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郁闷的DE 于 2012-3-31 23:15 编辑
第十一章 女孩们的“好朋友”
“他们竟敢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对付我!?”骑士在为主君褪下厚重的貂皮披风时,维多莉娅咬牙切齿,用力拍打象牙色的橡木圆桌,完全没有平常尊贵平静的气质.
女王怒气冲冲的模样把服侍她的仆人们吓得颤颤巍巍,“之前还为了安德罗甫的领土吵个不停,现在知道没办法独吞利益,反而联合起来对付我了!”她再次愤怒地重重一拍,但用力过猛却让她受到了惩罚,手指的刺痛让她皱起了秀美的眉。
骑士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明白女王这两天心情很不好的原因,她曾经也有过下腹胀痛,全身无力的经验,不过自从自己的身体在锻炼下越加强壮以来,那种痛感已经很久没有再度体验。而维多莉娅则是普通的贵族千金,根本无法抵御生理自然的影响,况且她处理公务经常忙到很晚,所以一旦发作便会痛得几乎无法入睡,昨晚也直到深夜才在爱人的照料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今早好不容易舒缓了很多,却在议会遇上这样的事,总之,只要是个女人都会烦躁。
大约在四个小时前,哈尔特伦伯国伯爵,阿德瓦·冯·洛米克罗带领着拜尔德·冯·萨瓦伯爵,以及帕萨尔的布德子爵觐见女王,希望她能按照《贵族领土决议》(注1)第四条——“所有贵族都有在其协助国王占领的土地上得到封土的权力”——将曾经在阿蕾蒂女王的领导下的父辈们攻打下的哈德拉王国领土划归于三大领国,这块土地包括现安德罗甫公国的三分之二;接着三人继续强调继承死去的安德罗公爵爵位的贝拉·莱斯特拉·冯·安德罗女公爵没有得到这块土地的权力——因为她既没有帮女王打过仗,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贡献,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没有子嗣,所以按照《平等法案》,她只能得到其夫领土的一半,另一半则归属安德罗的四个私生子和曾经拥有继承这片土地的权力的人所有——这突然的攻击让女王无法应对,连法务大臣阿尔德林·德·沃斯塔夫也无法做出有效回应,维多莉娅只得宣布将此事搁置再议。
自晚饭结束后,维多莉娅就一直闷闷不乐,小沃斯塔夫很年轻,三十一岁的他能够得到女王的欣赏当上了法务大臣得源于他在代替父亲治理克尼斯塔公国时表现出的勇敢果断与刚正不阿,但仅仅上任三年的他还是无法立刻给予主人希望得到的答案,不过他向女王保证能在第二天找到与之相应的对策,并且将其他法律上的漏洞也一一补齐。然而小狐狸在回到女王寝殿后,还是在爱人面前爆发了压抑的不满。
“已经三天了,安德罗甫抛出的一小块肥肉就能让这些平时在不死鸟面前披着羊皮装可爱的野狼露出他们的本来面貌!”
“我看您现在应该冷静一下,否则腹痛又会发作了,我的陛下。”阿尔芙罗尔从身后为对方解开腰带,平静的向她提议,“之前您也说过,圣女王陛下定立的《贵族领土决议》中的一些条款应该修改了,那些战火中诞生的法案并不适合现在的和平时期,昨天他们找到安德罗的私生子来为自己抢夺蛋糕,您很冷静地用安德罗背叛婚姻在前,贝拉还会收养这些孩子来驳回他们的请求。今天他们又用祖先的功绩来妄图瓜分领土,您也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逼迫他们同意您的决定,比如利用爵位必须与领土相符的法令来牵制洛米克罗家和帕撒尔家,他们都是伯爵爵位,理应不能再接受大片的领地,然后用纳克科尔公国的领土不足为由威胁解散飓风骑士团来防止萨瓦家的势力扩张,因特霍普·冯·萨瓦公爵并不在乎领土和金钱,地方王国军的控制权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现在说已经晚了,我的大白犬。”维多莉娅生气地说道,“而且我在黄昏时分才知道沃顿那家伙仍然活着,还带着他的随身警卫来到了罗兰多姆请求谒见。”她叹了口气,自暴自弃般把自己摔向柔软的靠垫长椅。“也许我该让阿尔德林·德·沃斯塔夫滚蛋,然后你来当我的法务大臣,看那小子今天那趾高气昂的模样,恨不得叫我立刻签署分封决议。”
“沃斯塔夫大人虽然年轻,但是思维敏捷,又继承了老公爵大人的秉性,而且他正在努力谙熟所有的法律,您不是一直很欣赏他的能力嘛?我只是对于军事上的法令条例比较敏感,其他的事我可懂得不多。”
“你可比他有用多了,又有强大的力量帮我猎捕威胁家园的猛兽,又有聪明的头脑帮我想到对付那些野狼的点子。”
