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大家的意向是:
3.讓Archer保護自己和凜劍
箭矢持續地從起重機處襲來,保持著四秒一發的間距。
就像被下達了指令的機器,一味按著程序執行。
說是無意義的行為也不為過,在Archer跟軍神的阻擋下,那種攻擊是不可能越過我們的防線的。
在首幾箭便得出這樣的結果後,弓兵依然沒有放棄發動攻擊的意圖。
猶如流星雨的白色光虹依舊是閃過天際,然後轉眼便被擊落。
故此,我完全不能理解他的用意。
另一方面,倒是十枝中有三枝左右的量都是投向貞德跟Lancer的戰圈。
更惡劣的是總在貞德陷入危險時發放的,這令忙於應付槍影的貞德危險性又增加了。
雖然還沒有對貞德造成實際上的傷害,但伴隨而來的心理壓力是確實存在的。
「女士,可以讓妳的從者停止攻擊嗎?」
即使Lancer為之向翠蒂斯表示不滿,也沒有得到回應。
而間桐正宗更不用說了,怎看也不是會遵守決鬥禮儀的Master。
兩人就像安坐在戲院的觀眾,在座位上以悠閒的姿態欣賞這場戰鬥之舞。
「哈啊啊啊啊--!」
貞德在前進的半途一躍而上,藉著去勢高高地舉著兩把長劍,挾著一陣氣勁向下揮砍。
「轟--」
強大的重壓撕裂Lancer身處的地面,沙礫塵土一湧而上並一直向外擴散開去,有些更沾到遠在幾米外的我們身上。
兩人的身影被煙霧徹底覆蓋,一時間連我也無法掌握形勢。
槍之從者身影向後躍開,氣的流動驅散了一部份的煙霧。
沒有落地的打算,Lancer僅是以槍的末端一點地面,就像撐桿跳的選手般打了個空翻蹬上半空。
於最高點時,Lancer雙手高舉過頭緊執住長槍,軀體劃破大氣的不斷下墜,以極高的速度。
「接下我的槍吧,貞德!」
連我也感覺到,槍尖所投射出來的凜冽殺意--
「叮--」
清脆的兵器交擊聲音,劍尖與槍尖相接。
「你又是否知道這是一把怎樣的劍啊?Lancer!」
劍尖拚發出令人窒息的魔力及寒氣,就像冰牢般將長槍徹底罩住。
下一刻,由槍尖到槍體,瞬間覆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另一把散發著黃金光華的劍砍在槍尖上,兩者瞬間分離錯開,僅以槍尖支撐的Lancer只好退開。
「第一聖騎士羅蘭的天使之劍--Durandal 嗎?」
與貞德雙目對視著的Lancer沒有露出過於驚訝的表情。
與其說輕蔑,倒不如說是從容。
既然已經被知曉劍的來歷,也沒有再加隱瞞的必要了。
「沒錯,我擁有的寶具就是這兩把劍,她們都是神所賜予我的聖物。」
「很可惜,Durandal對我的槍沒有作用的。」
「--!?」
手中的長槍微微一震,蓋上的冰霜通通碎裂,化為了一道光點而漸漸消逝。
見證著足以自豪的寶具的效果被徹底解除,貞德也為之面色一沉,而她也只是把心神都放在那把長槍上。
「那一把,是Sainte Lance(聖槍)嗎?」
貞德沉默了良久,只吐出了一句話。
曾經戳刺基督心臟,沾有寶血的命運之矛。
「正解啊,貞德,所以我才跟Master說沒必要隱藏正體啊,即使用任何魔術也無法遮掩其強大的魔力。」
而被提及的正宗揚了揚眉,也只是滿不在乎地聳著肩。
「那就是說,妳已經有了承受這一槍的覺悟了嗎?」
「Lancer。」貞德一臉毅然的說著:「誰勝誰負靠的不是寶具的強弱啊。」
「那麼靠的又是怎麼。」
Lancer眯起了眼睛。
「是意志!只有堅持到最後的人,才會品嚐到由天主所賜予、勝利的甘甜!」
貞德挺起胸膛,昂揚地道出了這句話。
「答得真好啊,貞德,不愧是奧爾良的聖女--」
聽畢後Lancer為之頷首,露出躊躇滿志的微笑。
「--可是勝利的依然會是我,因為我兩種東西也有!」
槍被擺出突刺的形態,凝聚著魔力的槍身慢慢地褪去掩藏用的咒文,正要露出原形--
就在這一個瞬間,低沉而具有威懾的響聲打住了這場決死的爭鬥。
猶如古代巨獸般的咆嘯,展視出本體的龐大迫力,從未遠川的另一端直往這邊穿透。
不需要故意尋找「牠 」的身姿,只要遵著音源的方向便能注意到「牠 」的存在。
我抬首一看--
完全展開的巨翼承托著赫赫的赤紅軀體,沿著背部伸延的尾巴撼破大氣。
同時擁有魔獸、幻獸、神獸屬性,最優秀的生物、真正的空中霸者。
捲動著殘雲、遮蔽著月色。
媲美雷聲的龍嘯轟鳴天際,紅之巨龍背上乘載著白色的身影,仿如奇幻小說中的龍騎士。
難道是騎英的從者--Rider?
「奉Master之命,前來消滅Archer!」
身披白袍的從者振臂一呼,紅巨龍稍為收攏了雙翼,降低了高度,似乎是向著起重機那邊的Archer而來。
靠近了一段距離,紅巨龍張大了口,一道紅光亮起--
圓柱型的焰流從龍的口中吐出,隨著龍首橫向移開,火焰挾著極高的溫度灼燒著鋼鐵的巨獸,被接觸到的部份被加熱變得紅紅地亮起,像是陽光下的冰淇淋,起重機被燒熔了大半, 連鋼臂的部份也萎縮曲折起來,剩下的殘骸猶如從火場中逃出來的人身上的灰燼般,被一點一點的抖落。
「大蜥蝪就是恢復得真快,小妹妹還真不知教訓呢。」
說著我不明白的話 ,翠蒂斯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從者早已從火光中逃離,跟正宗互望一眼,便從集裝箱上跳下去,消失於鋼鐵的叢林之中。
「偽物,別想逃!」
「凜劍?」
不顧軍神的阻攔,凜劍踏起步伐。
正當軍神希望跟著去的時候--
「留下來,這是命令。」
只拋下了這句話,一左一右召喚出黑白雙刀--干將莫邪的凜劍小姐,向翠蒂斯離開的方向追去。
而軍神也只能硬生生地停下來,見證著凜劍離去。
而我的心也在忐忑著。
我應該追上去嗎?
