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无标题

作者:seraphy2k
更新时间:2012-01-31 17:24
点击:533
章节字数:4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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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之前私下答應送給紫桑的生日賀文~~


恭祝紫桑生日快樂!! 還有300終於復活...orz


要貼文的時候發現300掛了...害我很緊張 趕不上紫桑生日怎辦


這次300的新版面搞得我一個頭兩個大...


我要回覆之前讀者的留言時才發現...我不會用一帖多回覆!!


我瞎搞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做!! 救人啊...


只好先委屈讀者們...等作者先把新功能搞清楚再說...


另外...這種番外真的會死很多腦細胞orz 請不要再折磨我了...


原本紫桑還想點靜留的 我怕又寫會長到時候讀者罵我偏心...


或是說千姬跟祥祐是跑龍套的!! 那作者罪過就大了=ˇ=


誰知竟自掘墳墓...因為千歌音比靜留還難寫啊啊啊啊啊~~


好啦...廢話不多說 貼文先!! 有不滿意之處還請見諒(鞠躬)




番外2(千歌音視角)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畫面。


直至今日,我仍然時常被惡夢驚醒。我每晚都夢見母親,自從那件事之後。夢的內容…不盡相同,但大多數是惡夢。

剛開始,我很不能適應,幾乎每天早上都像頭貓熊。大姊也發現我不對勁,但我不想讓她擔更多心,總是笑笑了事。

時間總是在你不知不覺中,如白駒過隙一般。現在的我已不用每早都頂著黑眼圈出門,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半夜驚醒之時不再有以前的恐懼,而且可以迅速地再度入眠。

我不知道大姊跟夏樹有沒有一樣的毛病,我想應該是沒有。大姊是個…敏感的人,非常敏感。她很容易受到睡眠品質的影響,每當她睡不好的時候,就算極力隱瞞,還是可以看得出來。至於夏樹…她在這方面跟大姊完全相反。一倒下絕對是一覺到天明,只要海嘯沒有來把房子捲走的話,我想她能一直這麼睡下去。

夏樹小時候也有幾次被惡夢嚇醒。那時候的夏樹是個愛哭鬼,一被嚇醒就哭鼻子,聲音大到非把全家人都叫醒不可。只有母親或是大姊來哄她才能讓她安靜下來。現在想想,自從母親不在之後,夏樹好像就再沒有哭過。

是啊,再沒哭過了。人都會變的。或許有些東西不會變,但不可能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否則,那就表示你死了。

而我對此感到慶幸。我慶幸她們沒有看見…只有我。如果她們看見了,會不會跟我一樣?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變得比現在更好。


那是一個假日,我並沒有如童話寫的一樣,在鳥語花香的美好環境裡迎接晨曦。相反地,我清晨就起床了。我是被吵醒的,被一樓可怕的那種嘶吼般的吵架聲給吵醒的。我揉揉眼睛,習慣性地看了看時間…天啊,才四點多。

雖然很模糊,但我知道那是父親和母親正在吵架的聲音。可能有些錯愕,但因為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所以究竟是什麼感覺我也不確定。我輕輕地打開房門,只打開了一點點,讓我的眼睛可以無阻礙地看看走廊…當然激烈的吵架聲馬上就變得清晰起來,這讓我清醒了不少。

我見到大姊站在樓梯口。清晨仍是有些冷,她披了件簡單的外套,雙手環胸,面色凝重。我不確定她的眼睛是在盯著哪裡…是眼前的地板嗎?還是客廳的入口?

