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雪 于 2011-12-6 19:28 编辑

第7章

這一次，一定要來一個了斷。

杏子以魔法『Rosso Fantasma』迷惑了魔獸的感官。魔獸的激光朝向錯誤的方向射出，我啟動結界，再收回，一支支AT-4反坦克火箭筒和RPG-7反戰車榴彈炮裝置在地。

我熟練地跑動，一枝一枝的抬到肩畔，向魔獸狂射。

戰況和以前有一點區別。不同魔女之夜，魔獸有眾多的數量；我也不能停止時間來發射飛彈，現在除了發射外，還要閃避五彩激光。不過單隻魔獸的力量不能與魔女之夜相提並論，我集中攻擊的第一隻魔獸，就在AT-4的密集火力下解體爆炸，化為『悲嘆之種』消失。

杏子衝前，以化為千節的長鎗，向中間最高大的魔獸攻擊。『錚錚』的聲音響起，魔獸被擊中，但似乎不痛不癢。

「可惡，壞蛋的皮肉就是厚！」杏子不知從哪兒掏出M-9重型機關鎗，向魔獸亂鎗掃射，這次魔獸終於搖晃了一下。

她落地，剛好看見我以AT-4把魔獸殲滅。魔法外層配合軍武威力，即使只有我一個人，也可以撼動有如大樓一般高的巨型魔獸。

杏子也抬起RPG-7，向魔獸攻擊，魔獸被轟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幸好曉美有準備軍武，不然真的無從下手啊！」

沒有辦法，有大量魔法少女的話，也許可以單憑魔法消滅它們。可惜我們沒有自我複製的能力，只有兩個人，唯有尋求軍武作『外援』了。

中間的巨型魔獸突然發難，五彩激光射出。我連忙丟了AT-4的空發射筒，滾倒在地，避過這一招。激光把空筒和石地一同打碎，地上留下了一個燒焦的大洞。

這次的魔獸極之巨大，數量也很多，無法利用結界全部困住。魔獸（或偏離目標的軍武）的破壞，是真正施加在現實世界上的破壞。

看來即使活過瓦爾吉普斯之夜，善後工作也夠我們忙好一陣子了。幸好只要把軍武的痕跡抹平，其他破壞也可以算到『世紀大颶風』的頭上。

五彩像素光芒閃爍，新的魔獸又再度生成。

杏子似乎抓到訣竅，先以紅色的防護壁擋住魔獸的行動，再扛起兩支火箭筒，以長鎗的鎗尾小球扣按扳機，雙砲齊射。兩隻魔獸中招，化成『悲嘆之種』，在僅餘的路燈照射下發出寒光。

我閃避其他魔獸的撞擊，順便抄起那些『悲嘆之種』。

「死吧！」她丟了火箭筒，再以M-9掃射，把魔獸的身體掃成蜂窩。

幾隻巨大的魔獸在河川上方形成，飄浮在空中，向我們射出激光的彈幕。我和杏子連忙閃避；河邊公園的亭子被打碎，瓦礫四濺。

和杏子站在被削去一角的舊大樓天台，我按下遙控掣。以XBox360連結的L16 81mm迫擊砲，依照既定程式陸續發射。命中率達到98%（只有兩發失誤，打中後面的燈柱），把魔獸轟穿了大洞。

『悲嘆之種』如流星殞落一般，發出點點螢光，四散掉落。QB比我們見機還快，以背後的『蓋』統統兜住。

沒有經過魔法少女『淨化』（汲取魔法少女靈魂寶石的負面能量，對『悲嘆之種』來說反而是淨化？）的『悲嘆之種』，對QB是沒有用的。所以如果我們生還，牠自然會把『悲嘆之種』吐出來還給我們。

（即使我們犧牲，也一定會有別的魔法少女得益吧，比方說麻美學姐等等。）

高大的魔獸發出詛咒般的低沉怒鳴，三隻一同射出激光。轉瞬間，交織激光照亮了烏雲密佈的天空。我和杏子急忙避入我的結界，留在地上的空火箭筒全數被轟成像素一般的碎片。

我們二人相視吐舌。這麼強大的能量，如果是中在人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巨大魔獸掩護下，較小的魔獸也變得難以對付。面對這樣的彈幕，我們雖然有軍武協助，也無法放開手腳。

