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4-11-8 00:17 编辑
嘛嘛…是說不久前才有大大要我不要傷身體,但多半都會事與願違(?)
總之某狼今天身體雖然不適,但還是把第二節寫出來了~(大心)
然後原諒某狼沒有一一回應大大吧,因為某狼真的快不行了(生病倒床去)
最後……今天的早晨還挺漂亮的(?)(迷:你快去睡覺!!(巴某狼回床)
* * * * 久 違 的 分 隔 線 * * * *
【二.失去】
白光,輕柔地在房內各處落下自己的足跡,並隨著白雲與光線玩耍所錯落出的明暗,讓靜謐地室內有著難得一見的安詳氣氛。
白色的床、白色的被、白色的枕,在一片看似純白地世界裡,柔順地銀藍長髮便是其中一抹特出的焦點,卻也因而使人察覺到這張淨白地床上還睡了一名女子。
「唔…」感受到額頭一陣冰涼,原本還睡得朦朧地女子不禁悠悠轉醒,「舞衣?」聞著那熟悉地飯菜香,還未睜眼地女子便狐疑地發問。
「猜錯了,雖然飯菜是舞衣準備的,但她也只交代我幾件事後便匆匆離去。」對上那柔嫩地翠綠眼眸,來者不免在嘴角拉出一抹楓糖絲般地微笑,柔緩地語氣給人某種說不出得溫柔,「難不成沒見到讓夏樹很失望嗎?」
「不,沒有。」坐起身子並迅速地否定對方的發問,不脫泥帶水的做事風格是夏樹一慣的特質,因為對她而言,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既然決定要做了,那就沒必要在做多餘地猶豫,但…
似乎在某個時後,曾有個人讓她無法這麼果斷,無法輕易地下決定,因為那人對她很重要,所以不想因為自己隨便地決定而使那人受傷。
然而,那個人是誰,對夏樹而言,又好像是很遙遠、很遙遠地一件事,遠到像是不屬於自己記憶中地一部分,而是在某個地方所看到的故事。
──一個只屬於別人的故事。
「夏樹、夏樹?」伸手在那對出神綠眸前面揮呀揮,勾回對方的注意,「在想什麼呢?想到出神了。」看著那總算在千呼百喚才回神地女子,有著簡潔亞麻色短髮的人一臉好奇。
「不,沒什麼。」闔上雙眼,夏樹清淡地說著,畢竟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出神,但第一次出神是什麼時候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好像在某件事發生後,她就常常出神,只是每當回神時,卻又不記得剛剛在想什麼,似乎有少年癡呆症的嫌疑,當然這是夏樹自己認為的。
「是嗎?」顯然不怎麼相信地語氣,卻也熟之眼前人個性地不再追問,「對了,剛剛舞衣有幫你跟羽希拿昨天地課程筆記,不過她說要你先把這些東西吃了,才准我交給你。」
「昨天課程筆記?」似乎不太懂對方在說什麼,夏樹難得疑惑地挑眉,卻仍乖乖地接過對方手中的稀飯,「我…昨天怎麼了嗎?」絲毫沒半點昨天的記憶,問話的聲音有些沉悶。
「老樣子,又發燒了。」司空見慣地說出夏樹昨日的情況,表情卻比以往都來得凝重些許,「雖然只是在早上短暫燒過,卻讓你昏睡了整天。」
「果然是這樣…」聽著和她猜測的答案相符,夏樹也從一開始會錯愕訝異得態度,轉微平靜冷淡,縱使她並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卻不知不覺的認命了。
「…晚點在進來看你,記得把東西吃完,吃不夠得話我在煮,雖然我認為不太可能,」換回常見的微笑,卻有一秒讓夏樹看到某個和對方重疊的人影,不禁愣了一下,「累了就在睡一下,不要太勉強自己。」隨後一陣細小得關門聲中斷了他們的對話。
看著對方已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夏樹便把注意力轉到手上的稀飯,只是在那不知幾度出神得眼眸中,反射出的已不再是那碗單純地稀飯,而是另一種未見過得落寞。
「…是誰?…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喃自問,卻深知得不到回應的拿起湯匙,緩緩進食。
