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孤寂

滴滴看見我時只是無奈的嘆氣。

「搭搭她…」

該從何開口？

「放有薪假了呢老師…」

是搭搭說不想見到我嗎？

「我可以去見搭搭嗎？」

「看搭搭願不願意開門囉…」

扣扣扣扣扣…

不管敲了幾聲門，還是毫無反應。

不想見我…是嗎…

「搭搭…對不起…」

雖然知道搭搭不一定會聽見，但還是說了。

突然又想起，搭搭需要的不是對不起。

沒有來的生氣…

為什麼總不能清楚明確的表達想說的話！

在別扭什麼！死小鬼！

「老處女…」

如此熟析的稱呼，莫名的感到開心。

搭搭身上只穿著白色襯衫，若隱若現的鎖骨，修長的大腿，領帶隨意的掛著…

充滿了情色。

「搭搭我…」

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見面時卻又不知該說甚麼。

「噓…我不想聽…」

搭搭牽著我進到她房裡。

聲音沒有播放，也沒有看成人影片，更沒有在玩遊戲…

「如果只是想要溫暖的話，我也可以給你…」

搭搭把我壓在床上，雖然視線一直不再我身上，但動作卻很溫柔。

「搭搭我不想因為這樣而…」

搭搭吻上了我打斷我說話。

「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我不會再跑走，以後我不會再看那些你不喜歡的東西，我說話會講清楚，不會學別人的聲音，不用請我吃飯…」

搭搭騎坐在我身上，搭搭不重，甚至會覺得根本沒有體重…

「只要你把我的心還給我…拜託…」

掌心朝上彷彿等待著我將東西還至於她手中。

我錯愕的看著她。

為什麼哭了…該哭的是搭搭才對呀…

或許這就是搭搭害怕成為愛情白痴的原因。

她受太多傷害了。

而這其中的一次是我造成的…

「對不起…對不起…」

握著她的手，除了哭泣道歉…

其他都不能做…

「搭搭我們不能分手！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結果！」

搭搭搖了搖頭。

「詹茗集放開了你，但你卻選擇他身邊，這證明了他比較好，他給你個家，甚至是孩子，我只能在公園自以為是的等著你來接我，我太自以為是了，我們從頭到尾都不是那種關係…」

搭搭很輕的將吻落在頸間。

搭搭在公園吹風，相信著我會去接她…

而那時我卻投向茗集的懷抱…

我真是個人渣…

「搭搭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哭起來真醜，眼睛都腫了…哪有人做愛時是這種表情呢…」

搭搭替我脫去上衣，解開內衣…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溫柔了…

搭搭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我對上眼。

「搭搭看著我！你不喜歡我了嗎！」

強行拉著搭搭的頭強迫她看我。

搭搭將手覆上胸部，搭搭的手很冰，就和她的心一樣…

她是多麼的心痛。

「我喜歡你唷，李庭楨…」

搭搭又吻了我。

之後搭搭不再有任何動作。

換上外出的衣服，離開這個房間。

關上門的瞬間，有種搭搭再也不會回來的錯覺。

我就如同滴滴所說的一樣。

我放有薪假，但我卻覺得一點也不開心…

去了劇團，搭搭不再那…

皮克說搭搭又鬧失蹤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皮克知道搭搭為何消失。

皮克第一次以嚴肅的神情對著我說。

事情大條了…

是我的錯…

搭搭你到底去哪了？

「滴滴我到底該怎麼做…沒有了搭搭我感覺一切都不對了…」

「太嚴重了，事情才沒有這麼嚴重，過個幾年這種感覺會平淡的…」

滴滴不以為然的回答我。

「不對！搭搭是我喜歡的人！」

「你還不是喜歡詹茗集，後來還不是就這麼淡去了，這就是現實，你看清點！愛情不可能長久！沒有絕對！搭搭不可能成為你的空氣！」

第一次滴滴抓著我的衣領對著我說話。

「我失算了，這一切都不再我的掌心之中…」

那高傲的臭臉去哪了？

那全世界都在自己掌心的臭臉去哪了？

對了！公園！

全身的細胞在跳動…

我努力的奔馳著。

沒有…沒有…沒有…

「搭搭你不是說在公園等我嗎…你到底去哪了？」

可惡…好想哭…

不行！我得找到搭搭…

那間色情旅館，沒有…

花店，沒有…

巷子！對了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搭搭第一次叫我王八蛋的地方！

「哈、哈哈…」

我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一個身子抱著雙膝坐在那。

「搭、搭搭…我、我來…接你了…」

髒兮兮的人兒起身緩緩的抱住我…

「去你的王八蛋…我好想念小駿的高潮…」

雖然說不會再說這種話了…

但我果然還是希望搭搭說這種話。

搭搭暈在我身上…

或許是因為都呆在這種地方的關係。

「等你醒來時，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請你吃一頓飯…」

「啊啦！這小朋友睡著啦！我還以為她都不睡覺的呢…」

有位上了年紀的婦人拿著麵包及開水站在巷口。

「這陣子她都坐在那，每天都看著行人，她說她再等待一個會來接她走的人…

起初我還以為她是被拋棄的，叫她不要等了，但她卻死都不肯離開…」

搭搭依舊相信我會來接她…

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相信我？

背起這略比自己高上一些的人。

「需要我幫忙嗎？」

婦人體貼的問著。

「謝謝你這陣子幫忙照顧搭搭，但不用了…謝謝」

我還想多感受些搭搭的溫度…

不管你有多孤單，這次我會讓你確實的感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