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lver_clock 于 2011-7-3 14:59 编辑
同理體諒的缺乏
「哼哼,是嗎? 禮物就是這個狹小的囚牢啊?」面對愛莉絲的怒目相向,蕾米莉亞不然以為地聳動著肩膀,然後冷漠地說:「被你這種變態困在這種地方,倒不如回來我的紅魔館工作。」
「所以說,她已經不是——」面對高空中惡魔的嘲諷,人偶師嘗試阻礙這位惡魔言語上的追擊,然而…
「你啊,不是把她的靈魂一直囚禁在這軀人偶的體內嗎? 自以為復活了咲夜,實際上只是把她單純地困在這副沒血沒肉的人偶之中,不能說話,不能表達,不能自由地活動…真是…叫人噁心的禮物呢。」明明咲夜就擋在自己眼前,護著她,不她受吸血鬼攻擊的傷害,但是紅色惡魔的話語,卻讓愛莉絲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如同被挖出似的劇痛。
及徒剩形式的**
是啊,她成功了,花了幾十年的時間,她終於研究出召喚出死者的靈魂,依附在人偶身上重生的方法。
過去,在同樣血色滿月高掛的黑夜,她準備了最完美無瑕的人偶作為靈魂的容器,進行了作為人偶師及魔法使最禁忌的魔法。
然後成功了。
咲夜的靈魂確實召喚出來,和人偶也完全沒有排斥的反應,一切進行得理所當然的順利。在儀式結束沒多久,在看到「咲夜」張開眼睛的那一刻,這些年來所有的感情都排山倒海地湧出來。
終於再一次見面了,終於能夠在一起了…
以後就能永遠地在一起吧?
以後就能常常聽到你的聲音、被你抱著,被你寵愛著吧?
再也不用擔心失去你,再也不用飽受孤獨的折磨…
如此這般的話語,她向著剛醒來的咲夜傾訴。
只是,那個「咲夜」除了以悲喜半滲的眼神看著她以外,就什麼也不會做 - 如同「人偶」。
她,不會說話,連發出任何的聲音也不能。
她,不會表達,喜怒哀樂的表情也無法做出,因為是人偶之軀,大慨是連流淚也無法做到。
她,無法活動,除了她的靈魂之窗能如活人般正常地活動外,其他身體部分完全無法自主地行動起來。
雖然得到的結果充滿著缺憾,然而「『咲夜』確實地存在人偶內」,這件事對她來說更重要。再說只要她還活著,總會有天她一定能研究出讓咲夜能和過去一樣,以獨立個體生活著。
只是,和「人偶」相處的時間,意外地令她痛苦。而在這漫長的日子之中,她還是找不到那種方法 – 讓咲夜像過去一樣「活著」的方法。
腐敗孽緣的 你與我這般相似
「咲夜,我想喝紅茶。」「咲夜,抱我。」「咲夜,吻我。」
對方默默地做出了她想要她做的一切事。
不說話,是因為她是人偶。
會做事,只是因為一切都是由她操控。
如同自導自演,在嘲笑自己的愚昧及天真,在折磨著最心愛的人的靈魂。
「即使如此還是喜歡・・・。」
之類的(笑)
也許她真的是個變態吧?
即使是自導自演也好,她還是喜歡著眼前的這個人偶。
緊緊地抱著眼前赤裸冰冷的身軀,像是想把對方的身體也感染成和回憶之中那令人懷念的溫度。
「咲夜…」
呼喚著不可能回應自己的人的名字,憑著回味過去的甜蜜時光,操縱著對方的身體。
身體交疊的感覺,
手指律動的節奏,
唇舌流連的軌跡。
她的行動一如過往,她的靈魂也同在其中。
不喜歡嗎?
這樣的感覺?
是自導自演也好,可是她一直所深愛的女僕長,就在自己的身邊,就在自己的環抱之下,被她困在人偶之軀,被她所操縱著,不斷讓自己在床第之間重溫著過去的美夢。
愛過有什麼不好
『哈…唔…愛莉絲…』失去了冷靜,原本優雅灑脫的聲音,夾雜著狂氣混亂的喘息。惡魔的忠犬不停在自己的頸側間徘徊,時而溫柔地舐吻,時而粗暴地咬啃著,像是要呵護著她,又像是要把她連骨頭一併吞噬掉。
『等、等一下…咲夜…等…唔…』想用手推開眼前在自己身上,烙下太多印記的狂犬,然而全身的力氣早已被對方啃蝕殆盡,即使出言阻止對方的行動,然而只換來一連串讓腦部缺氧的激吻。
——身體、力氣、感情、思考,還有什麼沒有被帶走呢?