“没错,我还能陪您上床,给您安心的吻,按摩您的身体,还能触碰您最宝贵的地方。”阿尔芙罗尔一边抚摸着她的手,一边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让人害羞的话,让年轻的女王面红耳赤,撒娇一般不轻不重地拍了骑士的肩膀。
“你今天怎么了,平时的你可不会说出这种话。”维多莉娅皱起眉头。
“我的意思是,”骑士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爱人的脸颊,“不要让私心蒙蔽了您的双眼,我的爱,即使我一直都是它的奴隶。但您与我不同,您肩上还负有这个巨大的国家。”
她轻轻吻了对方的唇。
“我只是您一个人的骑士,所想的都是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您,这个国家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没有关系,然而为了不让您伤心难过,还有为它付出的心血不会白费,我就会想方设法保护它,因为它是您最重要的家,是您最后的归宿。”骑士在女王耳边低语,“这就是我的私心。”
容易对一句话太过认真也是阿尔芙罗尔体现自己固执的地方,特别是维多莉娅口中说出的话,女王觉得自己的骑士在这种时候实在很可爱,真不知道有时她是故意装傻逗她开心还是真的无法拐过弯来。所以维多莉娅发出了轻声地低笑,把她的骑士弄得一脸的莫名其妙。
“刚才那句话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法务大臣,那个职位比我还忙,每天都要面对那十二个面色凝重,仿佛与一切为敌的老头,你让谁来陪我度过寂寞的夜晚,索蕾娜小姐吗?”女王戏谑地看了看站在一旁随时侍奉自己的女孩,女孩的脸立刻红成了一片,连连慌张地摆手,“你看,她也不愿意呢,谁让她早已成了贝尔迪姐姐床上盛开的小牵牛花。”维多莉娅笑得更开心了。
“不是不愿意……可是……咦……陛下!”女孩差点晕倒,羞得已经快说不出话了。身后的几名小女仆也偷偷笑了起来。
女骑士站起身来,走到索蕾娜身前笑着抚摸女孩的头,她比女孩高出许多,而且因为自己的妹妹艾丽丝代尔·冯·格罗依华德与索蕾娜同岁,因此阿尔芙罗尔习惯性地将这天真烂漫的女孩当成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
“格罗依华德姐姐……不……殿下,您……您偶尔还是管束一下陛下吧,否则女官长大人听见了我们又会挨骂的。”索蕾娜小声对女骑士抱怨着,看她慌慌张张的眼神在四周的墙上游走,像是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
“嗯,我发誓我会的,不过今晚就拜托你了,索蕾娜。”骑士说出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转身准备离去,连正饮下一口红茶的女王也为之大吃一惊,差点没失礼地把茶给喷出来。
“咦?!啊?!”可怜的小牵牛花瞪大了漂亮的褐色双眼,顿时觉得四肢无力起来,差点软倒在地毯上,那几名女仆中的其中一位更是笑出了声。
“咦,你不能……你要去哪?”女王似乎也着急了,她站起身来拉住阿尔芙罗尔。“你可不能因为吃醋这样的小理由就离开我!”
“我怎么可能会离开您……”女骑士哭笑不得,女王的独占欲她也领教过几次,“我去找被您轰走的沃斯塔夫大人,为您明天的反击制定一下策略,从之前说的那几点找到突破口,将那些贪心的野狼一举击溃。”
维多莉娅不由得想笑,军人的身份让这样的事在她口中也有一种临战感。不过她还是让自己板起脸,保持那份严肃。
“回来,格罗依华德公主殿下。”女王招了招手,毋庸置疑的坚定语气,“索蕾娜小姐,你们都下去吧,一会格罗依华德公主会侍奉我的沐浴清洁。”
阿尔芙罗尔很久没有听到维多莉娅的命令——除了在两人欢愉之时——因为双方心意相通,普通的小事几乎从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所想。这只能说明一点,女王生气了,这让她愣在了原地。而索蕾娜则如摆脱天敌一样长吁一口气,让三名小女仆整理好洗浴用的物品,送到女王的私人浴室中,并且提前给大浴池放满了混入几升牛奶的热水,由于女王最喜欢的岭顶百合已经过了花期,藤蔓蔷薇的花瓣与香油精成了提供香味的点缀。女孩们麻利地做完这些后,立刻退出了女王的寝室,并且按照惯例为女王锁上了门。
骑士依旧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她直直盯着对方淡紫色的双眸,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
可爱又呆板的家伙,维多莉娅在心中暗暗给女骑士下了定义,决定还是晾她一下好了。她站起身往浴室走去,见阿尔芙罗尔一脸茫然若失的表情,如同中了石化魔法一般站在原地,不由得又有些心疼。
“笨蛋,快点过来。”女王招呼着她的大白犬,“难道你要我带着一身污垢睡觉吗?”
