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gur0601 于 2011-10-21 14:2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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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Alternate Universe，平行宇宙劇情）

※師生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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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血一般鮮紅，又如寶石一般高傲，那是我不會錯認的，妳的絕對表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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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見到那個女孩是在我任教第三年──同時也是擔任級任導師的第一年，還記得那是一個不太晴朗的秋日。

拿著歷史課本在學期開始的第一天踏入一年級教室，與滿懷熱情的我相比，教室裡是一片異常的死寂──相對於那有點突兀的噪音。

順著其他學生為難的顏神望過去，只見視線內有個白髮少女旁若無人地端著便當盒狼吞虎嚥，看也不看我這邊一眼，彷彿他人的目光與她毫不相干似的。

……也許那位同學是中午沒時間吃飯吧，稍微寬待一下也無妨。

「好的，大家午安」走上講台微笑，然後慣例的自我介紹，接著再把棒子丟給學生們。「那請這邊這位同學先開始好嗎？」

「我是魔理沙，霧雨魔理沙！」與其說是開朗，不如用吵鬧來形容的金髮少女迅速起身，自我介紹的同時還附帶不少肢體動作。

好勝、意志堅定、富有主見，看來會是一個挺適合帶動班級活動的女孩呢──不過當她以「歡迎大家找魔理沙大人我打架だぜ！」作為收尾惹來全班一陣哄笑後，我便走下講台將霧雨同學用頭槌指導了一番，打架是不對的、公然宣戰更是要不得啊。

之後班會時間順順利利的向後推進，有寡言易害臊的人偶愛好者、自我介紹滿滿裡都是金錢相關的神社二代目、還有背上背著一把不離身竹劍的劍道少女──然後，輪到教室正中央的那名少女了。

──但她文風不動。

「下一位是……藤原同學？」拿著名冊對照，我喊了她一聲。

──結果那扒飯的聲響喳吧喳吧的迴盪了約莫一分鐘左右還沒有停息的意思。

當旁邊同學好意提醒她時，她只是很不屑的將雙腳磅的一聲跨到桌上，還轉頭狠狠瞪了那被聲音嚇傻的同學，接著依然故我地吃著便當，那動作一派流氓氣息。

全班現在顯然相當地尷尬。

我嘆了口氣，走下講台來到她的桌前。

「藤原同學，上課請不要把腳翹在桌上外加吃東西」

我盡可能地保持面部線條的柔和，微笑地看著她。

她總算停下吃飯的動作，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罕見的紅色瞳仁，澄澈清亮且毫無雜質，純然又美麗的令人錯愕。

沒想到第一次對上那女孩的眼神居然是在這種奇妙的情況下，我只好默默吞下自己的驚嘆。

「……吵死了，老太婆」

稚氣未脫的臉龐，嘴角還沾著一粒米，唇上也都是排骨肉的油光──即便如此，她還是魄力驚人地對年僅二十五歲的我說了這種話。

沒錯，這就是教師‧上白沢慧音，與不良學生‧藤原妹紅，初次互動的場景。

……不過從她口中說出來的第一句話也未免太過糟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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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那超級糟糕的第一印象不說，但光是那第一眼的接觸，我就知道她和其他人必定不同。

看上去也許平凡不突出，只是個頭髮很長很長的不良少女，或許還會附帶沒大沒小、目無尊長之類的標籤。但或許就是一種直覺吧──她是特別的，與我相仿。

──那種同類的感受卻又難以言喻。

在那惡劣的第一次接觸之後，我們每每在課堂上交鋒時總是客套的驚人。不否認我是因為不甘心被她以「老太婆」一詞奚落，而刻意點了她來回答問題許多次，但顯然沒放心思在課堂上的她依舊對答如流還不忘尊稱我為老師（雖說有種戲謔感），這點才更讓人感到訝異。

