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端木提督 于 2011-9-3 00:01 编辑
第六章:聞こえますか?
「你好,仁美,我是衛宮櫻梢。」
凜劍小姐......不,應該說是「櫻梢」小姐,張開眼,向我展露著十分有吸引力,令我十分震驚的笑容。
原來這張臉是可以笑得這麼美的,碰面至今凜劍小姐一直保持著的無機質似的冰山面容,如果就像於我眼前從中融合,燦放出花朵般動人。
「這、這到底是......」
一半是笑容的關係,另一半是對於事情的不解,我吃驚得瞠目結舌。
中途另一位Saber好像跟我握了握手,說了句什麼「此身為毘沙門天所用,在下上杉謙信,還請多多指教。」 ,不過我還是沒能放在心上。
「啊!姐姐也真是呢,話只說到一半,把妳嚇著了是不是,俺一會兒會好好地教訓她的了,放心放心。」
櫻梢小姐左手負後,右手很用力地撫著我的頭正想說什麼--
「靈魂轉移、是嗎?」
Archer盯著櫻梢,帶點試探性的問。
「Archer你猜的沒錯,於連體分割手術中的我,在面臨死亡、徹底分割前的一刻,將靈魂轉移到姐姐的身體,這就是衛宮家有兩位Servant的原因。」
她在右手手背上一抹,原本空無一物的手背,出現了一個發著紅光,如標記般的圖案。
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話......我想、就是兩把劍組成的十字架,可是卻倒轉了,而下方則是一劃開口向下的拱形。
在我確認好圖案該如何形容後,她又轉過身來,掀起銀白長髮,露出有點令光滑的脖子失色的圖案。
嗯......而這個則像順時針轉了90度的S字,首尾各有向右傾斜的一劃。
這兩個圖案都是令咒 --
我想起了自己的令咒 ,然後全身都滾燙起來,尤其是雙頰。
櫻梢小姐迅速的轉過身來,雙手如鐵爪般抓住我雙肩,把臉湊過來--
「仁美妹妹妳的令咒是怎麼樣子的?」
啊呀呀!鼻子貼鼻子了!
我猛搖著頭,掙脫開去,後退了好幾步。
「沒、沒什麼好看的,也很普通的!」
她臉上寫著疑惑,迫近了一步。
我再退開一步。
然後--
回頭逃跑!
一陣沉重感,櫻梢小姐的雙手再次牢牢放在我肩上,只是換了個一百八十度。
「讓我看看,哪裡、哪裡?」
櫻梢小姐在我耳邊用鼻子哼哼的叫著。
「不要啊......啊呀呀呀!」
我慘叫。
拚命掙扎。
「你在摸哪裡啊?!不能摸那裡啊! Archer救我!」
呼喚。
掙扎、掙扎。
Archer皺了皺眉:「仁美,這不是令咒的命令吧?」
「不.....」
「那就好了,仁美。」
Archer放開了緊皺的眉--
微笑著。
微笑著.....
根本沒有動啊!!!
你這是在生我氣嗎?
絕對是吧、是吧?!
「哦哦哦!找到了!仁美妹妹令咒的位置真.....真微妙喔!」
「嗚......」
還是被看到了、哭......
「我也看!」
某個拿著長斧的十分興奮似的衝了過來。
「在下也有興趣,請Master批准。」
某個拿太刀的一臉誠懇的問。
「當然,請便請便。」
櫻梢小姐用著售貨員般的口吻答道。
.....
.....