似乎答案是否定的,凜劍的實力的確能給予我信心。
可是,現在我就只能站在這什麼也不做嗎?
就只能永遠成為被保護的一方嗎?
不應該是這樣的,這裡應該也有我能做的事。
身為Master就應該冷靜地看清楚形勢,向從者下達合適的指示。
當然直接戰鬥是沒我的份兒,但總可以用各種的方法去從旁協助。
於是,我下了決定--
「Archer,去協助那個從者追捕另一個Archer。」
像是驚訝於我的決定,Archer雙眼閃著猶豫的神色,深深地注視著我。
「妳確定這樣的指示是正確的嗎?仁美。」
我知道Archer依然抱有懷疑,可能是我這位Master根本不值得信任,但是--
騎著龍的從者看著我倆,像是等待著般。
至少一次也好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堅決的目光對上Archer,然後點頭。
「好吧,如你所願,仁美。」Archer放鬆了臉容,微笑道:「不過請妳要確保自己的安全。」
跟我道別後,Archer被向著我的反方向跑去。
從頭上解下了絲帶,纏上了巨龍的腳,懷著我依然不理解的心情,將目標鎖定為那一個弓兵。
見證著兩人騰空而起,又看了看另一邊的戰場,向軍神交待了一聲,我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志築仁美,現在正式開始參戰。
Interlude--
「終於沒人打擾我們的戰鬥了。」
Lancer看著三位從者脫離戰場,頓感有趣的自顧自地笑起來。
「不介意我加入吧,槍兵。」
較早前一直在旁觀的軍神道。
「榮幸之至,當然不介意,不過也別怪我使用寶具。」
沒拿著槍的另一隻手一轉,拉出了一張卷子。
「Credo in unum Deum. Patrem omnipoténtem, factórem c?li et terr?, visibílium ómnium et invisibílium.
Et in unum Dóminum Iesum Christum, Fílium Dei unigénitum.
Et ex Patre natum ante ómnia s?cula.
Deum de Deo, lumen de lúmine, Deum verum de Deo vero. Génitum, non factum, consubstantiálem Patri: per quem ómnia facta sunt.
Qui propter nos hómines et propter nostram salútem descéndit de c?lis.
Et incarnátus est de Spíritu Sancto ex María Vírgine: Et homo factus est.
Crucifíxus étiam pro nobis: sub Póntio Piláto passus, et sepúltus est. Et resurréxit tértia die, secúndum Scriptúras.
Et ascéndit in c?lum: sedet ad déxteram Patris. Et íterum ventúrus est cum glória iudicáre vivos et mórtuos: cuius regni non erit finis.
Et in Spíritum Sanctum, Dóminum et vivificántem: qui ex Patre Filióque procédit.
Qui cum Patre et Fílio simul adorátur et conglorificátur: qui locútus est per Prophétas.
Et unam sanctam cathólicam et apostolicam Ecclésiam.
Confíteor unum baptísma in remissiónem peccatórum.
Et expécto resurrectiónem mortuórum.
Et vitam ventúri s?culi. Amen. 」
(我信獨一上帝,全能的父,創造天地的,並造有形無形的萬物的主。
我信獨一主耶穌基督,上帝的獨生子,
在萬世之前,為父所生,從神出來的神,
從光出來的光,從真神出來的真神,
受生的,不是被造的,與父一體的;
萬物都是藉著主受造的。
主為要拯救我們世人,
從天降臨,由聖靈感孕童貞女馬利亞所生,
取著肉身,並成為人,在本丟彼拉多手下,
為我們釘十字架;被害,埋葬;
照聖經第三日復活,升天,坐在父的右邊;
將來必有大榮耀,再降臨,審判活人死人。
他的國無窮無盡。
我信聖靈,為主,並賜生命的根源,
從父子出來的,與父子同受敬拜,
同受尊榮,曾藉著先知傳言。
我信唯一聖而公之教會,眾使徒所傳者。
我認為赦罪設立的獨一洗禮。
我指望死人復活,並來世的生命。阿們。)」
「好長的經文啊,Lancer。」
軍神挖苦著他。
「沒辦法啊,這寶具就是麻煩點,不過作用可不差。」
Lancer露出了苦笑後,陡地正容起來,宣告了寶具的真名。
「Symbolum Nicaenum(奈西亞信經) --」
話音剛畢,軍神便改變了臉色,呼吸紊亂起來。
在慢慢適應調整好後,軍神皺著眉道:「沒想到是這麼橫蠻的寶具,跟貴教的教義真不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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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者能力表Wise up!
職階:Saber
Master:衛宮櫻梢
真名:上杉謙信
性別:女
身高:180cm
體重:66kg
屬性:秩序。善
筋力:B+->C+
耐力:B->C
敏捷:A->B
魔力:C->D
幸運:B->C
寶具:B->C
職階:Lancer
真名:弗拉維·瓦萊裡烏斯·奧勒裡烏斯·君士坦丁
寶具【Wise up】
奈西亞信經(Symbolum Nicaenum)
等級:B
種類:對人寶具
距離:--
最大捕捉:--
傳統基督教三大信經之一,用以確立基督教徒堅定的信仰並分辨出異端的存在。
能令與之接戰的異教徒全能力下降一級並造成精神干涉,除非擁有將之無效化的精神防禦能力,否則命中率將會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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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妳這麼獨特的服飾,就知道妳這位Saber在這個島國佔了極大的地利,平衡一下也不為過吧。」
從者的力量是會因為在召喚當地的名聲而變動的,而軍神身為日本的英雄,自然實力有所提升。
一直垂下了頭的軍神聽畢,露出了微笑。
「如意算盤可不是能這麼容易打得響的。」
然後,她身邊出現了一匹米色的駿馬。
翻身坐在雷紋馬鞍,拉著疆繩的軍神柳眉倒蹙,一邊以魔力披上了藍白色的具足,一邊遙遙地向Lancer喊道:「槍兵!在毘沙門天的怒火下顫抖吧!擋在天王面前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策打著胯下的坐騎,軍神高舉著太刀高呼:「誅惡!天王加持!上杉謙信--出陣!」
宛若身後高高地揮動著戰旗,而身後的則是萬千輕騎。
鐵蹄踏碎大地。
在身後捲起氣壓和塵土。
--大有無人能擋之勢。
「那就沒有辦法了,這一擊就留給妳吧!」
徹底回覆原形的聖槍,槍尖泛起黃金色的刺眼光芒,隨著奔跑起來的Lancer,化為一股強大的魔力量向前突刺!
