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hibiyaowen
更新时间:2011-07-09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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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從學校大門偷偷溜進來,一邊調整狀態一邊靠近教室,對於老師不在教室這種無稽的幻想抱有一絲希望, 讓本來對於翹課都感到很無所謂的我,心情反而變得忐忑不安。


悄悄的貼近教室後面,從門縫裏觀察教室,不禁要感歎“神啊,你果然是站在我這邊的!”那個霧島靜流居然也遲到了呢,對於教育特別熱衷的她一向都不會遲到的,不過這點我是沒有必要多考慮了。


“Chance”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好運感歎一下。


然而我並沒有想到這個好運僅僅維持了一秒那麼短暫,或許是在比這更短的時間內,我全然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靠近了。


“什麼Chance!”並沒有在意這個聲音是多麼的熟悉,以至於我立刻就條件反射的回話了。


“那還用說麼,當然是。。。啊,靜流”不禁喊出了老師的名字,真的讓我感覺很糟糕的並不是遲到被靜流發現,而是她現在的臉色,就算洞察能力再怎麼弱的人,現在都應該可以發現她的惡意。


“是老師”頭被點名冊拍了一下,從點名冊的一端傳來的是靜流充滿殺意的怒氣,雖然想要抗議下這近乎可以把我拍成腦震盪的力度,不過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我說不出口。


“鍵一君,又遲到了吧?不知是我記性不太好了還是因為別的,我都想不起你這月遲到了幾次了”靜流老師故意皺著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這種故作困擾的表情真讓人難堪,也讓我有點小小的氣憤,可是我也的確我可辯駁,至少對於遲到的事情是這樣。


不過“其實呢。。。今天是月初。。。”這麼想到就說出來了,還好下句感歎靜流記性真的很糟糕的話沒有說出來。


“啊,是嘛。。。”眉角跳動了幾次後,雖然靜流很努力的掩飾著她的憤怒,不過還是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從她身周冒了出來 “那麼鍵一君”靜流接著說“第一課就麻煩你在門口聽了吧”雖然只是樸實的對話,但是現在聽起來明明就是恐嚇啊。


即使我不是正義的化身,現在我也要全力反抗這赤裸裸的邪惡“那個。。。”站在門口還是不太好的吧,這句話還沒說出口。


“拜!托!啦!”靜流用微笑的表情說出這幾個字,讓我平生第一次有了面對死亡的恐懼。


“明,明白了”不知道是輸在了什麼方面,不過結果就是我站在了這裏,無奈的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這樣才是好孩子嘛”靜流又拍了拍我的頭,好像是微笑著走進了教室,這就是所謂的勝利者的感覺嗎。


我把教室的門輕輕的拉上,靠在牆上歎了一口氣,不想感慨什麼,也無法抱怨什麼,只是帶著早晨全力奔跑的疲憊和沒吃早飯的饑餓,一個人站在走廊裏。


這就是自作自受呢。。。靜下心來閉上眼睛,早上那不知名的少女飄蕩的長髮和那淡淡的檸檬香味仿佛就在身邊,“不會是因為太餓的原因吧,腦子都變得不清晰了”就算這樣想,一種微妙的感情還是在煩躁的心中產生了。


大概是還想和那個不知名的少女再見一面吧,一見鍾情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啊。。。我這人真是的。。。”我搖著頭感歎道,不過內心還是有著對於這種不現實的期望。


比起希望自己沒有因為遲到而站在教室門外面的話,更加貼近現實的或許就是能夠再見到那個少女吧,雖然這個希望本身好像就很有問題,而且所謂希望這種東西肯定不是給我這種人準備的吧。


想到這點我深深的低下了頭,不是因為在反思過錯。。。只是因為深深的疲乏感,不僅是來自身體上的,更多的是精神層面上的。


想要靜下心來,忘記這種糟糕的狀況,可靜流的聲音隱約從教室露出來傳到我的耳邊,雖然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不過教室裏的氣氛倒是活躍了許多,看來是在宣佈什麼好消息。


正在我集中精神想要在不至於趴在門上的情況下聽清霧島的話時,一個奇怪的聲音混了進來。


“喵~~”


難道我產生了幻覺?一瞬間離奇的幻想填塞到了我的腦海中,使勁搖了搖頭,勉強把貓耳少女的妄想從大腦中排擠出去,正對現實的是我居然聽見了貓的叫聲,而且還是在很近的地方。


“怎麼可能,學校裏會有貓這樣的小動物”一邊這麼自言自語,一邊尋著聲音可能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是不同於一般情況下聲音會從比較低的地方傳來,好像在比較高的地方,果然是產生了錯覺麼?


