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纯粹看我心情，时间轴乱飞

？.

打电话到慧音手机的时候，她可能正在干别的事，窗外正是暮色将逝未逝之时，也许是她在厨房里准备晚膳吧――总之接电话的不是她，是她的女儿。

「喂？」

『……我找琴吹。』

「哦，你等等。」

然后我就听到手机里传来话筒被手捂住的沙啦一声，以及这样并不能掩盖掉的，她喊母亲来接电话的声音。

这是慧音会有的动作，很早以前和她一块住的时候有看到过几次，她应该也是这样教育自己的女儿。

那时我就说这样松松地掩着根本盖不掉声音嘛，她很认真地回话「这是对别人的礼貌。」

真是的，别人又看不到。

慧音的女儿我见过几次，在她俩一起外出的时候，变回普通人的慧音失去了半兽敏锐的感知力，无法觉察到暗处我的存在。她的女儿长得和她近乎完全一样，唯独眼睛。

这也许是让感觉变得日渐钝锈的我分辨她和记忆中幻想乡的慧音而存在的吧。

「喂？……我是琴吹。」

『……慧音。』

听到她习惯于这样的自称，很早之前，她结婚后就开始这样的自称，我还是不太适应，在我心里她永远都姓『上白泽』。

……极少数的几次，会私心地在她的名字前加上『藤原』。

「……妹红？」

她听到我的声音显得有些迷茫，用不确定的语气询问，嘛，毕竟我两年没有来过电话了。

『嗯，晚上有空吗。』

「……哎？」

『我想见你。』

「今天？」

『没空就算了。』

「等等！…唔………有空。」

慧音像是怕我挂掉电话就又消失不见，赶忙回答，我想即使今晚有事情她也推掉了。

她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

和她约好见面地点和时间，简单吃了晚餐，我从衣橱里拿了件稍微顺眼的衬衣和牛仔裤套上。

镜中的自己，黑发黑瞳，高中生年纪的模样，但眼里深处隐藏的是没有任何人类能够有的沧桑。

对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嗤笑了下，瞥眼看到了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还是塞进了衬衣袋里。

她……早就没什么理由管我这个。

两年，曾经熟悉的街道又变得陌生，我在某处――一栋西点店前停下了脚步，仰起头望着在灯下显现出墨绿色的招牌。

玻璃店门被推开，里面飘出了这种地方特有的甜腻气息，尽管隔了一段距离，还是能清楚地闻到。

…………

犹豫了一会，还是抬起脚踏进了店里，几分钟后，我提了一盒用纸盒包装好的小蛋糕走了出来，除了那个还买了另一块，和盒子里的是同一口味的蛋糕，没让店员打包，我就用塑料叉子插着蛋糕吃。

那是一种叫作「黑森林」的蛋糕，吃进嘴里是满满的巧克力味，热衷于甜食的慧音吃过很多店卖的黑森林蛋糕，拖她的福我每次也都会吃一些，不恰巧的，她似乎很喜欢甜味重的那类，而那种对我来说简直腻死了，每次都吃的颇痛苦，但看到她兴高采烈的表情，我也会乖乖咽下去不说什么。

说来……为什么要在蛋糕店前停下？……不是想买蛋糕这个原因吧。

习惯性地用牙咬塑料叉，咬断第三个叉齿时想起了缘由。

――那家店的位置本是一间有年代的旅馆，我与慧音……曾经有数不到多少的次数在那里，那间最里的房间，互相渴求对方的身体，以填补或肉体或精神的空缺。

『呸。』

吐掉断在口里的塑料叉，嘴角禁不住扯出一丝苦笑。

还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这点可以算是「背着慧音的丈夫**」的可耻痕迹都留不住，都被拆迁车混着碎裂的水泥丢到垃圾堆去了吧……

「妹红！……」

脑子里回忆着有的没的事情时，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呼喊，我抬起头，看到站在另一家新开业没多久的酒店前的慧音，于是加快了些脚步走过去。

「你这两年都消失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刚在她面前站定，她便劈头盖脸开始对我啰嗦起来。

在幻想乡时就是这样，我和辉夜厮杀弄得满身伤，她嘴里虽抱怨还是细心地进行包扎，我喜欢在那时候低头看她专注于包扎的表情，紧锁着好看的眉，一点一点翻开伤口清理、上药。

这次却……我不确切地知道到底缺了什么，但敏锐的直觉让我感知出来现在和以前的差异，那种感觉让我有些许排斥她的关心，没去认真听她讲话，只是静静地任由她说。

接着我开始用隔几秒就将视线移离到别处一会，尽量不让她觉察到我在观察她的方式，端详起她的脸庞。

――没有记错的话，按照人类来算，今年慧音已经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了，可能还不到一些，但也有四十五岁以上。

正如每个普通人类一样，即使慧音在出门前用化妆品对自己的脸庞进行了修饰，好使它看上去年轻一些，但薄薄的粉底依旧掩盖不掉时光流逝的痕迹，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眼角那些细小皱纹。

若是光线再明亮一些，脸上的浅斑应该也能看见。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也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上――那是已经没有了年轻人健康红润血色的，需要依靠口红才能保持那种不自然的红的双唇。

『呐，慧音。』

我在她停顿下的某个时刻截断她的话，拉过她的手，将她拖去边上光线照不到，更加暗些，不会被路人看清我们两个的地方。

「哎！……你…你干嘛……」

她的力气依旧比不过我，若是我乐意的话，变成普通人类后的她根本挣不掉我的束缚。

触到她手掌让我略微一抖……之前也有碰到过不知多少次，但隔了两年再次触碰到那早就因为家务之类的杂事变得粗糙的手，还是觉得心疼。

残留在记忆中，果然还是幻想乡那时的慧音吧。

之后……

将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挂到她的指上，不由分说便拥过贴上她的唇。

如预想中的，她一瞬间就显得手足无措起来，害怕被别人看见想逃开，身子却僵在原地无法动弹，腾出手来的我扣住她纤弱的肩膀，慢慢将她压向她身后的墙。

不需要说任何话，我按照以前的步调展开，用舌尖轻舔湿润她的唇，这会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唔……呃……」

等到她从唇缝中不自觉地泄漏出低微的呻吟，我把握好时间，轻易地撬开她的唇瓣侵入进去。

舌与舌的交缠令各自的液体混合在一块分不清界限，似乎只有这里所感受到的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她的舌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这样熟悉的触感令我稍微安心了些。

『慧音……』

我抽回舌头离开她，进入中年后她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总是在渴求什么，这次离开她已经因为站不稳而扯住了我的袖子。

靠在她颈侧呼着灼热的气，我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她懂得，接下去我想要什么。

「…………」

犹豫了半分钟，她点了点头，默许了我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