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标题

作者:明日希
更新时间:2011-10-26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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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明日希 于 2011-10-27 23:52 编辑


治療篇到此結束!下次就是約會篇吧?只是還沒想好約會地點!傷腦筋~傷腦筋~不過這兩個名人出去約會一定又會被大家圍觀的。這也是一個麻煩啊~其實在寫此章的時候發生了一些麻煩事,電腦當機害我幾乎全部重寫!幸好有些劇情是很早之前就記下來要加進去的,只是重新修改成小說真的是很累人,正好今天特別有空!所以還是按照預定成功的在晚上發出來了!前一章有人回應提過想要看治癒之吻中沙耶香被杏子吃掉的部分,恩~~~我會找機會寫出來的!(不過在寫的前提下--請大家幫我保密喔~我是針對那位威脅我的藍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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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環之理』

所有魔法少女的『神』,會在她們臨終前去迎接。

可是很少人知道,去迎接魔法少女的『神』不過是廣大的『圓環之理』的一部份意識。


那麼--


『圓環之理』的本體、『圓環之理』的意識、『圓環之理』的心


究竟在哪裡?


跟大家一樣,在天界以『鹿目圓』的身分生活。




心與心的交流




--鹿目家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鍋裡不停地冒著泡,粉髮少女鹿目圓滿心期待的打開鍋蓋,望著裡頭的湯粥


「差不多了吧?恩~還是再加點鹽好了。」



用湯勺嘗了一口之後,決定再放入一匙鹽。



「完成!」


開心的小圓慢慢把鍋裡的湯粥倒入保溫盒,連同餐具一起放入袋子中。


「不知道小焰會不會滿意呢?」


一邊說著並提起袋子,少女踏出了大門。






目的地其實不遠,實際上就在隔壁。

站在寫著『曉美』兩字的門牌前,小圓微笑地從口袋裡挑出了鑰匙。


是的!曉美焰的家就在鹿目家隔壁。至於說到為甚麼--


「我說~你這私心也太明顯了吧?小圓。要做不會乾脆住在一起嗎?」

「人家是有跟小焰提過,可是被拒絕了。說甚麼不想添麻煩.....」


聽到藍髮友人對自己吐槽,小圓不禁害羞地低下頭


「嘛~畢竟是那樣虛弱的狀態啊,也不是不能體會她不想給小圓增加負擔的情況。真是羨慕!在這點上要是我家的某人能像你家的焰一些就好了~」

「沙耶香!你那句話是啥意思!?」

「沙、沙耶香!小焰還不是我家的啦///////////////////」

「遲早的事!我說你還不快點把那個老是假裝冷漠的轉校生給攻下來,我可是很期待看到焰那傢伙滿臉通紅的有趣模樣喔~」


小圓被沙耶香的話挑逗的羞紅了臉,但一旁埋頭吃著餅乾的紅髮少女卻對某句話起了反應


「喂!不要忽視我!剛剛那句話是啥意思!?笨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在別人家裡都不會客氣一點嗎?佐倉杏子!」

「哼!你管我!明明是你要我來住的!」

「你說什麼!?」

「怎樣!?笨蛋!」


越吵越激動的笨蛋夫婦,很快就把小圓丟在一旁。小圓有些羨慕的看著互相拌嘴的兩人,暗自下了決心。



「我一定要說服小焰!」






結束回想的小圓停在房間的門前,卻不免有些卻步。


「呼......」


深吸一口氣,把心底的不安壓住。小圓悄悄的開門進去。

以紫色為基調有條理的房間,小圓慢慢的走到床上那名睡著的少女。


「小焰...」


漂亮的黑色長髮流洩,房間的主人曉美焰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


「今天應該也沒問題吧.....」


忍不住悄聲問道,不過對方沒有任何回應。一想到之前黑髮少女那種像人偶一樣動也不動並持續沉眠的狀態,莫名的不安就在心底膨脹起來。


「.............」


像是在確認什麼的緊張感,小圓的指尖慢慢地輕輕觸碰到對方柔軟的臉蛋時,幾次之後,少女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沒問題......」


