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過往
茜盤坐在碎蜂身邊,看著她緊皺的眉間手指輕輕撫上試著弄平那抹難受
有些粗糙的指腹輕柔的撫過,像是在搔癢一般,看著碎蜂逐漸平穩的眉間茜溫柔的微笑著
手撥開碎蜂額頭前髮絲,十分柔軟好摸,茜打趣的撥弄著
門外隔著一座石牆的那頭傳來陣陣訓練的聲響,因為突發事件讓這次早操延後了許久,一直到了午十二才放人
將碎蜂放在一旁的斬魄刀雀蜂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這刀斷的很漂亮還有得補修
但畢竟斬魄刀不是說修就能修好的,這需要有技巧的師傅以及材料才得以修復
將雀蜂用粗紙包住,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心裡正思考著找天去"那個地方"修理這把刀
『每把刀對使用者來說都非常重要,那是一個靈魂的契合』茜心想著
一個偏頭看像碎蜂,眼尖的她發現了碎蜂耳垂下方有幾道淺淺的傷痕,那是被"惡鬼"的鐵砂給劃傷的
雖然是小傷口但茜依然細心的處理著,起身拿了醫藥箱,熟練的為碎蜂上藥、貼上OK蹦
看著這碎蜂想起了前幾天看到這孩子滿背的傷痕,瘦巴巴的身材像營養不良一樣,活像個受虐兒童
茜的思緒又飄走了,她想到了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自己像個小公主一樣的生活
媽媽過世後來了個後母,那後母就像童話故事書裡的邪惡後母一樣,她戴上了自己的兩個孩子,一個胖男孩跟一個瘦男孩
後母總是哪最好的給自己孩子吃、穿,自己餓肚子受寒,餓到受不了抓了東西就送嘴裡,腸胃炎就看準了自己來報到了
本來有些圓滾滾的身材就這樣就這樣瘦了下來,病了發燒了也沒人帶著去治療,一只耳朵就這樣失聰了
小時候就是一直被兩個哥哥欺負,小孩子下手不知輕重,小小茜的身上常常黑一塊紫一塊
回到家一身被搞得髒兮兮的衣服給後母看到了,又是一頓爆打
那麼茜的爸爸呢?
這爸爸說來也是不負責的,她跟茜的媽媽生下孩子後發現是個女孩,便直接在女兒面前拋下狠話
『休想我養妳』
這話一直到現在依然在茜的腦海裡躲藏著,時不時就跑出來在腦海裡擾人思緒,磨練了她的堅強、獨立
小小茜的媽媽,水木良女,依然讓茜隨著父姓,刻板的觀念入人心尤深,誰都沒想跳脫
菊池龍也,是個名製刀齋家的長子,說來這老頭並不是技巧特別高超,而是祖父們留下來的"磨魂石"令他聲名大噪的
這石頭是菊池家代代相傳的古物,能將斬魄刀與靈魂契合在一起,簡單來說就是能製造斬魄刀,堪稱聖物
這聖物在菊池龍也手裡倒也成了廢物,拿著時頭四處亂賣,這也成了為何之後破面每人手裡為何都有一把類斬魄刀的東西了
私自販賣武器的罪名讓龍也遭到審判,本以為磨魂石會就因這樣失去繼承人,但在某次小小茜被兩位哥哥追殺的契機之下,小小茜躲進了磨刀房
高溫的熱熔爐一如往常的運作著,從高山運下的清水隨著切半的竹管流出,細細的拍打著一塊塊的磨刀石,一把把成品扔得滿地
一面古怪的巨大鏡子像是魔鏡一般漂浮著,巨大的面積足足有三個成人身高之高,圓形的鏡面有著十字星的鏡框,鏡框每個各有一顆珠子
小小茜緩緩走向鏡子,鏡子那頭是一片暗紫,小小茜好奇的伸出小手一碰鏡子,細白的小手便陷入其中
她一個驚訝縮回了手,鏡子浮出陣陣漣漪,鏡子那頭伸出一隻手接著一隻胳臂,再來就是半身然後緩緩走出一個人
這完完全全的嚇著了小小茜,她跌坐於地在起不能,小小的身子顫抖著,牙齒打顫著
那男子黑色的頭髮梳理的十分整齊,黑色的視線直勾勾的看著茜,蹲下身子溫柔的扶起了茜
這是茜第一次與法介相遇
法介先是幫小小茜處理了下傷口,身上許多淺淺的傷口都結成了疤,法介一手撫過那疤便消失無痕
小小茜一個大驚,開心的朝著法介露出童稚的笑容,嘴裡直說著"叔叔謝謝你"
接著法介開始教起了茜製作斬魄刀,先是從熔鐵開始到最後的打製刀型一概教得仔細
看著火熱的熔爐燒製鐵塊至熔化,接著成型利用清涼的泉水邊降溫邊打製,過程中小小茜弄得滿身大汗
說來菊池茜也是天資聰穎,製出來的刀又有型又銳利,完全不像第一次製作一樣
菊池茜時在是個從裡到外的刀齋魂,一次的教導便徹底領悟
法介指示著要她將這新製成的斬魄刀傳過"獄鏡"擇其魂魄,小小茜吃力的拿起剛打製好的刀緩緩的將刀尖插進那名為"獄鏡"的鏡子中
獄鏡像是將刀子吞噬掉般,緩緩的吃進了刀子,法介也隨著刀子走了進去,接著刀子是被吐了回來,卻沒見到法介的影子了
小小茜為此事哭了好久,拖著一把重重的刀子回到家以是深夜,被後母拿粗麻繩吊在門外柱子1天
水生火熱的生活持續數十年,第一次始解是百來歲的時候,那時候才知道這把斬魄刀就是法介了
一般來說孩子會用斬魄刀始解代表著可以進入瀞靈廷甄選,那兒有著類軍人的優厚資薪資,這本是件歡喜之事,可惜對茜來說是很悲慘的
後母拋下一句"既然會用這玩意就趕快自己出門幹活,少給我添煩費錢",那時是半夜她就這樣被丟出家門
連夜走到了瀞靈廷,參加了選拔,聰明的她在筆試部分高人一截的情況下被分去了十二番隊當小隊員...
