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白犬 于 2012-3-11 21:15 编辑
第四章 愈害怕的東西是愈有趣
「不行啊，要認真聽老師說話喔。」佐木再次恢復原狀，他明顯在暗示她――他已經找到她。
「嗯。」冥正常地回答他，那只是演技，心裡還是怕得很，証據就是她握著筆的力道愈來愈緊了。她既害怕既厭惡，害怕他會再在自己身上辱打，更厭惡自己的膽怯。他看到那不在符的表情，咬著牙關轉回去準備上體育課。
「你打算如何？要上體育課嗎？」艾琳拿起一袋衣服，這時冥才知道忘記帶運動服。衣服在自己的家裡，即使記得又如何，現在她住在她的家裡。
「當然。如果他發生甚麼意外就好了，像謀殺案，被掉下的刀子插中之類，我說笑而已。」她摸了摸口袋的界紙刀，腦中想像了他的死相，冷笑著。雖然她感到恐懼，但習慣後那會化作刺激。她從以前一直怨恨著他，她只想殺了他。
「你的表情可不像說笑。」艾琳覺得她很奇怪，明明是害怕到發抖，過後卻可以笑著說要他死。
「我現在會不會死？傷口要多久才可以癒合？」冥邊走邊問。
「基本上只要靈魂沒事肉體便可再生，但我死了的話你也會死亡。如果你想傷口立即痊癒就要使用魔力。你問來幹甚麼？」也就是冥的傷口不能馬上癒合，她還不會使用魔力。現在只能靠死神本身的再生能力，但至少癒合速度比人類快。
「突然想知道而已。」
艾琳先去更衣室，而冥則去跟老師說忘記帶運動服。
「很久沒見了，教官。還是佐木老師？」冥明顯是在挑引他，想看他生氣發瘋的樣子，然後向她拳打腳踢，看著他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孔，這是她最想看到的樣子，她喜歡挑戰別人的底線。
「還是那麼欠揍。」佐木掃視了四方，空無一人，他便用膝頭向她的肚子撞去。她沒躲開，力度頗重的，她失去平衡向後倒，痛得按著肚子，有種想吐的感覺，幸好胃裡的咖啡早已消化了。
「你為何還笑得出。」佐木在享受揍人的樂趣，希望聽到哭泣的聲音，討厭她一面高興的樣子，他很容易被刺激。
「當然，因為你很快便要死了。」她索性坐在地上和他對話，她喜歡這種會引人打罵的對話，後果對自身的傷害愈大愈好，那便愈刺激。
她沒留意到背後的艾琳早已換好衣服在遠處看著她，而他卻看見她。
「冥，沒事吧。」艾琳見他已發現自己便走上去，順便把冥也帶走。冥剛才與他對話時已感覺到火花，他們若再談下去可能真的會打起來。
「你是她的朋友嗎？那就要小心點，她可不是正常人。」佐木指著自己的腦袋，被艾琳拉著走的冥明顯呆了一下，仿彿秘密被說出來。
艾琳疑惑地看著他，他已經集合了一群學生準備上課。
全班盡是沉默，他樣子太兇了。
「今天是跑操埸，落後一圈的人會被罰的！」他說。大家總算有點聲音了，但有有抱怨的聲音。
「不會吧？整整兩堂也跑操埸？」
「做別的好嗎？」
「就是嘛，我才不要跑操埸。」
…………
「仰臥起坐與跑步要那種？」佐木提出了更難的選擇，大家便安靜地跑操埸。
冥依然是站在原地。我，不是正常人。
「冥？」艾琳在她眼前擺了擺手，她回復過來，也去跑操埸。
十五分鐘後已經沒人在跑了，他們都坐在地上喘著氣，因為要盡全力跑，所以全都累壞了，只有冥和艾琳還在跑。這是正常，一個是殺手，一個是惡魔。
「可以跑你便再跑快些，太慢了！」現在佐木的樣子像極了教官。
這裡是學校，不是訓練教場，而他卻把那些教學方式強加在他們身上。冥也跑到悶了，她走向佐木瞪著他，然後故意坐在他旁邊。她拿起水樽直接倒在他的鞋上，後果是她自己也害怕的。
「抱歉，手滑了。」她笑著道歉，他的忍耐力一向不好，而且氣量很小，可以想像到之後會發生甚麼事。
「小鬼！」他已經惱羞成怒，用力踢向她的肚子，這次他用了全力。冥被踢飛，喉嚨有些甜味，吐出一口血，摸了摸肚子，斷了兩根肋骨。這下全班驚訝地望向這邊，她要的就是這樣，被全班目擊，那他就會被丟進監獄。
