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标题

作者:テオ
更新时间:2011-08-07 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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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テオ 于 2011-10-5 02:48 编辑



大家晚安,我是因為暑假怠惰的迪奧。{:4_350:}


這一次拖這麼久,劇情卻還是沒什麼進展,真是對不起大家(跪哭


先說這篇可以算是個回想,劇情真的沒什麼進展{:4_330:} (不要講第二次


因為是覺得很棘手的場景,所以寫得零零落落又一堆對話,有點沮喪,請大家包涵了{:4_353:}


下一次劇情應該會有比較大的進展,不過何時更新還是未知數{:4_353:} 謝謝大家囉。


本文開始~~~~~~~~~~~~~~~~~~~~~~~~~~~~~~~~~~~~~~~~~~~~~~~~~~~~

第三章-3


別墅因同行者的搬離,屋內顯得空曠寂寥,始音跟鈴只是暫歇一晚,接著行程是到東北的甜點師傅身邊學習。巡音的別墅瞬間只剩兩人,原本稍嫌狹窄的居住空間一下子全釋放出來。暴雪的聲勢已經漸緩停下,但夜裡的低溫仍讓人們難以招架。冷冽的北風貫穿房舍,陣陣風寒從門縫洩進房間,理應是足以令房內的人打寒顫的冷風,可是躺臥在雙人床上兩人窩著輕暖的被褥,絲毫不見受凍跡象。


「終於能碰觸到真正的妳了。」

不同於先前的厚實與堅硬,這一次未來臉頰緊緊貼著琉歌因肌肉放鬆而柔軟的身體。她滿足的勾起嘴角,好似含著糖的笑容讓因為疲倦只剩雙眼笑意的琉歌也提起原先自然下垂的嘴角。


她閉著雙唇發出模糊的應答聲,不是明確的想說什麼話,但未來了解琉歌的意思。多少次期望這樣的相擁?多久的時間不曾與人分享這份寂寞?彷彿過去嚐過的苦澀都已不復在,就算只有這幾天──甚至是只有這瞬間,已經可以彌補琉歌付出的永遠。


她輕撫著未來青綠色的長髮,浸淫在這份幸福裡。此時,未來抬起頭盯著琉歌看,眨了眨眼睛,悄聲開口:


「上一個我…是什麼樣子呢?」

未來趴在琉歌毫無贅肉的肚子上,以指尖在腹部畫著圓圈。未來這樣問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琉歌上一個情人是什麼模樣,是想聽琉歌尚未說出口的故事,藉此更了解她。


「嗯…想知道嗎?」

闔上眼睛感受未來的指腹在打轉,眷戀來自她身體的熱度。聽到這問題,不曉得是覺得這問題很可愛,還是想起以前的戀人,琉歌首先露出作弄人的微笑,不過笑容在下一秒立刻被腹部傳來以指頭捏住扭轉的疼痛抹消,急促的嗚咽聲後琉歌緩緩的說:


「很久以前,我在世界各地旅行。有一次到達座落於東方的孤島,島的高山深處,溪水純淨之地,有只在春天短暫綻放一個月的白色花朵。那就是有著妳靈魂的生命。」

敘述夢境般,琉歌的聲音輕飄飄的令人捉摸不著。


「妳怎麼確定那是我?花有那麼多。」

沒有質問的強烈語調,只是隨口的輕聲耳語。


「那隨著風擺動的模樣好像在對我招手…眼睛就如同是被花蜜強烈吸引住的蝶,一直停在同一朵花上開闔著翅膀。我從沒看過那麼精緻的花朵。」


「再多說一點。」

嬌聲的請求,琉歌沒有理由拒絕。


「五瓣白色萼片下的枝葉捧起上頭看像花蕊的細小黃花,我把手輕輕放在萼下,感覺到她也怯怯的倚著…」


「啊,所以才在提琴上畫著白色的花嗎。」

隨著描述,未來逐漸構築起花朵的模樣直到憶起提琴琴馬上的精緻白花。琉歌點頭的角度幾乎看不出差異,不過藉由接觸彼此身體傳來的些微震動,可以得知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所以另一面的蝴蝶也是囉?」


