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ATSBY 于 2012-4-19 23:12 编辑
門外的女人
她觉得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啊!轻点…轻点…唔…」无视对方的言语,在手指探入对方体内的时候,她毫不温柔的直接刺向最深处。
在看到对方咬着下唇,忍受着痛苦的神情,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好棒!好棒!」,身体更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不过,那只是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间,在之后她还是觉得很不对劲。
自从她抛弃了多年的女友,跟原本的**对象正式在一起后,她就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总觉得很不舒服。
将身下的女人送上高潮后,她甩了甩手上的黏液,翻身下床。
不知为何,房间里的情欲气味让她有点想吐。
********
她最近总是在作梦,有怪异的、有荒诞的、有血腥的等等林林总总的梦。
只是,不管是怎样的梦,都有一个共同点。
梦里无一例外都有着一扇门,门外站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人,不断用手指抠门缝。
而她只会站着门的另一边,如果梦里有沙发的话,她一般是坐在那等待这个女人破门而入。
但是,那女人一次也没有成功。
原因无他,纯粹因为在之前她就从梦境里醒过来了。
转头看了一眼枕边人,不久前还沉沦在情欲中的人现在正全身赤裸的睡在她身旁。长发遮掩了枕边人的半张脸,她伸手将对方的头发拨到脑后,露出一张说不上是惊艳,但是相比起很多女人却好看很多的脸。
只是,她的目光并没有在对方的容颜上停留多久,她把目光稍微下移,看着对方唇上的伤口,那伤痕似乎在提醒自己今天晚上的荒唐和粗暴。
看着看着,她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就是喜欢对方这种性格,不管她多么不怜香惜玉,总是不控制力度横冲直撞,这个人只会咬着下唇默默承受着,连痛也不会喊一声,最后甚至会沉溺其中发出愉快至极的呻吟声。
这种反应让她觉得有趣极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甩了前任女友,而跟她在一起的原因。
不过──
手指滑到对方锁骨上的牙齿印,用力一按,如愿的听到对方一声闷哼。
──现在她却觉得有点腻了。
********
她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灯光穿透杯中的液体映照出琉璃的色彩,随着色泽流动所带起的虚幻感,让她无法自拔沉溺其中。
早在几分钟前她便以工作加班为理由告诉女友会晚点回去。这是她一向惯用的借口,她以为这位曾经的**对象能察觉到当中的虚假性,并且会企图拆穿她的把戏,没想到对方只是叮嘱她要注意休息……之后的话她都没听到,因为她完全没等到对方把话说完便挂掉电话。
对方这副贤妻的模样,让她感到很失望很无趣。
──真是无聊的女人。
一口气喝光手上的酒,她又向酒保点了两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一杯是给她自己,一杯是给坐在她对面的女人。
从坐下来开始,她就一直留意着这个女人。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精致的五官在酒吧暧昧摇曳的灯光下被衬托出妖艳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好看。
更重要的是──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个人散发着一种同类的气味。
看到那人拎起那杯刺眼得如鲜血般的血腥玛莉朝她的方向虚空作了一个干杯的动作,并且仰头一饮而尽。
她满意的笑了。
这个人,果然很合她的口味。
当她把对方压在床上发狠地吻时,两人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微叹,似是满足也像是欢愉。
此时的她就像野兽,一头渴望鲜血又脱去缰绳的野兽,原始的欲望充斥着她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刺激、兴奋。
从欲望所产生出的,只有把这个女人弄死在床上的念头。
不过,这也是对方所渴求的。
她用力咬破对方的嘴唇,在尝到血腥味的时候她伸出舌头舔去不断冒出来的血珠。
看到对方微瞇着眼看她的表情,她想起女人说的话。
「我不要所谓的温柔,我要的是粗暴对待,狠狠地弄痛我,你做得到?」
她当时笑了,笑得很自信。
「放心,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但是对方现在这表情明显写着不满意。这女人,太着急了,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再次在同一个位置用力一咬,本来已经收敛的血珠又从伤口处源源不绝的冒出来。
这次她并没有重复先前的行为,她伸手扣住对方的下颚把她的头转开,借着微弱的灯光细细打量身下的女人。
衣服早在进门时就被她粗暴地扯掉了,赤裸的身躯不像之前她碰过的女人一般光滑嫩白,反而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很多不太明显的伤痕。
视线越过锁骨、胸部,一直往下,停留在肚脐的一点蓝色光芒上。
她突然兴起了一个想法,如果她把脐环硬扯出来,这女人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手指在脐环附近画圈,她能感受到每当她用力勾弄脐环时对方的身体都会有微微的颤抖。
是害怕,还是期待?
