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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在病床上少女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可以啊……如果小镜是这样希望的话……”
“此方……”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虽然在国内成功的几率只有一成,但是在澳大利亚的话貌似可以提升到五成。”
“既然这样……”小镜喜出望外,破涕而笑
“所以我会出国一段时间接受治疗……”
“……”
“三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但是在此之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方停顿了片刻,开口“我们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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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此方出国接受治疗,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再联系过,因为这是两人的约定。不过偶尔能从此方发给小司的简讯里得知此方最近的状况,所以也安心了不少。至少知道她过的还好。每次看到小司兴冲冲的拿来此方发来的讯息时,小镜开心之余难免有些羡慕。但是那瞬间的神伤总能在瞬间被发自心底的笑容所替代。怀抱着希望与期待,终于迎来了即将到来的三年之约。但是,也就在这时——
“司,美幸最近有跟你联系吗?明明说好结婚后大家还要经常联系的,但是都几个月了竟然连条信息都没有给我发……”一边说话一边毫无顾忌的推开了妹妹的房门,却发现小司呆呆的拿着手机,脸上满是泪水。
“你怎么了,司!?”
“嗯?啊,没什么啦,正好在看美幸发来的信息,想起了大家以前天天在一起的日子……”迅速的抹掉了脸上的泪,一边迅速把手机藏到身后。总觉得今天的小司有点不对劲。。。
“喂!你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让小司整个人从地上惊起。“没、没有!”
“……”小镜无奈的看着情绪紧张到极限的妹妹,转换话题“对了,你说美幸给你发信息了,她在那边过的怎么样,有说些什么吗?”小镜兴致勃勃的走到了小司的身边,就地坐下。虽然只有一瞬间,小镜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小司紧握在手里的手机。气氛,突然在瞬间冻结……
冷冷的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司仍旧低头沉默不语。小镜猛地站起身来,发现时泪水已经涌上眼眶“此方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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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小镜离开后,小司轮换来照顾病床上的少女。
“嗯!当然可以,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事。”司露出了信誓旦旦的笑容
“对你来说有些残忍,如果不愿意的话不用勉强自己的……”少女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
“什么事?”
递上自己最喜爱的手机“只要我还能活动,就会向这个手机里发信息……如果哪天我没有办法再发信息了……拜托你……拿这个手机继续,让小镜相信我还好好的活着。直到她忘了我的那一天。”
小司沉默着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
“我答应你!”司打断了此方的道歉,勉强扬起嘴角“因为这是只有身为挚友的我才能做到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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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埋下头开始不住哭泣,语句断断续续“对、不起,姐姐……小此她、从离开后的两年起就、再没有给我发过信息…给你看的那些信息、都是我……”
“不要开玩笑了,小司……此方她答应过我的,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说好的,她不会骗我的。她一定会回来的,对吧!”小镜神情恍惚,不断的摇晃着小司的肩膀,很不愿相信唯一的希望变成了泡影的现实。
“‘如果我死了,小镜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我、永远保持着这份伤痛的记忆吧……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她以为我一直还活着,让她安心的可以一点点把我忘掉……’小此是这么跟我说的。”
“这算什么……此方那家伙……”小镜想挪动脚步,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有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小镜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被表情哀伤的众人所环绕。
“怎么了,大家都那副表情?”距离最近的小司垂下了头,沉默不语。小镜终于慢慢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柊妈笑着对大家说“好了,小镜已经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啦~”支开了祭姐祀姐,并毫不留情的把不愿离开的柊父拖了出去。只留下小司和小镜在屋里。
“此方她、什么时候没有消息的?”小镜起身,淡淡的问着
“一年前……”
“这样啊,果然不是在做梦啊……”小镜抬起头,可是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滑落。
“但是姐姐你不要太伤心,叔叔有打来电话,说小此并没有死,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办法醒过来,所以……”
没等小司把话说完,小镜已经冲出了屋子。只穿着身上那件睡衣,光着脚丫在那条再熟悉不过的路上奔跑。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也好像感觉不到疼似得迅速起身,继续奔跑。等到了此方家门口的时候,已经伤痕累累了。小镜拼命的拍打着积满了灰尘的屋门,但是除了引来围观的众人以外,什么都没有。终于,小镜跪倒在门口,失声痛哭起来。
品尝着三年的期待所换来的绝望,自己的努力,希望,未来甚至生命……一切好像都失去了意义,变得不再重要。为了此方而上了医科大学,但是现在看来却也是什么意义都没有。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还想要做些什么?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除了那个人的身影以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重要。惨败,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全部……惨败。人终究是敌不过命运。
“诶?这不是小镜吗?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
循声向身后望去,貌似有些苍老但仍是神采依旧的泉父,正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小镜的身后,并盖满了灰尘的泉家院子门口。
也许,命运并不是那么的残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