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标题

作者:暗色のAristoteles
更新时间:2011-05-2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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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暗色のAristoteles 于 2011-5-21 20:14 编辑


哟,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已经天元突破了啊喂,语言神马的已经不能描述我那钻破天空的不怎么美好的心情了......


命运之神在冥冥中左右着我,这是他老人家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安排好了的,如果按照他的意思的话,节目单大约可以这样写:


1871年5月21日,法国巴黎公社社员为保卫公社每一寸土地同反动军队展开战斗,震撼世界的“五月流血周”由此开始

1927年5月21日,“马日事变”发生

1951年5月21日,中国与巴基斯坦伊斯兰共和国建交

1991年5月21日,印度前总理拉吉夫·甘地在印度南部泰米尔纳德邦的一次竞选集会上遇刺身亡

2011年5月21日,暗色のAristoteles终于把那坑爹的征文完事填坑了,然后她突破天际破空而去了


最后那个不过就是饭后喝的一口茶水,或者是电视剧中间夹的广告------还是那种及其蛋疼的医疗广告,让人看了就想去洗手间的那种。


但是不管怎么说,总算完事啦,哎呦不好,我的毛病又犯了,太絮叨了。


不多说废话了,放文,大概以后还会有个设定补完章节。


另外,求鞭挞求吐槽

风卷飘零,深秋将逝。


这世界对人类最仁慈的馈赠,就是无知了。人类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这海洋浩淼无垠、蕴藏无穷秘密,但人们并不应该航行过远,探究太深------因为这世界啊,远没有我们的心底那么温柔。


云卷云舒,青空陨落,天边划过火红滚烫的曲线。


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但是我的手却颤抖着,为什么颤抖呢?颤抖着不敢去迎接美好,去摘下甘甜的果实,去让自己的舌尖在甘美之下颤抖。


上帝端坐于王座之上,而我的神却死了。


生命在她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她的点点滴滴早已融入我的生命里,光与暗的耳鬓厮磨,换来却是此刻黄昏的即景。


我的双眼在模糊中看到两条笔直的小路,他们通向烈焰与冰霜,通向黄泉与云巅,通向我微薄而不足道的苦痛与欢乐。眼前熟悉的城堡,日常的风景,剪影的画面,却拨动了那辛酸的弦,想哭,嚎啕大哭,却哭不出来。


不是哭不出来,是不想哭却流下泪水。


宽厚的木门动摇了决心,熟悉的雕饰彷徨了感情------神明太过虚无缥缈,而恶魔又太面目可憎,我已经死掉的心房应该交给谁?我想要的并不多,但是如果能给我一个答案的话,我想,我会放纵的落泪的。


不知为什么,嘴角稍稍牵起一个笑容,那笑容微微有点咸,好像泪水流过唇边,鲜血漫过胸膛------虽然是笑,但总是感觉比哭还要悲伤。


“安德莉亚......”


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转头看向关切发问的芙列希娜,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


为什么,好想哭。


恍惚中,被记忆中一段段温暖而又悲伤的断片所拖曳,带到了那追忆的大门外。


我那时看着她,温柔的看着她的脸。听克劳迪娅纤柔的声音有了一丝丝颤抖------平时一直安稳淡然的她,这样的声音有多久没听见了呢?在漫长相识的岁月中,从6岁到20岁的时光中却也仅仅是第三次罢了。上一次还是12岁的那个夏天...... “我既不美丽,也不高贵;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既不贤淑,也不显赫;那么我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她自嘲的笑了笑,而我略微向前,轻呼了她的名字。


“也许我今生不能成为你的妻子,不能成为你的爱人,甚至不能成为你的情人,但是我爱你。”


“不输给任何人的爱你。”


“当我死后,我在天堂等着你。”


记忆之中留下的便是交合的痕迹,炽热而滚烫的躯体,烧灼的嘴唇,柔软馨香的肌肤,癫狂而庄重的抵死**。


她肉体的温存,现在还历历在目。



现在又为什么在这扇门前踯躅呢?主说,穿过这扇门得永生,这扇门是窄的。


“安德莉亚......”


抹干泪水,回头向芙列希娜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你在这里等下吧。”


推开雕饰纹花的大门,山花烂漫,天使高歌。




就像记忆中一样,她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黑色的丝绸手套放在桌上,目光迷离,眼神恍然。


心里千言万语,但是却说不出来了。不是不想说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改变现在的空气。在害怕,害怕出口的话语有颠覆这一切平和的力量。害怕一开口就会失去一直所珍视的美好。


空气在沉默中凝结成霜,逆流成雨。天色将晚,深赤夕日映红天峡,漫过身边的房间,落在她那不变的姣好容颜上。她神态落寞,眉头低垂,白皙的脸,墨黑的发,繁复而简洁的身线,美丽而简朴的触感。


“你为什么不出声,我的爱人?”她没有动,只是手指轻轻并拢。我没有动,也没敢说话。


“你在害怕什么?你在顾虑什么?我啊,不是你认识克劳迪娅呢。”


“不,你就是。”条件反射般,喉咙不自觉的发出嘶哑的声音。


“那你是害怕什么?害怕让我看到你犹豫踌躇的眼神?害怕刚刚下定的决心四分五裂?还是害怕现在就忍不住拥抱我,紧紧抱住我?”


