留給ルカ去做吧！

咦？

「我跟妳說啊ルカ……只要妳……」腦袋突然被激活的ＧＵＭＩ在ルカ耳邊說了這個計劃，ルカ正在速讀的眼球瞬間停下動作，正在灌輸測驗內容的腦部也開始思考別的事情。

成績和ミク老師，妳會選哪個？

天使ルカ和惡魔ルカ開始為這個問題爭論。

年中生物測驗有不少次啊……要是不合格補測就好了，雖然補測成績會被打折。而且現在才來讀已經來不及了。最重要的是能夠自然地接近ミク老師的機會……！

──我選ミク老師！

結果惡魔ルカ勝出了。

ＧＵＭＩ在ルカ天人交戰的時候已經把測驗內容大至上看了一遍，平時上生物課只會睡覺的她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麼。人啊，在徬徨的時候總會依賴一些不科學的方法。

『求蒙布朗之神祝福我能五十分合格！最多我之後買一百件回來！』這種時候還是想著吃。

這時，絕望的鐘聲響起。既是天使又是惡魔的ミク很準時在鐘聲響起後半分鐘便來到三年九班的教室，手上拿著的除了教材還有殺人兇器──測驗卷。

「大家也知道要做什麼吧？測驗時間是一堂，另一堂用來講課，所以要盡力加油完成啊！不合格者即日留堂無限補測。」ミク為了爭取時間，連起立也不用便把測驗派發到頭位，然後示意往後傳。

可以即日留堂是因為ミク習慣把測驗放到午休時間來批改，讓三年九班連放鬆的機會也沒有，該說ミク是恐怖還是努力呢……

待到測驗卷傳到每位同學手上，ミク隨即開始測驗。每位同學也奮筆疾書，只有ルカ和ＧＵＭＩ還呆坐在椅子上，雖然真正發呆的只有一個，還在流冷汗。

ルカ為了裝裝樣子，手上也拿著藍筆，但是寫了班別姓名學號後就什麼也沒寫。她瞄了瞄題目，她知道答案是什麼，只是為了補測，她還是決定交白卷。

旁邊的ＧＵＭＩ，只能夠邊冒冷汗，邊憑著剛才看筆記時的記憶還有那僅餘的常識去作答。

ルカ看著題目，心中默唸一次答案，這個舉動只是想讓自己的內心好過一點，然後她繼續拿著藍筆看著測驗卷發呆。

為了避免覺得無聊和有人作弊，ミク沒有安份地坐在教師桌，而是在教室裡巡來巡去，走到每個學生旁看一下他們的測驗卷，看到有沒有作弊之餘還能看到有沒有溫習。沒問題的學生，ミク也只是在他們身邊輕輕走過。教室內沒有平時高跟鞋傳出的響亮聲音，取而代之的是平穩輕聲的腳步聲。

輕柔的腳步聲來到ルカ和ＧＵＭＩ身旁便停了下來。

ＧＵＭＩ連手心也開始冒冷汗，現在ミク走到她們身邊讓她的心臟快要跑出來跳樓了。這張十分容易九十分難的測驗卷她沒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出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沒溫習了吧？！

倒是ルカ還很冷靜又期待地等待ミク走過來，ＧＵＭＩ同學可是快要哭了。

ミク先是看了看ＧＵＭＩ的測驗卷，成績也是她預料之內，因為她平日上課也看到ＧＵＭＩ在睡覺，她也打算找ＧＵＭＩ來補課追回成績。直到ミク看了ルカ的測驗卷，才體驗到什麼才是大吃一驚。

空白一片，除了姓名班別學號就什麼也沒再寫了。

ミク看一下測驗卷，又看一下ルカ。她看見ルカ的表情沒有異樣，沒有像ＧＵＭＩ一樣緊張的神色，也沒有ＭＥＩＫＯ那樣充滿自信，只是一臉平靜坐在椅子上什麼也不做，就像那些自暴自棄的不良學生。

『對抗嗎……？』ミク心中出現一個奇怪的結論。

ミク沒有多說什麼，提起腳步往前方的學生走去。

期待能夠跟她說一句話的ルカ心中嘆了一口氣。

測驗在ミク巡視下結束，同時又是生物講課的開始。

ミク把測驗卷收齊，用橡皮圈綁好後放到教師桌上的一角，然後說：「午休後ＭＩＫＩ同學上來教員室拿補測名單和改好的測驗卷吧！收到補測通知的同學請放學後準時留在教室等我。」這麼一說，就讓三年九班知道有人不合格了，也開始小聲地討論到底是誰不合格，討論的聲音中提到很多次ＧＵＭＩ的名字。