原本的不安消失了,確認焰對外界還有反應。小圓終於放心下來。雖說焰跟小圓許下會陪在她身旁的約定,但每次在叫醒對方之前,不安的自己總會事先確認焰是否對外界還有反應。


「不好意思啊...小焰。」


輕聲對少女說到,距離叫醒焰的時間還有一點,放心下來的小圓不知不覺趴在床邊看著焰的睡臉,指尖輕輕撥弄玩著她柔軟的髮絲。


對小圓來說,這是一段幸福的時間。


等了那麼久的時間,終於不用再忍耐了,可以一直在一起。不過,最近觸碰小焰的時候,小圓總覺得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癢癢的在心底起了漣漪,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強。想到這裡,小圓看了看表。


「時間差不多了。該起來了~小焰。」


把剛剛的想法拋置腦後,小圓溫柔的呼喚焰。對方的身體抖動了一下,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反應。


「小焰!」


這次試著輕輕搖動她的肩膀。終於,黑髮少女張開了眼睛。


「小焰~」


小圓開心的對她笑著。


「....................」


黑髮少女曉美焰半瞇著眼睛輕輕點頭,看起來非常疲憊。


「終於起來了~」


本來就有低血壓的焰,從睡眠起來時總是相當虛弱,加上現在她的狀態不是很好。不過小圓不在意這種事,撒嬌似的伸手環抱焰的脖頸。


「.....小圓。」


睡眼惺忪的焰一字一字緩慢的招呼名字。


「恩!小焰!」


似乎有些捨不得焰那柔而暖的身體,小圓慢慢地放開對方,但手依然與焰互相聯繫著。


「....小圓。」

「甚麼?」

「.......每天都過來不會累嗎?」

「不會~」


焰不知道小圓是怎麼想的,創造這個世界的小圓特地將焰的住處安置在自己家隔壁,成為了鄰居的狀態。並且,每天都在固定時間直接過來叫醒焰。


「...............」

「因為小焰很容易睡得太久,所以我不來叫醒是不行的。」


小圓用輕鬆的語調說著,但握住焰的那雙手卻因不安而加重了力道。住的近一點比較方便隨時確認焰的狀態。


「如果擔心我的話,小焰就跟我一起住如何?」

「........啊?」

「沙耶香都跟杏子住在一起了。最近麻美學姐也有夏洛特這個新家人。怎麼樣?一個人住不是會很寂寞嗎?要不要來我家?」

「.............我再考慮。」

「好吧~那我會等著小焰的答案。」


小圓只是單純想在一起,但對方似乎不想給自己添麻煩,老是刻意迴避這個話題。不過現在也才過沒多久,所以小圓不著急。


「....抱歉。」


小小的吐露這句話,焰的眼神雖然疲憊卻帶著歉意。大概知道小圓的行為都是因為擔心自己。


「呵呵呵~小焰真是個貪睡鬼。」


接受焰的歉意,小圓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剛剛的不安一掃而空,她轉身從袋子裡拿出餐具以及裝著湯粥的保溫盒。


「今天的也是人家的自信之作喔~非常營養的~!」

「.......我說過不用每天都特地--」

「不行!現在的小焰必須好好休息!好好吃飯!才能趕快康復!」


小圓將湯粥盛入碗中時還不忘打斷焰的推辭,接著對焰舉起湯匙


「來~」

「......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望著打算餵食自己的小圓,焰忍不住羞紅了臉。


「逞強也是沒用的~人家都知道!小焰的手臂根本使不上力吧?」

「嗚!」


就像小圓說的,現在的焰不僅虛弱還渾身無力,要是自己吃的話肯定多多少少會潑灑出來,焰自己應該也很清楚才對。


「......可惡!如果是固體類的食物就好了。」

「那類食物小焰根本還嚥不下去吧?聽話!」


望著懊惱不已的對方,小圓忍不住偷笑。就是知道這樣小焰會無法拒絕,才總是故意煮湯粥類的食物,不過這點絕對不會告訴小焰。


「來~小焰!啊~!」

「............//////////////////////////」


半放棄的焰慢慢張開嘴,滿臉通紅地接受小圓的餵食。跟往常相同--在小圓眼中,焰吃飯的時候還是那樣非常的可愛。微紅的嘴唇張開,緩慢地咀嚼,湯汁滑入喉嚨的聲音響起,嘴角因滿足而微微上揚。