不過我們也不能一直在結界裏留著，要不然外頭的世界，很快便會變得與我結界中的廢墟沒甚麼兩樣了。

我收回結界，與杏子一起降落在稍遠的鐵橋上。

「那三隻最巨型的魔獸。」杏子低聲道。

我拔去一隻波蘿手榴彈的保險匙，丟了出去；魔獸受創退後。「嗯，所以我要發動『點子』了。」

杏子點頭，下一刻我們一起躍下鐵橋，落到河川中，下一刻，88式岸置反艦飛彈發動，我們各自站在一支彈筒之上，浮出水面。

飛彈裹著我倆的魔法能量射出。一發射中了一隻巨大魔獸的『頭』、另一發連續貫穿了兩隻魔獸的『胸前』。頭部中彈的魔獸立刻爆炸消失，兩隻被連續貫穿的魔獸也受到重創。

「哇……」杏子一邊以長鎗擊退飛過來的較小型魔獸，一邊感嘆。「為甚麼人類會做出傷害這麼大的東西呢……」

我也有類似的感嘆，但現在不是發思古之幽情的時候。瘴氣尚未散去，新的魔獸還會繼續形成。

巨大的魔獸，陸續有來。

杏子以千節長槍破解魔獸射來的激光，爭取時間給飛彈再次裝填。

「發射。」我按下控制器，88式飛彈和其他導彈發動，魔獸不分大小，都是軍武的目標。

先前重創的其中一隻巨型魔獸發出恐怖的詛咒聲，轟然倒地，在爆炸成『悲嘆之種』前還把公園涼亭給壓垮。

僅餘的重創魔獸這時突然發出激光，我和杏子連忙躍開閃避。下一刻，導彈發射筒被轟成像素碎片，杏子發出一聲悶哼。

我射出圓所賜予的光箭，射散激光，射中巨獸的『眼睛』。巨型魔獸轟然倒地，化為方塊狀的『悲嘆之種』。

我以白色羽翼飛過去，一把把杏子抱起來。

我們在一棟大樓的天台停下來。魔獸暫時失去了我們的踪影，轉而尋找可以吸取能量的目標（如：人類），在河川一帶徘徊。

「謝謝你，曉美。」杏子用力按著左大腿傷處，以魔法止血。

我用簡單的魔法幫她初步治傷。我的治癒魔法只能稍稍加快止血速度，遠不及美樹沙耶加，以及後來的手塚紗露等魔法少女強。

「還能戰嗎？」我問道。

「小事罷啦！」杏子擺擺右手，這時血已經止住。「倒是你的手臂，快止血吧。」

我看了看左前臂，不知甚麼時候也多了一道傷口，魔法少女裝束也裂開一條大縫，但看來傷口並不深。

「血也止住了，沒有事的。」我道。

導彈幾乎用光，剩下的幾發都被魔獸所毀。軍武用完，現在只能靠輕型武器、以及我們自己的魔法。

不過巨型的魔獸也差不多全被軍武殲滅了。隨著時間過去，瘴氣中產生的魔獸雖然數量增加，體積卻開始變小。

魔獸射出五色激光，商業區的大樓受到深淺不一的破壞。

我和杏子躍起，以弓箭和長槍攻擊那些比較小的魔獸，阻止牠們向避難體育館的方向進發。

我把射完子彈的89式5.56毫米步槍隨手一丟，取出那黑檀木一般的弓，在弓上搭了八支光箭，放手射出，光箭全部命中同一隻魔獸。我再快速射出幾箭，魔獸爆炸，成為『悲嘆之種』。

杏子的長槍又化作千節，硬生生把魔獸的『手』絞斷。長槍槍頭隨即刺中魔獸的『面部』，魔獸僅餘的一手射出臨死前的微弱激光，杏子輕易避過。

現在不同以往，體育館有麻美學姐守著；也沒有最重要的圓在。

為了圓所守護的這個世界；她捨棄作為『鹿目圓』的一切，也要守護的這個世界……

我和杏子拼命『捕獲』魔獸，但仍然有一些魔獸突破了我們的攔阻，向體育館的方向攻去。

我回頭正想追，忽然看見無數金黃色的絲帶從體育館前的中心點噴射而出，眨眼間便把幾隻魔獸綁住。下一刻，巨大的地上大砲出現，連續裝填、發射，魔獸一隻隻爆炸。

「麻美做得好！」杏子的歡呼脫口而出。

我也鬆了口氣，對呢，現在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了。

在某個輪迴，我們三人也曾經並肩對抗瓦爾吉普斯之夜呢。

可惜，同伴一一倒下；最終還是沒能挽救圓，她那必然成為魔法少女的事實。

這次，不會再這樣了。

現在沒有後顧之憂，我可以專注前方。

有麻美學姐在、有杏子在。還有圓所賜予的弓箭，是我手中良伴。

我在弓上扣上箭，連續發射，全數射向面前的魔獸。我和杏子一同力攻之下，魔獸不是受創後退就是消滅，戰線漸漸向河川方向推前。

魔獸的怒吼響徹雲霄；激光照亮了漆黑夜空。

激光劃破了我倆的魔法少女裝束，少許輕傷的痛覺被我們用魔法遏止。我和杏子一步一步向前，以弓箭和長槍攻擊，扎實地守住位置，把魔獸一隻隻消滅。

魔獸五指射出彩色激光，杏子和我分別向左右兩方閃避。另一隻魔獸卻剛在杏子那邊形成，激光朝向已經失位的杏子那邊射去。

「杏子！」我聽見我驚慌的語聲。

『Tiro Finale』

巨型加農砲從杏子身後發射，貫穿了那隻魔獸。我們回頭，只見麻美學姐優雅地站在大樓天台上，身畔身後都是一管管巨型的、發射管雕琢精美的大砲。

「體育體那邊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呢，我來看看有甚麼可以幫忙的。」麻美學姐笑道。

「太感謝了，麻美！」杏子也笑了，一撥紅色的長馬尾，又舞動千節長槍，投入作戰。

我也舉起弓，拉動由光組成的弦，繼續戰鬥。

魔獸的詛咒怒鳴聲似乎變小了。層層烏雲之間，一縷月光射進來，就像是在標示劇戰的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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