此時的ＧＵＭＩ已經絕望地伏在桌上，不夠兩秒又從桌上彈起來。

「我決定以後用心上課。」ＧＵＭＩ炯炯有神的雙眼燃燒著學習的火焰，讓ルカ不禁在想她是不是認真起來了。

真正不合格，要等待ミク來到的人是她，那個正專注看著ミク講課的ルカ。眼睛是用心地看著ミク，表面上是留心上課的好學生。可是耳朵根本聽不進ミク講的內容，儘管ミク說了一個幽默的笑話，讓全班捧腹大笑，她心裡也只是想著剛才ミク輕輕在她身邊走過的身影。

『生氣也好……討厭我也好……說一句話啊……ミク老師……』抬著下巴，注視著在黑板前畫著有趣示意圖的ミク。看著她柔順的綠色的長髮，看著她生動有趣的教學，看著她講課時總是手舞足蹈的可愛樣子。想起她總是在上課時不時看著她，向她投出可愛的笑容，然後問一些作弄她的問題。又想起她下課後用口形跟她說話的時候。

很喜歡，很喜歡這個叫初音ミク的老師。

說不定她在老師眼中只是一個孩子氣，愛耍彆扭的學生。但是老師在她眼中一定不只是老師那麼簡單。

「老師！妳相信有外星人嗎？！」リン的聲音突然闖進ルカ的耳朵，讓她頓時清醒過來。

這下她才驚覺已經差不多下課了，也就是題外話開始的時間。

「相信啊！試想一下宇宙那麼大，又怎會只有人類一種高智慧生物。」

「那麼老師心目中的外星人是什麼樣子？」

同學心中浮現出的外星人形象都不外乎是灰色身體，頭很大，手腳很幼細的樣子，又或者是會說話的青蛙、八隻腳的章魚和要侵略地球的烏賊。

「唔──大概是這樣子。」ミク放下手上的生物課本，轉身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紅色的粉筆畫了一隻有著很可愛人臉的章魚。

「或者是這樣。」她放下粉紅色粉筆，拿起旁邊淺綠色的粉筆，畫了一隻用疑似雙馬尾的腳來站立的生物，有一張慘白的人臉。

大概是完全沒有幻想過，甚至是幻想不到的外星人形象，三年九班陷入一片寂靜。

「怎麼粉色的那隻那麼像ルカ？」レン對比過後開口問ミク。

『還有旁邊那隻怎麼又那麼像老師？』很想說出口只是レン已經不好意思開口問了。

『欸？』ルカ看著黑板上那隻跟她有百分之九十相似的章魚，又看著ミク那張有點得意洋洋的笑臉，一瞬間理解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是照著畫的啊！」今天ミク老師的笑容依然燦爛。

三年九班剎那間爆發出歡樂的大笑聲。

完全不能融入笑聲中的ルカ只能看著ミク用口形說著：『就當作是交白卷的第一個懲罰。』

原來妳沒有討厭我啊……

而對衝著她而來的笑聲和笑到肚子痛流眼淚的ＧＵＭＩ，ルカ沒有絲毫生氣。

因為突如其來的喜悅早已征服一切。

「沒想到要補測的竟然是ルカ同學妳呢……」ＭＩＫＩ一臉難以置信地把零分測驗卷遞到ルカ手上，測驗卷上只寫著『０』和『放學後補測』這幾個字。

「因為昨晚忘記了要溫習。」ルカ隨便想了個理由推搪過去，總不能說是為了跟ミク獨處想要補測才拿零分吧？

「原來是這樣呢……大家都以為是ＧＵＭＩ要補測呢。」

「這傢伙要補測才是常態。」ルカ轉頭看著ＧＵＭＩ，發現她泛著感動的淚光，雙手還有點顫抖地拿著測驗卷，測驗卷已經被她捏皺了。

ルカ視線移到ＧＵＭＩ的測驗卷上，然後她才知道ＧＵＭＩ感動的由來。

ＧＵＭＩ拿的分數是奇蹟的五十分，上面還有ミク可愛的字跡寫著『加油』。不過她的感動大概不是來自ミク的加油，而是她僥倖能夠五十分剛好合格不用留下來當電燈泡。

而ルカ，大概是人生之中第一次那麼期待補測的來臨。

「加油啊！ルカ！別再像那天一樣突然之間退縮！」ＭＥＩＫＯ在放學臨走前用力拍了一下ルカ的肩膀以示加油，聽她的語氣似乎是知道ルカ不合格的理由。

之後レン和リン等人也來給ルカ加油，不過大概是在給補測加油。

直到所有人離開教室後，環境恢復寧靜。為了消磨時間，ルカ低頭再看一次已經看了百多遍的生物筆記，同時也為了消磨那雀躍的期待感。

不久後，熟悉的平穩腳步聲來到三年九班的門口，是手上只拿著筆袋和一張測驗卷的ミク。她走到ルカ前面的座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把空白的測驗卷放到ルカ桌上。