“怎麼會沒有呢”一個只能說是認識的聲音從一側傳來,這聲音的主人好像是那個人,只是想起他就有莫名的厭惡感,沒等我多想這個人已經出現在了我視野裏。


“喲,早啊”說完走過我身邊走到教室門前,臉上掛著商業性的微笑,推著眼鏡和我說話的樣子透著與現在氣氛不合的輕鬆,也許就是他這種無法掩飾的傲慢讓我感到不爽了。


“如果真的早,我也不會在這裏了”不過我心裏倒是有了一份安慰,他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說明至少不是我一個人遲到。


我刻意盯著他懷裏的無論是與現在時間是氣氛還是環境都不合適的黑白雙色貓說“怎麼對於養貓特別感興趣麼”


什麼都沒有回答,無視了我的疑惑,他依舊保持著現在看起來和氣氛不符的讓人不舒服的微笑拉開了教室門,雖然我不覺得他拉開門後還會笑的出來。


“對不起,我遲到啦”好像是配合門的響聲的沉默,可以想像的來自同學的視線,還有就是。。。“侍道同學你先等一下”果然這個時候霧島應該發揮下她的能力好好教育下他了吧。


嗯?好像有什麼不一樣,本以為要增加一個受害者的幸災樂禍的心情完全消失了,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實的情況瞬間跳出了我的思考範圍。


“那麼先說到這裏,大家在教室裏等一下,老師先去下辦公室”話音剛落,靜流就走到門口示意讓他跟著走。


“哦,這個。。。” 侍道突然轉過身來擺出一個後仰跳投的姿勢把貓向我這裏扔了過來,貓在空中優雅的擺動身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急忙伸出雙手把貓接住。


“喂!你幹什麼啊” 手上的貓也好像在抗議他的暴行一般掙扎著大叫。


“你不是好好的接住了麼”侍道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喂等等。。。”再次的無視我,在我發問之前侍道就轉過身去跟上了靜流的腳步,然後把手放在腦後揮了揮,是再見的意思吧。


或者是單純的嘲笑我?“你就一個人留在門口傻站著吧”好像就是這麼說著。


雖然覺得不爽,但是。。。這是無奈的現實呢,雖然想要問這到底是為什麼,不過看來沒有人可以回答我,我盯著手上安靜下來的黑白色貓歎了口氣,也許該為自己的遲到懺悔一下吧。


腳步聲漸漸遠去,教室裏傳出瑣碎的議論,讓人無法靜下心來。


但是我不怎麼相信神,像我這種只會在考試前想到他的人估計是不會得到寬恕的,那麼向神懺悔或許根本就沒有意義吧,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冒了出來,貓是不是有自己的神明呢?或許那個神可以聽聽我的懺悔吧。


“你可以幫我轉告那個神吧”唉。。。不禁又歎了一口,我這是在想什麼啊,居然想要和一隻貓說話,突然覺得很丟臉,感覺比在路邊撿到野貓回家養一下就會變成少女的想法還要傻。


假如神一直在看著我,很難想像他的表情,如果他能聽到我的心聲多半就會徹底拋棄我這樣的人了。


我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閉上眼睛,的確不是在悔過而是累了,雖然看起來還是挺小的一隻貓,手感倒是溫暖而柔軟,但沒想到這樣一隻貓還是挺重的。


“沒想到你有這麼重啊”稍稍感歎了一下,可是如果有人告訴我,睜開眼後,下一秒我就會為了這句話後悔而且不知所措的話,我一定會選擇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淡淡的檸檬香味,帶來了仿佛是春天來臨一樣令人欣悅的感覺,而且還是這樣的熟悉,好像是喚醒了靈魂深處記憶的低語。


不過根本就不需要思考的如此深刻,我就能感到一種切實的不安,比起遲到和忘記作業這種事情更加迫切的不安讓我睜開了眼睛,果然面前站著今天早上見過的少女。


“你。。。你在說什麼啊” 當我還在猶豫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先開了口。


如同山間溪水般清澈的聲音,同時也相當有力,可以想像本來嫺靜的表情現在好像因為生氣和害羞而變得很奇怪,緋紅的臉頰微微鼓起,如同翡翠般的雙眼現在正直直的盯著我。


“突然這麼說,真是太失禮了”


