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必要的選擇

「The soul, afraid of dying, 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

「一個害怕死亡的靈魂，是不會學會生命的真理。」

「有個傢伙正在危及妳的生命,妳能活到現在,那是因為碎蜂的幫助...」

「嗯...我指的是妳的祖母,碎蜂」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稍微解釋了一下這名字的主人

「她比妳強太多了,是個美麗善良的女性,她不向命運低頭,悖逆命運她總是這樣」

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只有莊嚴的眼神以及語氣

「這次沒有她,妳得一切靠自己了」

「打敗他的同時妳也能獲得力量,前提是打敗它,那個讓妳頭疼欲烈的該死傢伙」

手按壓著太陽穴示意著

碎蜂起身並且用手擦了擦嘴角邊的血絲

「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皺著眉頭，自從夜一離開後這成為了她的壞習慣，困惑時就會皺緊眉間

「都到這個臨頭了,我還需要騙妳什麼嗎,碎蜂她...不會希望看到妳死亡的」蝕日牽起嘴角的笑容

碎蜂能了解這笑容背後的意義，就跟自己一樣，固執、逞強的笑容

難過但是不能掉淚

「我不要」

碎蜂果斷淡定的回答，語氣十分冷靜

「什麼?!」

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事實上蝕日早就在心裡規劃好碎蜂會同意的

這回答完完全全的打散了他的計劃

「不需要」

「我的命運,不需要你的幫忙,你該不會以為我會乖乖的順從於你吧」

完完全全的看穿了對方

「我自己會解決這件事情,你只需要帶我去找那個傢伙」

「那個妨礙我戰鬥該死的傢伙」

驕傲的將雙手交放於胸前，語氣一樣的冷靜，只是臉龐多了些微的小汗滴

「哼...妳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了,蜂梢绫」

背後的影子像泥漿般突的向上噴濺形成了一張椅子，順勢的坐了下去，將手肘放於一旁的扶手

輕輕的用手指撫了撫嘴唇

碎蜂突然發現他唇邊的傷口不見了

「我並沒有打算要幫助妳」

「嗯...但，妳比我想像中的還堅強」

手成拳狀頂著下巴，狀似慵懶

「而且驕傲」

其實很早以前就對自己的身體有所疑惑了

百年前總有無來由的頭痛，而且是撕裂般的疼

尤其是夢到那隻怪物的隔天早晨

那怪物長相不大記得了

只能隱隱約約的記得是一隻虛，本來是人型，接著就變成一隻怪物了

阿，就是像十刃那樣的怪物

在五十歲那年

又有個怪夢，那隻怪物撕裂成了兩半

一半成了人類，一半仍舊是怪物

一人一怪的戰鬥，至今仍記憶猶新

那場戰鬥不分軒輊，而戰鬥還沒結束我就醒了

不知怎麼的頭痛暫時是治好了，隨後我被送入刑軍

「為什麼他要危及我的生命,得到力量又是什麼意思」

毫無頭緒碎蜂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這是她第一次擁有求知的慾望

蝕日並沒有打算回答碎蜂一連串的問題，而是聳聳了肩

「蜂家的人就是如此,如果要說這是命運的話呢...」

雙手交放於胸前

「我不這麼認為,改變它吧,妳一定做得到的」

突然一陣陰森的風徐徐吹過這空白的空間，風從何處來風從何處走，無人知曉

「悖逆命運吧,蜂梢綾」

問我為什麼要相信那男人說的話，我也不知道

活久了事情見多了，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百年前那像神一般的女人叛變

曾經，我也覺得

這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