她似乎沒有交到甚麼朋友，而她也從不屑與他人為伍。

就像是一匹狼似的行走在校園當中。

偶爾在走廊上擦身而過，藤原同學的瞳孔總會刻意對上我的，魔魅而深邃的赤紅色於我是種挑釁般的勾引，她毫不避諱地用眼神對著我微笑。

非常棘手。

難纏又不好馴服。

但我偏偏被這樣的她給吸引住了。

她的話很少，但並不是不擅於溝通，正確來說比較類似覺得說話這個動作需要勞動太多面部肌肉而嫌麻煩。她越是這樣冷漠越是激發出我的求知慾，我開始思考要怎麼撬開她那厚厚一層的保護殼，把她的內心打開來一窺究竟。但每當我想要主動出擊的和她談些甚麼時，她通常只是以淡淡的頷首以及搖頭作為回答，然後用那雙眼對著我微笑。

我想要更加了解她。

這個想法最初憑藉著些許不甘心，原本像棉絮一般地輕輕搔過心頭，沒想到卻在往後的時日，於我心中扎下無法壤除的根。

時間飛逝，一個月、兩個月、而後半年。

隨著班級事務上了軌道，公務也逐漸繁忙，必須關照的事情一件也不少，我告訴自己必須先將那神秘的她放下，因為自己要顧慮的事情太多──而我，也沒有理由。

有時候，當我邁開步伐在趕著前往下一間教室的路上往窗外看去時，總會看到她形單影隻的倚在頂樓的欄杆上沉默的望著天空，望著另一端的焦距飄渺的彷彿望著遠方，望著那個很遠很遠的，誰也不知曉的、思緒的彼岸。

那年冬天特別冷，但她仍舊如同守候著主人的忠犬一般，天天都往頂樓報到，風雨無阻。

有一次我總算看不下去，和她一同站在刺骨的雨中陪她望向那不知道有甚麼好看的天空，還氣勢十足的對她說出「如果妳不撐傘的話，那我就陪你一起淋這場雨哦！」這種話，但她理所當然地沒有理會我，兩人理所當然地沒有撐傘……

於是我之後也理所當然地感冒了。

「傻瓜似的」

八意老師在我醒來之後以一句話概括了我單方面的熱血教師行動，正當我不甘心的回嘴時，她對我這麼說道──

「把妳送來的那孩子，把妳放在床鋪上時是這麼說的，可不是我哦」

「……」

「她說『傻瓜似的，我又不值得妳這樣對我』哦，這是甚麼熱血教師金八的劇情……」

在那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她究竟在等什麼，但我現在似乎懂了──

她在等，等一個人。

她所盼望而需要的那一個人。

於是在把病養好的期間，我轉而開始思考要如何成為那一個人、用著甚麼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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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繼續流轉，藤原同學在那之後似乎沒有像以前那麼抗拒我的靠近以及談話了，偶爾她會主動問候我，也會對於我的提問給出回應──有的時候，也會露出微笑──不只是眼神的，而是嘴角微微上揚的、令人感到舒服的微笑。

我們之間的距離快速拉近，快得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對了，那個藤原同學啊……」初春的午休，我和她在頂樓談著關於校外教學的事情。

「妹紅」她伸指抵住的我的雙唇，紅瞳直直望入我的眼底，臉上的笑容依舊淡淡的。

「──別再叫我藤原同學了，慧音」

我絕對不會承認，當時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心跳聲會不會被她聽見，而不是師生關係的踰矩。

其實我並不知道藤原同學──不、妹紅她是否越來越信任我，我只知道就算兩人之間的互動已然如此親密，她仍舊是孤獨的，她的身影默默地訴說著這個事實。

或許那便是她如此堅強的代價也說不一定，她從來沒在我面前落過一滴淚，不像其他班上正值苦澀青春的少女們，哭訴情啊愛的老是消耗著辦公室裡的衛生紙，妹紅就算是提到她那簡直可以用悽慘來描述的童年生活，她也只是淺淺的笑著，對哭得唏哩嘩啦的我輕鬆地說「反正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她總是面無表情，或是帶著一抹淡到不行的笑，更多時間是用那雙眼訴說著情緒。

我想，我喜歡妹紅對著我一個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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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音，妳願意陪我度過下一個季節嗎？」