沒有迴避的打算,軍神與駿馬化為一道光影,維持著衝鋒的姿態,向Lancer撼去。
「--Lancea。」
從lancer的低吼中現出真名。
「--Longini--!」
聖槍蘊含的魔力完全解放,釋出必殺的一擊。
--如果命中的話。
兩道本來必定會相碰的身影交錯後。
軍神背向Lancer感嘆的道:「如果這樣的一槍命中了的話,我必定會就此倒下了。」
依然屹立於大地的人與馬安然無恙,連半點損傷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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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者能力表Wise up!
職階:Saber
真名:上杉謙信
筋力:C
耐力:C
敏捷:B->A
魔力:B
幸運:C->B
寶具:C
寶具【Wise up】
放生月毛(Invincible of Alone)
等級:B
種類:對人寶具
距離:0
最大捕捉:--
上杉謙信的坐騎,騎乘後敏捷及幸運皆提升一個等級,並能在戰鬥時作出為數三次迴避,即使攻擊是致命而必定會命中的。
被譽為無視因果般的逆轉, 脫出戰鬥後次數會重新計算。
職階:Lancer
真名:弗拉維·瓦萊裡烏斯·奧勒裡烏斯·君士坦丁
寶具【Wise up】
朗基努斯之槍(Lancea Longini)
等級:A+
種類:對人寶具
距離:2~4
最大捕捉:1人
聖槍朗基努斯的審判槍擊。
突刺時能剝奪一切神明的眷顧,宣告目標已成為被神所拋棄之人的攻擊。
原理是抽走敵人靈核內蘊含的魔力,以實現對目標造成傷害的效果,甚至令敵人無法再度現界。
傷害值以LCK(幸運)值為判定,作比例計算,故此對方該數值越高,承受的傷害也越多。
計算方法為等級制,E級為5,D級為10,C級為15,如此類推,再乘以自身的LCK(幸運)值。
君士坦丁就是以這枝黃金色的兩尺長槍,開拓出羅馬帝國的疆界。
被魔術掩蓋了槍的原形與能力,所以在外觀上跟普通的槍沒有任何分別。
聖槍有過使眼瞎的郎基努斯恢復視力的傳說,所以也擁有治癒持有者的能力,雖然比較緩慢,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的話,即使歷經重傷也能完全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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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次川中島合戰中,軍神僅以單騎闖入武田軍陣,如入無人之境的傷了武田信玄。
那匹坐騎就是軍神現在胯下的放生月毛。
作為寶具,放生月毛擁有三次逆轉因果般的迴避效果。
只要是軍神所希望的,再強大的攻擊也不會命中。
「作用是閃避攻擊嗎?不過看起來也不是能無限制使用的寶具呢,兩槍?三槍?」
「Lancer,沒看錯的話,這一槍消耗的大多是槍本身的魔力吧?」
軍神一拉疆繩,放生月毛俐落地轉了個圈。
「洞察力真不錯啊,Saber。這種槍擊我連發十多次也不成問題,那麼、問題在於--妳能夠迴避多少槍呢?」
「所以我不會讓妳再使另一次。」
Lancer的寶具雖然有著可怕的傷害力,卻在宣告真名至正式突刺時有著一段小空隙。
大概是一秒左右的時間。
雖然很短暫,但對於Servant來說,這一個瞬間就足以致命。
跟無聲無息地移到 Lancer身後的貞德打了個眼色,軍神低聲一斥,策著馬再度向 Lancer衝鋒。
而伺機而動的貞德也立即趨前,看那去勢似乎是打算向背著自己的Lancer疾揮。
正面是威脅十足的凌厲突擊,而背後剛是暗地拚發著冰冷的劍氣。
所謂的腹背受敵,也不過如此吧。
即使是一直懷著平常心的Lancer,也不能再從容應對了,面前的形勢已經是確確實實地威脅到自己的性命了。
現在才來準備槍擊是來不及的了,恐怕槍枝還沒伸到半途便已迎來鐵蹄及刀子的輾壓。
更不用說橫移開去這種不切實際的方法。
--唯一的方法,就是正確的方法。
於是,Lancer作出了一個反常態的行動。
他急往後退。
看到Lancer主動迎上來,貞德儘管懷著半分的驚訝,卻沒有猶豫,手起劍落。
不過,還是出錯了。
Lancer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像一顆砲彈般幾乎撞入了貞德的懷內,就連本來能直接從肩上卸下雙手的劍,只是在不足的空間下砍進了肩膀。
傷口很深,貞德可以肯定劍尖接觸到了肩胛骨。
但也僅只如此了。
在這寸許的距離,即使不是從者也能清晰地聽到呼吸聲。
Lancer勉強可聞的地笑了一聲,身體微微俯前。
是準備突刺的姿態。
貞德向前一看,注意到那距離。
--已經超過了一秒的距離。
已經足夠Lancer再次使出他的寶具--
「Lancea Longini(朗基努斯之槍)--!」
必殺之槍再次出擊,也再次落空。
雖說不命中的話沒有什麼足以誇耀,但這次當中的意義卻深遠得多。
放生月毛的效果,只剩下一次了。
雖然對方不知道實際的次數,但這完全不成阻礙。
軍神知道,宛若最後一次的機會也被消耗的話,那之後自己與死亡便再無距離可言了。
脫出戰鬥嗎?只要那樣做的話三次的機會也可以恢復過來。
下一刻軍神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同時感到一陣悔責感。
一但拋下貞德的話,那麼在自己回來前貞德也會馬上敗陣。
如果是其他的英靈的話,或許真的會以同伴作代價來冒險。
但是軍神則絕對不會這樣做。
不論是以越後之龍的名聲、身為武者的榮耀、或是身為上杉謙信這個人的情感、以至毘沙門天,也不會容許自己做出捨棄同伴如此醜惡的的行為。
還有勝算、沒錯。
自己還有應付這種情況的另一個寶具,只要改變策略的話。
「再次落空了,真可惜呢。」
軍神向貞德看了一眼,對方即時便會意了。
劍勢再起,有如一陣急風暴雨般向槍之從者傾襲。
--直接撲殺是不可能的了,那麼便纏鬥作持久戰吧。
在貞德再度上前攻擊,Lancer忙於抵擋的同時,軍神提起刀,指示放生月毛沿著兩人的外圍踱步移動,劃著圓形的軌跡不住收窄空間。
就像一頭注視著獵物的老虎,也像一把準備離鞘而出的長刀,以潛伏的方式窺伺著機會。
「▉▉--」
在這期間,貞德和Lancer已經交擊了十多次。
與其說一直攻擊的貞德佔了上風,倒不如說她不得不這樣做。
若果不施盡渾身解數搶攻的話,恐怕自己已在重重槍影中被穿刺了無數次。