“啊。。。對不起,這。。。”實在難以解釋清楚剛剛的自言自語,複雜的尷尬的氣氛讓我想立刻從這個地方跑開,就如同手上大叫著掙扎的貓,想讓它安靜下來反而掙扎的更厲害了,在幾次企圖攻擊我不成功後依舊揮舞著自己的爪子。


“。。。”面前素不相識的少女皺著眉頭用一種充滿厭惡的目光看著我。


“剛見面就開始搭訕了啊,真有你的,鍵一”侍道在遠處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靜流在走近後用很誠懇的語氣說“這樣的孩子到底該怎麼教導啊,我的主啊”


這像是在搭訕麼,有誰會抱著一隻貓和女孩子搭訕麼?還有靜流你什麼時候變成教徒了?雖然想這麼吐槽,不過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就算再怎麼反擊也不會獲得“勝利”了,還可能落入新的困境之中,所以現在保持沉默再好不過了。


面對我的沉默靜以及故作冷靜的態度,靜流和侍道好像很無聊的互相看了一眼,就走進了教室,不知名的少女跟在他們身後,飄蕩的長髮留下的淡淡的檸檬香味也隨著身影的消失漸漸消散。


莫名的失落感之後就是一團團的疑問飄進腦中,為什麼那傢伙會和她一起跟著老師來?剛剛的女孩是轉校生吧?不至於有什麼關係吧,不至於。。。一個遲到的學生和轉校生會有什麼關係麼?


不過那個侍道和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瞭解的不多可是在各方面都相當的活躍,既是我們的班長也是學生會長。


不知道為什麼要去在意這件事情,可還是忍不住去想一下,究竟是為什麼?是順路一起的吧,那麼為什麼又是老師喊他去辦公室?果然問題是一個接著另一個來的,最後在我差不多忘記了第一個問題前。


教室裏爆發出了意料之中的驚歎聲,從我身邊好像故意沒有關上的門中湧了出來,打斷了我的思考,聽起來就像是在嘲笑我一般,如果我在裏面會不會和他們一樣吵鬧呢,多半我是在後悔這個吧。。。


“啊,天使。。。我看到天使了”


“活著真是太好了。。。”


幾個平時就很熱鬧的傢伙現在完全熱血了啊。。。


“這種氣質,真像是哪里的大小姐啊”


“確實是很可愛的人呢”


“安靜,安靜下來,都不是小學生了吧”靜流提高了聲音說到。


想必她現在的臉色一定不是很好吧,大家都慢慢的停下了議論。


在整個教室的喧鬧被靜流用自己的魄力完全壓制後她接著說“先做自我介紹吧”


“我叫紅葉愛美”她用春風般柔和的語調說著“因為父母工作關係轉學到這裏,請大家多多關照”


紅葉愛美啊,有些奇怪的名字。。。不過這時候有轉校生過來也很奇怪呢,為什麼一定會是有轉校生來這樣的開始呢,不過這樣那樣的將會是很奇妙的故事多半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吧,或者我只能身為一個路人角色生活著。


“紅葉同學,你就坐在最後一排,侍道同學旁邊”靜流順理成章的安排起位置,在不大的教室中空座位還是很富餘的。


“門口的那個傢伙,你可以進來了”好像順便說到了我,難道真的是在說我麼?


“還多想什麼,就是你”靜流的聲音還是這麼有威懾力。。。雖然可以想像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溫柔。


就在我邁開步子的時候我注意到了手上還有個特別禮物,這只貓要怎麼辦呢,現在雖然安靜下來了但是總不能把它帶進教室吧,出於各種各樣的理由還是把它就在這裏丟下比較好“希望你的神明不要怪罪我啊”對了,要怪也要先怪侍道。


把貓輕輕的放在地上後,顧不得目送它離開就,稍顯狼狽的走進教室回到了自己座位,發現轉校生的座位離我出乎意料的近,在我後面不遠的地方,雖然有些不方便可還是忍不住想回頭。


“那邊的傢伙,放學後帶紅葉同學去熟悉下學校!”就在我把頭側向一邊轉動眼球的時候聽到了靜流的喊聲,不知為何好像是朝著我說的,怎麼想都不應該是我吧,不過靜流的雙眼正直直的盯在這邊。


“我?”一邊避開靜流銳利的目光,一邊提出疑問。


“為什麼是我啊”


靜流單手撫臉,露出不尋常的微笑,用平和又溫柔的語調說“需要我特地拜託你嗎?”


