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團長專屬發文姬 于 2011-5-28 23:08 编辑
後續來了
其實這裡有個BUG,但因為我不打算再想名字了所以就這樣吧!
這篇出現的妮娜是現在這個妮娜的媽媽,下一篇會交代,反正就是讓她繼承了這名字就對了。
28.
與靜留的相遇是在我七歲生日那一天,但所謂的生日不過只是育幼院為了方便統一慶生而隨意訂定的日子。
我趁著同月份生日的孩子們正沉浸在慶生的氣氛之中,從那個地方逃了出來。
反正不會有人在意我的離去,那地方的人不喜歡我,他們不喜歡我帶刺的處世態度、嫌我過於早熟。
我頂著夏日的午後雷雨走了好幾哩路,來到了一個和我身上衣服一樣破敗的廢墟。
本來只打算稍微歇歇腳、等雨停就繼續上路的,但我被某個物體吸引了注意。
廢墟原本應該是間教堂,已經沒有牆壁的空間殘存著好幾張毀壞的長椅,我在唯一一張完整的椅子上發現熟睡的她。
屋頂的陰影遮住了她身上的衣服,雨天的陽光透過破碎的彩繪玻璃在她的臉上添了斑斕的色彩,她就這樣動也不動地任斜陽曝曬,像是沒有生命的陶瓷娃娃被丟棄在垃圾場一樣。
「喂!」我站在離她三步遠的的方大叫著,手中抓著撿來的木棍壯著聲勢。
她紅色的眼眸張開又閉上,只看了我一眼,就不再理會我。
「妳在幹麼?」平常的我絕對不會多管閒事,但外頭還下著雨,無處可去時有個人可以說話也聊勝於無。
「別吵。」她沒有再睜開眼,讓我有些失望。
話搭不上,但雨還是要躲,我在椅子的另一端坐下,看著她毫無防備的臉。
『如果要繼續逃跑下去,就需要錢。』
有這麼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我抓緊了手上的木棍,想從她身上榨點東西出來。
「妳叫什麼名字?」就在我還在猶豫該不該做壞事之時,她突然坐起身對著我說話。
「玖我。」還來不及反應,就不小心誠實的應答了。
我不太喜歡玖我這個稱呼,育幼院裡的人都這麼稱呼我,連名字都懶得幫我取。
「玖我?」我的姓氏從她口中念出來的感覺,和其他人念的截然不同。
有點特別的腔調、溫和地從那好看的唇瓣間流洩出。
「我叫靜留。」她的頭髮柔順地散在肩上,表情沉穩得不像她那個年紀的少女。
我忘不了和她的相遇,就是從那一刻起,我無法遏止的被她深深吸引。
後來我才知道,她之所以靜靜躺在陽光底下是為了求死,而我的出現破壞了她「死掉的興致」。
靜留帶著我回到了她的居所、養育了我。
對於我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來歷不明者,無條件的付出愛心與關愛。
不只是她,我對於同住的其他人們也非常感激,尤其是友繪和妮娜。
我第一次找到了自己的歸屬,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朋友」。
接下來的十年裡,靜留填滿了我人生所有的空白,她讓我去學校、陪我讀書、教了我很多前所未聞的事。
隨著自身的成長,我察覺到了養育我的這些人似乎都沒有任何變老的跡象,靜留仍維持著我們初遇時那樣的青春樣貌,而友繪也一直維持著那樣的身高,讓我從一開始必須仰望著她、變成竟然要低頭才能和她對眼。
「玖我。」靜留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背後,左手輕輕搭上了我的肩。
早已習慣她這樣的行動模式,我沒有感到驚嚇,但還是不免感到一陣燥熱。
我特別喜歡她在我耳畔喊著我的名字,而她似乎也知道我喜歡這樣,總是不經意的出現在我身旁呼喚我。
「今天有好好上課嗎?」她用環著我肩膀的那隻手,溫柔的摩挲著我的臉頰,像是在逗弄小動物一般。
在肌膚被觸碰到的瞬間,我下意識地躲開了她的親暱動作。
並非討厭她這麼做,而是害怕被她發現我狂跳不已的心是為她而起。
她抽回了手,怔怔地看著我好一會兒。
「玖我長大了呢……」像是發現女兒正值青春期的父親一樣,她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嘆聲,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靜留沒有成長,而我卻漸漸成長到與她外貌相仿的年紀。
但她對我的態度始終如一個監護人對孩子那樣,不因為我已經長大了而用和其他人交談的那種語調和我說話。
她依然用著寵溺的語氣喚著我,這讓我安心、卻又感到矛盾。
在她心中,我的地位還是保持著獨一無二,可是再怎麼也無法更靠近她一些。
我愛上了靜留。
自從我意識到這一件事情之後,我就無法再向從前那樣率直地看向她的雙眼。
光是站在她身邊,就得花費我全身的力氣去掩藏那些難為情的嬌態。
我無從揣測靜留對我的想法,這種事也沒有辦法對像是姊姊的妮娜和友繪訴說。
不知不覺起,我已經變得和她疏遠,身邊的好友變成了學校認識的那一夥人。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關心我,但我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連每日例行的寫功課時間也變得不是非做不可了。