女王的私人浴室虽然没王宫大浴池那么宽大的面积,但对于一个或者是两个人已经相当宽敞,大约48平的面积仅仅比的她的寝室小了一圈,内部装潢初看显得十分朴实,不过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发现这里不同一般贵族浴室的风格。
地面和浴池都铺设了白色的雪金花大理石,工匠们还将原本十分光滑的表面打磨成了砂岩质感,以防止使用的人滑到;东南面的外墙与寝室另一侧的书房一样,安装了厚实的魔法水晶窗户增加采光,就像奥里吉亚之塔顶层的观景室,外人无法看到里面的状况,里面却能清晰地看到外边;另外的三面墙上都用不同颜色的艾因石拼凑成了三张教堂玻璃般的壁画,分别是《圣女王凯旋》(注2)《美丽的薇格尼尔》(注3)以及《冰宫中的菲雅克与安塔利亚》(注4)。
两张带有柔软靠垫的长椅供女王在洗浴前后休息,旁边挂有绒线制成的浴袍和浴巾,东北方角落里的石台上放着洗浴用的各种香料和肥皂,而西南石台上则是由银瓶装盛的饮品和银盘托举的蜜饯糕点,盛物上面甚至镶嵌有冰霜艾因石以冰镇其中的葡萄酒和果汁,蜜饯则由侍女们每天更换。
八根装饰细柱在浴池两侧,每一根细柱上都是一名女性半神的雕塑,顶上是藤蔓状花纹环绕的艾因石灯。右边的四位半神是手捧太阳的光明半神阿尔卡娜,奥术环绕的魔法半神阿尔忒娅,立与浪尖的海洋半神洁莱林与精灵树下的生命半神艾因娜,左方则是操纵烈炎的火焰半神休琳姆,刮起狂风的空气半神埃尔法米,水晶之中的冰霜半神雪拉以及正与凡人媾和的爱情半神芙拉丽奇。这些环绕在浴池四周的立柱实际上是供水装置,里面的水管由火焰艾因石铸造,以便加热从地下涌出的泉水。
阿尔芙罗尔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浴室,但直到现在她也仍旧在感叹魔法复兴给人们带来的便利,泡在温暖的水里消除一整天的疲劳是最好的休息。圣王卫队的盔甲由坚固却轻便的“烙钢”制成,却仍然会消耗穿着者额外的力气,每到此时她就不会再去考虑那些烦人的东西,而是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回想起与某位拥有茶色发丝的朋友在肯泰尔行宫的天然温泉池里一起泡澡时所说的一句话——只有热水和温泉才是女孩最好的伙伴。
“果然如你所说啊。”她不禁感叹,觉得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如谁所说?”
维多莉娅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她刚刚结束沐浴,正准备进入浴池。经过热水洗浴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红色,水汽则带来了朦胧的视觉效果,这让女王的身体在爱人眼中显得更加诱人。即便阿尔芙罗尔身心皆受过正统骑士的训练,能够暂时抑制心中与她亲近的欲望,也不禁咽了口唾沫。明明刚从肯莱顿回来没几天,心中的思念和寂寞还没有完全平息,然而因为女王突如其来的月事,这两天来她只能在床头守着对方的睡脸渡过寂寞的夜晚。
最想得到的东西就在眼前,只能看不能碰则无疑是一种折磨了。
“没什么,不禁想起了德莱宁小姐所说过的一句话而已。”阿尔芙罗尔回答道,毕竟浴室只有这么一点空间,她想逃也逃不掉,干脆选择心灵上的无视。
“那位可爱的朋友说了什么话?”维多莉娅并没有顺着台阶走下浴池,“竟然连我的大白犬也承认了。”她没有在意阿尔芙罗尔的躲避,而是来到西南角的石台上,取了一瓶冰镇的葡萄酒与两个银杯,“想喝点什么吗?”