“不。。。不用了。。。”面對可以預知,可以避免的危險,我還是做出了明智的選擇,果斷的向靜流妥協或許作業的事情可以緩和下。


上午的課就在有意無意間悄然過去,到了午休時大家都擠過來圍著轉校生問這問那的,本來就不安靜的中午現在超乎想像的熱鬧,好像還有別的班的人聽到了消息跑過來湊熱鬧的。


這時山口一臉正經的坐在前面空出來的位子上對我說“你不覺得奇怪麼”


“嗯很奇怪”我肯定的回答,這個平時就很怪異的人現在當著我的面一本正經的發問,感覺充滿了喜感,不過我還是強忍住了大笑一番的心情,可是山本依舊不依不饒的接著說。


“對吧,對吧,我解決的有問題了!”


“是啊,你這樣的傢伙居然不圍在轉校生邊上真是太有問題了!”擺出一副很裏所應當的表情看著山口那傢伙,不禁覺得他有點可憐。


“什麼啊?怎麼會是我有問題!有問題的當然是她咯”臉上的表情凝聚成四個字堅定不移。


“啊?”我還真想知道他會說出什麼話來。


“再說你怎麼不去搭話增加好感度啊”山口此時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這邊,雖然合適的理由是有一個,不過我的確是不想說,在門口抱著一隻貓還像在搞笑一樣的出醜了,這種事情絕對是說不出來的。


“只是有點無聊而已,你覺得這麼多人和她說話有可能增加所謂的個人好感度麼,還有你的問題是什麼?”


山口再次擺出了一幅很嚴肅的樣子“所以說啊,這樣萬能設定的角色一定是不存在的!”


“什麼所以說啊?”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傢伙的想法了,本來對女生一向過分熱情的人現在居然這麼冷靜。


“學習優秀,容貌秀麗,運動萬能,這根本就是犯規啊,怎麼可能有這種人!”


“我說,我們還沒上體育課吧”真是對他吐槽都覺得浪費力氣。


“暫定的,那是暫定的,你想一般頭腦比較好的人多少在其他方面有些缺陷吧,至少相貌上要平常一些啊,性格上不是很內向就是傲嬌屬性啊,或者人也應該瘦弱些矮小些吧”好像很肯定自己的說法,他邊點頭邊說。


“這只是你的妄想吧,相信我!其實有問題的是你吧!”我拍著山口的肩,很鄭重的和他說到。


“怎麼會變成我有問題了。。。”山口帶著不解眼神的辯解剛剛開始,我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由得打心底裏佩服睡眠這種狀態,真是像穿越了時空一樣,原本清朗的藍天現在已經染上了夕陽的緋紅,在完全無意識的狀態下渡過了整個下午,沒有難懂的課程也沒有煩人的老師,當然現在教室裏也沒有其他同學。


被完全忽略了啊,再次揉了揉眼睛,趴在桌上的時間太長,除了全身的酸痛外就是完全的無力“居然連山口也沒叫醒我就走了”


“不是哦”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我的神經一下緊張了起來,在辨識聲音的主人前,本能的轉過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是我讓他不要吵醒你的”在我眼前說話的是早上偶然遇見在教室門口邂逅的轉校生,現在我正努力的去理解她的話以至於忘記收起臉上驚訝的表情。


“是不是給你帶來什麼麻煩了?”看到我奇怪的表情她疑惑的問我。


“沒。。。沒有,只是為什麼你還在?”果然是因為剛醒來的緣故,腦子轉的不是一般的慢,直接就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氣氛實在有些尷尬,果然應該打個招呼然後做個自我介紹吧,不過現在的時機又好像不對。


“啊,這個嘛,你忘了?”用問題回答提問,她微笑著看著我。


“忘了?”有忘記什麼嗎?還是說在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過隱約的好像記得什麼,一種不好的感覺伴隨著上午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奇怪的夢,路邊的偶遇,遲到後被靜流發現,接下來。。。原來是那個啊。。。