「小圓。」

「什麼?」

「這次...有加鹽?」

「沒錯!完全正確呢!」

「唉?」


一聽到焰的詢問,張大眼睛的小圓立刻整個人撲上去,開心的緊緊抱住焰。


「小圓/////////////////」


耳邊傳來焰的聲音,小圓才發現自己有些激動,臉頰有些泛紅的她放開了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抱歉。因為實在是太高興了~」

「啊?」


焰歪著頭,對於她為甚麼那麼開心而感到疑問。


「嘿嘿~!」


不過對小圓來說,那句話...真的令人高興!


沒辦法!畢竟最初焰的味覺幾乎不行,連糖跟鹽都沒有辦法區分。對冷與熱的感覺也相當遲鈍,還很容易陷入恍神的情況。現在能康復到這樣,實在是令人開心的事。


因為--


自從焰的靈魂在天界被喚醒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

雖然也像大家一樣在這裡正常的生活,但是...


她的狀況跟其他人不同。


長久的時間只有單獨一人,不斷的輪迴、不斷的戰鬥,即使鹿目圓改寫世界後也持續作戰著,一個人背負所有記憶而繼續戰鬥,隨著時間夥伴們一個接一個離去,焰身上的負擔也越來越重。


為了變強!為了守護!為了約定!


抱著堅定意志與信念的曉美焰。


近乎沒有的短暫休息與毫不停歇的殘酷戰鬥那樣極端的人生。

她從未後悔的在這樣的人生裡持續戰鬥。


可是──


在無止境的戰鬥中,她丟失了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重要的東西。

到最後人生只剩下九成戰鬥跟一成睡眠的她,還要加上現世所有詛咒的侵蝕。


靈魂變的殘缺、心也變的殘缺....



鹿目圓比任何人都清楚,追根究柢會這樣都是為了自己!


因此,小圓主動擔負起照顧焰的工作。

或許補償的心情也有,或許報恩的心情也有。


但最重要的--

就如同曉美焰為了鹿目圓不求回報的持續作戰。

小圓也是一樣!



不是為了甚麼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為自己想做而做!


不是因為『圓環之理』的身分才要照顧身為『魔法少女』的曉美焰,而是做為『鹿目圓』的那顆心希望一直陪在她身邊。


小圓希望與焰一起不斷取回兩人的時間。



最開始的時候,焰整天幾乎都躺在床上睡眠,雖然可以叫醒但容易處於恍神狀態。到了晚上才會自動醒來,不過很快又會睡著,真正清醒的時間很短。渾身無力的她連下床走動都很困難,沒有味覺也不吃東西,對冷與熱的反應很遲鈍,或者該說她只對觸覺(尤其是疼痛)會有敏感的反應。還忘記表情的表現方式,笑的方法、悲傷的方法、生氣的方法全部都不記得,只有小圓可以從她的紫色瞳孔裡看出焰的情緒變化。



希望重視的她能夠康復,希望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希望這樣的自己能夠為她付出。




現在,到了中午焰就能被小圓叫醒,雖然不能支撐太久但能夠自由走動一段時間,而且小圓煮的熱湯跟粥也能好好的全部吃完,味覺也開始恢復,對冷與熱的反應也逐漸變得敏銳。開始會露出笑容,一點一滴焰在小圓的幫助下慢慢恢復著。



如果能這樣慢慢的一點一點直到完全康復就好了!