騷動過後。
「不過,這點很不尋常呢,靈魂轉移在魔術師的技術間,雖然未至於極度罕見的程度,也不是怎麼不可能的事,可是,以你嬰兒的狀態來施行?而且是自主意願?這也太
.....奇怪了吧?在魔術師的日常中,也可被稱為異常了。」
好像在慎重選擇用詞的Archer頓了頓,如是道。
「你的判斷是絕對正確的啊,誠然,撇開嬰兒可不可能開啟魔術回路這一項,以我當時嬰兒之身的無意識狀態大概也不可能實施這種精密的魔術吧.....」
櫻梢小姐表示理解的點著頭,續道--
「不過,你這樣說起來,我倒是記起父親他提過,當時他倆特地請來的相熟專業人偶師,呃.....好像是姓蒼崎的.....我記起了,蒼崎橙子。誒?姐姐?是嗎?啊,抱歉了,我把名字記錯了,因為都是水果的關係.....似乎是蒼崎檸檬才對。」
嘛.....我倒是覺得前者橙子比較好聽,檸檬什麼的,絕對很奇怪。
「嗯,那位人偶師,接過被白布車子推出來的我,正要準備人偶的時候,稍稍僵住了,她說:『這.....靈魂不是已經不在了嗎?!』,然後她用稍為顫抖的手脫下眼鏡,搶到另一車的姐姐面前,觀察了良久,嘴角逸出一絲笑意:『真有意思,孩子們可以給我研究嗎,我是指穩定之後。」
「當時我們的父母當然是驚呆了,急忙追問,在人偶師的解說下也恍然大悟,且破涕為笑。當然,我父母於失而複得的情緒影響下,沒有那麼在意。至於後來,那位人偶師還好像研究出我靈魂轉移的原因來的,不過據說因為跟魔術協會不和的關係,一直沒有發佈,事情也不了了之.....」
話畢,有點勞累似的櫻梢小姐按著額,閉上眼低下頭去,未幾,又再次張開雙眼。
「小梢辛苦了.....小梢她不能長時間操縱我的身體,不然會出問題的。」
頓了頓,又道--
「剛才小梢她對你失禮了,其實她是個很友善可愛的孩子,只是有點調皮,仁美你不要怪責她,我為小梢向你道歉.....」
「不、不用道歉,不過....」
我指了指她雙手。
凜劍小姐「哦」的一聲反應過來,放開了我,「失禮、失禮」的叫嚷著。
「解說我們聽過了、也理解了,那麼,我們這一組接下來於聖杯戰爭的戰略是?」
被冷在一旁已經好一會的Archer插口道。
「呃,戰略、戰略,那個--」
她抓了抓臉頰。
我的第六感(?)似乎意識到那動作的含意。
「逐一擊破吧!」
原來還是有的。
我為我的猜測錯誤感到尷尬,下意識地執弄衣擺。
Archer點頭後思索了好一會,追問--
「方法?次序?時間限制?戰術分配?」
「還沒有想呢。」
.....
.....
.....
「嘻。」
她吐出這個字時是沒有特別表情的,這一點我絕對可以確定。
.....
.....
.....
--我手的動作立時僵住。
--Archer的臉劇烈地抽動,都歪曲了。
--貞德直把斧柄往臉上猛敲。
--軍神上杉一臉痛苦地撫額。
.....
.....
.....
「都怎麼了,我現在就去想啊。」
凜劍小姐沒有理會我們,似乎自我感覺良好的固自深沉思考。
鬧劇過後。
「為了避免暴露我們同盟的關係,在我想到明確的目標及方針前,我們還是暫時分開行動吧,你們在鄰市的話應該會比較安全,不會有人特意去撒野,不過我還是勸你們盡快轉移到汝家於本市的根據地,無論是行動上還是其他方面,也會更加方便及有效,至於危險性.....既然都已經決定了參戰,自然是不能避免的了。」
我發問:「那麼,我們怎樣聯絡?用手機嗎?」
「這萬萬不可,在嘗試過如此多次的失敗後,愛因茲貝倫家已經今非昔比了,為了聖杯他們已經無所不用其極,連現代科技也開始沾手了,估計現在整個縣的通訊網絡都被一整隊人日夜監測著。」
軍神上杉搖了搖頭。
凜劍小姐把一件寶石似的東西交到我手。
我仔細地審視著手中的東西,於月色的映照下呈現著藍中帶綠、紫、黃等,色澤與外形都接近稍稍打磨過的蛋白石。
「這是小梢做的魔導通訊器,雖然不是算不上是精密型的道具,可是也不太可能會被竊聽,小梢說如果仁美真的擔心的話,請你向Archer確認感知範圍內沒人後才使用,那就會萬無一失了。」
「就這樣向它說話嗎?」
我帶點懷疑的目光盯著「通訊器」。
於是貞德拿出一隻碧綠色的手鐲,向我點頭示意。
我放心地把它放進內袋。
