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路人甲:后宫?哼哼哼,你们太小瞧专一又荡漾的LZ了,在那家伙的脑壳被高烧烧成一坨芝麻糊以后就坚定了它所谓的CP啊!身为一个局外人,连我都觉得这种CP能从那坨芝麻糊中诞生也算是达尔文为这个世界做的最后一件好事...
好吧,LZ第三话的设想再一次被它自己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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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种子
第一章 历史
究竟经过了多少时间才到达这里呢?
按照秒计算,若用手写下来,会在纸面上形成长度惊人的数字。已经有8个月的时间了,即便经过了如此的时间跨度,自己似乎仍然未能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节奏。
悠闲地、溪流般潺潺流动的节奏,使得适应了长期高强度锻炼的骨骼与肌肉开始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酸疼。这让Tifa很是头疼。
『你需要运动。』对笑着说出这句话的Olga抛上一记白眼。这个长着一副娃娃脸的小个子物理系副教授根本没资格对自己说教,要知道那家伙走出户外去晒太阳的次数简直堪比树懒挪窝——一辈子能有上一次就是万幸。
不过,吐槽归吐槽。格兰帕尔斯,这片陌生的土地,就那样不经意间成为了自己最后的栖身之所。
或许是经历了过分冗长的沉眠,以至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Tifa对于“世界”这个概念是模糊不清的,一如喝多了酒的醉汉在第二天不会记得自己在哪家酒吧狂饮那般浑浑噩噩地接受了Olga的邀请。
似乎也谈不上邀请,因为根本别无选择。
自嘲式苦笑一记,视线从双手在键盘上下纷飞的小个子教授身上挪开,投往稍远一点的窗外。
海风摇晃着粗壮而茂密的棕榈树,仅仅是看着,也能想象出那种曼妙的沙沙声,轻盈的像是水鸟掠过水面的悄响。
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没了选择。
假如不曾醒来,Tifa依然会认为那不过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梦,细雨连绵般润物无声。在梦里,有同伴,有冒险,有故事,也有故事的结局,好的,坏的,快乐的,悲伤的。自己会像旁观者那样一场又一场的看下去,因为意识失去其根源性。但当你在下一秒钟醒来,坐在床沿,默默回想,才发觉那些所谓的梦已是往事的一部分,而旁观者早已深陷其中。
并不是所有的梦都那么痛苦而乏味,比如说Lightning那一部分。
在紊乱的记忆里,她们相处愉快,携手战斗,出生入死,偶尔彼此会讨论对待晚辈的教育问题,虽然很难想象,但所谈内容之正常,堪比正片教材。
不过在影片之外的那一部分,却被遗落在了记录者的心田。如同一颗种子。
喜欢是种什么心情?说不清楚。Lightning那个人,严肃又刻板,第一次见面时除了那张脸,全身上下根本闻不出一丝女人味,像是被机械化的军队工厂批量生产出来的杀伤性武器中的优等品,一不留神就会被她的锋刃割到体无完肤。不怎么爱说话,一本正经的吓人,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妹控。一提到妹妹的男朋友,就会像女儿被年轻男人拐跑的父亲那样咬牙切齿地愤愤不平,然后开始自责管教不力,苦大仇深地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让妹妹误入歧途,如果谈恋爱也算误入歧途的话。
不过,联想到Snow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吧,也算是她的疏忽。
像Serah那样可爱的孩子,只要稍加关心点,绝对会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不过反之,一旦养成了叛逆的性格,即使是斯莱布尼尔也拉不回来。用Olga的话来说,就固执的脾气上来看,两姐妹在基因上也还算是有共通点的。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们在某个地方相遇,又在某个地方分离。
『保重。』
即便是面对离别,也不会流露出任何表情,甚至连微笑也没有。淡淡地道别,仿佛在那里发生的一切终将过去,被时间冲淡,最终想要回忆时,却连彼此的背影也想不起来。
『假如我们再见面,你会对我说什么?』只是想要驱散临别时感伤的气氛,一时兴起的话题,对方却认真地思索了很久。久到自己没有时间再等,将要跃入巨大的缝隙之时,她才缓缓开口。
『欢迎回来。』
结果,她没有。
Bear的琴声太讨厌了。
一旦思绪飘得很遥远,Tifa的第一反应总是这个。
Bear是学生们对Olga的昵称。这名个头小巧、满头乱糟糟棕发的新晋物理系副教授可爱得就像只林地棕熊仔,只不过和可爱外表相去万里的是她那种古板到连茶杯的摆放位置也不肯错位分毫的年长者性格。
