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鬧哄哄的廚房吃完早飯的馬爾賽尤接到了來自阿非利加(第31統合戰鬥部隊)部隊的電話,是加東打來的--這是第31統合部隊的指揮官兼教官,加東圭子少校打來向她詢問近況的電話。
馬爾賽尤會到外地出任務,這情況非常稀少,除了馬爾它島的任務之外,在加上這次的任務,也才兩次,可是這次的任務至少會讓她在歐洲待上兩個禮拜之久,多少也會讓非洲天空不怎麼令人安心。
因為自己可是阿非利加之星,非洲天空中的唯一頂級王牌,沒有自己在,對非洲、不,對全世界而言可是一大損失,這可不是老王賣瓜,而是全世界都認可的,所以圭會替我擔心是很正常的,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哼哼笑著的馬爾賽尤,接過了別人替她先接起來的電話。
不過對於有著這樣的想法的馬爾賽尤,圭卻只給予冷淡回應,因為多虧已解散的501部隊先前的努力,不僅歐洲,連非洲的天空也變的異常清澈,鮮少有異型軍出沒,這幾天來的警報甚至響都沒有響過半次。
「嗯,一切安好就好,我想個人的補給品應該有人會替妳調渡,其餘的事情等妳回非洲在聊吧。」
看樣子圭想快點把電話掛掉,馬爾賽尤只好趕緊接著說:
「慢著、慢著!那個啊,其實有事情發生!很厲害的事情!」
不知道馬爾賽尤還想說什麼,電話線另一端的加東少校滿頭問號。
「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可別跟我說些無關要緊的小事,我現在可是有別的事情要忙的。」
「呵呵,跟妳說,我做了喔。」
做了喔?什麼意思?
是做了什麼?
「妳想說什麼?」
聽著馬爾賽尤的口氣,只讓圭開始懷疑她是否又惹了什麼麻煩。只聽馬爾賽尤用著如同以往的驕傲語氣做了開頭:
「嗯哼。」
馬爾賽尤接著以小男孩炫燿自己拿著彈弓打落了小鳥般的口氣對著圭說著她昨日在床上壓制哈特曼的事蹟,還加油添醋,說了一些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講的隔海的加東臉都熱了起來。
「什、什麼?妳是說那、那個501的王牌?」
「沒錯!所以啊,那時候哈特曼就紅著臉說我好厲害,把她弄得很舒...」
話沒說完,另一頭的電話就傳出了像是硬物撞到了什麼東西的聲音,悶悶的一響,距離話筒很接近,旁邊還傳來其他人慌張的聲音,弄得有點吵,那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喂?怎麼啦?是不是異型軍進攻了?」
話筒另一頭突然一陣靜默,剛剛的騷亂聲瞬間停止了,許久後才傳了一聲:
「沒、沒事」
沒事?聽起來沒那麼簡單吧?
「要是出事情的話我馬上就回去,等等我!」
「不!等等!不、不!」
「不?」
「妳、妳妳、那個...」
「我?我怎麼了?」
話筒另一邊傳來了用力吸氣的聲音,可比抽風機。
「妳就不用回來啦!大笨蛋~~~~~~~~~~~」
叩、嘟嘟嘟嘟嘟---------
這下子換被掛了電話的馬爾賽尤滿頭問號了。
其實在她來到歐洲之前,她曾經找圭談過關於戀愛關係的話題,因為這幾天部隊裡的魔女總是在聊相關話題,說什麼報紙刊登了”大驚奇!魔女之間的秘密情事!?”,這據說是某個歐洲的JWF的八卦,而地點就在羅馬涅,恰巧引起了無所事事的馬爾賽尤的興趣。
在聽了自己的僚機萊莎少尉的講解之後,她興衝衝的跑去向圭問,自己在女生之中是否會很受歡迎?自己的條件那麼好應該會是世界No.1的女人吧?不管問什麼,圭都只是一邊翻閱桌上的文件一邊隨便應聲,最後馬爾賽尤問的讓她煩了,她就這麼說了:說不定做愛技巧就不會是No.1了。
這話氣得她當場將圭壓倒在地,說要證明給對方看,結果對方紅著臉,火大的拿起一旁的資料夾將自己打的滿頭包。
也就是因為如此,為了證明自己什麼都是第一的,馬爾賽尤才會對圭說出自己對哈特曼所做的事情。只是雖然沒真正的做完過,過程也是自己蝦掰的,但是之後卻也開始對那個身材如幼兒般的哈特曼產生了興趣,這也是她自己本人沒有料想到的事。
難不成自己從以前開始就不把她當程式對手而是喜歡的人?單說喜歡是不敢肯定哈特曼是第一喜歡,可若要說討厭卻也不討厭,因為哈特曼沒什麼令人討厭的地方,硬要說有,就是每次都不正眼看著自己,不跟自己決一勝負這點。
所以這次只要讓她對自己認真,那就萬無一失了。
只不過。
「圭到底是怎麼啦,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嗎?還罵我笨蛋?真是的。」