“随便。”阿尔芙罗尔应了一声,随即复述了一遍艾琳的话,女王果断表示同意,她来到骑士的所在,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浴池边缘,阿尔芙罗尔裸身站起,为了防止对方滑倒而将强有力的手臂递给爱人,女王顺从地扶着她溜进池中。
在浴室里没有君与臣的分别,两人十指相合,默默地靠在一起,享受热水带给肌肤的滋润和欢愉。梯形水晶窗外的两个月亮已经在天空中爬升到了相当的高度,看来已经是深夜了。
“明天要做的事我已经想好了。”女王打破沉默,“安德罗的死让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停滞了一时,但独王派又何止安德罗一人,所以我也不能再挑起更大的争端,不丢给野狼一点食物是无法将它们赶走的,毕竟之前还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什么意外?”原本决定在浴室里不谈国事的阿尔芙罗尔见女王开口,便不再拘束,回应爱人的话语。
“我让诺德大人派入海德罗克的眼线死了,代表他生命之火的灵魂球(注5)裂开了,就在你去刺杀安德罗的当晚。”女王说道,“夏尔·齐穆里德科,那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万国骑士团的骑士之一,我给沃顿交待了他的特征,特别是手上的小指的缺失,如果他和沃顿都还活着,就在遇袭后将他带回来。”
“或许是战斗中的误伤吧,矛尖和马蹄都没长眼睛,战场上很难分清敌我,何况那些骑士们也不知道对方其实是自己人。”
“或许吧,不过蹊跷的是,按照当时的时间以及艾琳小姐没有完成任务来推断,恐怕在开战以前他就已经死了。”骑士感到女王的手握得紧了,“我有种预感,这次的袭击看来并不只是我那愚蠢的叔叔与矮人们的合谋,或许还有更深的人隐藏在背后,萨瓦,洛米克罗,希莱德,这些家族每个都野心勃勃,还有卡特罗联合领的家伙们,他们表面上老实,背地里利用卡特罗地区驯养马群的优势偷偷建立骑兵部队。说实话,这让我很不安。”
“我会保护你的。”骑士松开女王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还有父亲和哥哥,以及南部诸国也会守护你的家园。”
“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的大白犬。”女王给自己和爱人都斟了一杯冰镇葡萄酒,细细品味了一口。“我手中有五大超高阶法师,‘魔剑皇帝’塞伦·德·瑞斯坦斯大人统领的魔剑骑士团,罗兰多姆还有万国骑士团的一万骑兵和一万侍卫军,伊迪瓦塔纳驻扎的王立骑士团也会听从我的号令,你的狄拉娜姐姐与她的风之巨龙足以对抗火焰龙骑士阿德帕奇·德·帕里温,再加上两大公国领主们的数万卫队,仅仅依靠北方的飓风骑士团的那点兵力和卡特罗的几千侍卫军是无法与不死鸟对抗的。”
女王得意的笑了,“就算他们联合矮人倾巢而出,我也有把握能将他们打回老家去。洛米克罗叛乱给我最大的礼物就是你对我的告白以及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
“为防万一还是将肯莱顿城的私人卫队调到罗兰多姆周边吧,就像复兴王曾经做过的那样,虽然他们不是侍卫军,但实力也很强大,南方的三座要塞最近才整修过,可以称得上是铜墙铁壁,而且肯莱顿万人骑士军团和蔷薇之心万人骑士军团已经在去年年末更换完了所有的装备,完全可以抵挡奥克斯玛的进攻。”阿尔芙罗尔相信自己的家族对皇家一直忠心耿耿,从历史上曾三次与皇家联姻就能看出格罗依华德与特罗尼安之间存在的千丝万缕。自己与女王能有现在这样的关系,背后全仰仗父母的支持和疼爱,那位曾仰慕着阿蕾蒂女王的神勇,并且一直将维多莉娅当作亲妹妹看待的哥哥更不会有任何意见。
“嗯,我会考虑的。”女王靠在骑士温暖柔软的胸脯上,闷声说道,“不过法罗斯叔叔会很不开心的吧,不死鸟家的小女孩抢走了他引以为傲的女儿,现在又向他索要强大的军队。”
“就让他把这当作我的嫁妆吧。”阿尔芙罗尔低头亲吻着爱人的头发,“谁让他和母亲生下的我是个女孩呢。”
两人相视而笑,银杯相碰,一同饮下其中所剩的葡萄酒。
“小狐狸…”阿尔芙罗尔呼唤着两人之间的爱称,“…我真怀念去年我们在莱德娜堡的夏天。”
“嗯,我也很怀念。”维多莉娅吻着爱人的香肩,轻声呢喃,“乘坐玛莉安号在湖上钓鱼,福鲁克厨师长为我们烹饪鲜美的鱼汤,烧烤新鲜的鳜鱼,乐师们演奏起轻快的《弗朗多拉》(注6),连贝尔迪姐姐也不那么严肃了,唯一讨厌的只有无处不在的蚊子,在花园的金木犀下叮得我们俩浑身都是疙瘩。”
“那件事就别提了,这样我会忍不住把你抱上床的。”骑士向她袒露心声,她的脸很红,不知道是由于池水的温暖还是回忆起往事的甜蜜害臊。