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女子的身體漸漸的出現問題,起初,還以為只是自己在大戰後過度放鬆而造成另類的神經敏感,但在某次高燒三天後,她便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病了。
而在那之後,女子也開始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她遺忘,雖說,一開始她還很認真的去回想,但怎麼想就是想不起那失去的事物,就連親朋好友都一一點過,還是不知道自己少了什麼,久而久之,她也變得不怎麼在乎。
就如同不久前還和她共處一室的人,女子也沒印象說她是什麼時候跟那人同居的,就連他們是情侶關係都還是透過別人才得知,但,
要是以前的她,想必一定會因為這句話而風風火火的找人算帳,並且查出是誰再惡意造謠這種無聊的八卦,甚至再狠一點的話,可能會弄得上報也說不定。
此刻的她卻沒有。
無形中,女子默認這個人的存在,甚至他要是走遠,遠到她會有一整天找不到他蹤影時,女子反而會坐立不安,彷彿有個東西正在離開她,雖然,正確一點的說法是,她會感到自己正在失去更多的東西,但那人給她的感覺卻又不是那麼的重要。
他對她不錯,至少從她生病後的記憶,都是由那個人在她身邊照顧,但僅限於幫她煮三餐和照顧生病的她,除此之外,他們什麼事也沒做,別說外出逛街牽手,就連同居也視同住不同房,一點都不像個個故事中該有的情節,反倒說是父親或哥哥可能還比較像。
她不希望他會有整天見不到人的情況,然而,要是出現在自己身邊,她又會覺得又什麼不同,是少了某點氣味,還是某種感覺,這點連女子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覺得不在不安心,他在,卻又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存在。
──整個,很矛盾。
『你變了,夏樹。』清晰,卻又飄渺遙遠的聲音,印入那又不自覺回想的腦海中,是舞衣的聲音,也是高燒三天後,舞衣第一次見到她的話。
(我變了嗎?)一句連自己都不清楚是否真實的話,到目前唯一清楚的是,她病了,無藥可醫的病,畢竟…查不出病因的病,就算是神醫也無法醫治。
「哈~~」不優雅的打了個哈欠,自從知道自己身體每況愈下後,夏樹也變得不怎麼積極,縱使有幾次她想重新振作,卻總是感覺到心上空了一個位置,忽然出現的精神也隨之委靡。
「…在睡一下好了…」完全沒有吃的慾望,夏樹將只吃幾口的稀飯放到一邊,隨後便放到一旁的矮櫃上。
躺下,挪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女子便宛如失去安全感的小孩般,微微地蜷起身體,裹著棉被進入夢鄉。
良久,那位名為夏樹同居男友的人再度走進房間,卻只是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後,便將矮櫃上沒吃完的稀飯拿走。
「喀啦。」關門,總是有著一慣微笑得男子瞬間鬆解臉上的表情,並無力得靠著身旁的白牆,緩緩蹲了下來。
「…總是要在失去後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又不是什麼老套的愛情小說…」語調諷刺,卻又並非在說夏樹般的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這筆交易,似乎對我這惡魔不怎麼划算呢…」想起兩個月前的契約簽訂,那抹笑容不禁更加苦澀。
「用自己珍貴的回憶,換取要夏樹永不見到自己、想不起自己的名字,讓她走回原本自己不存在的生活,這樣的契約,真的是夏樹想要的嗎?」他不懂,卻又好像能明白什麼得傻笑幾聲,「或許…真正再逃避的,總是自己本人吧。」意有所指的呢喃。
終結思考,再度起身將碗放到水槽的男子,走向了廚房後的陽台,然後在無人察覺的瞬間,翻牆,從十五樓的高度,跳下、飛起,離開在這充滿悲傷的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