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22008827 于 2012-4-30 23:38 编辑

ep 6

再次，同樣的身影拉開房門。每當ルカ到來對我而言就像休假一般。不會感到身心的疲憊，也不會弄髒床單。小費卻多到嚇人。老鴇對能釣到這樣好客人的我讚譽有加，令其他人羨慕不已。而和她的賭局，我贏了第二次。

唱著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天重複了第幾次的鎮魂曲。右邊的大腿上溫熱的感觸。也問過要不要換別首曲子，ルカ卻說鎮魂曲就好。邊唱著茫然的想到明天就不能再唱這首歌了吧。畢竟安息日不能營業是不成文的規矩。

歌聲，隔壁的嬌喘聲和雨滴敲打著窗格的聲音在房內迴響。今天昨天和前天，大雨持續不斷的下。明後天如果能放晴就好了，應該積了不少待洗的床單吧。

今天ルカ遲遲沒有入睡。指尖纏繞撥弄著我披散床上的長髮。被櫻色長髮掩蓋，看不見那表情。

“ 有人說，聽我的歌聲能看見神 ”

ルカ唐突的一句話。我停下歌聲。果然是她呢，在心裡這麼想著。她撐起上身透過窗凝視著細雨那頭濕溽的黑闇。那纖細的肩膀，實在很難和神的使者聯想在一起。

“ 前陣子，有過戰爭吧 ”

嗯，我輕聲應道。前陣子確實和鄰國有過戰爭，而戰勝的是本國。出現了大量的孤兒、未亡人和償金。這些錢讓國內富裕了起來。在遙遠的地方打了場爭戰，母國得到壓倒性的勝利，國內也未出現疲弊。因此根本感受不到什麼戰爭的實感，真要說就是鎮上男人似乎少了幾分。而戰爭差不多是結束於一年前吧。

“ 在戰場的後方，每天每天唱著歌。顫抖的士兵看見了神，相信正義與我軍同在，就能不畏死亡的奮勇殺敵。真的是無所畏懼。畢竟相信自己與神同在吧。所以死了成千上萬的人。帶著自傲的神情戰死。這樣發狂般的國家讓敵國感到恐懼吧。”

因此本國輕易的併吞鄰近國家，也受到他國的敬畏。但身為女人的我卻成為阻礙，給了我一大筆錢將我趕了出來。但想想算很幸運吧，本來還以為一定會被殺呢。所以，害死了無數人的我，不停的在教會唱著聖歌祈求原諒。

神啊請原諒罪孽深重的我。像笨蛋一般不停唱著。有天，有個老婆婆滿臉淚水的握著我的雙手向我不停道謝。哭著說因戰爭失去愛子，對這世界已感到絕望，因為我，讓她還能相信有神的存在。

很可笑吧。明明害死她兒子的就是她眼前的我。因此我決定，作為贖罪要得到和在戰場上被我害死的士兵同樣人數人的道謝。殺了不計其數成千上萬的人。我想一定會唱到死亡或無法再唱出聲音，在歌聲無法再讓人看見神為止都不能停止吧。

說完ルカ陷入沉默。無感情的令人害怕，機械似的，但絕美的聲線。像冗長的懺悔。ルカ回過頭來，我努力回望著那蒼藍眼眸不見底的深處。

“ 但是，ミク，在我的歌聲裡，我看不見神。現在也是，以後也不會改變吧 ”

ルカ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知何時，呻吟聲、雨聲都被隔絕在外。只有ルカ規律的呼吸聲，刺激著耳膜。如果也能聽見心跳聲就好了。望著我的雙眼，那如冬日滄海般蒼藍的眼瞳深處，我感覺終於看見ルカ情感的垣籬。一定很憤怒吧。對戰爭，和不肯對自己現身的神，對自己，和這世界的所有。

浴衣從那纖細的肩膀滑落。潔白的肌膚上，美麗的櫻色長髮顫動著。

“ 我買了你一晚 ”

沒有應聲。我點點頭。ルカ解開我的髮束。綁在兩邊的長髮咻的飄散開。

“ 真是美麗的淺蔥色 ”

說罷掬起一搓，親吻那髮稍。我微笑著。抬起雙手。等待ルカ卸下我身上的洋裝。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