疲倦地半瞇著眼,看著眼前專注地,狂熱地吻著自己的女僕長。都會派的魔法使原本推著惡魔忠犬肩膀的雙手,爬上不停滴躺著汗水的臉,以僅有的力氣抱著對方的臉,一下又一下地重覆著彼此認識至今,最甜蜜又永不厭倦的動作。
——乾脆,把自己的全部,都讓這個人帶走吧!
吻到彼此的嘴唇都紅腫起來,兩人才捨得分離,咲夜張開依然閃爍著危險的深淵藍雙目,看著懷中被吻得有點意識模糊的愛莉絲,壞壞地笑著說:『哈…說等一下,但是自己還是忍不住嘛…』
『唔…誰叫你都不聽我的話…』白晢帶著一點艷紅的手指,輕按著對方有點紅腫的嘴唇,愛莉絲無奈地嘆息。
『嘖嘖…』咲夜捉著沾著自己唇的手,然後在對方的手掌中輕輕落下一吻,再放在自己的臉頰旁,揚起無比溫柔的笑容說:『我一直有在聽喔,你內心的聲音。所以…才沒有停下,所以才一直忠實地把我全部的感情都展示給你看,讓你親身感受得到…』
要是平常聽到這種說話,愛莉絲確實不想承認咲夜現在說的每一個字眼,但是,在這種赤坦相對的時刻,這位人偶師只是瞇起被情慾燻得發熱地雙眼,以沙啞的聲音,輕輕地問:『…感受到什麼…?』
『我愛你。』
彼此的臉再一次湊近,在唇舌再次相連的一刻,她的聲音,連同彼此的心跳聲在兩人的世界迴響著。
束縛著 誰都 觸碰不到似地
同樣的房間,自己的房間。
同樣的晚上,月光柔和的晚上。
同樣的行為,束縛著彼此身體的行為。
比回憶之中,溫度少了幾度的嘴唇落在自己發熱的唇上。人偶閉著眼睛,如同過去的咲夜般溫柔地吻著自己,非常珍惜又疼惜地抱著自己。
愛莉絲一手揉著自己親手挑選,最接近她髮質的銀絲,一手環抱著那觸感宛如活人的腰間。咲夜那白晢修長、有點濡濕的人偶手指,遊走在愛莉絲暴露在空氣之中,呈現瑰麗色的肌膚,然後,再一次入侵早已攻陷的私密之處。
「唔唔…啊啊…」像是忍耐,又像是得到滿足的呻吟聲,從唇齒間溜出,在房間中孤獨地徘徊。
躺在凌亂又溫熱的床上,看著一直緊閉著眼睛的心愛的人,以及數十條綁在人偶身上、染上窗戶投入房間內的月色的魔法之絲,正束縛著眼前的人偶,規律地按著自己指間細微的操作,讓眼前的人偶做出各種過去讓她感到喜悅的事。
身體正接受著一波又一波甜蜜的衝擊,但是腦袋卻不能像以往一樣放任自己漸漸失去意識,安心地把自己交給對方。
因為,現在的咲夜,只是個什麼也不會做的人偶 - 只有她才能控制的人偶而已。
她知道的。
眼前的咲夜能自己思考,也有自己的感情,因為她的靈魂就被她束縛在這個人偶之內。
但因為是人偶之軀,即使用著這副身軀去接吻,咲夜也感受不到彼此之間唇上的溫度;即使這副身軀被緊抱著,咲夜也不知道她每一次都以像是要她的靈魂也感受到的壓迫感,去抱著她;即使用著這副身軀被愛撫著,或是去愛撫也好,咲夜也無法得到滿足吧?
因為,人偶是什麼也感受不到。
人偶,只能被人操控。
這不也是命運嗎
疲倦的身體,和沾上自己愛液的人偶在床上平躺著。
「咲夜…」輕喚著她的名字,伸手撫摸著她精緻的人偶臉龐,愛莉絲輕聲地說:「可以張開眼睛了喔…」
從什麼時候開始,讓咲夜一直閉著眼睛去滿足著自已?
愛莉絲自己也已經忘了。
她唯一記得的是…
消失 消失 在某個愛的世界
反映著愛人靈魂的雙目,早已不復對她那濃烈的感情,剩下的,只是痛苦和悲傷。
——你對我的愛,在我還深愛著你的世界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