從小沒了親情的愛,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到這一刻,說來是令人心情激昂的
茜歡歡喜喜的踏進了十二番隊,過往的傷口、飢餓都消逝無蹤,終是一個美麗新的開始
許許多多的事情歷歷在目,又是悲傷又是歡喜,為未知的未來舖下了道路,等待著下一次或許美麗或許醜陋的事情到來
靈魂像是遊走出身體一般,待茜睜開眼之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著的,而且這一睡就到了深夜
天哪,自己莫非小豬轉世,不對,豬也沒她那麼會睡
中午沒吃晚飯也沒吃,就這樣足足睡了13個小時,唉--
看著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身旁的碎蜂已不見蹤影,頓時緊張了一下,趕緊起身循著她的身影
在深夜一點裡穿著自己隨手抓來的實驗白袍披著,在深夜裡繞阿繞的活像個貞子,最後在工作室看見了那小小的身影正批改著文件
二番隊的工作室總是堆滿了文件,怎麼批都批不完,它一個番隊就分了好幾個小部門,工作下達的繁,公文也就多了
碎蜂正趴在桌子上打盹著,茜靠近也絲毫沒有發現,直到茜將身上的白袍披在自己身上後才驚醒過來
碎蜂一身的冷汗,她方才夢見了夜一,至於夢的內容是什麼我想估計大家都是知道的
趕緊撐起身子拿了高處得一個文件夾繼續批改起來,筆尖在紙上遊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突顯著
「小蜜蜂,都已經深夜了別批了,我們睡覺去吧」
茜蹲下身子將頭以手撐著偷看著碎蜂的一舉一動
順便不小心想起了前幾天抱著碎蜂睡覺的美好光景,軟軟的身子香香的氣息,好喜歡呢
「批完就睡了」
「這裡改也改不完的啦,我每天一堆改完隔天還是一樣又來一堆呀」
碎蜂微微嘆了一口氣,接著又是一陣靜默
茜很不怕死得靠近了碎蜂,手圍著碎蜂的脖子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柔軟的頭髮弄的茜有些癢癢的
「別...別靠我這麼近」
「唉呦,害羞了真可愛呢」
「我才沒有!!」
茜隨意的拿起了一份文件坐到了碎蜂身旁改了起來,碎蜂紅著臉低著頭死命盯著眼前的文件
「哦,沒害羞那是發燒嗎?臉這麼紅」玩味的調侃著碎蜂
原本紅通通的臉頰又附上了一層紅,成了紅裡透紅了(碎蜂:怎麼透阿!!)
夜晚漫長、寂靜,時而冒出的簽字聲,接著又是沉默
接近凌晨四點之時碎蜂改完了手邊最後一份文件,起身朝向寢間前進準備就寢,茜抬頭驚訝的看著碎蜂
看了看自己的文件還有數十份,一開始明明就只拿了那堆裡的其中一小部分,怎麼改的速度卻比碎蜂慢了
事實上茜對於許多文字不是非常的了解,甚至是看不懂,從沒上過學院的茜在批改文件部分十分頭疼,常常挑夜燈桿夜車才能把文件給結了
唉,真是恐怖的工作達人兼工作狂阿,茜心裡暗想一邊埋頭繼續工作
挑夜燈打夜仗拼精神之下的茜終於在清晨五時,將所有那一疊部分都給批完了
天邊漸漸亮了起來,微光穿出窗口照亮了一角,清晨的空氣散發著慵懶的氣味
茜將桌上文件一一整理完畢後走向寢間,寢間的人兒睡的正香甜
『真可愛吶』看著碎蜂毫無防備的睡顏蹲在一邊,用食指輕戳著碎蜂臉頰上的肉
茜是越看越歡喜,便想也不想的鑽進了被窩裡,將頭埋在碎蜂的頸間
碎蜂趕到有雙手在腰間擾亂,便翻過身背對著茜繼續睡去,此時的碎蜂佩服自己的適應能力真的是大大的進步了許多
要是以往茜可能早就掛在外頭的訓練場靶、沙包堆上
歡歡喜喜的抱著碎蜂,那味道茜特喜歡,於是腦子也沒多想什麼便快速的進入了夢鄉
茜作了一個怪夢,她夢到了碎蜂還有一個奇怪的男人,他們在辯嘴,辯得很激烈
她一把上前拉過了碎蜂,然後推了那男人一把,那男人就掉到一個黑色的洞裡不見了
她還夢見了她對碎蜂說了些很害羞的話,例如我喜歡妳之類的,她還吻了她
這夢真夠真實她可以清楚感覺到唇間的柔軟,戀上了這感覺,到醒來都還忘不了這夢
一早起來茜是神清氣爽了,除了腹部有些莫名的疼痛以及瘀青,哪來的呢
倒是碎蜂一早起來繃著一張臉,看似非常不悅,茜只要一靠近就被狠狠的瞪著,接著碎蜂就順不離自己好遠好遠
「唉--又怎麼了嘛」
可憐的茜無奈的抓抓頭,時在摸不著頭緒
少女的煩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