儘管陷入了被動的守勢,Lancer也與「消極」這個字詞無緣。
極具威脅性的槍刺,總是能乘著貞德攻擊的間隔,如同遊魚般穿出來。
--就像是不斷提醒貞德的破綻。
攻不進。
攻不破。
就像最堅固的城堡般,面對著Lancer的槍,貞德生出了此槍像是為格擋而生的錯覺。
並非預知去向,也不是幻象干擾。
可是撇開對方剛才主動承受的一次不說,自己的劍根本就沒有穿過防線的可能性,更遑論傷到對方分毫。
「力盡了嗎?準備跪在天主前纖悔認罪了嗎?Lancer。」
黃金柄之劍劃過微微傾側的弧線,砍在了槍尖上,而下一刻Durandal 也爆了出了魔力冰花襲向 Lancer。
僅僅閃身避過攻擊的 Lancer又被Durandal掃中了槍身,槍身再度凝結成冰。
「真是奇怪了,何罪之有?」
稍一催動魔力,便解除了冰霜狀態的 Lancer微一錯愕。
「跟隨著這樣的Master,做出這樣的行為,不就是你的最大罪責了嗎?」
雙手高舉長槍抵住了再度揮來的劍,Lancer定住了半刻,最後也只是遺憾地搖了搖頭。
「身為從者忠於自己的Master,是最正確不過的事吧!」
貞德咬著牙向槍身施壓。
「為此就可以背叛你的主了嗎?雖然身為尊貴的皇帝,但同時也別忘了,你是上帝的僕人啊,君士坦丁!」
像是被這句話惹怒了,Lancer雙臂爆起氣勁,將貞德重重地推開。
與貞德相隔了一小段距離後,Lancer質問了起來。
「到底我做了什麼,以致身為敵人的奧爾良聖女也要在戰鬥期間批判我?」
「--間桐慎二。」貞德憤怒至無可複加,連清秀的面容也微微扭曲了:「被你殺害了的無辜的人,原來一道生命的逝去也不足以讓你去記住他的名字嗎?」
Lancer聽畢,微底僵住了臉容,一動不動的垂著頭。
「什麼了,堂堂的君士坦丁大帝面對著鮮血,連承認錯誤的膽量也沒有嗎?」
向Lancer發出了一聲怒斥,貞德緊執著黃金的劍柄、高舉著劍。
--因為人所作的事,連一切隱藏的事,無論是善是惡,神都必審問。--
「Joyeuse(少女的理想。永序之天國 )--! 」
黃金之光照亮了劍身。
神聖的力量使魔力重聚又消散,去盡又複返。
被壓縮的光瞬間被撕開,化為一道無色的環形震波,隨著劍的揮動而往槍之從者捲去。
面對著衝擊而來的震波,Lancer只好馬上把槍安插在地上,僅憑槍尖支撐著全身。
頭髮被吹得披散,拚命地把重心移下的結果,就是連腳也深深的陷進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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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者能力表Wise up!
職階:Saber
真名:貞德
寶具【Wise up】
少女的理想。永序之天國(Joyeuse)
等級:B
種類:對軍寶具
距離:1~49
最大捕捉:500個
貞德的佩劍之一,相傳曾為查理曼大帝所用。
史詩羅蘭之歌中記述的「神助劍」,被譽為能夠於人間開闢新天新地的神劍。
黃金鑄造的劍柄,末端是一枝長矛,亦即傳說中的朗基努斯之槍的其中一部份。
當輾轉落到貞德手上時,槍的部份已經失去了,無法再現「神助劍」全盛的力量,身為寶具的威力也大大地減低及劣化。
在攻擊的性質上與Calibur蠻像,也是以「光」為驅動的劍,卻並非加速型的指向性兵器,而是破壞共振的穩定狀態而揮出的半環形束流震波。
以貞德的極限可以連發四波也不需要補充魔力。
接觸到震波的敵人會受到威壓級別的精神干涉,未能通過物理判定者更會被壓制,筋力不足以抵抗的話也有被強制吹飛的可能。
只有試圖與之對抗的敵人才會受影響,所以不會傷到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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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準了這個時機,軍神向著他的左手就是一刀。
不知道是沒有閃避的意欲,還是沒有迴避的餘地。
太刀的刃面在他的臂上劃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深度幾可見骨。
像是被這一刀的痛楚提醒了,Lancer抬起了頭,雙目燃燒著怒火,對著貞德就是一槍。
「聖女,別把不屬於我的罪安放在我身上!」
在中途又被軍神的刀擋住了,Lancer抽回槍,將重心放下了一點,以自己為中心舞了個圓,將貞德接續而來的劍擋開。
「無論是傷口的形狀、深度,以及血液飛濺的形態,都把兇手指向你!還想狡辯嗎、在天主的面前?」
再度擋開了太刀。
「別再把主當作託詞了,要殺我根本不需要這樣做,僅僅是下手就行了,別侮辱了上帝的名字,嘿,今天我終於看清你這個虛假的聖女的真面目了。」
以及劍。
「真是無理而惡劣的的指控,口口聲聲信奉上帝,卻作出了這種玷汙主名號的卑鄙行為,卻依然不知悔改,偽信者比起不信者更應該接受審判啊,地獄就是你最好的歸宿!」
--壓傷的蘆葦,他不折斷;將殘的燈火,他不吹滅。他憑真實將公理傳開。 --
「Joyeuse--! 」
再度驅動魔力發出震波的結果,就是再度對Lancer造成了壓制,而軍神也趁著這個機會持續揮砍著。
連Lancer也開始發現了軍神的怪異劍技。
Lancer自覺彷彿陷進了灌滿蜂蜜的深坑,被黏膩細綿的攻擊不斷地磨蝕,而自己則是在徒然地不住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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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e up!
耐力: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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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被打亂了。
行動也開始緩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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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e up!