第一次嘗到心碎的滋味是在她生日那一天。
拿著親手做的蛋糕、太過於雀躍的我,忘記敲門就推開了靜留的房門。
──我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友繪被壓在靜留身下的模樣。
一個是我所敬重的姊姊、一個是我偷偷愛慕的養育者,她們的關係並不像是表面上的那麼單純。
「抱歉,打擾了。」我在腦袋裡搜尋了最適合應對的句子,僵硬地轉身離去。
我拖著沈重的腳步,舉步維艱地離開難堪的現場,覺得心痛的想要獨自躲起來死去。
如果只能這樣遠遠的單戀著她,那麼不如沒有相遇。
明知道這是不應該存在的情愫,可是我還是無法遏止的思念著她。
這件事,造成了我們之間長達半年的空白。
我的生活和她的生活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就算看起來年齡差不多,但是也沒什麼共通的話題。
每一次看到她都會想起那一天的情境,然後就這樣陷入了尷尬的氣氛,錯失了與她交談的機會。
其實不只是我在躲著她,我總感覺她也刻意的和我保持距離。
一直到我們相遇的紀念日,也就是我「生日」的那一天。
她找我到書房,告訴我那些我小時候總纏著她要她說的床邊故事,都不是假的。
關於維奧拉一族還有吸血者和血僕的故事,全部都是存在的事實。
最後再拋下最後一個震撼彈。
她之所以養育我,是為了將我培養成她的繼承人。
「所以……那天妳是在吸友繪的血?」我看著許久未曾好好端詳的她,主動提起了那天撞見的尷尬場面。
雖然靜留所說的那些關於維奧拉的事情似乎更重要,但我只關注一個重點。
如果她和友繪之間只是單純的供需關係的話,那麼我的事情或許還有希望。
「如果妳喜歡的話,友繪就給妳當血僕吧。」靜留並沒有聽出我話中隱藏的意義,姣好的面容在我眼前展現著熟悉的微笑,像是在送一匹小馬給寵愛的孩子那樣的慷慨、溫暖。
她總是這樣劃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我不管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跨越年齡的鴻溝一樣。
「我繼承了妳之後呢?」我急切的詢問著她,幾乎等不及地希望我可以跳過17歲這一年直接迎接18歲的生日。
如果能夠擁有和她一樣強大的力量,那麼距離能夠與她用同一個水平看世界的那日或許不遠。
靜留先是有些為難,接著淺淺的笑了,我突然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又變得好遙遠。
我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那時候,她似乎也是帶著這種令人捉摸不定的表情。
這時我才發現她所指的「繼承人」是什麼。
她不是要培養一個血僕的人選,而是要找一個可以接替她的人。
「妳要死嗎?」我的手心冒著汗,差點就要忘記我們相遇之時她有多麼厭世。
「不知道。」在我的印象之中,她總是可以解答我的一切疑問,鮮少會給我不確定的答案。
「不行,我不答應。」或許真的有點被慣壞了,我很自然的就對無法接受的事情提出抗議。
她默不作聲地看著我,我雖然看到了她眼底的掙扎,卻分辨不出來到底摻雜了哪些情緒。
過了許久,我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嘆息,接著她不出我所料地說出了每當我任性時她最愛說的話。
「真拿妳這孩子沒辦……」
我撲上前去吞掉了她的話尾,不願再被她當成小孩子看待。
她沒有閃開,其實我分不清她是太過於驚訝而忘記動作還是我的舉動早在她預期之中。
我被自己的大膽嚇到了,回過神才發現我竟向後退開了好幾步。
「我不想成為繼承人,我要成為妳的血僕。」我直直盯著她的眼睛,心底的聲音順著情勢脫口而出。
我想像著靜留壓制著吸血的對象是自己,意識到自己的臉越來越紅,燥熱的汗水從額角滑落,等待她的回答。
「等到妳18歲生日那天再說吧!」她抬手撫摸了方才被我觸碰到的唇角,低著頭離開了我的房間。
無知的我壓根沒有猜想到當時的她居然已經想到好幾年後的事,還在原地為了此時此刻的少女悸動而開心不已。
※
待續。
為什麼會用玖我的角度來寫是因為想要讓觀看的人和夏樹一起坐上前世的列車。
本來想要三言兩語就用一篇把她的事交代完畢,可是不知不覺就想要再虐一點......
無論如何都得要讓靜留比較喜歡這一世的夏樹才對,本著這樣的信念來寫,劇情居然有點歪了orz
我一天比一天還不順遂,身體也一直調整不好。
沒法按時更新這種事就饒過我吧......
如果有人喜歡這一整樓文,那就是對我最大的鼓勵
雖然很忙,又要期末了,不過我想我拚死都要找出時間來更文(笑)
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