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似乎是把一切关怀当做理所当然,对于伤害也是无能为力,菇娘掉到地球上。
“你必须离我远一点。”她很笃定得说了这几个字,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池塘莲叶上。据说,在鹅的眼睛里,万事万物都比自己小一号。我认为菇娘应该和鹅差不多。但见她小心把头发盘好,努力全部归拢在头顶做出蘑菇的样子。轻轻盈盈得跳到我膝盖上,在上面走了走,踩了踩。
“你给我什么名字?”
“你饿不饿?”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快点把她带回家。
“问你话呢?”她很不满的翻了翻白眼。
“菇娘吧。”
“哦,你们这儿的鸡味道可真臭。这几天我就靠着头发里的水珠子填肚子的。”她拉断了一根发白变脆的头发。据她说,她可以吸收这里的养分。
而我则看见远处飘在莲叶边垂头丧气,晕晕乎乎的青蛙,明白了什么叫“我们这里的鸡”。
总之,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对了眼,跳进我皮夹克的口袋里,像趁着卧铺火车一样,被我带去了城市。
二
她对我的要求很高:木板的小房间里得摆上有机塑料的浴缸、牛奶浴泡着还有玫瑰花来帮忙、松木枝儿架的板上要白玉兰花瓣铺床,还有羽绒的被子加上砂纸来遮光。唯独不能用棉花。
小东西喜欢吃棉花,就像狗熊盯着蜜糖不放。你如果在门外放了一些,她就会摇头撒娇,说我还要一些尝尝。
但如果除去棉花,她还是那个轻轻盈盈跳到你的膝盖上,一副把一切当做理所当然把一切看得毫无伤害的鹅样。我现在任然可以记得她在膝盖上踏出的步伐,就像春天月光里跌落的星溅在莲鲤身上的水花,每一步都像是细密的吻,踏上心房。她在我腿上走了很长一段,就像春游似的闲庭信步,突然懒洋洋的躺下来,“我今天想吃骨头汤。”
头几天里,菇娘和我都很沉默。我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则在观察地毯里爬来爬去的虫。
终于等到她对一切家具失去兴趣,暑假却结束了。每天我带着汗臭回家,敲开她的房间小门,她都冲着我龇一下牙,扯下一块小小的香菇,说:你和池塘里的那些鸡一样臭。
最终我都没有机会和菇娘交谈。以致每次想起她,内心都有着遗憾携着平静缓缓淌过。我看过夏洛的网,看过小泥瓦匠,他们说话的语气总让我平静,菇娘也是这样。也许只是因为我对她所知不多,不知她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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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拍,后续剧情求yy,我要新点子(其实这是写给小东西看的,对于geek和h,还是想也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