耐力: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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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連襲來的刀也看不清了,化為了一團模糊的影,而自己能做的只有憑本能地擊出長槍。
命中了,可是卻有種無力感。
像是身處暴風的中心,被之牽動,被之摧殘,卻不能撼動之分毫。
Lancer開始感到疲憊了。
而對方的每一擊,卻也像是為下一擊做著準備般。
比起前一擊更加準確。
比起前一擊更具威脅。
沒有讓自己喘息的餘地。
那種東西完全不存在。
手中被持續擊中的聖槍發出被重擊的金屬悲鳴,像是在說--
放棄吧。
放棄吧。
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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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e up!
耐力: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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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能夠堅持這麼久啊,Lancer。」
軍神蓄勢後又是一刀,砍向了不斷被擊中的槍尖。
已經砍過了這處多少次了?
五十次嗎?
上百了吧?
軍神也沒有興趣去計算。
她只是一直等待著機會。
將目標捲入風眼的機會。
於是,機會來到了。
「到此為止了,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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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e up!
耐力: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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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在運轉。
不,這樣說並不正確。
由一開始車輪就在運轉了吧。
將目標輾壓。
將目標蹂躪。
將目標瓦解。
將目標吞噬。
被攪動的死之漩渦,由一開始就是為了這一刻而準備。
也僅僅是遵從著同樣無情的正義之軌跡而旋轉。
掙脫吧。
掙脫吧。
妄想可以脫離的敵人,被攪碎後才來後悔吧。
絞殺之輪於完全展開後,露出真貌--
「萬物皆流轉,定勢穩固後,又旋即倒下。惡者卻於此地、此時、此刻充斥,故此善者受折磨,憐憫之人因其行而遭絆倒。
跪下吧!跪下吧!
痛苦我承受、傷害我撫慰、眼淚我擦拭。
此身僅為仲裁者,願擔起審判之責。
若此為惡的世界,那即願此身成為世界之敵。
不屈服於惡、不服從命運之人啊,捨棄虛擲之光陰,跟隨我的腳步,向這個世界之惡宣戰吧。吾之戰旗不倒,皆因此身僅為正義而揮動之。
有力者、無力者、強壯者、虛弱者,請祈願。
--讓此身化為盤升之龍,清算這個可愛亦可憎的世界。
虛幻者、狡詐者,詭辯者,變幻不定者,故此並無意義。
--真實永不褪色,正因其永恆常在。
毘沙門天啊,吾等心懷敬畏。
願你的怒火降臨於此。」
「車懸--!」
猶如華美的華爾茲,旋轉至極限的車輪於一瞬間逆轉。
--如果說順著方向的作用是牽引的話,那麼這一下逆流的力量則昭示著毀滅。
於一股力量發揮至極限的時候,於剎那間引入另一道力量去幹涉、摧毀。
而真正的「力」將會由傾頹中重生,並最終引發出崩潰式的破壞力。
就像炸藥般。
從轉動之輪這種失衡狀態下而引發的毀滅性戰技,故名「車懸」。
以魔力交織出來的萬千刀影,將Lancer緊緊地捕捉進絞殺之輪的激流中。
整個身體像是被龍捲風所吸引,渾身被鐵鎚擺動般一下一下地震顫,彷彿一個不留神連心臟也會被硬行離體被牽扯進去。
更遑論裸露在鎧甲外的臉和手,被那股可怕的氣勁而刻刮著,血液一味地向著前半身湧去和聚集,宛若連毛孔也在為這種撕裂感而悲吟。
如果放棄抵抗的話大概不會死得那麼難看吧,不然就只有成為碎片的可能性。
可是Lancer沒有等死的打算--
因為他看到了。
那萬中無一的機會。
由醒覺到這是一個「過程」的那刻開始,他就留意著這個破綻。
--伴隨著車懸展開而漸漸展露和擴大。
對於其他英靈來說,估計沒把握到這一點便早已被撕碎吧。
而且,成功的機會也很微。
可是Lancer不一樣。
他擁有的,是足以誇耀的運氣。
故此,他不但看到了,也捕捉到了。
車懸的中心,殺意之風暴的的起始點。
看似是最不可能地方。
最強的一點,同時也是最弱的一點。
站在這裡不迎擊的話,下場只有死吧。
衝過去的話也是會死,卻是有著生還的可能。
能夠把握嗎?
Lancer不知道,他只是向他的主祈禱。
然後便行動了。
槍就像是身體的第五肢,不是根據直覺,也不是什麼戰鬥的技法。
只是自然地,隨著心意的流向,身體便向漩渦的中心奔流而去。
而槍尖,也探進了絞殺之輪的中心。
在宣告了寶具的真名後,就在為了讓對方死後迷途知返而祈求的軍神,看到了這番境象也失去了冷靜。
「--Lancer,你竟然!」
看著Lancer闖進了漩渦的中心點,渾身是傷的傷口一直在滲著血,血花如水滴般後後方揮灑綻放,卻依然不住加速地向自己衝來。
「我已經看穿妳的劍招了,Saber,俯伏於神的榮光之下吧!」
亮晃晃的劍尖,對準了自己的左胸。
他想直取的自己的心臟。
而自己也沒有迴避的餘地。
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槍如透薄紙般刺穿了自己的護甲。
槍、徹底命中了。
漩渦消失,車懸也被解除了。
彎著腰。
用手持續施壓,掩著被貫穿的胸口,軍神五指間的隙縫滲出了大量的鮮血。
「為什麼,不用妳的寶具去迴避?不、真正重要的問題不是這個......」
Lancer臉色一沉。
「我重新問一次吧,Saber。為什麼--」深邃的雙眼神色複雜了起來:「--會沒有心臟。」
在漩渦之外的貞德聞言,也變了臉色。
對於此,軍神祇是淡淡地一笑。
「Lancer,問題我就一個一個的回答吧。」
「......」
「第一:沒有迴避的必要。」
「哈--啊、哈--」
調整著呼吸。
眼神一抬,像是觀察著Lancer 的神色。
「我才不是沒有心臟呢,Lancer,別用一張看著怪物般的臭臉對著我。」
軍神擦了擦唇邊的血,繼續自己的話。
「只是,我是心臟不在那一邊而已。」
右位心(Dextrocardia) 。
心臟呈反位,本來應該長在左邊的心臟卻長在右側、發生率約為萬分之一的先天性病變。
傷口在魔力的凝聚下漸漸恢復,不再滲出血了。
「我說啊,Lancer,你不會是歧視這樣的人吧?那麼我會很傷心的。正所謂『英雄莫問出處』,照道理也應莫問心臟長到哪了才是吧?」
軍神露出了一臉遺憾的表情。
「噗哈哈哈......怎會呢?這大概是神的旨意吧。」掩著臉的Lancer哭笑不得的道:「原來如此--妳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呢,Saber。」
「這算是讚賞嗎?如果是的話我便道謝接納了。」
「不用謝了,我很快便會收回。」
「別在廢話了,Lancer。」像是看得不耐煩般,正宗下著命令:「你立刻殺死Saber,這是命令。」
聽罷,Lancer默然點頭,再次露出了富有自嘲意味的苦笑。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對話了,在消失之前交託下遺願吧,我以神的名義保證會為妳完成,這是我敬重妳的證明。」
沉身,重新擺開了突刺的架式。
「為什麼突然那麼有自信?Lancer,說出去的話可是不能隨意收回的,不然那只是言而無信。」
面對著這明顯的挑撥,軍神不以為然,倒是很想知道他憑著什麼說出這句話。
寶具的迴避效果,還剩下一次,一定要盡快擊敗他。
軍神這樣想。
臉色變得暗淡, Lancer為了不被別人看到自己的表情而把頭垂下。
最後也僅是搖了搖頭。
「我不會收回的,既然沒有遺言的話,那麼永別了,Saber,妳是個好女人。」
聖槍再次群聚著魔力,槍尖因此而動鳴著。
必殺之突刺之槍第三次出擊。
為了應對這一槍,強大的魔力由放生月毛伸延至軍神的全身。
無數的光在眼前掠過,就像以往一樣著地。
安然地。
安然地......