“我正期待着呢。”维多莉娅抬起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抬头亲吻她的下巴,“我已经没事了,所以今晚你得满足我。”
“不行,你必须好好休息。”骑士轻轻推开她的头,不让她再挑逗自己的欲望,“那种感觉我明白,我也是女人。”
“所以你也应该明白,没有你的吻我会有多寂寞。”维多莉娅不由分说地跨坐到爱人身上,“相信我,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也想要。”她喜欢用这种姿势来深深地占有着对方甜美的双唇,舔舐那白净的脖颈。她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开始侵略那对浑圆坚挺的柔软双峰,让阿尔芙罗尔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明明是位武人却有这么好的身材,你一直都让我如此地羡慕和嫉妒,大白犬。”
“陛下……”阿尔芙罗尔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随即被下身传来的颤动所淹没。“这个身体……是为您而诞生。”伴随着一阵阵的快感,她感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体内不断探索,突破。
骑士的话断断续续,这激起了维多莉娅更大的欲求。女王拉起她浸没在水中的手,将她的手指放进口中,滑腻的舌尖裹杂着热情,牙齿在指关节上留下细微的咬痕。
“进入我,也满足我,我的大白犬。”维多莉娅将她的手牵引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命令着。
看来维多莉娅的确已经如她所说一样地没事了,阿尔芙罗尔抚摸到那炽热的花蕊时,不由得又想起那个经常与爱人一样抱怨女人的生理期让她失去魔法力量的家伙,不知道那家伙这几天是不是也如女王昨晚一样,像只小动物一样满床打滚。
艾琳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或者说从船舱跳进外面波涛汹涌的大海自杀也不错。
就算是谢芸的怀抱也无法让她放弃立刻自杀的荒唐想法,下腹的疼痛自不用说,腰也疼得不行,全身酸软得只剩下在床上打滚的力气。
为什么没有克制晕船和这种事的魔法,不过就算有自己现在也完全用不出来。她在疼痛之余还连连抱怨,魔力就像完全枯竭的泉眼一般,根本无法聚集起来,连手背上的刻印似乎都开始变得模模糊糊,她至少有半年没体验过这样的疼痛了。当然,如果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也就算了,然而再加上附带的晕船,足以让她后悔当个女人……
简直就是身在地狱,尽管她从来没有得罪过死亡半神罗尼格。
“可惜这里不是东方的大陆,那里有一种能够减轻疼痛的药,叫四物汤。(注7)”谢芸从另外几名女性旅客那里给她找来了一个装满滚烫热水的羊皮水囊,搭在艾琳的下腹部以减轻她的痛苦,“虽然不够好,不过还是将就一下吧。”
“我一定要去东方弄到你说的那种药。”艾琳有气无力地说着,热水囊让她的痛苦减轻了不少。“看你挺懂这件事的,你也有这种情况吧。”
“我的似乎是半年才来一次,而且不会痛。”谢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师父的几名侍女倒是经常抱怨,但也没像你一样这么厉害。”
“储存魔力带来的副作用之一而已。”
“所以我该庆幸我不会魔法。”
“女性法师在年轻时都会有这样的经历,经常在将魔力储存进魔力刻印后会疼痛翻倍,听说生了孩子会好很多,我稍微没注意,就掉进了这讨厌的地狱。”
“还好温德尔留言说事情出了意外,否则像你这样的状况,可能还没见到暗杀者就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看了看窗外,之前的风急浪尖的海面已经平静下来了乌云也逐渐散去,月亮从缝隙里羞涩地露出一角,“不过马德拉城刚好在我们的路上,按现在的速度我们应该能提前赶到那座城市。”
两天前,两人一大早就按照约定在辛德地窖等待着温德尔的联络消息,没想到店主波拉塔尼却带给她们一封简短的留言信。
“十分抱歉,事情有一些变更,如果您与德莱宁小姐方便,请在六天后到马德拉城北门外的罗辛旅店与在下碰面,到时我会解释。”
两人在信上读到了以上的内容,随信还附带了一张草草绘制的地图,标明了汇合点的方位和特征。
