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看見櫻花樹下練劍的女孩,清湯掛麵般的髮型顯的好羞澀
當我伸出手想要叫住她時,她身後出現了另外一名相當熟悉的人
溫柔的從後方抱著她舞著劍
為什麼? 我如此的想要成為那樣的小女孩
永遠永遠都不要長大
永遠永遠待在她的懷裡就好
但是我沒有辦法
河水越來越快了,我只能夠抓緊那雙黝黑的手臂支撐住自己
沒有關係的
就算我不是那樣的小女孩,您也還是會待在我身邊
是嗎?
「這麼高的塔...竟然連個入口也沒有」
碎蜂說的對,倆人已經繞了這座塔第五圈了,還是沒有看見任何出入口
也難過浦原說這應該是入口,畢竟越是明顯就越顯得不容易
「嗯...我不是很擅長思考的人...,小蜜蜂,我們一起用順開把他打出一個洞好了」
一聽到這句話,碎蜂馬上擺出我就知道的臉
夜一大人還是跟以前一樣老愛亂來
「不...夜一大人,我覺得左側這邊的光點有點奇怪,您來看一下」
幸好在夜一即將出拳時碎蜂發現左側的石面光澤似乎比其它的都還要深,如果猜的沒錯機關應該就會在這裡了
白色的霧氣從剛泡好的茶中升了起來
茶香味慢慢佔領了整個房間
溫暖的室內跟冰冷的室外形成了極其的對比,而眼前將帽沿壓到最低的人在霧氣停止飄動時依舊沒有拿起茶杯
「浦原喜助,你來就只是想要說這些?」
雙手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份,日番谷的眼神還是一樣的冰冷,似乎沒有因為剛才浦原所說的事而有所動搖
相較之下的亂菊已經是除了震驚之外還多添了十分的悲傷
「唷~ 我還以為一樣是老頭的手下就會互相幫助呢,所以對你來說她也僅僅只是一位二番隊隊長跟隱密機動司令嗎?」
輕輕的笑了一聲,日番谷並沒有被激怒,反而是平和的拿起溫熱的茶杯喝了兩口
「碎蜂隊長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像我的人.............」
說到這邊,茶杯被放下了,日番谷只是將眼睛給閉上不再答話
「放心吧,他只是在裝酷~我們很快就會過去的」
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聲的亂菊,在這個時候狠狠的給了自家隊長一個再貼切不過的吐槽了
「我知道了,夜一大人,這裡」
只過了幾分鐘的時間,碎蜂便發現了石頭的脆弱處,沒有相當仔細看還無法發現那細微的不同
一道非常非常微弱的紅光在石頭內部緩緩閃耀著
「嗯...這麼小的光點,小蜜蜂,妳可真是厲害」
「不........我只是.......突然覺得應該是這邊沒錯了」
久違的稱讚讓碎蜂有點不知所措,靦腆的看著眼前對著自己微笑的夜一
「是嗎..我可就沒有感覺到呢,那麼我們一起踢過去吧」
默契般的看著彼此,倆人瞬間使出了順開直接就將石頭給踢破
而朝著脆弱處用力的踢擊,果然就跟碎蜂說的一樣,石頭應聲就碎了
但巨石快速的崩落讓入口差一點堵主,本想使用靈壓直接將這普通到不行的東西給震碎
沒想到剛踏進塔裡的倆人卻連一點靈壓都使不上來
「可惡..............!!!!!!!!!!!!!」
雙腳就像被綁了鉛球一樣,就連平常的瞬動都像是被放慢了三倍速一樣
但巨石就像是沒有被放慢速度的瞬動一樣的逼近碎蜂
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準備擋住巨石時,夜一突然間從旁跳了出來
就在她面前,兩拳就將巨石給擊碎了
「小蜜蜂,你沒事吧??」
「不......沒事...........但............」
抬頭看見後見到的是夜一滿是鮮血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碎蜂沒有多說第二句話的直接將隊長袍的袖口給撕下,替夜一先做了止血的動作
「哦~ 沒想到小蜜蜂竟然對於隊長袍一點都無所謂呀」
「請夜一大人不要這樣調侃我...............」
「哈哈,我只是說說而已嘛~」
像是手上的撕裂傷一點痛都沒有一樣,夜一依舊是爽朗的笑著
「夜一大人,您能夠使用靈壓?」
「不,我跟妳一樣,在這裡是使不上靈壓的,但是我來到現世後學了些硬氣功,可以勉強將這種等級的東西給擊碎」
看來自己在單純的肉體上還是差了夜一大人許多...等回到瀞靈廷後再好好鍛練這部份吧..........