「那麼,我們還有事要去幹,是吧,Saber?」
凜劍小姐應該是向軍神說的。
軍神上杉點頭同意,然後再度開口:「慢著。」
「?」凜劍小姐愣了愣,低下頭去,見狀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忘了的事。
「嚓--」刀出了鞘,是我一直誤以為脇差的短刀。
「!--」
Archer立即緊張地擋在我身前,擺出一面準備迎戰的表情及架勢。
「所以說,我們之間還缺乏應有的互信,是嗎?」
軍神上杉指出這一點後,毫不在意地於左手掌心斜斜的劃了一刀。
鮮血涔涔流出,然後把刀交給貞德。
「我也要嗎?」
貞德微張著口,指著自己。
軍神重重地點頭。
「可是我怕痛.....」
雙眼投射出稍微不滿的目光,軍神額上仿佛寫著「劃啊」兩個字。
噘著嘴,貞德皺著眉把刀貼向掌心。
軍神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發動了痛感阻蔽。」
「呃哈哈!被看穿了」貞德尷尬地抓了抓頭,然後也是劃了一刀。
然後把短刀拋給Archer。
Archer疑惑地接住了。
貞德走到Archer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話,Archer聽完後恍然大悟的微笑著,然後依樣葫蘆地拿起刀子、劃下。
軍神上前,伸出淌著血的手,緊握上Archer的同樣也淌著血的手。
貞德一笑,重重地把手拍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痛!」
皺了皺眉,叫了聲。
三人的血,滲和在一起,再難分誰還誰的血。
靜默了好一會,三人相顧而笑。
凜劍小姐也在圈外點著頭,似乎是對什麼表示認同。
我很不可思義地看著她們,自個地發呆。
她們同時放開了手後,軍神上杉走到我面前,她矮下身子,屈膝半跪,執起我的右手手指的前端,猶豫了半刻,竟然在手背親了一下,然後翻過來,把短刀連鞘地橫放於我掌心上,合上我的五指。
「誒?」
我還沒能意識到怎麼事。
「Archer的Master--仁美,這把刀名叫五虎退吉光,是當年我在上洛參拜的時候,從正親町天皇殿處拜領過來的,此刀剛才沾過我們三人的血,是我們用鮮血所下的約束,請你收下吧。」
然後站直身子道:「這是我在南蠻人偷看過的禮儀,是叫吻手禮吧?也不知道做得是否標準
.....」
軍神稍顯擔憂地把眼神投往貞德。
貞德俏皮地嘻笑著,並點頭。
「那就好。」拔出長長的太刀,「於此,吾上杉謙信,向毘沙門天起誓,吾之刀從今以後,既為吾主衛宮凜劍、衛宮櫻梢而舞,也為協力者志筑仁美所揮,直至此身倒地、燃盡,不能再起。」
我雙手緊緊地抓著刀,置於胸前--
點頭。
「那就回見了,仁美。」凜劍小姐把臉別過去,背向我揮著手,步出公園。
貞德、軍神身影變淡、靈體化緊隨其後。
然後,公園只剩下我和Archer兩人。
不知怎的,我很在意凜劍小姐提到的「有事要去幹」,預感告訴我似乎會遇上怎樣事。
我告訴了Archer,Archer也表示有同樣的感覺。
於是,兩人尾行小隊組成了!
凜劍小姐從公園離開後,拐了好幾個彎,最後走進了小商店街。
因為若果太接近的話,即使是非專精於偵察的Saber們也會感測到的,所以只好靠距離取得優勢,以Archer的千里眼去追蹤凜劍小姐的動向。
最後,凜劍小姐走進了商店街的某間店舖。
於門前解除了靈體化,軍神與換上普通服飾的貞德,也在凜劍小姐進去不久後推開門。
「仁美,玻璃窗關了簾,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Archer有點為難地向我道。
「是怎麼店子來的?」
我低聲道。
「不知道,不過店面好像寫著怎麼,我看一下.....」Archer瞧了瞧,應:「店面上面寫著『紅洲宴歲館.泰山』的字樣?」
我呆了呆:「紅洲、宴歲.....大概是中華餐館吧?」
「那麼我們要進去嗎?仁美?」
「不,等她們走出來後才出去!」
我左右搖著手。
Archer表示理解,點頭。
五分鐘過去。
十五分鐘過去。
半小時過去。
一小時過去。
.....