据波拉塔尼说,晚上拿信来的男人满身都是血污,她听到敲门声起床开门时还以为碰到了千里迢迢从骨沼爬来的僵尸,不过随行的两名守卫让她安心了不少。而且温德尔也曾光顾过这家小店,波拉塔尼勉强认出了他的身份后,想要为他找医生,然而士兵说那些血都是动物的血,有着一股子野兽特有的腥味,游侠身上也没有一丝伤口。他沉稳地向波拉塔尼交待了收信人,还摸出一个银币为放他进镇的士兵们买了暖身的麦酒和充饥的奶酪火腿,随后他立即跃上自己的马离开了格兰克罗镇,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谢芸在看过留言后有些担心朋友的安全,于是两人决定立刻上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千里之外的马德拉城不过是分别通过安德罗和王都的两扇传送门而已。但是由于谢芸的特殊状况,两人只有用旧时代的普通方式——海路或者陆路旅行,其中海路则是最佳的选择,既能不被人怀疑又能迅速到达目的地。
艾琳为了保存消耗过度的魔力,向还未出发前往王都的沃顿侯爵借了两匹军马,没用多少时间就赶到了罗托内领,这里连通着克罗诺斯南北海岸的运输线,也算是大港口,将马匹交还给侯爵安排的随行骑士后,她们很快就找到了往南走的商船。太阳刚刚努力爬到天空的最高位置时,她们已在船上眺望逐渐变细的海岸线了。
这条名叫“喀奥”的商船还算不赖,艾琳为了包下这条船,给的钱足够让船主在克罗诺斯南北运送半年的货物了。自然而然,两人居住的仓房也是除了船长室以外最好的房间,柔软的床总比水手们的网床好,令她格外惊喜的是这艘船似乎是由阿拉玛恩的游船(注8)改造,内部设施与艾琳曾经乘坐游玩的游艇差别不大,看来克罗诺斯行商也不同于那种常年在海上生活的海盗,有着阿玛兰辛舰队的保护,使他们在赚钱之余也很懂得享受。
如果没有意外,这原本将会是一趟愉快迅速的旅程,只需三天时间两人就能踏上罗兰多姆大公国的土地。可惜事与愿违,从今天早上开始,艾琳的“好朋友”就攻破了她脆弱的防线,并且天气也在中午时分开始变得糟糕起来,让这艘中等大小的帆船在风浪中摇摆不停。身体上的强烈不适感使得原本不晕船的法师也开始头晕呕吐,照她的说法是丢掉了半条性命的人还要被强行绑在一匹烈性子的瘸腿马上颠簸。
谢芸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看着艾琳可怜的样子让她十分心疼,然而她们孤零零地身处大海之上,船医也毫无办法,使她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也许在到达前我就已经死掉了。”艾琳瞪了一眼同伴,她靠在谢芸的大腿上,感觉糟透了,“这样的死法真是窝囊。”
“你会没事的。”谢芸肯定地说着,用东方的手法为法师按摩着头上那些被游侠称之为“穴道”的部位,让她的晕船症状也得到很大舒缓。“如果能睡一下就睡吧,休息一下就会好很多。”
“早知道我就背着你用一天时间飞到马德拉,就算魔力刻印消失也好过忍受这种事的折磨。”她闭上眼含糊不清地嘟哝着。
谢芸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手里的动作,她知道,这能让艾琳舒服一些。
连大海仿佛也开始同情守护者的痛苦,乌云完全散去,明亮却不刺眼的月光完全铺洒了下来,灿烂的银白光辉如同滑动的流苏,通过大海的反射由狭小的窗户射入船舱,在天花板上留下一个冷淡清澈的吻。船头破开的波浪回流轻轻拍打在船身的声音如同催眠曲,让艾琳在困意的袭扰下感到疼痛减轻了许多,甲板上的叫嚷的声音也没有了,几名值夜的水手开始抽烟,说笑,这些在法师耳中几乎都被蕴成了一片朦胧,很快她就睡着了。
她梦见了那个没有承载多少回忆的家,自己看不清父母的脸,但能听到他们呼唤自己吃蛋糕的声音,好熟悉,好熟悉的声音,她又看到了罗德娜姐姐,记得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那时她的女儿就已经比自己还高了。还有那位英年早逝的哥哥,他死在战场上的时候年仅二十三岁,自己拖着那六七岁大小的身体,在阿尔卡娜的陪伴下参加了他的葬礼。
还有阿尔卡娜,阿尔卡娜,她最尊敬最讨厌也是最喜欢的老师,光明的女神……总是带着自己爱吃的食物来到图书馆,嘱咐她不要用功过度,再给她倒上一杯红茶,在休息前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
最后是一个女孩,那是小时候的莉雅,没错,那瘦小的身体,一头乌黑的长发,她向她跑去,然而女孩的胸口却突然刺出一柄利刃,随后那金色的血液如同海中的旋涡一般消失,艾琳抬起头,天空和大地都被撕裂,地狱般的景象蔓延开来,死去的亡灵们山呼她的名字,将她尊为它们的女神……
艾琳……艾琳……
艾琳……
“艾琳!”