接完電話的她前去機庫檢查自己的飛行腳以及武器的保養狀態,在一切確認完畢之後才回到房間內休息,本想在房間內將事先準備好的作戰計畫表翻閱一遍,但是看到都快中午了卻還在床上睡覺的哈特曼,讓馬爾賽尤起了邪念,伸出兩隻手朝著仰躺在床上、擺出充滿破綻的姿勢的哈特曼腋下進攻,騷的哈特曼發出哀嚎,在床上翻來滾去。
以前在JG52時,她也時常對賴床的哈特曼這麼做,可是通常哈特曼還是會緊抱著棉被或枕頭,怎麼樣的不肯起床,整個基地內能叫她起床的恐怕只有那個老頑固巴克霍隆還有哈特曼最尊敬也害怕的珞斯曼曹長。
現在在床上掙扎的哈特曼還是閉著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一邊扭動一邊鑽到床邊的垃圾堆(那些東西在馬爾賽尤眼中是垃圾)之中,只露出了張臉,看到這樣的哈特曼,馬爾賽尤露出微笑,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
或許只是覺得待在她旁邊就會覺得這世界是如此安寧,才會讓自己對她產生特別的興趣,有誰看到哈特曼這張熟睡的臉,還會認為現在是全世界都在為了涅落伊(異型軍)的入侵而兵荒馬亂的時刻呢?
馬爾賽尤之後就在房間中一邊抽著煙,一邊翻閱作戰計畫表,而賴床中的哈特曼大概並不知道自己在昏睡之中被人做了什麼,就這樣把自己塞在那堆雜物中,直到中午過後。
*
魯基妮一大早吃完早飯後就陪著夏莉做飛行腳的調整,在接近中午時,對方因為想做最後的確認跟整理而要肚子餓的她先到餐廳吃東西,這時她遇見了正在吃午餐的馬爾賽尤,臉上的嫌惡清晰可見,讓注意到她的馬爾賽尤皺著眉將她請了上桌。
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會被欺負,想找機會逃跑,可是就在對方推了一大盤鬆餅跟冰淇淋還有汽水到自己面前時,魯基妮也就乖乖聽話了。
「冰淇淋是招待,這可是基地內最珍貴的補給品,看在我待妳不錯就陪我聊聊天吧?」
就這樣,魯基妮輕易的就被對方的食物攻勢所收服。表面上看來是如此,可是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看著馬爾賽尤那張假假的笑臉,魯基妮其實心理早有個底--八成是為了哈特曼的事情才來找我的吧。
魯基妮的消息其實比基地內的所有人都還來的靈通,早在巴克霍隆踏進那間房間之前,魯基妮就在宿舍的窗外聽見了馬爾賽尤跟哈特曼的吵鬧聲,原想去找夏莉來幫忙,可是住在那間房隔壁的魔女們動作比她快多了。
最後就演變成現在這樣,原本很受歡迎的馬爾賽尤,身旁的擁護者一一消失,原本會拿零食去逗弄哈特曼的年長魔女也開始迴避著哈特曼,畢竟這些事情在魔女之間是很模糊的、難以理解的--令人尷尬的。
縱使就是有些豪不在意的人,比如早就習慣的人還有其他也深知此道者。只是這些人平常就比較我行我素,所以也沒什麼人會特別注意。
魯基妮嘴理咬著湯匙,看著四周圍同樣在吃飯的魔女們,眼睛都不時漂向自己這邊來...最好就是不要懷疑自己跟馬爾賽尤也有那種關係,要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那個...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魯基妮怯怯的問,不過馬爾賽尤還是只是看著她一臉笑笑,笑的她發毛。
「如果沒事...我吃飽了!」
「等等。」
馬爾賽尤按住她正要離去的肩膀,要她坐回位置上。
「那個...妳知道哈特曼喜歡什麼東西嗎?還是想要什麼東西?還是有什麼特別的興趣...除了睡覺以外的?」
果然就是這些事情,魯基妮的臉整個皺成一團。
「啊~不想告訴妳!」
「拜託說一下嘛!冰淇淋都讓妳吃完了!好歹透露一下嘛!」
「吼~就很簡單啊!看就知道了嘛!」
哈特曼是很容易理解的人,也可以說難以理解。可是若是表面上的事情其實光看就知道了,她就是如此這般,雖非表裡如一卻也不是什麼深奧的人。
肚子餓時什麼東西擺在餐桌上就吃,可是首選一定是馬鈴薯跟甜品,面對討厭的事情若非必要則能避就避,或是推給別人去做,想要什麼東西卻得不到時也不會過於強求,可是一旦有機會便會發揮百分之百的力量去取。
想要什麼也是看她高興要什麼,除了一些事情以外。
「比如...嗯!喜歡吃馬鈴薯!」
「是,我早就知道了,還有呢?」
「喜歡偷人褲子!嗚...之前被拿走了...」
「什麼?褲子啊?那麼還有呢?」
哈特曼什麼時後有這種興趣?偷人褲子?補給不都會分配的嗎?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小不點,大概是因為這傢伙穿的褲子有條紋的關係?