喉咙仿佛又失去了话语权,脑子里一片空白,听到她的声音也变成了最奢侈的奢侈。


“你不说什么吗?不质问我吗?不痛恨我吗?”


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问话。


她沉默下来不再出声,我看着她侧脸望向窗外,橘红的萤光洒在她无暇的身体上,宛如火焰的流苏。


“你应该坐到王座上,我的爱人。”


“那不是我的王座。”


“但是那应该属于你。”她的表情虔诚,转过头来语调果决“神诋为你加冕,你该劈开荆棘,臻沐山风,呼啸寰宇。”


“那不是我的权杖。”


“但是你该接过那权杖,然后砸碎它,让它从烈火中重生。”


“我只是Metatron而已。”


“只是而已吗?”克劳迪娅轻轻的笑了,笑得很美,却很疲惫“我们经过22个径到十个圆进行冥想的旅途,直到你的位置为止,你是王冠啊。”


“我不认同卡巴拉生命树。”


“王座就在你手边,我本以为我们不会再讨论关于宗教的问题了,你说过那已经够了。”


如果可以叹息的话,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连叹息也无法做到了,只能呆呆看着她流火纤弱的剪影。


“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资助叛党了。”


“这个社会已经腐烂掉了,安德莉亚,只靠你是无法做到完全的胜利的。”


“这场席卷大陆的全地,无可止歇的革命风潮就快开始了。它的终结,需要无数的血和泪以及漫长的时光。”


“我要用他们打碎这个旧秩序,然后由你来铸造新的未来。”


“你不必的,克劳迪娅。”结果,还是自然而然的叹出口气。


“但是总要有人做的。”


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她洁白可爱的手腕,美丽纤细的锁骨,柔顺清香的秀发,我本以为这一生都会和她在一起的------不论是朋友还是爱人。我们的距离不过几步,但是却画在了两张肖像画中。那影子远远分隔,永远不重叠相交。


“为什么会这样呢,克劳迪娅......我们像原来一样不好吗?”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她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想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向前几步跪在她的座位前,抚上她的左手。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鼓点和乐曲的声音,像是管风琴但其实是小号的声音。这才想起,今晚的哥尼娅堡本该有欢庆的演出,但是我却想流出半生的眼泪。止住不让眼泪流,泪水变换了航道,流到了心里。


“你走吧,远远离开这里。”仿佛,用完了一生的叹息。


“我不走。”她轻轻回答“我哪儿也不去。”


“你可以去山和海的尽头。”


“不,在我死后,你要偷偷告诉皇帝,然后把我的家族牢牢抓在手里。”


“那远没有你重要。”闭上眼摇摇头,下定了决心。


“克劳迪娅,你现在就走吧。”


“我要去的地方,只有天堂。”她转过头来,唇角微微挂着微笑,只是语调之中带着微微的啜泣“吉塞拉是我杀的。”


虽然早已猜到,但是还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我爱的女人们,却倒在了彼此的面前。


“我的原罪是嫉妒。”


“我也喜欢她啊,她是那么美好的人,而且还是你最喜欢的人,我本来是喜欢她的,我本来不想这么做,不该这么做的,但是,但是还是这么做了呢。”


“我是罪孽深重的女人。”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哽噎流泪。


“但是我看到她和你相爱就是难过,胸口好闷,呼吸不畅,眼睛发酸。我总是会想起和你的15年的点点滴滴。”


“我爱你,不输给任何人。但是这份感情得到的回应却不是我想要的。”


“于是,我犯了罪。”她抹掉眼泪,不知何时,远处的歌声变成了悠扬的曲调。


“巴赫的柔板。”


“是你最喜欢的降C大调。”忽然想起,这是她最喜欢的曲调。


“她的死可以动摇两国同盟的根本,只有把水搅浑你才有机会。然后用我的死麻痹皇帝,你要一步一步踏上王座。”


“那样的东西,我不要。”


“不要太伤心,这次告别也能够再相遇的。虽然我也很舍不得放弃,但是有些东西我们不会忘记。”她用袖口抹干净泪水,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


“我在天堂等你,安德莉亚。”


她伸手摘下那铂金的发簪,递了过来。


“把它留给芙列希娜吧,我很喜欢她,让她做个纪念吧。”


呆呆接过那发簪------忽然发觉,自己送她这个发簪已经过去4年了,充满回忆的,温馨而又平淡的四年,就这样过去了。


“那佩剑,是我送你那把吗?”她指指腰间鎏金的佩剑,赤霞流转,变换了莫名的色彩。


“十五岁那年,生日宴会上送给我的。”


“已经六年了啊......”她的语调带上些许的怀念,神色悠然“那么,可以给我吗?”