我以極輕巧的動作關上房門,悄悄地走到大姊身邊。她太過專心以致於沒發現到我的存在。我輕聲喚了她,她轉過了頭,然後輕輕抱住我。

很快地,我聽見一陣開門聲。夏樹抱著她最心愛的小狗娃娃,揉著眼睛,嘴裡還嘟囔著姊姊。那模樣真的非常可愛,只可惜當時並沒有欣賞的心情。大姊趕忙做了個手勢,示意夏樹壓低聲音,然後向她招招手。

我總覺得時間就像在給我們三人執行注射毒液的死刑一般,漫長而且煎熬。完全醒覺之際,也就是跨入審判之時…


待到完全天明,父母都已離開家中。我們像三隻鵪鶉一樣,窩在客廳的沙發上。雖然我沒有刻意去看,但我知道,我們的表情都差不多,雙眼也都是一樣無神。空間寂靜到只剩下掛鐘裡齒輪的聲音,但我們的心卻都在狂跳。

草草地吃過早飯之後,我發現夏樹著涼了。而我們常去的那家診所卻要到中午才會開門…沒辦法,今天是假日啊。幸好只是微燒而已。

大姊說中午會帶夏樹去診所,現在也只能先做應急處理。我在廚房煮粥,一邊煮一邊想著凌晨時,父母那已經近乎失去理智的大吵。他們當然也不是第一次吵架,兩個人在一起怎麼可能沒點磨擦,但是吵得這麼兇還是第一次。這也難怪…如果我是母親的話,恐怕也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

我其實並不很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從他們吵架時當中的那些隻字片語就可以大略猜出…原來這種灑狗血的劇情正活生生地在我們家上演了。我簡直不敢想像,我以為這種事情不會在我們家發生的…不,應該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會發生。


我很不安。因為直覺告訴我,事情還沒結束…




「我帶夏樹去診所,就麻煩妳看家了。」

大姊給夏樹拉好外套,強迫她將口罩戴上。夏樹不停地抗議著戴口罩太悶熱,直到大姊射出嚴厲的眼神才乖乖就範。

目送著大姊和夏樹出了門口,我回到夏樹的房間,替她整理那些汗濕的被褥。我看見了放在枕頭旁的那隻小狗娃娃,從夏樹8歲生日那天起,就一直是她的最愛。這隻娃娃並不精美,原本黯淡的褐黃色也因為長久觸摸而顯得更加深沉,但是母親將她的愛連同棉花一塊兒縫進這不顯眼的布皮裡,所以它能如此耀眼生輝。

我摸了摸小狗的耳朵,將它擺回原位放好,然後將被單跟碗盤都清洗乾淨。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書櫃裡抽出那本看到一半的「紅與黑」(見註1)日譯版,然後下樓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于連(Julien)在花叢中嬉戲的場面浮躍於辭海之間,我那不如以往一般沉穩的心緒也開始隨之躁動起來…我越來越害怕了,我的腦海裡開始自發性地將小說中的情節跟父母吵架的話語重疊在一起。

我終於將書本闔上。伸手揉了揉眼窩,把小說放到咖啡桌上,我側倒下來,頭一次沒做多少事卻覺得異常疲累。


我到了小時候常去的教堂。母親是虔誠的天主教徒,而且彈得一手好鋼琴,我們姊妹的鋼琴都是母親教的。我聽見大門之後傳來了管風琴聲,宏亮、莊嚴而且肅穆。我並不是教徒,但是我不否認那所謂的聖樂確實有著安定人心的作用,尤其是當它藉由管風琴這樣特殊的樂器演奏出來時。

我推開了教堂的大門,裡頭並非如哥德式小說裡所描寫的一片暗沉,反而相當明亮。我將目光集中到管風琴發聲的地方,那裡坐著的是我所熟悉的背影。

「母親…」

我輕聲喚了她,但她並沒有回頭。我只好站在原地,靜靜聽著母親的演奏。

琴聲很快就停止了,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她會多彈一會兒。

母親轉過了身,對我露出了那一貫的、既高雅又溫柔的微笑。

「千醬。」

她叫著我的小名…用我最喜歡的那種語氣。這是她專用的,一直以來,只有母親會這樣叫我們,也只有母親…可以這樣叫我們。

她向我招招手,我走了過去。但就在我走到教堂的中心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周圍像是玻璃一樣碎裂開來,每一個碎片都變成了鏡子,飄浮在我的四周。