看到我豁然開朗的表情她接著說“現在學校也沒什麼人,正好回去的路上給我介紹下學校吧”


“這樣嘛。。。”她現在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沒有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感到不快麼,不過現在這些顧慮似乎是多餘的,她輕快的走到教室門口向我這邊招手。


“再不快點可是要到清校的時間咯”果然是一臉輕鬆愉快的樣子啊,她是這樣一個充滿活力的人嗎,和今天早上的映射有些不同啊,還是說現在的一切只是夢境呢。


如果是夢的話還真是不容易的夢呢,背上傳來了酸痛感,想要快點站起來,不過全身的無力感還在,只能一邊應答她的話一邊很懶散的從座位上挪出來。


“不過要去參觀下哪里呢。。。”結構很簡單的學校沒有那種所謂畢業了還沒去過的神秘教室,或是什麼從來打不開的門和櫃子,真是有點麻煩呢,尤其是現在她正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我,真是有一種讓人覺得可愛而緊張到無法說話的程度,我刻意避開她的眼神揚起頭說“總之先去幾個公共教室看下吧”。


就這樣開始了校內參觀,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是走在她的身邊,自己一個人在默默的思考著,想要打破這樣的氣氛,不過卻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


雖然我沒有什麼心理疾病讓我在陌生人面前說不出話,也不會懼怕女生,更加沒有討厭女生的奇怪想法,不過在這裏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心中積壓著某些感情,但是卻不願在此釋放出來,只是這樣走在她的身邊,就有一種平和的溫馨的感覺。


“有什麼煩惱嗎?”她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完全都沒有說話,是不是在擔心什麼?”


“沒有,沒有。。。”因為在你身邊而感到平靜之類的話肯定是說不出口的“我在想這個學校有沒有什麼歷史可以給你介紹下”


“這樣啊,話說回來我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呢”她特意停下走在我前面的腳步,轉過身來微笑著說“我是紅葉愛美,請多關照”由夕陽映襯著的她的微笑,真是宛如天使般的存在。


“你是鳴海鍵一,嗯,沒錯吧?”搶在我開口前她接著說到“山口同學和我說了很多你的事情哦”


山口啊,你對女孩子就什麼都能說出來嗎,把我完全出賣也可以啊“都是什麼事情呢?”雖然這麼問很不好,但畢竟是關於自己的事情,加之山口對於大家的認識多少都有些扭曲,越發的擔心了。


愛美單手撫臉一邊思考一邊說“什麼刷新連續遲到記錄啊,上課睡覺時間累計最長啊,和靜流堅持不懈的戰鬥著之類的”


可惡啊,山口那傢伙,居然把我抹黑成這樣,就不能說些好話嗎!這樣我的形象不就徹底崩壞了嘛。


“山口同學還說千萬不要和鍵一君一起進那種沒有人會路過的小教室”愛美一臉認真的說著讓我無言以對的話,在山口那混蛋眼裏我是這種人麼,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解釋可以解決的問題了,如果說太對反而會越抹越黑吧,可是現在什麼都不說就變成默認了,現在的情況太糟糕了,怎麼辦呢。


“嘻嘻,騙你的喲”帶著調皮的語氣,她轉過身去繼續走在我的前面。


“我說啊。。。”這個玩笑實在是不好笑啊,真的有些惡劣啊,她原來是這樣一個“活潑”過頭的人麼,剛想把話繼續下去,被愚弄了之後多少也要反擊一下吧,不過突然傳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話。


“啊,不好意思”她拿出手機,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被吹散,一臉嚴肅的站在我前面不遠的地方,好像是下定了決心她皺了下眉頭接聽了電話。


是以前的同學打來的電話?還是說回去晚了引起父母的擔心?但是從她的表情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雖然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可是激烈的語氣是真實的。


“不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聽到了嗎!什麼抱著貓的人,真是開玩笑!”愛美突然提高了聲音,無法壓抑的憤怒對著手機完全傾泄之後,她緊緊閉上眼睛,深呼吸想要穩定情緒,可肩膀依舊微微顫抖。


“。。。紅葉同學?沒事吧?”其實只是我想離開這個怪異的情況而已。


她擦拭了一下眼角滲出的淚水,恢復了之前的溫柔表情“剛剛。。。那也是騙人的而已”只是她緊緊盯住我的眼神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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