随着谢芸大声的呼喊,艾琳从她的腿上突然惊醒。
腹部的疼痛已经远去,但她依旧感到全身无力,连坐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想去做,当她缓缓抬起手,才发现满脸都是灼热的泪水。
“你终于醒了,做噩梦了吗?”谢芸的担心看起来尤为真切,纯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采,“你的表情好可怕,还出了一身汗。”她怜惜地抚摸着法师的茶色发丝,声音也有些颤抖。
“嗯……”艾琳点了点头,“帮我一把,莉雅。”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谢芸将她扶坐了起来,为她擦干眼泪,“梦到了家人,还有你。”她苦笑着说,以掩饰方才梦中的惊惧和悲伤,她还能清楚地记得那个梦,女孩被利器贯穿胸口以及亡灵们围绕着自己转圈的场景尤为深刻。
“梦到我怎么了?”谢芸试探性的问,不过她大约从艾琳的脸色和动作上知道了答案,看她不肯回答,便也不再问下去。
两人不再说话,寂静在船舱中蔓延开来,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艾琳如小孩子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抱着游侠的手臂,生怕在现实中也失去她。谢芸也并不介意,任由她搂着,不时伸手为她擦去新的眼泪。
“真是难看,要是阿尔卡娜在这里,她一定会跳起来掐我的脸了。”过了一段时间,艾琳才松开游侠的手臂,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睡了多久?”她又问道。
“大约五个小时,现在马上就快天亮了。”谢芸看了看艾琳的怀表,又指了指窗外天空与大海交际处翻起的鱼肚白。“你好些了吗,还想再睡一会吗?”
“好多了。”艾琳点点头,她尝试着移动自己的腿,看来身体还是听从大脑指挥的。“你一直守着我没休息吗?”
“我休息了两小时,足够了。”
“嗯。”艾琳很清楚谢芸的体质,也不再多说。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看着艾琳愁眉苦脸的样子,谢芸迅速做出了一个决定,她一把扯过被单将艾琳整个裹了起来,然后用她惊人的臂力轻松抱起她。
“既然好多了,那我们就去甲板上看看日出吧!”她语气兴奋,似乎颇有兴致。“整天呆在船舱里,我都感觉有点透不过气了。”
“咦?”
游侠向她回以微笑,然后立即行动起来,干净利索地一脚踹开舱门,大步穿过安静的走廊,艾琳为了不使自己掉下去只能下意识地勾住游侠的脖子,在她反应过来前,两人已经来到了甲板上,早晨清冽寒冷的海风刮着艾琳的脸,让她清醒了不少。
刚起床没多久的大副鲁温德与几名值最后一班的水手正在船头上忙活,他们正在为全速起航做整备工作。为了平安始离昨夜经过的风暴区,船长下令向东——也就是外海方向绕了远路。而且因为偏离航线,容易遇上海盗的袭击,所以值夜的水手们一整晚都没闲着,测量师的指挥着他们以半开帆前进,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航线上,从风暴区的边缘有惊无险地驶过。
两位乘客的出现令他们惊讶不已,起初大副看着谢芸将裹着棉被的茶发少女横抱在怀里,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他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在前往海特里斯的路途中一名兄弟因病死去,为了不让腐烂的尸体给船上带来致命的疫病,他们不得不将尸体抛进了海中。不过那是长达几个月的行程中迫不得已的行为,但现在将这名少女的尸体抛入海中的情景,是早已身为人父的他绝对不允许的,何况他还是罗兰多姆人,并不支持阿拉玛恩公国那套生命回归海洋(注9)的信仰理论。
他立即上前劝阻,笨嘴拙腮地说了一大堆话,而且那略带南部方言的沙哑口音让在北方生活了十年的黑发少女皱起眉头,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们只是来看看海上的日出而已,鲁温大副。”蜷缩在谢芸怀中的法师不禁开口解释,“她才舍不得把我扔进海里喂鱼呢,不过还是谢谢您的关心。”
“咦?”大副尴尬起来,“看来是老头子多事了……”他干笑了两声,背后的水手们看到这有趣的情形,开始大声起哄。
“你们这帮混小子,快干自己的活!不要扫了这两位尊贵小姐欣赏日出的兴致!”大副转将矛头指向那群笨蛋,把他们都赶到了船头,想把视野最好的船尾让给了两人。
两人相视而笑,艾琳心情也好了许多。谢芸向大副致谢后,看了看船尾,又抬头望了望中桅顶端的瞭望台,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上面负责值班的瞭望手因为天亮回舱休息了,现在那里没有任何人,而且视野范围不用多说。
她先放下艾琳,随即又将她背了起来,“抓紧了。”她对背上的人说到,然后登上较高的船尾,选了个比较好的角度。
“你打算像在‘牛头怪’酒馆那样,把我……哇!”艾琳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随着谢芸的助跑跳跃离开了甲板。
水手们瞪大了眼睛,黑发少女的行为让他们惊讶无比,她的第一次跳跃直接跃上了由下至上的第二根横桅,她左脚发力,借助横桅的弹力,如花豹一般再次敏捷地扑向前桅,随手抓住了一根从上面垂下用于绑住风帆的粗绳,借助冲势在前桅绕了一个转向的圈,再大力将绳子一甩,像颗流星一样冲到了瞭望台的位置,她停也没停,右手一搭坚实的边缘,身子一拧就翻了进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的顺利。
整个过程中艾琳一直在尖叫,就算她是翱翔天际的猎鹰也经不住谢芸这么折腾,直到双脚稳稳地站在瞭望台中才停止。她急促地喘着气,努力平复刺激着内心的惊惧,接着立即对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展开了拍打攻势,谢芸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阻挡着艾琳毫无威胁,更像是在撒娇的可爱攻击。
“哦!!!!”甲板上传来了欢呼,水手们为谢芸精彩的“表演”欢呼。十七年前称霸海特里斯王国的“红发克莉丝蒂娜”在与“海王辛达诺”的决斗中也凭借这样的动作刺穿海王胸膛,将他踢下桅杆的故事一直都流传在海洋之中。不过传说中的女海盗有着半精灵的身份,而且她是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眼前的少女还背着一位另一位少女,完全超越了当年的传说。
“讨厌的家伙!”艾琳靠在瞭望台的边缘,眼中含着泪花,瞪着向她道歉的游侠,“你在房间里就想这么做了吧!”