「嗯~還有喔~就、就是...」
「嗯?」
「她啊~最常做的事情...」
「是什麼啊?別說是睡覺喔!」
呵呵笑了兩聲,魯基妮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容接著說:
「就是~惹巴克霍隆上尉生氣!」
馬爾賽尤歪著頭看著一口氣講完話、開始哈哈大笑的魯基妮,她完全搞不懂。
惹她生氣?惹那個硬石頭生氣?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吧,那個人什麼事情都可以生氣,不管是喝酒還是抽煙或是騎KS750(德軍陸戰用重型摩托車)在基地逛,都會令她生氣並且招來看似停不下來的說教。
「什麼叫做惹她生氣,為什麼啊?」
「嘻嘻~你應該知道哈特曼中尉喜歡巴克霍隆上尉啊。」
「嗯?喜歡又怎麼樣?喜歡卻要惹她生氣?」
對於馬爾賽尤而言這種想法不可理解,對於喜歡的人就是要對她好,想辦法讓對方愛上自己,這才是正常的邏輯吧?可是這個雙馬尾小鬼居然說哈特曼喜歡惹喜歡的人生氣?
為何?不能理解。
「這太奇怪了吧?」馬爾賽尤站了起來,低頭看著魯基妮那雙鬼靈精般的眼睛。
「啊?就跟妳喜歡找哈特曼中尉決一勝負一樣呀!」
「是這樣嗎?」
自己的確不會想到找其他人決一勝負,可是這是因為自己知道自己最強,除了哈特曼以外,她不承認其他人的實力能夠比的上自己。
這並不是喜歡或者討厭的意思。
「對啦!對啦!啊!」
「!?」
魯基妮像是講話講到一半被噎到一樣,突然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怎麼?」
「沒事、沒事啦!!那個,我走了!」
「啊?喂!喂!!」
抓不到魯基妮快閃的貓(豹)尾巴,看著魯基妮倉皇逃走的背影,留在原地的馬爾賽尤只有無限的不解。
她想著,晚上在找哈特曼聊聊或者在想辦法收買那個看似樂天派傻瓜的西瓜胸,看看有無辦法確實的讓哈特曼對自己產生一點興趣。
一點點就好。
不需要太多,可是也不能少的興趣。
*
在經過一連番的疲勞轟炸,哈特曼帶著滿是吻痕、汗流淋涕的身體走出巴克霍隆的房間,她決定今晚還是睡自己房間,以免大半夜又在次被叫醒,然後在來好幾次,雖然對自己房間裡的另外一人總是會有所顧忌,可是至少她知道漢娜不會想犧牲她的睡覺時間,強迫自己跟她做愛,況且門口還有兩位魔女輪流看守著,沒什麼好怕的。
哈特曼知道,巴克霍隆有自己的一套愛人方式,不過哈特曼也有,只是恰巧巴克霍隆的要求有時候會超過哈特曼的負荷,在加上先天的某些因素(體力、耐久力、體型)的差異,導致哈特曼的負擔相對下較為沉重,她看著對方滿足後睡著的側臉,便想到要是有一天兩人的身體差異交換之後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要是真有這麼一天,哈特曼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巴克霍隆綁起來,然後狠狠的睡上好幾個禮拜。
流了滿身汗的她覺得口甘舌噪想喝點水,可是又覺得廚房實在很遠,而且巴克霍隆並不喜歡在房間裡面放除了床跟書桌還有衣櫃之類以外的東西(簡潔主義),口渴的她只好來到就在隔壁的夏莉的房間,跟對方討水喝。
來到門口敲了敲門,沒人回應,直接打開們卻只看到沒關的窗以及滿地樹葉、斷掉的樹枝,一個人也沒有,一陣微風從窗吹了進來,哈特曼並不覺得冷,反倒覺得舒爽,她毫無顧忌的踏進夏莉的房間,在窗口探了探頭,什麼也沒看到。
不過就在正想回頭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個人正是房間的主人。
「剛在床上戰鬥完,跑來我的房間做什麼?」
「哈,只是想來喝水啦。」
面對夏莉的調侃,哈特曼也不禁笑了出來,畢竟今天的自己真的比較放的開。
看著夏莉指了指放在客桌上的水瓶,哈特曼便直接走了過去打開水瓶豪飲起來,毫不迴避有別人使用過的瓶口,這讓夏莉想到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剛剛這個房間裡面所發生的事情。