「痛……」她按著肚子，這一下比她想像中痛很多，要是他穿的不是普通球鞋，絕對會折斷更多肋骨。
刺耳的尖叫聲傳內耳中，有些女生被嚇到了，而聲音也引來了其他老師的注意，老師報警了。艾琳原本想做旁觀者，想不到她會傷到如此。她走過去擋在她前面，以防他再打下去，但其他老師比她快一步，有些老師把學生趕離現揚，包括艾琳，她只好繞了個大圈跑回操場在遠處觀看。
「其實你不用苦肉計也可以直接殺了他。」腦中傳出聲音，是閻，她的另一個人格。
「你醒了？」冥小聲說。
「超痛啊！不醒才有鬼！還有以後你做事前可以考慮下我嗎？」音量更大了，她按著頭，太大聲了。
「好煩啊……」這段時間閻一直睡著了，難得清靜，她嘆了口氣，閰說太多話了。
學校門口傳來的警笛聲，她站起來用手擦去嘴邊的血跡，笑了。
「可惡！」他可不想坐在監獄過下半生。
佐木跑去後門，卻被兩個老師抓著。他握緊拳頭，揮向他們的頭部，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們倒在地上。而警察來了，他從褲頭取出槍指著冥的太陽穴，另一隻手扣著她的頸子。
像電影一樣，犯人為了逃走找了人當人質，只是人質選錯人了。警察不敢接近，而他慢慢走向出口。
「我們變成人質了，要怎樣辨？」閰在她腦中道。
「……殺了他不就可以了嗎？」冥摸了下口袋，確定界刀還在。
「你和誰說話？」佐木見她喃喃自語，看上去她的精神有問題。
「………」她用力往後踢，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的手腳頓時軟了，他趴在地上按著下體抽筋般抖動著，她奪去他的槍，換她指著他的的頭了。
「求求你，不要開槍！」他縮在地上，臉色鐵青說道。
「可以啊……」她說道。
佐木鬆了口氣。
「………才怪。」冥冷笑扣下機板，血液、腦漿飛散，濺在臉上，血的鐵銹味在空氣飄散。警察們一時反應不了，呆在原地。
她看著那些警察，果然是廢物。在遠處有人看著她，她把準星對著那個人，又放下來，是艾琳。
「你們發甚麼呆！快抓著她！」其中一個警察說，他們才知道要沖上去抓著她。
有一個較高大的警察跑去她前面擋去她的路，她射了一槍，不中。冥丟下槍換成界刀，咔…咔…把刀片推出，她不善長用槍。她向那男人的頸子動脈割了一刀，血液大量噴出，衣服染上更多紅色了。還是用刀子順手，她跑向門口，已經不能再回來上學。
「跟我來。」艾琳拉著她跑出學校。
路上一堆人望向她們，一個外國女孩拉著佈滿血的女孩，加上被警察追著跑，十分顯眼。艾琳轉入死巷，警察也走進去，結果空無一物，她們消失了。
她們出現在某個洗手間裡，沒有人的女廁。
「不塊是惡魔。」冥脫下那滿是血的校服丟進垃圾箱，裡面是早上穿上的短衫、短褲。
「你才比較像惡魔。」艾琳看著她那笑臉，殺了人但可以若無其事般說話。
「好了，完成。」她把頭髮束成小馬尾，戴上眼鏡，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少年的樣子，只有這種時候才覺得絕壁的身材是好處，她把臉上的血跡也洗去。
她走出洗手間，看了看四周，是商埸，看來艾琳瞬移到附近的商埸。
「要不要迋迋商埸？」她問。
「你有錢嗎？」艾琳也想迋的，但沒錢。
「沒有。」她攤開手。
「要去搶嗎？」艾琳已想不出她有甚麼做不出。
「不是。」冥走向一個穿西裝的中年胖子，她對上他的雙眼，他拿出一疊紙幣便離開了。
「又是催眠……」艾琳接過一些紙幣。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她們決定去餐廳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