「多少個季節都可以哦」

第一次牽手，妹紅的手掌比腦內無數次想像中還要來得溫熱、還有一點厚實。

我笑著緊緊回握。

或許在這個瞬間，我們便成了彼此的唯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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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極其美麗，如同樹影篩落的陽光那般炫目而深刻。

自然而然的，妹紅開始跟著我進出導師辦公室，次數頻繁到我們一起去賣場，買了張專門給她坐的摺疊椅放在我辦公的位置旁邊。兩人表面上就像是感情良好的師生，但私底下我自己更喜歡把這份關係稱之為心靈依存──妹紅聽完有點無奈的問我是不是都不會感到害臊。

有時候，她會坐在木棧道的長椅上翻閱小說，曬曬太陽、吹吹不太涼爽的風，靜靜等待著我的到來。若我遲到了一會，妹紅會稍稍抱怨，畢竟嘴毒的她還是免不了幾句酸言酸語──但我知道，見到我的瞬間，原先煩躁的心情也都轉變為開心的情緒，正如我見到她時一般。

隨著時間的磨合，我倆的默契更是彰顯出來，從一個呼吸頻率的轉換，我便能在轉瞬之間理解她的喜怒哀樂；自一個眼神的交會，她也能夠讀出我想告訴她的一切。

那年夏天老是飄著雨，原本相當討厭潮濕的兩人，卻因為身邊有著彼此的緣故，而同時愛上了在雨中漫步這件極富情趣的事。

那一天的午後，我批改著我的考卷，妹紅照慣例懶散的坐在旁邊專屬於她的折疊椅上幫我把分數填入表格。

當她的食指在其他老師見不到的桌底下，輕輕勾住我垂放在一旁休息的右手小指並握緊時，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一件事情必須去做。

於是我轉過頭去和妹紅對上視線。

於是兩人靠近到足以嗅到彼此肌膚氣味的距離。

沒有人說話，有沒有人動作。

辦公室裏紛紛擾擾，對於在角落的我倆來說簡直是最佳掩護。

我看著紅色瞳孔裡倒映著的自己，卻看到那個自己透著狡黠而聰慧的光芒──妹紅輕笑，微微挑起單邊眉梢，彷彿在詢問我這個過度接近的舉動是甚麼意圖。

怪窘迫的。

但又好不甘心。

如果妳敢說我是老太婆，那麼我也就有權利說妳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朋友。

──還是個無禮的小朋友。

這麼聰明的妳怎麼可能不懂呢？

我咬牙，用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的頭壓低。

辦公室裡的噪音在這瞬間全部遠離了我們兩人。

隨著距離的貼近，視野所及範圍也逐漸暗下，是誰主動接近的根本無關緊要，那些都是可以忽略計算的芝麻小事──而我只記得唇上那美妙的觸感，微乎其微，卻如驚滔駭浪般地將我的理智衝垮。

才剛分開，妹紅魅惑的嘆息便在我耳邊響起──多麼令人無法自拔，何等令人耽溺。

她主動吻了上來，帶著彷彿剛從獸閘衝破的野性。不同於我的吻帶著保守以及試探，妹紅灼熱的氣息毫無保留地拂過我全部的神經，見我沒有抵抗的打算，她或吸吮、或如蜻蜓點水般地輕啄，接著掀起一場如同暴風雨般激烈而深刻的吻，直至兩人呼吸紊亂。

等到激情稍稍平復，她望著我的眼底滿是戲謔，還有一點勾引的味道。

好像把靜音取消似的，那吵雜的談笑聲又環繞在辦公室裡，我和妹紅也若無其事的繼續扮演著感情良好的師生組合，一人批改考卷一人填寫分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但是誰也不知道，無人能見的桌底下，兩雙手十指緊扣著彼此的。

與她相知相識相惜，甚至於相愛的那一年，如同我的人生中以往二十五年一般地平常，但卻有著無數個美麗的片段發生在這十二個月裡。

那無數個，讓我難以忘懷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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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雖然沒啥好說的，就只是我發情而已(?)

不過這一篇的野犬妹紅還蠻好寫的，慧音視點也挺好帶入......

整體來說是自己很喜歡的一篇，不知道各位感覺如何呢XD？

Shiba

2011.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