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算是滿懷仇恨的活著，那也算是一種方式

但是現在的我除了白皚的雪花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以前的一切，究竟是誰對我開的玩笑

盲目的永恆，我只想讓它盡早的結束掉

「碎蜂隊長，妳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

「是....是.......!!」

這已經是在會議中第二次被總隊長叫了，碎蜂再次揉了揉雙眼抬起頭來

兩眼無神的看著山本老頭，像是想要表現出她其實只是太過勞累而已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吧，有問題的人再來找我」

嘆了口氣，山本沒有再多看碎蜂一眼，直接就宣布解散了

「是」

結束會議後，碎蜂獨自步出了隊舍，在早晨時分竟不想回辦公室處理隊務

又再次不自覺得走到了樹林裡的那棵大樹

因為寒冬的關係沒有半片葉子，它的樹皮也斑駁不堪，枯枝上疊滿了厚厚一層的雪

對碎蜂來說，這裡便是當時她和夜一大人開始譜出美好回億的地方

只可惜從夜一離開後只剩下她一人在這樹下獨自徘徊

拿出腰間的雀蜂，碎蜂熟練的擺出了架勢

閉上雙眼想像著當時夜一在身後握住自己雙手的樣子，那情景就好像是昨天才剛發生的一樣

當再次看見她出現時，我內心這百年來的仇恨瞬間轉變成我無法掌控的情緒，彷彿我沒辦法再控制一樣

愛恨交織的感覺滿溢出了我的心，表面上的我一直口是心非的想要表現出這一百年來我根本不在乎她，沒想過她這個人

但是當時的我卻被她突如其來的現身給驚訝到，不但沒有從她那裡問上我真正想要知道的事，反而還尖酸刻薄的挑釁她

但如果那天的我打贏她了呢? 現在想想，那又怎麼樣呢? 到底又証明了什麼呢?

証明了我碎蜂一點都不需要她嗎? 還是証明其實我早就超越過了她，成為了更強的人?

然後我們會變的如何? 我已經無法再想像下去了

現在的我們就恍如是兩條沒有任何交點的平行線，不管我多麼努力的奔跑著，我還是沒有辦法和她有任何的交集

四楓院夜一還有蜂梢綾....已經...是過去了..............嗎?

「為什麼....我比那百年來....還要更加想念您呢?」

安靜的十番隊隊舍傳來了熱水壺燒開的聲音，接著是一陣急湊的腳步聲

「亂菊，待會替我把這份文件交給二番隊隊長簽名」

「我剛也去找過她，但是她們刑軍的人告訴我說她從會議結束後就沒有再回去了」

將剛泡好的綠茶倒近碗裡，從窗戶裡竄出來的風將熱熱的煙吹向了日番谷，那溫暖的感覺讓亂菊覺得這個冬天其實還挺不錯的

只不過是自家的隊長最近好像有點心事一樣

「亂菊，妳...會不會覺得.....最近碎蜂隊長有點奇怪?」

「是沒錯，自從旅禍來過之後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今天還在會議上走神，根本就一點都不像她」

嘗了一口茶，亂菊有些燙口的抿了抿嘴唇，怎麼這次的茶這麼酸苦呢?

「該不會...那群旅禍裡有她喜歡的人吧?」

眉頭皺了一下，日番谷吐出了亂菊壓根都沒有想過的話

「哈哈哈!!!」

聽了自家隊長的話，愣了幾秒後差點沒把茶給噴出來

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後轉了個身拿下一壺要用的茶葉，完完全全沒把他的話當成正經話一樣的看待

「搞什麼鬼呀妳....我可是認真的在和妳說話呢........」

「哈...抱歉抱歉，不過就我所知道的是那群旅禍裡唯一跟她有過友好關係的人，僅僅只有那位曾經也是二番隊隊長還有隱密機動司令的瞬神夜一而已」

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亂菊笑著將她所知道的一些小情報告訴了她

「是嗎.......但是妳不覺得她............」

日番谷停下了筆，低頭撐起了頭還想要繼續持續這個話題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碎蜂隊長了? 難道你喜..................」