我頓時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渾沌的空間裡,我分不清天和地,明明能夠好好地站立著卻看不清腳下…我看不到地板。這個空間…很大,大到我不知道它的界線在哪。我唯二能夠看見的東西,就是浮在四周的碎鏡子,跟空間裡那奇怪的、像是漩渦一般的紫色氣流…

鏡子裡反映出了我驚恐的樣子。看著鏡子裡那個懦弱的表情,我為自己不夠冷靜而感到有些羞恥。我咬咬牙,定下心神,往周圍瞧了瞧。我發現了一塊較大的碎片…像是家裡頭的穿衣鏡那般大小。我走到了「穿衣鏡」前,但看見的並不是我自己,而是母親…和…我們?!

我認得「鏡子」裡的背景,那是我們和母親最常去的一間超市。她身邊帶著…應該還是小學生的大姊,還有…我。那是我吧?

母親正跟我們說笑。她略為側了身,我看見在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小不點…有著跟她相同的、水靈靈的一對翡翠。

夏樹那時候才多大呀?她頭上還綁著那兩隻小馬尾呢,那應該是3歲了?還是4歲?…算了,我記不清了。


晚霞像金沙一樣,密密麻麻地撒滿了母親的全身,將她深邃的輪廓修飾的比平常更為柔和。母親像是跟大姊交代了些什麼,然後將夏樹放下,交給大姊牽著。大姊一手牽著夏樹,另一手牽著我,跟母親說了幾句之後就帶著我們離開。奇怪…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部分?

我們姊妹的身影在鏡面中消失之後,只是一秒鐘的時間,我聽見了一陣「喀啦」的聲音。與此同時,母親溫柔的笑臉也裂開了,而裂痕裡頭…滲出了鮮血。

我沿著裂開的口子往下看,發現碎裂的中心點是在母親的胸口。碎裂很快地產生了骨牌效應,那些爭先恐後的聲音不絕於耳,一次比一次還要驚心動魄。我不禁摀住了雙耳,可是沒有用。非但沒有用,那些聲音好像還越來越大聲似的,從裂痕裡滲出的鮮血也越來越多…

我背過身去,緊緊地閉上眼睛,我以為這樣就能夠保護自己,事實證明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那聲音竟從我的腦袋內部開始作響。愈趨濃厚的血腥味令我作嘔,我覺得自己幾乎就要窒息了…我想掙扎,可是我不知道該怎樣掙扎。我使上了所有的力氣,繃緊了整個身體,然後吶喊…


「啊啊啊啊!!」




當我嘶聲狂吼之後,第一個顯現在我眼前的,是客廳的天花板。

「…」

我有點混亂。我能感覺到我的毛孔似乎是張開的,身體很濕。我試圖轉動有些僵硬的頸骨,看了看周遭…這是家裡的客廳沒錯。我將視線轉向右手邊,然後我看到了放在沙發前方的白色咖啡桌,上面還擺著我沒看完的翻譯小說。

我現在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是啊,那是一個夢…直到此時我才徹底放鬆下來。千歌音,那只是一個夢而已…沒錯,只是夢罷了。所以我現在的不安也一定只是因為做了個惡夢…是這樣沒錯吧?

呼吸漸趨平穩,而思緒也開始冷靜下來。我從沙發上坐起,掛鐘上的時間是2點多,而大姊她們還沒有回來。也難怪,這種乍暖還寒的天氣容易生病,加上今天又是假日,診所的人應該挺多的。


此時我突然想起,前幾天夏樹說過,出了種新口味的美乃滋。正好現在還有點時間,不如就去那間超市買吧?是啊,就是那間超市…出現在剛剛惡夢裡的那家。

我回到房間,將書歸位,然後到浴室洗了把臉,披了件外套就出門。反正目的地離家不遠,我也就沒有牽單車,走走路做做日光浴也不錯。

風很舒服,但有些涼…可能是因為我剛剛才流了很多汗的關係。所以我才多披了件外套,總不好家裡有兩個人同時生病吧?