“没,只是想让你调整一下心情而已。”谢芸老老实实的解释着,“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所以就原谅我吧。”
艾琳这才注意到,原本聚于东方天空的浅紫已经变成了金红色的火焰,季风与海平面上泄出的阳光将凌乱的云朵塑造成横贯天际的美丽朝霞,海面在它的映衬下仿佛出现了一条黄金铺设的大道,阳光透过云层,将天之涯与海之角间的界线抹去,让人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在海上还是在空中。
然后在这片光景中最为灿烂的地方,一颗巨大的明珠正缓缓浮出海面,海水洗涤了它的辉煌,沉淀了它的骄傲,直到它猛烈一跃,挣脱出大海的怀抱,霎那间放出耀眼夺目的迷人光彩!
艾琳为此美景惊叹不已,她从没有注意过太阳的美好光芒,只享受于它带给自己身体的温暖和舒适,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欣赏光明的美丽。
“赞美阿尔卡娜,美丽的魔力源泉。”她叹息着,苍兰的碧眼中满是金色的光辉。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爬上山顶看日出,这样的美景能将心中所有的不快都扫去。”谢芸在光芒中微笑着。她解开自己扎成马尾的长发,仍由海风吹散她的发丝,阳光也不吝啬,为这乌黑的瀑布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黄金。她看着艾琳,澄澈的金眸在发丝的辉映下比太阳还要漂亮。
“我的……希望宝石。”法师沉醉在名为莉雅阿妮梦的美丽中,不可自拔。
“心情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腹部的疼痛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而那个虚假的梦现在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艾琳扑进谢芸的怀中,紧紧揽住她强有力的腰背,靠着那纤细的肩膀,无声地感谢她为自己做的一切。谢芸也不像之前一般害羞,毫不介怀地抱紧对方的肩膀,两人的身影在光芒下溶为一体。
直到甲板上忽然传来一声绝望惊恐的叫喊。
“克拉冈!!!”
(注1)阿蕾蒂女王在征服北境的过程中颁布的法令,目的在于统一北境的贵族,维护他们的利益,让他们甘愿为国王而战,其中涉及的多数条目均为战争时期服务。
(注2)由著名画家里芬施密特所著,描绘阿蕾蒂女王在北方战争结束后,从罗兰多姆的神圣门凯旋的场景。
(注3)薇格尼尔•冯•诺密忒丝,罗兰多姆公国属下一位小贵族的女儿,阿蕾蒂女王的爱人,两人因为女王颁布《平等条例》后所受到的束缚而没有结婚,薇格尼尔最后伤心欲绝,死时年仅28岁,女王不顾劝阻将她葬于王陵,女王离世后葬于她的身边。这是阿蕾蒂老年凭借映像亲手绘制的最后一张肖像画。
(注4)一位不知名的画家凭借人们对于菲雅克女王与大炼金师安塔利亚•奥兰加德葬身之地的描述和传说绘制的作品。
(注5)用艾因水晶制成的魔法物品,带有主人的灵魂碎片,在主人死去后会开裂,重伤时会暗淡。用于重要的人身上,曾被用于法庭的测谎,因为在主人撒谎时灵魂球会变红。
(注6)罗兰多姆的地方乡村小调
(注7)当归,川芎,芍药,熟地四味中药组成,平时可适当加入姜片和猪骨等材料烹饪为餐点。
(注8)历史上这种船很早就有,包括中国。多数,嗯,其实是移动型的**。不过这里将河船改造为了海船。
(注9)阿拉玛恩公国信仰海洋半神洁莱琳,他们有海葬的习俗,类似海特里斯王国的风俗。来源现实中的维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