是另一張測驗卷，跟之前那張的題目不同，是ミク特地為她補測而弄的吧？

「限時三十五分鐘，開始作答吧。」ミク看著手上的手錶開始計時，ルカ隨即開始作答。

這次的題目沒有比剛才的容易，也沒有比剛才的困難，她一看到問題就知道答案，填寫答案的時候也沒有猶豫。這就讓ミク確認她是有心要交白卷的，而目的她大概也猜得到。

她看著ルカ認真作答的樣子，她就知道ルカ不知那種要跟她作對的學生，也不是那種要讓她感到難堪的學生。

學生……學生……為了跟她在一起而犧牲成績的還只是學生嗎？

看著她書寫流暢的動作，就知道她有溫習過，儘管是臨測驗前幾分鐘才溫習也好。ルカ是一個重視成績的學生，即使知道補測後成績會打折也選擇補測。

一直在跟她鬥氣的自己會不會太過份了呢？

她看著ルカ寫下最後一個答案的最後一個字，伸出手低頭看了看手錶，她比預期早完全測驗，只用了二十五分鐘。眼看ルカ沒有要修改答案的意思，她便伸手拿過測驗卷，打開筆袋拿出紅筆，開始批改，一個又一個圓形出現在測驗卷上。

「不錯啊，八十五分。果然是故意交白卷的吧？」ミク把寫上分數的測驗卷遞到ルカ眼前，語氣和眼神透露出她早已知道一切。

「……嗯，故意的。」ルカ接過測驗卷，看著被扣分的地方。

「誰叫老師妳都不理我。」ルカ變得直率起來，嘴裡說著連她也有點不敢相信，帶點撒嬌的說話。

都逃避了整個星期了，難得爭取回來的機會，她也不想白白放它離開。

「明明是ルカ同學在避我啊……害我也不好意思跟妳說話了。」久違地從ミク口中聽到她的名字，讓她得到一種得到解放，放下心頭大石的感覺。

同時感到一絲心動。

「對不起……我向妳說了那麼過份的說話，明明不是因為老師妳的關係……」她抬起頭，對上ミク的眼睛。

「沒關係喲。」ミク還是笑著。因為ＧＵＭＩ的那些話，所以她沒有把ルカ的話放在心上。她一直也想找機會跟ルカ對話，可是她卻一直在避開她，使她也不好意思主動上前跟她說話。

「不過啊，又少了一星期的相處時間了呢。」ミク把玩著手上的紅筆。

她是代課老師。她跟三年九班相處的時候只有短短幾個月，幾個月後這班高三的學生便要考試，能夠跟大家相處的時候根本不多。

「……對不起。」ルカ除了道歉之外，再也想不到任何東西。

ミク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安慰這位感到不安的學生。

「雖然跟你們相處了只有一星期多，但是我很喜歡三年九班的各位……也很喜歡ルカ同學。」她放下手上的紅筆，站了起來，走到教室最後方的壁報板，看著三年九班以前的照片、獎狀等等。

『妳會認為是哪種喜歡呢？』她像ＧＵＭＩ那樣出了一道問題，差別只是她沒有說出口。

「我也很喜歡老師啊……」出乎意料之外的回應，ミク的心跳漏了一拍。

曖昧的喜歡，她們也不知道對方所說的喜歡到底是什麼喜歡。這個圓圈到底是數字？是字母？是標點？還是其他？

ミク從教室的後方慢步走到ルカ身旁，ルカ這時轉過身，面對著ミク，她沒有站起來的想法。

ミク就在她的面前，要抓緊她還是讓她離開，就在於這一刻的決定。

她伸出雙臂環著ミク纖細的腰，再把臉埋在ミク溫暖的懷裡。ルカ聞到ミク身上那種令人感到安心的香氣，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ミク本身的香氣。

「好香……」像是小孩子一樣闔上眼睛，把臉深深埋在ミク的懷裡。

ミク抱著她的頭，撫摸著ルカ粉色的柔軟髮絲，說：「ルカ還真的像小孩一樣……」，臉上帶著寵愛的笑容。

她輕力推開ルカ，跟她拉開一點距離，修長的手指撥開她額前的瀏海，在她微熱的額上輕輕印上唇瓣。

「快點畢業啊……ルカ。」

接著片段中斷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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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幻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