很快地,我就走到了商店街,然後進了超市。既然來了,多逛一會兒也好,可以放鬆心情。我打定主意,在超市裡頭隨意逛著,看看當季的商品,順便想想家裡有沒有什麼缺的。

然後我看見了夏樹想要的那種美乃滋…正在打折呢,運氣還不錯。我只拿了一瓶,要是夏樹說好吃,那就下次再多買些…雖然我覺得她不可能會說不好吃的。


我拿著美乃滋到收銀區去結帳,假日到超市的人果然很多,看來看去好像每個收銀台後面的隊伍都一樣長,只好隨意揀了個位置。就在剛輪到我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巨響。


「砰!!喀喀…匡啷…嗶嗶嗶嗶嗶…」


之間還夾雜著幾聲尖叫。這麼大聲,可見音源不遠。大概也就只隔了那層水泥牆而已。所有人都停下手邊的動作,朝著發聲處張望著…但人在超市裡怎麼可能看得見?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周遭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著,甚至還有好事者跑到大街上探頭探腦。我聽著那些人兀自三姑六婆著,本是抱著左耳進右耳出的心態…

「欸,怎麼搞的?」

「車禍啦,撞上消防栓了…現在外面跟噴水池一樣。」

「怎麼大白天的就出這種事啊?」

「我怎麼知道?車頭都扁掉了…有夠恐怖。」

「啊是叫救護車了沒啊?」

「叫了啊。哪能不叫啊!不過我看那樣子…唉~~不好說。」

「是什麼車啊?送貨的?」

「不是,就一般的轎車。白色的,好像是福特。」

聽到這裡,我心頭倏地一緊。因為母親的車子正是這種特徵。而他們接下來的對話更是令我心驚肉跳…

「剛剛有人說認得那輛車子,好像是附近住戶的。」

「不稀奇啊,那邊不是有住宅區?可能要回家吧?」

「明明是要回家,卻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出車禍…」

「對啊…咦?」

「怎麼了那女孩…跑這麼快?」


神啊,我求求您,不要是她…千萬不要是母親啊!


我最終還是看見了那個殘酷的真相。那堆廢鐵…是的,它現在已經成為一堆廢鐵了。即使如此我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那…的確是…母親的車子。

我真的不想承認…可是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也感覺不到周圍的動靜,我只看到一群人,正在努力地從已經嚴重變形的車子中,試圖將…傷患…救出來。

眼前的一切變得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我看到了一隻紅色的手臂,然後是肩膀…當她能夠整個人完全從車裡出來的時候,我看到的卻是幾近體無完膚的模樣。我分不清了…我…分不清她的身體…那究竟是什麼形狀?

就在我還來不及細想之時,我清楚地看見了她胸口的那個大洞…現實瞬間與夢境交疊,那個在鏡面上碎裂的中心點…完全一樣的位置!


所以…這算什麼?這究竟算什麼?神啊,您…是在玩弄我嗎?


「…母親啊啊啊啊啊!!」

我一直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可是我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感覺神離我好遠好遠…如果人必須敬畏神,那麼我敢篤定,我心中本應有的敬畏已蕩然無存…只剩下憎恨。




註1:「紅與黑」是法國小說家司湯達(Stendhal)的作品,是一部社會寫實小說。描寫在拿破崙帝國時期的一名貧困的英俊青年于連(Julien),為了發達而不擇手段的故事。于連在故事裡勾搭上多位貴族女性,甚而劈腿貴族家裡的女傭,但這當然只不過是他的骯髒手段之一。作者在這裡藉由千大閱讀這本書來影射三姊妹父親的行為。當時的千大是13歲,就已經在閱讀這種深度文學,可想而知千大過人的智商跟涵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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