.....
.....
.....
「這、這也太久了吧,Saber她們真的在用餐嗎.....?」
「啊呀呀,不等了,我們闖進去吧!」
「慢著!仁美!」
我沒理會Archer的阻止,就這樣衝了過去。
Archer馬上緊隨。
我握著門把,門面似乎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我向Archer示意,Archer在皺眉下也總算點頭同意。
我悄悄推開了門--
「歡迎光臨『紅洲宴歲館.泰山』!客人.....誒?你.....」
我似乎對眼前的紅髮女侍應有點印象,她也打量著我.....
啊!對了!「你與我相似」的虎牙少女!我確認一下她的名牌,果然沒錯。
「果然是我見過的客人!你好,請就座,不過我們的招牌菜可能要售罄了,真是抱歉呢,因為.....」
她有點為難地抱著端盤指向另一邊。
「招牌菜?」
我隨著她的方向看去,可是店內略顯昏暗,只看出了三個人影。
「客人,你不知道嗎?我們這裡最出名的就是--」
「再來二十碟麻婆豆腐,快要吃完了,不夠了!」
是貞德的聲音。
「是!馬上就來!」
女侍應抱歉地向我躬身,把菜單交給我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我和Archer看著眼前的景象,被震懾著了--
都放到另一桌去、堆積如山的大碟子。
還有,「主戰場」上一碟碟幾乎是暗紅色、熱騰騰冒著煙的地獄般的料理。
兩個人都在拼命地用大湯匙把那些危險之物撥入口中。
「凜劍五十八碟了!謙信也向六十大關猛攻了!」
貞德振臂一呼,用很高昂的聲音報著數。
「來了來了,客人你們吃得真快呢!」
女侍應端著很多碟麻婆豆腐走過來。
然後三人下意識地向我們這方向看了一眼。
.....
.....
.....
凜劍小姐看著我倆驚訝的臉容。
「噹--」湯匙都掉了。
僵住。
我們三人。
各種意義上。
軍神上杉沒有什麼特別反應,向我笑了笑,便繼續操作手中的「兵器」,與面前的某種意義上的可怕敵人血戰。
「別停住了!」
軍神向貞德提了句。
「喔喔,是的,六十大關失守了!刷新了紀錄啦!」
.....
.....
.....
「.....這是小梢在吃。」
凜劍用異常冷靜的語氣,看著我道。
「Master是不會自稱為小梢的,凜劍。」
軍神說了句。
「.....」
「.....」
「.....」
「我們回去吧。」
我沉默了很久,才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嗯。」
那麼,接下來:
1. 回家
2. 在附近走一圈
武器表Wiseup!
上杉謙信於永祿二年上洛參拜之時從正親町天皇處拜領之短刀。
這柄短刀有著如下的逸話。據說此刀原本的所有者是足利義滿的家臣,他是經常乘坐遣明船前往中國的御使。這位御使在中國的荒野之處遇到了老虎,而且有五隻,這可是不得了的危機啊。他一邊大叫:「啊!我可不是為了遇到這種事來到這種地方來的啊!」,一邊將吉光從腰間拔出,閉著眼睛亂揮。老虎以鄙視的眼光看著那個人,冷靜地想「瘋子在玩刀麼。。。回去吧回去吧」,於是便離開了。那個人睜開眼後發現老虎已經走了,心想是自己的武勇逼退了老虎,將這件事向足利義滿作了報告。將軍一看「哦,逼退了五隻老虎啊!那麼!」就這麼賜下了「五虎退吉光」的稱號。
刃長27.6cm,筍反,三棟,裡表有香筍之雕刻,刃文為中直刃,目釘孔一處,有「吉光」之二字銘
P.S.目前為止手上的文本有39章,在千羽綾的建議下決定一天只更一小部份,以助讀者消化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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