單純肉體部份......
眼前的人立刻低頭沉思的樣子馬上就被看破了,夜一無奈的伸出手摸了摸那她許久沒有觸摸過的頭髮
「沒什麼,小蜜蜂不用學這些。會遇到這種情況的機會很低」
「但是................」
「別擔心了,在說這個之前我們可是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呢」
將食指比上了嘴唇,夜一的眼神慢慢看向了整個房間
「是的,夜一大人.....」
「你讓她們代替你去找入口!? 你覺得這樣可行!?」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正在想辦法用紅姬打開酒瓶的浦原,志波差點被嘴裡的酒水給嗆到
「是呀~ 為什麼不可行? 反正她們要的是她的可愛小徒弟,既然讓她去的話,總會發現一些東西的」
沒有再繼續接下話,志波只是又喝了好幾口酒
無限的沉默
「夜一大人,這裡有顆紅色石頭」
沒錯,這整個空間裡面就只有一個拱石上的紅色寶石
不好的預感強烈的朝夜一襲擊而來
敵人...一定就在附近吧
「這裡的重力是一般的三百倍,沒想到只能夠緩速瞬神夜一0.3的速度,真是失敬」
從沒聽過的聲音從角落響起,習慣性的直接將碎蜂給伸手護住,金瞳突然間變得非常兇惡
「夜一大人,3點鐘」
「不用告訴她,她知道我在這裡」
慢慢的從黑暗中露出真面目的人,是一個戴著骨頭面具,渾身刺滿刺青,雙手燃燒著火燄的女人
「女人? 不好意思,我可不記得我有找過這麼不可貌相的陪酒小姐」
擺出了一副像是在開玩笑的嘴臉,完完全全沒有看見對方有被惹怒的表情
「哦....沒想到她們選中的人是.............」
眼神相當曖昧的看向了碎蜂,這讓她本人感到相當的不舒服
但是碎蜂依舊擺出了萬年撲克臉,聲音冰冷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可沒興趣聽妳說些什麼長篇大論」
反手拔開了雀蜂,碎蜂直接略過了身邊的夜一,直接衝向了對方
「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糟糕....根本...就沒有辦法..........................」
許久沒有開口的夜一在喝完了好幾甕酒之後,沙啞的聲音從她嘴裡冒了出來
從來沒聽過她這樣低沉的嗓音
會讓她這樣的原因無它,單單就是碎蜂在剛才的戰鬥中直接從空中墜落
即使是拿出了百分之百的速度,夜一也只是剛剛好的接住她而已
而持續的抱著一個人與敵人戰鬥的下場就是不斷的被奚落
還有無法預知的後續
「我盡力了....但我就是沒有辦法幫她....為什麼....她為什麼要替我受這種罪............告訴我...喜助......」
像個喝醉酒的醉漢一樣不斷的哭泣著,瞬神夜一像個喪家犬一樣的窩在碎蜂的門外
她只聽見了房內微弱的呼吸聲還有夜裡微風吹徐的聲音
「為什麼她替我承擔了百年的孤寂後,還得替我承擔百年前的罪!!!!!?」
沒有回答她的話,浦原只是慢慢的喝著酒,帽底下的雙眼只有無限的悲哀
在他眼前那意氣風發的瞬神夜一真的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只剩下一個為愛日夜憔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