小圓真心的期望


「吶~小焰~」

「什麼?」

「等小焰康復之後,我們一起去做很多很多的事!郊遊跟散步,到動物園或水族館,跟沙耶香她們一起參加麻美學姊的茶會,而且還有聖誕節跟新年....我們一起去參加很多很多的活動喔~」

「恩...聽起來很棒,我很期待。」

「對吧對吧!兩個人一起!」


焰在成為魔法少女之前都躺在病床上,而成為魔法少女之後則一直不停的作戰。小圓對於這樣的她感到心疼,不只希望焰能夠一點一點康復,也期望能一點一點取回自己與對方不斷錯失的時間,那獨屬於『鹿目圓』與『曉美焰』之間的時間。






「小圓。」

「什麼?」


湯粥慢慢的被吃完。小圓打算舉起湯匙繼續餵食的時候,焰將手覆蓋在小圓拿著湯匙的手。



「現在差不多有點力氣了,剩下的我自己吃。」


休息一段時間後,焰試著動了動手臂,沒有問題!如果可以還是盡量不要給小圓添麻煩。


「......................」


對方不發一語,正當焰以為小圓已經答應的時候,沒想到她馬上舉起碗一口氣把剩下的湯粥喝下,用兩手固定還反應不及焰的臉部,直接將自己的唇貼上對方的嘴。


「嗚~~~~~~~~~~~~」


虛弱的焰根本無力反抗,小圓的舌尖淘氣的推開了牙齒,溫暖的湯粥跟隨她的舌頭一同滑入了嘴裡,舌與舌溫柔的緊貼,連同湯汁一起吸附吸食。明明對冷熱的感覺異常遲鈍,但焰卻開始感到渾身發燙。


(小圓!?)


焰用了心電感應但小圓卻不理會,固定頭部的手反而加緊了力道。



「~~~~~~~~~~~~~~~~~~~~~~~~~~~~~」



即使湯汁已經全部灌入喉嚨,但小圓還不肯放開嘴,意猶未盡的舌頭調皮地在口腔裡起舞。漸漸感到渾身癱軟的焰只能愣愣盯著對方的眼睛,那雙粉色瞳孔滿滿的都是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呼哈!」


終於滿足地小圓竊笑的看著如同發燒一樣通紅的焰,俏皮地舔舔舌頭


「如果不喜歡人家用湯匙餵的話,這樣也可以喔~」

「嗚....小圓你好過分...」

「哼!是打算拒絕地小焰不對!」


看著焰如此弱氣的抱怨,小圓只是耍任性的撇過頭


「說過了!在小焰康復前由我來照顧!拒絕的權利沒有!」

「可是...」


焰的不斷推辭一直在刺激著小圓,使她忍不住故意說出刁難的話


「怎麼辦呢?要是不答應的話,我看只能用強硬手段把小焰帶到我家了~」

「........」

「呵呵呵~其實我還比較希望跟小焰一起住呢!」

「.............」


對於小圓的話,焰就像噎到般說不出話來。確認自己又一次勝利的小圓笑著將餐具收好,她明白對方遲早會答應自己的要求。不過在此之前還有要做的事。






「那麼~慣例的那個~~」



一邊說著,粉色的光芒包圍小圓全身,但並不是變身成魔法少女。而是有著粉色的長髮、黃金的眼瞳、白色的衣裝,宛如女神一般。是拯救大家的圓環之理的模樣,這樣的小圓將披在焰身上的被單拿了下來。


「稍微讓我檢查一下。小焰。」

「......恩。」


知道對方想做的事,焰將體內蘊涵的魔力壓到最低。避免干擾到小圓的魔力。小圓輕輕將自己的額頭貼在焰的額上,暖意從接觸的點互相傳達,焰閉上眼睛任憑小圓的魔力在靈魂裡竄流。


「....................」


這是小圓擅自決定的例行公事,每天都要檢查焰的靈魂狀態。


最初焰不想被擔心而拒絕,不過馬上就被駁回。說起來焰原本就沒任何立場可以拒絕。跟其他魔法少女不同,在現世背負整個世界詛咒的焰。其靈魂長久被詛咒侵蝕跟傷害,雖然不肯絕望的焰最後將詛咒化為自己的力量與其共存,但傷害跟疲勞還是留了下來。


