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白犬 于 2012-2-26 13:09 编辑

第二章 小貓，來「喵」一聲

艾琳用奪來的短刀在冥的頸子上輕輕割著，沒有出血和傷口，刀刃只是在皮膚上遊走。正常人早已嚇破膽，她的確有點恐懼但不至於令她打顫，她還可以正常地思考。

畫，惡魔這東西只是空想，不可能存在。

她想起那怪物的外形，因它所造成的傷口。她從來不想在打架上輸，她的自尊心傷很強，但也只有在打殺方 冥把她的手推開，與她保持三尺距離，她也放開她。

艾琳邊說邊把玩著刀子，冥只是覺得難以置信，又不是漫面，這次多少也打擊了她。

她握緊拳頭，指甲埳入手掌。

腦中再次傳出。

冥發出連自己也嚇到的音亮，艾琳看著她，因為她在向自己的叫罵。

艾琳的嘴角微微向上繞，像發現好玩和事物似的走上去，冥只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可怕，某義意上比昨天的怪物可怕。

冥往後退，心想她以為自己說她，以為她以會了。

艾琳已把她迫到牆角了。

冥的眼神完全不同了，少年的眼神，像朋友被傷害了要保護他似的眼神。

艾琳完全不驚訝，早已知道似的。

她問。

閻和冥雖然是使用同一個身體，但性格是完全不同，使用的武器也不同，一個是刀、一個是槍。

閻攤開雙手，作出無奈的樣子。

冥正在進行腦內對話，艾琳已經生氣，露出親切的笑容，不過眼裡沒笑意就是了。閻非常聰明地和她再次交換，冥看著怒火中燒的她，慢慢倒退到門口，猛然轉身便飛奔逃去，她的壓迫感太大了。冥在走廊遇到另一班的同學，她走上去和他對視了幾秒便被催眠了。艾琳也在後緊追著，她也遇到那位同學，是碰到才對，她把摔在地上的他扶起，順便問一下冥走了去那，他說她去了二樓。

艾琳走上樓梯，沒有在二樓停下，而是直上七樓天台。

艾琳在天台的門後找到她。

冥從沒想過會被找到，所以只能吐出這句話。

艾琳側著頭笑了。

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沒有味道。

艾琳指著她左手的傷口，舔了舔嘴。這句話令她打了冷顫，說自己的血很好吃似的。

冥還在猶疑要不要相信艾琳，那個怪物的出現已讓她明白的確有可能存在，但還是無法接受。

她問，

艾琳把原因說出來了，她沒有在意，因為只要不說出去便可以了。

為了穩重起見，她還是問了。

艾琳答。

冥的這個答案令艾琳很意外，因為她會成為自己的僕人，一個打架也不服輸，自尊心強的人會希望成為僕人，她以為她會選第二的。

她對自己一直處於服重命令的生活感到好笑，她自嘲著，苦笑著。自己不過是一件被人利用的活武器，沒有拒絕的權力。

她說完便回到教室，她回想著這幾小時內和她一起的時間，看來可以和她成為朋友。至今她沒有一個能稱作朋友的人，她掃了身邊的人群，對，那只是連名字也不知道的同學。

艾琳獨自在天台喃喃說著，她對她的很感興趣，她是第一個讓她感興趣的人，一個長久以來一直伴隨著孤獨和死亡的人成為魔族會有多大的力量，那力量令她感到好奇，也想深入了解她的想法。

到了放學，她把一堆課本放進儲物櫃，拿起幾乎空的書包，走出課室。艾琳早已在學校門前等她，她看見她又無視她。冥想走上去和她搭話，但沒甚麼好說，只好默默地和她擦過，艾琳看見她把自己無視了，有點不滿。

艾琳把她叫停，冥的平均步速太快了，令她跟不上。

冥也預料到她會叫她停下，本到想在看到她時與她一起走，但身心的反應卻是另一回事，習慣獨自一人的她，身體抗拒著和他人接擉，所以除非有人要她與自己一起走，她才會停下來。

艾琳與她並排走著，冥還是和她有著一尺距離。

冥對於和她走在一起是很高興，只是有點不自在，手不知往那裹放，這樣也不是、那樣也不是，最後決定放在口袋裹把圓珠筆「啪啪」地按著才好一點。

冥基本上只要食物，住在那也沒關係。理論上她可以在無人島生活，只是她沒試過。

艾琳見她沒甚麼主見便自己定下來了，她見冥走向地鐵入口，看來是有東西要拿。

地鐵裹，人來人往，不同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產生噪音。冥咬了咬牙，手中按著筆芯的速度愈來愈快，艾琳好奇地望向她，一臉不爽的表情。

她注視著冥的口袋，袋中的聲音愈響愈快，任何人也看得出她在膩煩著。

冥走上車，她一直觀察著她和她交談著，盡可能了解這個未來的僕人……

冥從學校回到家裹用了二十五分鐘左右，她推開門，打開燈，在房間換了件淺藍短袖襯衫和黑短褲。艾琳在她換好衣服後也走進房中，床上的布偶吸引著她，一個殺手居然會有一堆小熊布偶，她再次望向冥，雖然明白她是女孩子但換上中性的衣服後是多麼俊美，很難想到她抱著小熊的樣子，而且床上不只有小熊，還有海涿、老虎、海龜。