「一天,我走在偏僻的農村小徑,有個翩翩飛舞的影子從眼角餘光略過…隨意的讓視線追隨淺綠色的身影,我一開始還以為只是片飄落的枝葉。」

琉歌暫停敘述,緩了口氣繼續。


「她逕自繞著我打轉…最後我停下腳步,她便安穩的停上我的指頭,趕也趕不走。之後,我抬起手注視…」

琉歌提起手臂,將食指湊到眼前,彷彿重現當時的情景。不久後她把手輕放回未來的身上,閉上眼繼續說。


「就像彼此會吸引對方,有意無意間就會以各種形式相遇。」


「不過我不敢碰觸,只怕會縮短她的壽命…」

到這,未來輕聲笑出來,打斷琉歌的回憶,她略帶疑惑的撐開慵懶的冷色雙眼,望向移動到胸前趴著的少女。


「有點難想像琉歌痴呆盯著一朵花或是一隻蝴蝶的樣子呢。」

難掩口中的笑意,未來又發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不然妳覺得是什麼模樣?」

無法否定未來的形容詞,低著嗓子問。


「平常戴著面具總是散發出不准人靠近的氣息,做什麼事情都很精明幹練的模樣…」

未來對上正專注傾聽自己冰晶色雙眸,有著藍焰的核心,正陣陣發出燙人的灼熱。


「看我的時候嘴角總是帶著笑。但是…但是,我也想看看琉歌更多不同的表情…更多…」

呼應琉歌眼底的炙熱,紅潮像是海浪一陣陣襲上未來的耳根。


突然,琉歌輕托未來紅潤的雙頰,撥開瀏海,點水般淺吻她的額頭。挪動被壓住的身體,從床邊站起後回望仰頭盯著自己的好奇翠綠雙眸笑道:


「夜鶯啊,只為愛情歌唱。」

琉歌走到窗邊,沐浴在月色下,微笑的側臉變得朦朧。


北方大地的純白染上清澈的夜色,檸檬形狀的月亮高掛於穹空,雲湧天際,風起落雪。宛如因歌聲而揚起的冰雪結晶彼此碰撞嬉鬧降落,旋轉著六角飛舞,在以雪森為基底的畫布勾勒磅礡深遠的片刻,並再次推擠聚集降落與地面融為一體。牛奶色的柔和月光讓冰雪的影子模糊了琉歌的面龐。未來的身影隱隱約約反映在玻璃窗,琉歌微啟雙眼讓青髮少女凝視自己的倒影烙進眼底。


一股暖流從雙耳直達胸腔,直到填滿無法呼吸為止。未來屏住氣息凝視站在窗邊的櫻髮國王,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如穿著霧的薄紗。


「居然把自己比做夜鶯啊。」

歌聲暫歇,未來為了掩飾發燙的臉頰,撇過頭噘嘴回反話,事實上她不覺得把琉歌的歌喉比做夜鶯太誇張。明白眼前人的舉動意涵,琉歌只是彎起嘴角,並走近坐在床邊的少女,與剛才的語氣相反,未來的手緩緩勾上琉歌的後頸。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低喃,隨著琉歌隱瞞的祕密曝光,彷彿有了截然不同的意義,未來遠比琉歌想像中的更加堅強,或許可以承受她百年下來的感情。


「唉…」

聽到正在忙於解下她軟皮甲的未來突然嘆氣並停下動作,琉歌不明白的望向未來。


「真不公平…琉歌明明一直都穿著這種緊繃的東西,可是身材還是這麼好。」

會意過來未來指的是什麼,琉歌雙頰本來就已經染上的紅霞大面積的擴散開來。看到這種羞澀的反應,未來臉上的笑意愈加濃厚。但是這濃厚的笑意等她看見琉歌的背部後就消失無蹤了。


「這大片的痕跡是怎麼回事?」

不規則形狀的燒傷在月色下朦朧,可以窺見當時凶猛的火舌在她直挺的雪白背脊放肆舔舐留下的道道深紅,火焰在當時帶給琉歌的痛楚是從駭人的傷疤也難以想像的。不是燒傷本身模樣可怕,是痛苦令人畏懼。