「不管檢查幾次還是很嚴重啊....」


利用魔力在焰的體內所感知到,包裹堅強與脆弱的精神,到處都是被詛咒侵蝕過的破碎之魂。留下的傷害讓焰變得比其他人還要更容易疲勞,一不注意就容易陷入發呆或睡著的情況。簡單來說就是焰變的很容易打瞌睡,還有精神可能崩潰的隱憂,雖然目前沒有再度陷入永眠的情況,但小圓依然很不安,非常希望焰能夠快點康復。


「雖然很緩慢,不過有在慢慢復原...太好了...」


遍佈都是傷痕的靈魂,任誰看到都會不免心疼。不過,殘留在靈魂的黑色傷痕確實有逐漸縮小減少的跡象。


「若是不要老那麼逞強的話就好了...小焰這個笨蛋。」


小圓輕輕叼唸的聲音在焰的耳邊回響,帶著一些不滿跟抱怨。


「....抱歉。」


幾乎每天都要聽小圓發牢騷,不過在小圓面前完全沒立場的焰根本無法反駁。當初就是因為累積太多傷害,才讓焰的靈魂本能地將自己封印在黑暗中一直沉睡來修復。擁有強大詛咒所化為的魔力的焰,實際上已經得到足以不受小圓影響的對等力量。黑暗將焰的靈魂保護住,這樣的狀態就連小圓也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之前焰才會不受任何影響的一直沉睡。也因此讓小圓等了非常久的時間。


「那要開始治療了。小焰。」

「恩...」


小圓伸出雙手環繞住焰的身體,對方沒有任何抵抗,接受小圓的擁抱。


「................」


原本比焰嬌小的自己,變身為圓環之理之後身形反而逆轉,能夠將重要的人抱在懷中,想到這裡小圓不免有些高興。兩人幾乎呈互相貼緊的狀態。藉由這樣的接觸,小圓讓體內的魔力一點一點流入焰的靈魂裡面治療。


「..................」


小圓溫柔的粉**力慢慢治癒著焰的靈魂與身心,就連因習慣而總是面無表情的臉龐也跟著放鬆下來。同時焰那纖細而柔軟的身軀,加上黑色長髮散發陣陣好聞的香味。令抱住對方的小圓也有非常舒服的感覺。


無言的接觸,包含心與心的交流。


那個感覺...暖。


說實話,雙方都很享受這樣的接觸狀態。因為可以很明確地感受到對方的存在。兩人分別的時間實在是太過長久,想要接觸對方、觸碰對方的心情自然也隨著時間累積越來越強烈。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

「.......謝謝。」


確認治癒的魔力已經完全融入焰的靈魂中,小圓這才慢慢的鬆開手,長久累積的傷害必須一點一點治療。似乎有些眷戀對方的溫暖。小圓並沒有起身,而是坐在床邊靠在焰的肩上。


「累了嗎?」

「還好....」


任憑小圓依偎著自己,焰溫柔的撫摸她的頭。


「...對不起。老是麻煩你。」

「道歉就太奇怪了~小焰。」


帶著撒嬌的語調,小圓又更往焰的身邊靠近一點。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小焰能夠快點康復。因為一直受到小焰的幫助。」

「我並沒有幫助到小圓甚麼....」

「有喔~小焰也太沒自信了吧?呵呵~」

「...........」


對於小圓的笑容,焰只是沉默回應。自己究竟有沒有那個資格接受那個笑容?老實說,焰找不到答案。或許只是小圓太過溫柔才會那麼說的吧?長久背負寂寞與不安還有罪惡感,焰很早以前就失去面對真心的勇氣了。不知不覺小圓將全身的重量託付給焰,但還在思考的焰來不及做出反應。就這樣順著力道跟小圓一同倒在床上。


「啊?」

「!!!」


發現自己整個人俯臥在焰身上的小圓,對方散發的溫柔味道刺激著鼻腔,最初丟到腦後的感覺又出現了。


在心底泛起的酥癢漣漪。


不知不覺想再往前,想再更靠近一點,想再觸碰更多。


「...小圓?」

「突然很想這麼做~嘻嘻~」


順著這樣的願望,小圓緊抓那個套在纖細身體的紫色睡衣,將臉貼近對方,明顯是撒嬌的行為。用臉頰磨蹭著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呀!」