露出一臉笑意，亂菊吃吃的看著那漸漸露出微怒臉頰的小孩子

「我哪有呀!!!!!!!!!!!!!!!!!!誰會喜歡那種一年四季都是面無表情還有臭臉的傢伙呀!!!!!」

「是嗎~~~那怎麼一直要跟我討論她? 就這麼想從我這挖八卦來了解二番隊隊長呀?」

「妳想太多了」

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日番谷轉身看見了天空飄下的雪花，窗外的景像

像極了碎蜂臉上的表情，也讓他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我只是.....覺得她很像以前的我而已..........」

「報告隊長!! 因為副官大前田臉部重創過於嚴重，總隊長准他回老家養傷，並派了一位暫時頂替的人來!!」

又是上次那個跑腿小子，看來大前田不在也有一堆人在使喚他嘛

「你去轉告總隊長說我不需要，謝謝他的心意了」

「可...可是...隊...隊長....那個人在這等您一個早上了」

「請她回去，接下來如果不是隊務的事情的話就不要進來煩我」

小士兵很明白一天可以跟碎蜂隊長說上話的時候就只有她在走進辦公室裡這短短幾秒

誰又知道她看起來個子小但走路卻又這麼快，每次對話都只有僅僅10秒鐘左右

「但!!但!!但是她很堅持!!!!!」

「喀」

回應他的話，只有門關上的聲音

「大前田怎麼越來越不耐打了，我以前打他也差不多這個力道呀......」

自言自語的碎蜂一臉受不了的樣子坐下她的椅子，眼前又是滿滿的文件

以前看見這些文件倒是還好，只不過最近剛失去人生目標，走魂似的渡過了好幾週

現在又回首看了這像山一樣高的公文，真覺得以前的自己為什麼可以這麼拼命的趕在下午以前做完，接著晚上還得去後山修練呢

「唉...這樣看著這些文件它們也不會自動寫完....還是快點做一做吧.....」

「喀」

不知道埋首於文件中多久後，門被打開了

習慣性的等待屬下發話的碎蜂並沒有抬頭起來只是繼續揮動她的筆

而對方也一直都沒有答話，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後她也自然忘記有這麼一個人開了門

「終於......」

簽完最後一張紙後，碎蜂也沒有抬頭起來往前看，只是又很自然的轉身看著窗外依舊飄雪的夜空

「都這個時間了嗎.........」

「妳才知道，我可是在等候室裡等到快要睡著了」

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耳中，讓碎蜂嚇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而抬頭看見眼前的人更是讓她感覺到天旋地轉，怎麼會在這種時間點出現!?

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詞可以說，碎蜂只能夠放空腦袋，一臉發愣的看著夜一

「怎麼了，看見許久不見的前輩來找妳是這樣都不招呼的嗎?」

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出現非常不合乎常理，夜一 一臉皮皮的看著碎蜂

「我不記得我有邀請過妳來」

果然馬上就吃了閉門羹

「在趕人之前，先給妳看看這個」

瞬間一張紙就這樣拿到了碎蜂的面前，一臉不情願的拿下了紙

「茲因二番隊副隊長臉部重創再加上之前旅禍一戰，總隊長特准休息數日直至傷勢好轉，而在此期間因前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一自願前來支援此隊職一務，因為不再特別派予其它番隊隊員前來支援，望二番隊隊長能夠與之共勉」

唸到這裡，碎蜂的臉都綠了，早知如此就不要揍大前田那一拳了，沒想到連老頭子都來挺夜一大人了

這封公文怎麼看也假不了，看來只好先接受目前的情況

把紙放下來後抬頭又看見那張嘻皮笑臉，碎蜂頓時又覺得這一切實在太突然了，得找個地方好好的靜一靜才對

「怎麼了~小蜜蜂~?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夜一的臉一下子就貼了上來，這舉動更是讓碎蜂覺得好像被耍了一樣

之前的冷漠算什麼? 我歇斯底里的對她吶喊出我內心的心聲之後呢!? 四楓院夜一 妳這次回來究竟是想要怎樣耍我!!!

「既然是總隊長的命令我也不能夠不服從，不過今天的隊務已經結束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沒想到夜一親密的舉動反而是跌了個跤，碎蜂不但沒有又是發脾氣又是臉紅的大叫

而是臉更沉了下來，直接瞬步離開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