艾琳看著她把一堆堆武器放進行李箱裹，不太相信她會抱著布偶。

冥的臉全紅了，不太想透露自己的喜好，但要把它們帶過去早睌她也會知道，所以盡早說較好。主要是因為怕別人以奇怪的眼光看她，以她有點男孩子的性格，玩布偶甚麼的和她不搭。

艾琳忍不住笑了出來，冥走上去把布偶們丟向行李箱，望著她笑得不成人形的樣子。

她拿起行李箱走向大門。

艾琳已經快缺氧了，一想到玩偶便再一次爆笑。

這次換艾琳帶路，她坐的是的士，她住在八區二十三號街，是全區裹最小的區域，不過也不太少，只是山水較多而已。

艾琳回想著今天的對話，她是有點冰冷，和別人說話時還是有表情變化，只是不知是否發自真心，至少知道她剛剛漲紅了臉是真的，那不是靠演技可以做出。

冥望向窗外的風景，已從高樓林立的市區進入郊區。

冥打了個比喻，她想不到如何表達，應該是本能和直覺，她直覺上可以和她成為朋友。

她明白了冥的意思。

◇　◆◇　◆◇　◆◇　◆◇　◆

很快便到達了艾琳的住宅，還是說豪宅較好？一下車便看到三米高的黑色大鐵門，左右各有兩名穿著西裝的門衛，走進去有一個以黑色大理石建成的噴泉，水是從噴泉中央的黑色大理石雕成的三頭犬向不同方向噴出。地上有條大路通向大宅，四周種滿深紅色的玫瑰，正好襯托著噴泉，血海與三頭犬。大宅前有三級楷梯，左右分別有兩隻染紅了的石雕惡魔高舉著長叉。

冥看著那些雕像。

艾琳一口氣說完暗族的等級。

進去有紅地氈大堂，古典的水晶大吊燈，左右各有旋轉狀的樓梯，直望向前盡頭有一扇大門，冥沒後悔來住宿。

艾琳向一路跟來的男僕打了眼色，他把行李箱拿起跟在她們的後方。

艾琳打開自己的房門，他把行李放進去便退下了。

她把等級理解成升職，看到一張床，

艾琳看著她呆愕的樣子，有點好笑，只是住在同一間房，不用那樣吧。

冥很後悔來住宿，當她正想離去時，卻被她拉著。

艾琳笑咪咪地說，她果然是很駭人，冥被強制留下來了。

艾琳走進浴室，房間是內置浴室和洗手間，不塊是豪宅。

她把行李箱裹的衣物放進衣櫃裡，槍支依舊是在箱裹。她把布偶們取出放在床上，挑了一隻較大的熊抱著再臥在床上的布偶堆裹，床軟呼呼的，加上昨晚沒怎樣休息，睡意襲來，睡著了……

艾琳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床上的她抱著小熊睡著了，樣子很可愛，冰冷的氣牆消失了，與一般人無異。

艾琳拿起風筒把頭髮吹至半乾，聲音把她吵醒了，冥緩緩張開眼，看到不是熟悉的環境，在想這是那裹，看到包了條浴巾的艾琳才想起來，這是她的房間。

艾琳從梳妝枱的鐘子看著抬起頭的冥，還是抱著小熊，其實冥和小熊是很相襯的，她放下風筒，換了酒紅色的連衣裙，在她未睡醒前，取出手機把她的樣子拍下來，

這下她全醒了，把小熊丟在床角，臉上開始升溫，

她上前想槍走搶走手機，但艾琳的速度較快，轉身便躲開了，始終還是惡魔與人類。

艾琳逗小貓似的玩著。

冥不斷想搶下手機，的確像極了小貓。黑貓、貓尾草，主人和小貓遊玩著。

她看著那小貓般的動作，不禁想玩下去，她應該很合適當小貓。

冥加快速度，她還是躲還過了。

冥覺得她太會欺負人了。

她取出了黑色的貓耳正要套在冥的頭上，冥極力抵抗著。

她說完，冥便給她戴上貓耳。果然很合通，那不滿的眼神和因丟臉而染紅的雙頰。

她看著她的樣子，愈玩愈覺有趣，真是太合適了。 冥坐下，輕聲地「喵」了。

冥的臉更紅了，有點想哭出來的樣子。

她注視著那表情。

冥這是以正常音量「喵」了出聲，但眼裡已盛滿淚水，太羞愧，還是哭了，這是在出了殺人教場後第一次哭，還是在別人眼前哭了。

艾琳也知道自己玩得太過火，原本只是想用相片逗逗她，但她的反應太有趣了，便緊不住玩下去。看來冥以後只要艾琳在，還是會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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