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雪 于 2011-11-21 00:14 编辑

第5章

我們照辦煮碗，再前往美軍軍營，順利取得重型導彈等武器。杏子也順手牽羊了美軍的戰備口糧，不過數量較少，而且都以零食為主－－相比來說，她似乎比較喜歡和食多於洋食。

值得一提的是，她還扛走了美軍的一部行軍用可口可樂混合機，以及一批可樂糖漿。

只要弄來碳酸水，至少在短時期內，我和麻美學姐想喝可樂的話，也不愁沒有供應。

我買來了薄餅和壽司外賣，請杏子吃。

杏子的新家是最普通的公寓，衛浴設備都有，一房一廳，用紙門隔開，廚房用具齊備，房子收拾得倒很整齊。

原來杏子還是很有生活能力的。

可樂混合機就大剌剌的放在客廳電視機旁邊，旁邊還有飲用碳酸水的罐子。廳中央日式矮几同時充作沙發几與飯桌，榻榻米上放了幾個座布團。

我和杏子也坐在座布團上，我打開披薩和壽司的包裝，杏子立刻開始吃起來。

我往她的房間一看，收納櫃門是開著的，裏面放滿了瓶瓶罐罐的食品。

「未雨綢繆嘛！」杏子說道，給我斟來可樂，又拿起第三片披薩。「還是披薩好吃……」

我呷著可樂，用筷子挾壽司旁的蛋捲吃。

窗外傳來陣陣雨聲，杏子站起來，把敞開的窗戶關上。

「曉美，麻美那邊，你打算如何？」杏子終於還是問了出來。「照紀錄說瓦爾吉普斯之夜是摧毀全市的存在，麻美……不可能把麻美排除在外吧。」

「要告訴麻美嗎？還是你打算……」

魔女之夜也還罷了；拿軍火的事，我真不想把麻美學姐牽涉在內。

她擅長的魔法，對我們潛入軍營並無幫助（除非我打算強搶，才會用到麻美學姐的綑綁術，不過我再強也不可能和世俗的政府相鬥）。她沒有杏子大規模創造幻覺的能力；我和她的魔法，頂多是篡改一下文件、一瞬間影響人們的小決定，之類。

再說，要如何跟麻美學姐解釋魔女之夜？又要如何說服她幫我收集軍火？

「沒有可能隱瞞她魔……瓦爾吉普斯之夜的事情。」我說道。「不過不想太早讓她知道，我不想她擔心和想太多。」

杏子想了一想，才道：「你真摸透了麻美的性子呢。」

當然，這兒每一個人的性子，我也全部摸透了。

你、巴麻美、美樹沙耶加，還有……

找個機會，慢慢地告訴麻美學姐吧。畢竟這是關乎整個城市的事，即使我很想，也無法令麻美學姐置身事外。

「說句實話，我真不想麻美知道我這些……」杏子嘴角向房間努了努。「所以……你懂吧，曉美。」

放心，我不會跟麻美學姐提一句話的。

4月18日，離那重要的日子，還有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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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天氣開始變差，連續幾天也陰雨連綿，完全沒有放晴的日子。

我們在一次溫習的下午茶會時，把瓦爾吉普斯之夜的事情『摘要』告訴麻美學姐。麻美學姐相當擔心，但聽說我和杏子已經有所準備，便稍為放心了點。

大家贊成我的提案：由我和杏子守著瓦爾吉普斯之夜主力入侵的市中心（即見瀧川兩岸）一帶；麻美學姐則負責守護見瀧原市體育館，那是見瀧原市萬一發生災難時，會疏散市民的地方。

我把濕透的黑傘子在浴室中打開風乾。

數學小考相當順利；在多次的輪迴，每一次的學校課程雖然相似，但所有科目每一次的題目和講解都不同，所以實際上是無法暗記的。

由初識圓的時候一題也解不懂，到現在的駕輕就熟，經歷了那麼長的時間。

或許本來的我，也就沒有想像中那麼笨和沒有用。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又快要過去。

之後會如何？

日後想來，我之所以如此拼命準備一切，或許我是在害怕，『那一天』的來臨、以及之後的事情吧。

『那一天』之後的日子，會不會真的到來？

會不會，在過了『那一天』後，時光又會倒流，回到我在醫院醒來的那一天？

我們能活著渡過『那一天』嗎？

真的過了『那一天』後，面對的便是未知的未來。

未來有甚麼？

我有信心應付課業；但其餘的事情，一切都是未知。

如果我真的衝出這悲慘的一天，邁向未來，前方會有那成為高次元存在的圓，在等著我嗎？

能與圓再見面嗎？

至少，能過著跟那與圓一起的一個月一樣，那平靜幸福的日子嗎？

或許，我一直努力的目的，就是為了，取回那無比珍貴又無比遙遠的一個月，也說不定。

QB在我寫完作業後來了，與艾咪一起分享貓罐頭。

「焰，聽說你把瘴氣命名為『瓦爾吉普斯之夜』。」QB道。

那是……嗯，可以這麼說。

「的確是相當貼切的名字。」QB說道。「人類傳說中的『瓦爾吉普斯之夜』，與瘴氣的群聚是非常地類同。」

這麼說，瘴氣的群聚果然是存在的吧。

「當然呢。人類這一百多個地球年來，絕望能量的聚集密度大增，超乎我們的所有計算結果呢。」QB道。「地球果然是個寶藏一般的星球。擔任逆熵能量的提供者，真的是非常稱職呢。」

對了，現在的Incubator，是以收集魔獸產生的『悲嘆之種』為任務的。如果魔獸的『悲嘆之種』與魔女的悲嘆之種的機制相同，那Incubator所收集的，實際上就是瘴氣在變成魔獸的一剎那，所產生的絕望能量（與魔法少女化為魔女一刻的巨大絕望能量相對應）。

在我到達這新世界的短時間內，QB對我們甚為照顧，儼然是大家的同伴，與那些甚麼魔法動畫片中的吉祥物異世界小獸比較相近。

「焰你怎麼知道有瘴氣的集聚呢？」QB問道。

「是統計的結果。」我說道。

QB側頭，「焰對於守護見瀧原市不遺餘力呢。」

我不理牠，回頭繼續看網頁。

「根據我們的觀測，強烈瘴氣正在向見瀧原市聚集。我本來打算來警告你們，但看來已經沒有必要呢；你們也已經準備好了。」QB道。

是啊，這次我們一定會擊敗瓦爾吉普斯之夜，不會讓歷史重演的，你放心。

「我們從不作與勝負有關的預測呢……不過，既然焰從『那一次』中生還，那應該對應付瘴氣集聚是有經驗呢。」

『那一次』，那是我所沒有經歷過的、『我剛成為魔法少女的時候』所居住的地方，被瘴氣集聚所產生的魔獸夷為平地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新世界為甚麼會產生這樣的『歷史』；但也因為這種『歷史』，我才省去很多解釋的口舌。

－－不會再讓『她』想守護的世界，再次陷入災難、變成廢墟。

至少現在知道，四月尾的確有瘴氣集聚。

這是最後一次了。

見瀧原的時空迷宮，這次一定要衝破。

……Incubator，我警告你，不要趴在我網購書的紙箱上面！我還沒看的書，你不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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