哈特曼總是會在某些地方顯得特別粗心,縱使她是個看似都在發呆的傢伙,夏莉其實並不在意--如果是平常的話。
「喂,哈特曼。」
「唔、嗯,什麼事?」
「妳喜歡接吻嗎?」
「還...好吧,不討厭。」
將水瓶裡的水一飲而盡的哈特曼,殘餘的水份使她的唇邊濕潤的足以反射月光,淡白色的光打在她的側臉上,如果穿上純白色而滾花邊的蕾絲洋裝在裝上一對白色羽翅,恐怕會讓人誤以為是天使下凡吧,見狀的夏莉只是苦笑。
「妳喝完了?」
「啊?妳也要嗎?空空如也囉。」哈特曼晃了晃手裡空空如也的水瓶,一點聲響都沒有。
「嗯,要啊,當然。」
說完話的夏莉一個踏步,一手穿過哈特曼的腰,將之拉近自己,輕鬆的吻了上去,驚訝的哈特曼聞一陣酒味從對方微開的唇辦中傳來,熱熱的鼻息有幾分微醺--她醉了?
在雙唇分開之後,哈特曼看著對著自己微笑的夏莉紅了大半片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中一片疑惑。
「妳、妳...」
「開個玩笑而已,不要想太多了,我跟妳沒有可能,也沒有也許跟或許。」
「這個...妳怎麼了?」
夏莉這時慢慢說了她剛剛一邊哄魯基妮睡一邊對她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雖然她們兩個一開始就接過吻,更別說彼此的裸體樣貌什麼的也早就習以為常,平常的肢體接觸多多少少也有類似意味的動作。
可是魯基妮在那個時候卻回給了夏莉一張驚恐的臉,究竟為什麼呢?看著對方連爬帶滾的爬到窗邊一躍而下,擔心的夏莉也追了出去,只是得到對方今晚想自己睡的回答。
「或許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吧?」
「嗯...我太著急了,剛剛一邊聽著妳的聲音,我就開始想像魯基妮會發出怎樣的...」
「呵呵呵。」果然太大聲了嗎?
哈特曼也只能笑著回應,然後讓夏莉將臉埋進自己的肩膀,讓熱熱的眼淚滴在身上,她一邊撫摸著夏莉的頭髮就像安慰個孩子一樣說了聲乖乖,可是對方接著卻開口問起問題來:
「妳們第一次做事什麼樣的情況?」
「妳是說我跟特露德?」
「yes,我對這種事情實在是毫無經驗...」
「嗯~當時啊...自然而然吧,特露德總是很主動呢。」哈特曼歪著頭說道,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怎麼有印像。
「那傢伙外表堂堂結果居然是隻大**...」
「嘛~也好啦,我對這種事情不怎麼有興趣,也無所謂。」
「不做這種事情妳一樣會愛著她嗎?」
夏莉抬啟頭看著哈特曼那張溫和平靜的臉,慢慢勾起了嘴角。
「對不起,我問了蠢話。」
夜色漸深,兩人聊玩話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軌道上,哈特曼最後並沒回自己的房間,爬上早已熟睡的另一半的床,嗅著對方慣用的洗髮精的香氣入睡。
這種事情只是表達彼此感情的一種途徑,不是做不做的問題而是想不想好好做的問題。
至少特露德對自己的每一次撫觸都是溫柔的,每一次的唇辨相連都是深情的,雖然有的時候會有些粗魯但是卻不是刻意的,或許這也是一種情趣。
所以她愛她。至少現在是這樣。
睡在巴克霍隆身旁的哈特曼露出滿足的表情靜靜睡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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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要寫戰鬥戲碼...戰鬥啊...
沒寫過...隨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