「诶嘿嘿...剛剛那聲意外的可愛啊~小焰~」


因為臉頰上的觸感,焰忍不住輕叫出與外表不符的聲音。這個聲音彷彿成了開關,小圓的行動變的更加大膽,任憑桃粉色的長髮披散,白色的女神將自己託付給另一名黑髮少女,一手覆蓋在對方的手上,指尖交錯相扣那樣互相聯繫著。閉著眼睛磨蹭著、親吻著對方有些不知所措的臉蛋。


現在的小圓雖然是宛若女神,拯救所有魔法少女的『圓環之理』。但那撒嬌的幸福表情,就像個孩子一般。


暖和而柔軟的皮膚觸覺,以及令人沉醉的香氣。


啊啊~~好幸福的感覺~


再度確實的感受到──

可以撒嬌的對象,能夠接受任性的自己,就只有這個人。


在她面前最能感受到真實的自己。

不是『神』,也不是『宇宙法則』,只是第一人稱的『鹿目圓』。


「請你一直待在我身邊...」


耳邊傳來小圓的呢喃,意外敏感的焰摀住快要叫出聲的嘴巴以點頭作為回答。

壓抑自己的身體反應,任憑小圓對待自己,但是──


推開或反抗都不做,回應或擁抱也不做。

向前一步的勇氣早就在近乎無限的長久時間裡消耗殆盡。


「小焰?」


這讓小圓感受到異樣的距離感,抬頭凝視對方,明明剛剛是那麼的接近。


「.........我去洗把臉。」


焰當然知道小圓的臉上的疑問,但不願多談。狀態不好的她走起路來有些搖晃,比起逞強更明顯是在迴避話題,不過小圓沒有戳破她的打算,在原地看著她緩慢離開房間。


「...小焰。」


因為一直看著,所以小圓很清楚。不管是迴避住處的話題,還是對自己的行為放任不管的反應。焰沒有完全打開心房,把重要的部份封在內心深處。雖然待在自己身邊,但也就僅此。絕不往更親密的界線跨越,連做出屬於『好友』的親密舉動都會退縮。


「膽小鬼。」


忍不住嘟噥抱怨,可是也無法真的去責怪。

因為知道,雖然不了解焰不肯跟自己更加親近的理由。


但小圓明白。


焰所受到傷害的不只是靈魂跟身體,殘留在心裡的創傷恐怕更為嚴重。

要說理由的話,自然跟自己脫不了關係。


「....要是能再靠近一點就好了。」


希望小焰能主動對自己撒嬌,希望自己能成為她的依靠。以『圓環之理』的身分拯救了大家,唯獨那個最想守護的人還不肯真正依靠自己。對小圓來說──無法感到真正滿足。


「恩...要想個辦法...總覺得快要不能忍耐了....」



小圓認真地考慮如何把小焰在心底對自己的顧慮給拆除,在邀請小焰跟自己同住之前,必須先解決這個首要的問題。既然現在的小焰已經恢復到一定程度了,應該可以開始實行計策。


「依小焰現在的狀況,一起出去應該是可以的...」



能看見一切的『圓環之理』,不只是宇宙裡那些無人知曉的故事,就連其他『多餘』的資訊也全部都能得到。就像焰在無盡的輪迴中逐漸改變一樣,由懦弱無自信的質樸女孩變為身經百戰的冰山美人。成為概念存在的小圓當然也會發生變化,絕不會像以前那樣傻傻的躊躇不前。


「恩~~~~~~~~」


長長地嘆息一聲,小圓再度變回『鹿目圓』的姿態。擺出開朗的笑容等待那名黑髮少女回來,打算試著邀她一同出遊。



「好!加油!」



對著自己大聲地鼓勵著!

再也不打算遲遲等待的小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焰的心防給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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