「--!?」
觸感失去了,軍神重重地以膝蓋著地。
胯下的坐騎也消失不見了。
看著沾著血的槍尖從自己的右胸穿出,軍神僅是睜大了眼睛,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切。
同樣的長槍。
槍尖從背部穿出。
被貫穿心臟的少女。
奧爾良的聖女雖然被直覺告知了危險,可是身體卻迴避不及。
同樣驚詫的目光跟自己對上了,且帶有更多的疑惑。
貞德這個時候才垂下頭,查看自己的傷勢。
機能已經失去了,血液也停止了流動。
撫著那鋒利的槍尖,感受著那觸感,貞德緩緩道:「這是你的槍,對吧?Lancer。」
槍的主人,正面面對著她的Lancer,聽到這樣理所當然的問題,也只是默然點了點頭。
「好吧。」這樣低呼了一聲,感到一陣疲累的貞德勉強地抓住槍以支撐身軀。
「那麼,那把槍是什麼一回事。」以顫抖的食指指著了軍神。
Lancer沒有回應。
因為不應該由他來回應吧。
「是本王。」從軍神的身後響起了一道雄厚的聲線,他的主人也只是為之嘆了口氣:「安息吧,兩位。」
是從者的氣息。
即使沒能回頭,軍神也能感覺得到。
在知悉了真相後,軍神的視線忽地變得模糊泛白,意識也漸漸昏沉。
「我應該......早一點就猜到......」
用了最後的氣力,艱苦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在倒地的瞬間看到了貞德意圖反抗的身姿。
那固執又可愛的臉,此時泛起了堅決的意味。
「別去。」
已經連張開口說話的無法做到,軍神動著嘴唇,卻始終無法發出聲音。
「可惡!」
「嘖--」
什麼東西像是要被拔出來的聲音。
「你們--啊--!」
吃痛的慘叫和悲鳴。
「擦--」
什麼東西像是要被刺進去的聲音。
如此的聲音重複了好幾次。
然後,一切回歸沉靜。
在這樣憩靜的環境下,兩道靈魂沉沉地睡去。
--Interlude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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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者能力表Wise up!
職階:Lancer
真名:弗拉維·瓦萊裡烏斯·奧勒裡烏斯·君士坦丁
保有能力【Wise up】
無漏的鐵壁:A+ 猶如第一要塞君士坦丁堡般固若金湯的守技,只要把心神放在防守上,AC會增加100。
職階:Saber
真名:上杉謙信
寶具【Wise up】
車懸(Battle Strangle Wheels)
等級:A
種類:對人寶具
距離:1~3
最大捕捉:--
永不歇息的絞殺之輪。
持續性的運行,能向敵方施加壓制,進而伺機將疲憊的敵方絞殺殆盡。
謙信的揮出的每一擊,皆能提昇整體的精準度,從而令下一擊更容易命中敵人。
除此之外,也附加令對方耐力下降的效果,此寶具的可怕性在於:當敵方耐力下降至某個等級時,會被直接擊殺。
即是說,只要謙信一直攻擊下去,就沒有所謂不能突破的鐵壁,無論防禦是做得多麼的完美
所以,與其說是一種特定寶具,倒不如說是謙信於長年累月的戰爭,從指揮軍隊的戰法中取其精粹,去其糟柏,所領悟出的獨有戰技概念。
亦因如此,此寶具實際上的耗魔力極低,即使以謙信的C級魔力,也可以持續使用一段很長的時間,而不需要補充魔力。
當然,車懸也是有缺點的。
於絞殺漩渦運行前,由靜止至旋轉全開有一定的空檔,且使用前必須宣告本寶具的真名。
想擺脫車懸的牽制,需要的不是高VIT(耐力),而是足以不被捲入漩渦之中的高AGI(敏捷)值,或者以近乎捨身的方式作強行突破,才有勝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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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lude--
在兩位Saber跟Lancer激戰的同時,在未遠川的上空同樣正進行著從者間的戰鬥。
倉庫街在半空中實在是一覽無遺,在這種相對地小的環境下,被Caster斷定敵人不可能會逃出追捕,故此他在事前也抱有一定的信心。
不過,現在的情況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紅巨龍之所以沿著未遠川飛行,而不是河岸處,也正正是因為有這一層的原因。
赤盔的弓兵,在水面上奔跑著。
沒有使出任何的寶具,也不是騎乘在什麼的生物上。
以從容的姿勢,如履平地般以雙腳踏著水面,身後連水花也沒有濺起多少,僅僅是在鏡般的河面上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還有餘地的向這一邊放箭,當然也沒有對兩人造成威脅。
普通的箭矢對上裝甲般的龍鱗,無疑地僅是抓癢的程度。
可是,在Caster一方來看,也沒有佔到什麼好處。
無論是燧發槍還是龍焰也沒能發揮作用,在如此廣闊的場地上紅盔Archer有的是閃避的空間,相對地,僅憑兩人的攻擊不足以形成有效的覆蓋面。
於是,戰況陷入了僵局。
持續著無意義的攻防,Caster開始深感不妙。
說到底這次行動就是自把自為的結果,Master根本沒有向自己下達這樣的命令。
偵察。
Master真正的命令,僅只如此。
現在的一切,可說是完全出於Caster自己的意願。
而出動了紅巨龍這種寶具,想必已經引起了公眾的注意。
Caster看了看高潔的月色,連雲霧也不多見。
--就憑那聲響徹全市的龍吟,想必已經嚇到了大半個城市的市民了,說不定現在兩岸已經聚雜是來看熱鬧的人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在眾目瞪瞪下,從者們展開的追蹤戰正正被成千上萬的人目擊著。
翱翔於未遠川半空的紅色巨龍,在湖面上來回穿插的閃耀的白光和銀輝。