将手放在剑柄上,心念却千转百转------不该给她的,给了她,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还记得那剑身的铭文吗?”她俯下身子,轻轻抽出那佩剑“我喜欢那句话。”


“冥想而炽热的气质,倾泻天之花环”不自觉的呢喃出声。


“是啊......就好像你,我的爱人......辛苦你了。“


那佩剑自己从不曾离身,现在,却回到了它原主人的手中。


“我会后悔的,克劳迪娅,把它交给你。”


“那是不确定的未来,我的爱人。”她将那佩剑抱在怀里,灿烂的微笑着------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一个个温暖而又悲伤的日常,一个一个,即将成为追忆的珍宝。


胸口好闷,眼睛涨涨的,我呆呆的略微仰视着她------我该抱住她吧?我该吻她吧?然后抢过那致死的利刃和她远走高飞,或者将她击晕带走。


她不该死的。


“这把剑,你还会再带在身上吗?”像是又想起什么,她巧笑嫣然,悠扬淡然。


重重的抹过一把脸,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下,清醒一下,却怎么也做不到。


“会。”瓮声瓮气的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却更加恨自己,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坠入深渊却不施以援手。


“谢谢。”


她低下头,嘴角噙着笑,臂弯抱着剑,眼睛却含着泪。


我张开嘴,想说最后一句话,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终于,我闭上了眼睛,站起身转身走向了门口。出门前,听着远处的乐曲划向尾声,她清冽温柔的声线也再次响起,像是起承转折,其实是终曲的悲鸣。


“芙列希娜......她是深爱你的,不要辜负她了。”


“嗯”顿下脚步,鼻腔发音算是回答。


“我和吉塞拉,在天堂等你。”


没有勇气再去看最后一眼,略微踉跄的关上身后的大门,断绝了一切美好的希望。


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膝盖坠地,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地面有点凉,但是远远没有心冷。


面颊被温热的触感所惊醒,稍稍抬头,模糊之中看到的却是关切而哀叹的目光------没有怜悯,也没有安慰,只是这样的眼神却让心中莫名的紧缩了起来。


抚上她的柔夷,拉扯住一根一根青葱的指尖,抓过她细嫩的手臂,和她一起紧紧相拥而泣在那扇门前。


一扇雕花的大门,山花烂漫,天使高歌。门里,少女绝望的微笑赴死;门外,少女们悲戚恸哭,相拥心碎。


那扇门是窄的,通向永生;那扇门是宽的,通向灭亡。马太这样传诵主的荣光。




和煦的阳光编织嶙峋的毯,繁复的线条织过殿堂的风。


浑厚庄重------沃尔姆斯大教堂的最好注脚,就好像教堂里的那部《尼伯龙根之歌》的石刻,沉重而庄严。


古罗曼式的卷、拱石柱,厚实的砖石墙、窄小的窗口、半圆形拱卷、逐层挑出的门框装饰和高大的塔楼,这里,就是尊贵的婚典的见证地。


主教站在前方,神情肃穆,宣誓着主的权威。


“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神圣而尊贵的婚礼。请问两位彼此当中,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


两位新人都只轻轻的摇摇头。


“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在场一片寂静。


“那么,两位主的信徒,你们愿意接受彼此作为自己的终生所爱吗?”


“我愿意(我愿意)。”


“那么以天主所赐的权柄,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愿主保佑你们,Amen。”


“Amen”所有人都轻轻发音,赞颂神,从亘古直到永远。


两位新人眼神相交,有幸福,也有悲戚。




“这样可以吗?”对着宫廷画师,亲王殿下不禁有点恍惚-----还记得,几天以前,我们四个人还在一起这样画着像......


“尊敬的殿下,您保持这个姿势就可以了。”


安德莉亚左手轻轻牵起花束的飘带,群青的眼眸却飘向了远方-----右手正轻抚着那柄佩剑,那剑流过血。


冥想而炽热的气质,倾泻天之花环------


我会记得这铭文,然后把它一直带在身旁。


“那簪子,要收好哦。”不知怎么的,突然小声说道。


“我把它抓在手里,对我来说,它代表一段幸福,还有一段悲伤。”


“那就好。”


两人都不再说话,而胜利女神在殿堂之上冷眼旁观。


她注视着兴衰生死,她什么都知道,却不说话。


一句话也不说。




想起了第一次见她,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她叫吉塞拉。


想起了第一次见她,她的头发是墨夜的颜色,拢在纯白的发带中。白色的衣袂飘逸在脚边,鲜明的发着光,她叫克劳迪娅。


想起了第一次见她,她眉头轻蹙,辗转风华,像是金色的瀑布,却又柔软而细织。她将陪我走下去,直到天堂,她叫芙列希娜。



寒暑夏至,春去秋来。

白日落山涧,夜半舞霓裳。

雪鸽翠柏古城,新居枯树苍鹰。

东云西雨人有情,南阴北霁已惘然。



从苍白的时间之火中传来号角声,但更古老的是我的心,事实因为梦而苍白。只是突然不见了,时间只留下记忆,那理应过时的悸动,和很久以前被一笔勾销的爱。



在这个初冬,我叫安德莉亚,天气变冷了,我加了几件衣服。


然后



雅利安之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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