语调沉缓,又不时地满面忧郁。笑起来的时候是个好好小姐,其实骨子里倔强得像头牛。偶尔会在自己心情不大好的时候弹上一曲,不得不说,她对各类乐器的精通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最重要的是,她和自己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
换句话说,单方面的意义上看过去,她们是同伴。
难友也说不定。
正在为这个想法闷闷地笑着的时候,Olga的琴声终止了。
“这么快弹完了?”看过去那张曲谱的长度分明不是短暂的曲子嘛。
“不,总觉得没什么心情继续弹下去。”走到窗边,从背过去的小小身躯无法判断Olga的表情。
“还是Charlot的缘故?”将下巴枕在双臂上,便会觉得有股困意袭来,声音也变的慵懒起来。但是脖子确实很酸疼啊,真是没办法。
“不完全是。”说完这句话,Olga又自顾自地陷入了沉默。
突然之间会想到,Olga来到这个世界又有多久了呢?绝少谈及自身的Olga,唯一提到过的也只有Charlot,一个除了名字什么也没被涉及的人,空泛的像个符号。
那次绝无仅有的谈话仅仅是翻开了名为Olga的这本书的一角便被当事者重重地掩盖了回去。稍微回想一下,便会觉得没准她的年龄比她的外表要大得多,大的超出想象......
想到这里,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
心想,并不是所有的温和都代表了善意,记忆中那个长发男人堕落成恶魔之前也有着温和的一面,又有谁会想到他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呢?
并不是要去怀疑Olga,因为不能怀疑她的理由有太多太多,可思维就是那样无孔不入,即便是你想控制也无法控制,它们蔓延的速度比感染性病毒还要迅速,一不留神就会遍布全身。
“Olga。”
“嗯?”
“为什么来到这里?”相识8个月后,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禁不住暗自嘲笑自己也有幼稚与迟钝的时候。
“Eden大学?我喜欢安静。”没有回头,刻意地逃避着Tifa的问题。
“你知道我不是说的这里。”着重强调最后两个音节,头一次用逼问的语调与Olga说话。
在那之后,室内轻快的氛围荡然无存,唯有极其悠长的静默与等待。在几乎能听见彼此心跳的房间里,二人僵持着。
“你答应过我不会问这个问题的。”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转过脸来瞪着自己的Olga显得非常可爱。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但是我也不记得有做过这样的承诺吧?
对方依然是怒目而视的样子。
好吧,就算我有答应过,你也没有说过不许反悔啊。
叹了口气,仿佛被Tifa的无赖行径打败了一样无言地扶住额头,再度转过身去。
“为什么会找到我?”虽说理解反复纠缠不过是不入流的无赖行径,但是对于Olga来说是唯一有效的方法。对不起了,Olga。
一脸『被你打败了』的无可奈何,被Olga气呼呼拉至腿旁的椅子发出了无辜的抗议。
“就那样找到了。”
“就那样?”这算什么回答?
“那样。”
“哪样?”
“还能哪样?”居然还摆出一副恼怒的表情,喂喂,就算是勉为其难,也好歹善始善终吧?
“哈?”
“赤身露体啊!”忍无可忍的Olga用双手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从上至下的动作,让Tifa笑得直不起腰。
“谁要问你这种问题啊?”这家伙,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太天然还是太狡猾。
“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Olga尴尬地化开了绷得紧紧的脸,从对立面坐到了Tifa身边。这家伙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好看点,本来嘛,过于稚气的长相就不怎么适合做出生气的样子,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我在一块水晶里发现了你。”如同童话的叙述,让Tifa产生了一种在听他人的故事的错觉,“第一反应是,这姑娘真漂亮。”
拜托,不要一边用这种老头子才会用的语气说话一边做出那种让人觉得周身很冷的表情啊。
“然后我破开水晶,把你带了出来。”
“这里?”用手指了指脚下,但得到的是否定的摇头。
“不是这里,也不是那里,不是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是另外一个地方,距离这里非常遥远的世界。”Olga的表情似乎有些悲伤。
“为什么是我?”忽然觉得想生气,换做是其他人,被随随便便地带离自己熟悉的环境,被迫生活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都会勃然大怒吧?