沒有見證到這幕情景而不被吸引的可能。
圍觀的群眾迫滿了兩岸,紛紛向這番奇景指指點點。
當然,在討論著是否電影宣傳的人而爭論不休的人得出結論前,已有人將事情通知了電視台和相關的政府部門。
隨著警方和軍方趕到現場,在岸邊拉開了封鎖線,跟群眾爭持推撞。
僵局,隨之也被打破了。
虛淵一尉和奈須三尉在軍神是眾所周知的好夥伴,不過與其用「夥伴」這個詞藻,倒不如用「情侶」來形容,這會更加合適。
「指揮中心呼叫Lilith I,請匯報位置。」
「這裡是Lilith I,我和Lilith II 已經抵達了現場的高空,準備下降觀察。」
在「心神貳」ATD-XS 戰鬥機機艙內的虛淵一尉應道。
「請維持一定的高度,注意安全,你們的任務只是確認狀況。」
「指揮中心,這裡是Lilith II,我們瞭解了,開始下降。」
雙翼傾側翻轉,渦輪扇發動機稍稍降低著推力,而後燃器就點燃起燃料,發出低沉的轟隆聲,
「等等我,Lilith II。」
兩架先後ATD-XS 沿著弧線軌跡迴旋下降。
首先下降到可視的高度,從螢幕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奈須三尉從艙罩內望去,像是不敢相信眼前那見的事實。
「指揮中心呼叫Lilith I,請報告情況。」
「這......就是所謂的龍吧......」
「龍?......Lilith II?請重覆。」
「指揮中心,我說我見到了一頭龍。」
奈須三尉對著通訊器沒好氣的道。
「龍!?你確定嗎?」
「紅色的,有翼有尾巴那種,這種傢伙不叫龍難道叫蟲嗎?你▉的是真的聽不見還是沒讀過《龍槍編年史》!?」
「這個......」
另一端傳來了通訊員為難的聲音。
「好像還有人騎在龍的背上。」
虛淵一尉仔細地看著螢幕提供的影像。
白色的衣服,手裡好像拿著什麼。
「哦哦,那想必是龍騎士了。」
就在奈須三尉說畢這句話後,機身渾身一顫,而眼前電子儀表也亮起了一大片紅燈,響著重複的電子音。
「Lilith II,發生什麼事,妳的機身好像很不穩定似的。」
就在旁邊的虛淵一尉馬上注意到了。
「我不清楚......好像是被什麼擊中了機翼,現在軌道偏向了右翼,操作也有點緩滯感。」
「這裡是指揮中心,Lilith II,根據程序妳應該立即回航到基地接受撿查。」
「我拒絕,戰機沒有大礙,這種程度我可以手動修正......」
「啊!」
又是一陣震顫,可是比剛才更加厲害,奈須三尉連身軀也被拋離了座位少許距離。
「指揮中心呼叫Lilith II,我聽到了慘叫,請重新報告情況。」
「我看到了!白色的光,在河面上另一個紅色物體發放的。」發現到目標而感到一陣興奮的
虛淵一尉,看到 Lilith Ii不對勁的地方。
--其中一台發動機正一下一下的冒著少許火光,後方也滲出了一條長長的液柱。
「蘑菇,妳的發動機著了火!」
「我知道,我很清楚!儀表跟指示器都全瘋了,油箱被擊中了,正在不斷洩漏燃油,二號發動機的情況也不對勁,不斷停止了又啟動,我在想著方法。」
二號發動機在重新點亮了幾次後完全歇止了,而一號發動機也燃起了油柱,大半個燒了起來。
機身也開始下降。
面對著重複的聲音和閃爍的紅光,奈須三尉無法冷靜下來,手忙腳亂地嘗試挽回升勢。
「升回來、升回來!」
「蘑菇,這架戰機妳已經無法控制了,聽我說棄機吧!」
虛淵一尉喊了一聲,總算把奈須三尉鎮住了。
「對、對,棄機。」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奈須三尉從座位下方摸到了彈射逃生裝置的拉柄。
一、二、三。
拉--!
就在裝置啟動,準備把奈須三尉彈出艙外,虛淵一尉也為之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啪勒--!」
箭矢從駕駛艙的下方機械部份穿透而入。
鮮血濺滿了整個透明艙罩。
「蘑菇--!!」
嘶啞的聲線,悲傷的情感。
「嗶--」
「指揮中心呼叫Lilith I,奈須三尉的維生指數降為零了,發生了什麼事!?。」
從視線內見證著殘缺的身軀被彈射上半空,虛淵一尉徹底怔住了。
失去控制的戰機,最終在半空中完全燃燒起來,殘骸和武器爆起了漫天火雨。
在caster的魔術和紅巨龍作為生身的直覺下,接連躲避了好幾片大碎片。
然而,碎片實在太多了,化為火球的戰機殘骸接二連三地撼向了龍的巨翼和背部,被痛楚弄得失去平衡的紅巨龍在幾番掙扎後,還是喪失了升力,向河面墜落,濺起了十多米高的水花。
在千釣一髮的時刻,Archer作出明智的選擇,放開了絲帶。
絲帶一圈一圈的捲著,在河面上形成了一個浮台,把Archer承托住了。
「指揮中心呼叫Lilith I,重複, 指揮中心呼叫Lilith I,請立即報告狀況!」
「Lilith II--KIA,Lilith I,戰鬥開始--」
「慢著......立即中止你現在的行動並回航, 虛淵一尉!」
即使身在被機械重重包圍的駕駛艙, 虛淵一尉也感受到那個「人」的視線。
是的,他的直覺是正確的,赤盔的Archer的確看上了他。
那麼接下來可以做的只有一件事了。
通訊器被按掉了。
八枚AAM-9和全滿的M268機砲。
將機頭向下傾,頭盔的瞄準器鎖定了目標。
四枚AAM-9分開了兩次射擊,前後僅相隔了兩秒。
「一個人很寂寞吧?」
然後,虛淵一尉將發動機和後燃機全開,超過14噸 的推力將ATD-XS 的速度極升至極限。
「不要緊,至少也讓我以後一直陪著你吧,蘑菇 。」
以神風式的姿勢,虛淵一尉扣緊了發射掣,M268機砲噴發槍焰與熱流,同雨般傾瀉著20mm的槍彈。
機身穿入了導彈的爆風所引發的一片煙霧之中。
然後,於驚疑間,撞上了一個金色雙卷髮的身影。
--Interlude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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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者能力表Wise up!