「有次為了救一位跟妳髮色相似的少女時留下的,抱歉…很嚇人吧。」

琉歌垂下視線,伸手緩緩把白襯衫拉回肩頭。


「不,不嚇人,只是…」

未來阻止琉歌遮掩傷疤的動作,以柔軟的指腹輕觸經燒傷復元的肌膚,柔似涓涓細流,輕如蜻蜓點水。敏感的新生肌膚經長久歲月以及摩擦已經不是那麼脆弱。


「還會痛嗎?」

沿著蜿蜒的輪廓邊緣輕撫,最後在凹陷處將唇角觸上。


藉由接連背部肌肉的運動,未來感覺到琉歌左右搖晃著頭,接著一樣熟悉溫暖的嗓音響起。


「曾經是連風吹拂過也會感到痛楚的傷,但現在這種程度的痛對我來說不算疼痛。」

未來沒有聽出琉歌的話中話,她巧手奪過被抓住的白襯衫,並讓琉歌面朝自己躺下。琉歌坦裸的身體與夢中影像重疊,彼此的坦誠讓未來覺得一切更有真實感,之前的男裝麗人簡直就像是另一場夢。


「可是…看到妳受傷,我覺得好痛。」

老實說出看見這些傷痕的感想,琉歌勾起薄薄的唇翼,伸手撫上未來的臉頰,被碰過的地方沸水般滾燙起來。


「就算這麼說,我還是很慶幸有出手救了那名少女…只是沒想到那名少女竟然成了妳的母親…」

琉歌撫弄未來隱藏在長髮下的雙耳,用指尖感受細緻的耳廓,並不時用手掌輕壓暖和的耳背,指間夾住耳後的青色細髮,再任它自手中滑落。未來仰著頭,瞇上碧色雙眸,微微弓起身子,像貓一樣享受著琉歌的溫柔觸碰。


「母后?」

未來聽到髮色相近就已經猜到少女跟自己應該多少有關係,但她還是略提高音調睜開眼望著琉歌。


「雖然說命運就是如此,但我還是嚇到了,竟然跟妳如此相像。見過她兩次,第一次見面時大概比現在的妳年紀小一點,她誤入我設下捕捉晚餐的陷阱…」

注意到未來的身體變得緊繃,琉歌不再繼續說下去,睜著冷色雙眼注視她的面龐。


「原來母后提過的那個人是你…?」

想起母親曾對自己提過的初戀對象。未來瞪大眼睛望著琉歌,琉歌則報以困惑的眼神。


「咦,原來妳知道啊?想不到她還記得…」


「抱歉…請繼續…那妳們第二次見面是?」

未來一邊聽琉歌的故事,一邊努力回想母親當時跟自己說的話:母親是不是說過之後再也沒見過琉歌?


「第二次…第二次是在場因戰爭而起的火災中。那時候國家之間彼此征戰,我藏身的那座山剛好在國境邊界,所以在當時山下常常有部隊來來往往。漸漸的,烽火終於蔓延到這座山,戰爭一打起來,只要片刻的時間我們平靜的生活就被摧毀殆盡…」

未來趴在琉歌身上安靜的點點頭,琉歌繼續說著。


「他們趁著夜晚突襲敵方駐守在山頂的軍隊,放火讓整片山林燃燒了起來,天空佈滿濃煙,放眼所及盡是汪洋火海…正當我尋路逃脫的時候,撞見妳的母親。」 

琉歌緊貼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咽喉緊縮吞嚥口水,她用手臂環住未來的肩膀,以不疾不徐的口吻述說著:


「她被一個穿著軍隊制服的男子追逐,可能是她那髮色的緣故,我就是無法置之不理…」

戰亂時代,違法亂紀的事件屢見不鮮。比起政權輪替,缺乏紀律的軍隊更被人民懼怕,肆意的掠奪民宅、濫殺平民、侵佔良家婦女等,形同強盜的官兵令過慣苦不堪言日子的人民一旦看到著軍隊就豎起警戒,厭惡軍人的不在少數,在一片混亂中看到穿著軍服的男人在追逐平民少女,任誰都會覺得是軍人要做什麼不利於對方的事情。