“因为只有你。”其他人呢?
“只有我?”
“那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你。Tifa,只有你。”Olga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没有再说下去。
似乎理解了什么,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心想,那些人,那些事,甚至那个世界,原来都已经不复存在。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甚至早就想过『啊,事情不就是那样』。尽管如此,假想得到证实后,还是会觉得伤感。
“总觉得有点乱。”双臂撑在椅面上,伸展一直弯曲着的双腿。
“什么?”
“不是关于你,也不是关于Lightning,更不是关于这个世界。是......关于我自己。”
“怎么说?”
“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你在做一个梦,在梦里你是旁观者,但当你醒来,仔细回想,才发现那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只是又和自己亲身经历的过程有些区别,就好像.......好像是别人强加给你的......而你,只是个容器。”无法言语的混乱感笼上心头,就好像自己被硬生生地割裂成2个,一个在镜子里面,另一个在镜子外面,彼此能够看见,却不能交流,也不能左右彼此的命运。
“Tifa,看着我。”温暖的掌心搁在自己的额头上,Olga双眼中的蔚蓝沉稳地跌入眼帘,“知道我是谁吗?”
“Barce·Olga。”禁不住笑了起来,这种无聊的心理辅导可不像年轻有为的物理系副教授的风格。
“知道你在追寻着谁吗?”
“Eclair·Farron。”吐字清晰,没有犹豫,记忆准确,没有理由,条件反射那样说出这个名字。Olga说过,追寻某个东西并不需要理由,因为它的存在本来就毫无理由。
“关于她的记忆有多少?”
“很多。”太多了,多得连本属于她自己的记忆都被遗忘,却没有遗漏关于这个名字的一点一滴。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在眼前,甚至不用想。
“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Tifa ·Lockhart 。”
“好,Tifa ·Lockhart ,想听歌吗?”从角落里拿起一把上了年纪的手制木吉他,坐回原处,Olga问道。
“你唱给我听?”这个人会恰到好处地用一些讨巧的方式让她感觉不那么糟糕,她是个好人,对吧?可还是免不了对她有所怀疑,去伤害她。受够了这样犹疑不决的自己,于是想要逃开,只是已经没有可以让她逃开的地方可去了。记忆中的避难所已然化作焦土,除了刺目的光芒,什么也没给她留下。再次睁开双眼时,物是人非。
“不好吗?”真诚又有点受伤的表情。
好吧。
放松有些困倦的身体,靠在Olga窄窄的肩上。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Olga冲着自己做了个鬼脸,唱了起来。
“And I’ll be wearing white when I come into your kingdom...
I’m as green as the ring on my little cold finger...
I’ve never known the lovin' of a women...
But it sure felt nice when she was holding my hand,
There’s a girl here in town says she’ll love my forever,
Who would have thought forever could be severed by...
If I die young bury me in satin...
Lay me down on a bed of roses,
Sink me in the river at dawn...
Send me away with the words of a love song...”
你应该去做一个吟游诗人,而不是枯燥的物理系副教授。每当Tifa这样说的时候,Olga总是不以为然地报以轻笑,露出整洁的牙齿。
“Olga。”
“嗯?”
“你去过多少地方?”
“很多很多。”
“很多是多少?”
“超出你能想象的那种多。”歌声仍然照着它原有的速度在继续。
“Lord make me a rainbow, I’ll shine down on my girl...
She'll know I’m safe with you when she stands under my colors, oh and
Life ain't always what you think it ought to be, no
Ain't even grey, but she buries her lover...”
两人沉寂的背影被窗外的光辉向后无限拉长。
此时,距离十夜祭,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