職階:Archer
真名:???
保有能力【Wise up】
千里眼:B 擁有能夠把遙遠的九個太陽射下來的精準視力,無論多高速或者遙遠的對手,皆能發動幾乎必定命中的狙擊。
無物不可成箭:A+ 連弓也不需要,能把隨手接觸到的東西,也當成箭矢發射出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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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伏在700米外的遠處,我正以滅音狙擊步槍的瞄準器觀察著目標。
彩虹。
藍色代表低溫,例如石頭般的死物。
而紅色則代表溫熱的東西,例如人體。
而間桐正宗的身影在熱成像儀觀察下,展現出橙紅色的景象。
在槍身上的感應器上掃了一下,電子儀器便投射出一幅扇形的全息景象,顯示出各種各樣的數值,例如溫度、濕度、風速、風向、殘餘子彈數等。
確認了一切妥當後,我撥調至更為準確的「生物磁場形成場」 瞄準器。
偏藍色的螢幕,顯示著正宗依然安坐在王之座上,完全不知道死亡的威脅。
一陣風吹過我旁,弄亂了我的髮梢。
把髮絲撥到頸後,我將準星對準了他。
沒有猶豫,冷靜地扣下了扳槍,三發子彈無聲地劃破空氣,向間桐正宗的頭部飛去。
倒下了。
的確是倒下了。
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的不舒適感。
把目光從狹窄的瞄準器內移開,我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肩。
誒?
那裡被子彈破開了個小洞,向不住滲出。
阿拉?
明明開槍的是我,可是中彈的卻也是我。
而子彈,更不是我發出的。
我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象。
然後,跟Archer的魔力連繫於瞬間中斷了。
為什麼?
我發出了疑問。
那邊激烈的戰場也沉默起來。
意識到什麼事的我,再次發出了疑問。
為什麼?
腳步聲,在我的耳邊迴盪。
「小妹妹,在暗地放冷槍可是不對的,難怪會受傷了。」
她雖然臉上掛著微笑,雙眼卻滿是嘲弄之意。
把某種事物圓滾滾的事物滾到我身旁。
我看了看,渾身一顫。
這短時間向我侵襲的一切,冷酷地讓我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而那個女人只是露出了令我心寒的微笑,提起了漆黑的劍。
--Bad End
D叔道場乃不可思義之地。
各種人物隨時亂入。
執念於通向最終結局者請注意。
門開--
道場。
不離不棄。
志築家鏖。
學姐肖像。
呆--
D叔咆哮--!
D叔:
各位好,歡迎再次來到D叔道場!
魔炮:
押忍!相信大家已是再次身陷BE,才會到了這個可怕的試鍊之地吧!
竹刀出擊--
魔炮(頭上馬上長出了包子):
師匠!為什麼要打我的頭。
D叔:
別用奇奇怪怪的詞彙!明明我們是指引大家通往最終結局的明燈啊!想一想啊,伴隨著各位讀者一直經歷了數之不盡的辛酸,朝著那個幸福美滿的END......你看,多麼偉大啊!
魔炮:
可是最終結局也是有BE的吧。
竹刀二度出擊--
D叔:
別說出來!這樣就不可坑到讀者了啊!
魔炮(抱著頭):
嗚......知道了......那麼現在讓我們來分析一下主角的死因吧。
D叔:
嗯嗯,這次啊......
唔哇,仁美醬被最差勁的從者弄傷後,被那個既陰毒又可怕的女人擊斃了啊。
某個惡魔之女探進頭來,眼光一閃--
D叔(抖抖抖):
果然愛因茲貝倫家都是些恐怖的啊......
魔炮:
那麼說起來,很多讀者也有疑問呢,那個圓滾滾的東西到底是......
D叔:
才不是學姐又掉頭啦,這次是凜劍魯莽行事地衝了上去決鬥卻反被擊殺了啊!
魔炮:
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安全的選項會是BE啊?
D叔:
作者說那麼容易就被大家通到幸福快樂的END,可是不符合本文的宗旨啊。
魔炮:
本文的宗旨......不是說要治癒大家嗎?
D叔:
謹記某愛的戰士的教訓,治癒跟致郁只差一線呢。
魔炮:
那麼,這次BE也算是讓各位讀者知道,F/NA可不是主角組團打BOSS的LoveLove故事了,通往最終END的前路可是由無數的鮮血和犧牲而鋪出來的啊!
D叔(雙手按著竹刀立正狀):
正解,所以各位讀者必須要更加緊慎地選擇!那麼下次D叔道場再會吧!
魔炮(揮手狀):
那麼,Bye Bye~~!
--門關
讀取Save31--
--Reverse
戰略制定--
1.讓Archer協助貞德
2.讓Archer協助軍神
武器表Wise up!
「心神貳」ATD-XS 戰鬥機
原型為日本仍在開發的ATD-X試驗機(先進技術驗證機--Advanced Technological Demonstrator-X),通稱TRDI或「心神」,準備於2014年試飛。
AAM-9
原型為日本的AAM-4中程空對空飛彈(通稱99式)
AAM-9對比起AAM-4最新的改進型空對空誘導彈,射程與自主索敵攻擊距離各提昇了最少1.5倍
M268機砲
Neta至原型的美國製M134迷你砲機槍。
故名思議,M268機砲是M134的重量化,旋轉速度由3,000轉/分提升至7,800/轉/分,口徑上調為20mm,初速達1,650公尺/秒,全面超越M61火神式機砲
SVU
仁美使用的滅音狙擊步槍,原型為SVU(Snayperskaya Vintovka Ukorochennaya)。
備有紅外熱成像及「生物磁場形成場」瞄準器,並備有全息火控系統,為射手提供大量資訊及執行修正計算,配合衛星使用的話更可進行戰場分析(概念源自Ghost Recon Future Soldier E3 2011 Trai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