「我抽出帶在身上的獵刀反手握住,追上男人左手扣住他後,往咽喉用力劃下去,頓時鮮血四迸。用手肘打擊他的太陽穴後男人應聲倒下。」

冷色聲調比窗外的冰雪更寒了幾度,未來觀察琉歌的神色並沒有改變,可是聲音聽來竟是如此冷漠。


「妳的母親停下腳步愣住,我走上前想帶她逃離火災,或許是受到驚嚇…被這雙殺了人的手跟現場瀰漫開來的腥羶嚇到,她使力揮開手,我在狹窄山道上重心不穩的摔落下去。」

像是在回想燎原之火、回想少女受驚嚇恐慌的神情、回想浸血的山道…琉歌語氣漸漸飄忽轉弱。


「妳也會怕嗎?我殺了那個人。這雙染血的…」

垂下視線望向自己的手,語氣微顫。向來英氣逼人的琉歌也有不安害怕的時候,跟剛才冰冷的樣子天差地別。


「琉歌…我不會怕妳的…」


未來牽起琉歌的雙手,捧在掌心,翠綠的眼眸映著為自己佈滿疤痕的手。拇指下方跟虎口是練擊劍磨擦出來的硬繭,食指側跟掌心是雕鑿提琴時的水泡跟挫傷疤,小拇指跟無名指是常常用指尖摩擦畫布沾染顏料的痕跡,比其他指頭厚實粗糙的指尖是按壓琴弦的後果,掌上不時還有作圖失誤插進去留下的黑色鉛痕。可以看出來原本相當笨拙的琉歌經過了多少努力才有今天的成果。


光是一雙手就敘述著這麼多故事,不難想像還有多少隱藏在琉歌身上經長久歲月累積的刻痕。她用這雙手迎接每次未來的靈魂,也用同樣的一雙手送走每一次未來的轉世,讓自己獨自與回憶一起被留下,只為了能與她再次相遇。


如果一切都沒有變化的話,這樣子的循環會一直持續下去嗎?未來凝視著琉歌的雙手,腦中冒出的這個想法似尖錐刺擊心臟,她甩甩頭企圖把這揮之不去的想法趕走。


「怎麼了嗎?」

琉歌感謝情人的諒解,卻不解未來突然的古怪舉動。


「沒有…只是在想這雙手為我做了好多…」


「做了好多…?妳喜歡就好…」

愣愣跟著重複一遍最後幾個字,琉歌的臉除了迅速漲紅也在嘴邊彎起羞怯的微笑。


「對啊,所以現在輪到我了。」

知道琉歌誤會自己的意思,但是未來也不想多做解釋,索性順水推舟接話,同時臉上揚起狡詐的笑容。


「等等,未來?未來?」








「妳之前說過我做的那個夢境是現實對吧?」


「嗯…」

沒想到未來會突然提起這件事,琉歌先停頓一下才有氣無力的輕聲回覆,可能是不太願意回想也有可能單純只是沒有力量給予有力的答覆。


「那妳可以告訴我,妳跟『她』發生過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會被關起來?還有為什麼…」

未來拾起琉歌無力垂下的手臂,挪到眼前凝視著靠近肩膀的部分接著問道:


「為什麼手臂上有這樣子的疤?」

窒息的靜默,琉歌轉開視線望向窗外飛舞的雪花。未來仍直定定的望著櫻髮的戀人,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因為已經錯過琉歌太多。琉歌手臂上的疤與背上的燒傷明顯不同,清楚明確的線條是人的蓄意所為。


琉歌沒有讓未來等待太久,她以平靜甚且有些冷漠的語調開始回憶過去發生的事情。旁觀者的敘述角度凸顯出事件的遙遠。


月色稀薄,細細的雪仍然和著風吹拂大地。夜深的似湖底,靜謐而擁有深不可測的神秘。就像是平淡說著故事的櫻髮女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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