不过,她并不打算这么快玩到这程度。
她扬起微笑,手指绕了一圈后滑到对方大腿根部的私密处,在没有任何爱抚的前提下,直接刺入对方的身体,并且一刺到底。
如期听到对方的闷哼,同时她也看到对方弯起的嘴角。
「这样就满足了?唔?」她把手指抽出来,换成三根又再次刺进去。
不理会对方的身体只是微微的潮湿,她肆无忌惮地用着最粗暴的方式践踏属于自己的领地。
没多久,三根变成四根,身下的人终于忍不住叫喊了起来,痛苦而又欢愉的声音让她心里萌生了格外舒坦的快慰之感。
「啊…用…用力…玩…玩死我…啊!」身下的人有点不满足的扭动着身体,她更是狠狠地撞进最深处。
几下之后她又把手指抽出来,然后脱下衬衫跟皮带,在对方不明所以的时候用衬衫捆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再用皮带将对方的手绑在床沿的挂灯上。
「如你所愿。」
她几乎把整个手掌都伸了进去。这次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举进入,而是一点一点的引得对方更是疯狂地尖叫起来。
不够不够不够还远远不够…看着对方因疼痛而扭曲的美丽脸孔,她还没有感到满足,体内的欲望没有因此而宣泄反而逐渐增加。
她想要更多、更多,多到看见对方流血为止。
手掌仍旧缓慢推进,对方从刚才的尖叫开始转换成享受的呻吟。她看了眼对方逐渐舒缓的脸孔,张嘴用力咬上对方的乳头,并且用牙齿嚼着,不到一秒她便得到她想要的效果,口腔里充斥着淡淡的铁腥味。
「痛…」对方皱着眉喊痛的模样让她有种快乐情绪从心里冒出,她更加用劲的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牙齿印。
最后她一边舔着对方受伤的乳头,手臂一边快速抽动将对方送上快感的高峰。
她看着手掌上带有血丝的透明黏液,勾起了唇角。
「夜晚还很长呢。」
她对着瘫软在床上的女人,如此说。
********
自那天开始,她对现任女友是愈发的温柔。不论是在日常生活,还是俩人的床上互动。
早上她会比女友早起床,煮好早餐才叫对方起来,然后二人一起出门上班;她再没有让女友咬下唇,动作轻柔游走在赤裸的身躯,态度虔诚得像在膜拜的信徒,从一而终,只留下一屋的春情。
──就像她对前任女友一样。
对于那晚彻夜不归的事,对方没有问,她也不会说。
只是,她加班的次数却是愈来愈多,有时候甚至会突然出差二三天。
偶尔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带有浓郁刺鼻的香水味,或者衬衫印有他人的唇膏印,只要她搬出「这是别人不小心弄上去」、「别人妒忌她幸福,故意作弄她」之类等等的说词,女友便没有再追究,甚至露出幸福的笑容。
在对方转身的瞬间,她觉得一阵反感从胃部涌上来,引得她皱起眉头。
──这种笑容真恶心。
梦里的那扇门还在,但是那女人却没有再用手指抠门缝,她甚至不能确定那女人还在不在门外。只是她有时候会感受到从门那边传过来的视线,透过门下方的通风口一直看着她。
每次从梦中醒来,她的身体都会焦躁无比,有一种说不清的欲望慢慢侵占她的灵魂。
似是兴奋又像是渴求。
她从那些**对象身上找到了与梦里相同的快感,那种像是有无数只蜘蛛在身体上爬行一样,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通过血管流窜到身体各部份。
偶尔她会觉得有人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每到这时候那种兴奋感更是被无限扩大、扩大…
兴奋得她几乎失去理智。
********
身边的人又换了一个,她已经忘了自己是第几次把**对象变成正式交往对象了。
抹去枕边人眼角的湿润,她看向对方布满伤痕的赤裸身躯,最后停留在肚脐的一点蓝色光芒上。
──她又开始觉得腻了。
********
她最近一直反复作着一个梦。
梦里有一扇门,而门外站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人,不断用手指抠门缝。
完
======================================
后记
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又是我短篇狂人作者君。
关于这篇短文的出现,主要的原因是拜我之前怪异的梦所赐。
梦里有个人总是在我杀人或**的时候出现,然后一直在抠门,直到我醒来为止,超烦人。
这个女人连续出现了两天。
我把这个诡异的梦跟编辑君分享,说着说着,我突然说了一句:我好想写文,可是不知道写什么题材。
贴心的编辑君给了好多题材让我选,包括我的旧坑,最后开玩笑的说了句「门外的女人」
于是不想写甜文的作者君,开始尝试这种主角配角都有病的文。
为了让情绪感觉都保持着病态,编辑君又很好心地的介绍了一首病歌给我。
然后又听了妹妹之前说的:细菌污染,伴随着「好痛好痛好痛」这歌词,我把文写完了。
大家有兴趣也可以听听,是一首颇有喜感的歌。
那么,下次见.
PS.
感觉痛的话,可以到编辑君的酵母糖寻求治愈
同一时间更新的喔,包甜呢亲A_A
按我贴心的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