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 右手的傷總算有所紓緩了, 不過還是要爭取時間休息才行XD"

我會盡能力頻密更新的(鬼)

硬派魔法少女同人《魔獸都市》第4章已經發在BLOG上, 請自由取用(喂)

閒話休提, 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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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就這樣，杏子接納了松谷佑花，成為我們一帶的魔法少女的一份子。伽音和紗露對松谷佑花的加入也沒有異議，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松谷佑花或是跟著我們、或是跟著伽音和紗露，一起討伐魔獸。

接下來的日子，天氣漸轉寒冷，我們在冬季校服外加上厚羊毛外套，又換成羽絨外套。和弓的木弓身和弓弦也似乎感受到那寒意，手感也變得生澀不潤，也是需要克服的地方。

室外練習時，風變得越來越大，不得不穿上羽織，又要把頭髮挽起來紮成髻，免致阻礙視線。

以見瀧原、風華兩個較大城市為中心的這一帶，除了天龍町的秋山幽子身在濱松訓練沒來之外，一共有六位魔法少女，都相處愉快、合作無間。麻美學姐就最開心，研究了各種蛋糕的造法，又煮大餐與大家慶功。

松谷佑花也漸漸有些進步。她有時會使用和美樹沙耶加相似的投射大量柳葉刀的魔法，不過她是指揮短刀自行射出，比沙耶加親自動手投擲的招數節省體力。

這天麻美學姐、紗露和我帶了松谷佑花，前往天龍町去巡邏。

向我們報告瘴氣動向的是境美羽。她雖然沒有立約成為魔法少女，但目視魔獸和瘴氣的能力卻沒有消失，連QB也說不出原因來。她雖然沒有魔力，但為人機變伶俐，總能有效為我們探視情況又能保障自己的安全，是我們在天龍町的有用眼睛。

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自己的故鄉。

四名魔法少女對六隻魔獸，形勢對我方有利，尤其有紗露這位『前果子魔女』、擅長大面積無差別破壞的實力者在，更無需擔憂。不過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讓松谷佑花歷練，所以盡量讓她有多些進攻的機會。

這次是由紗露佈置結界。我對這結界非常熟悉，那是由像病房一般的房間作背景、充滿了糖果糕點，色彩繽紛的奇異世界。不過相比起來，紗露的魔法少女結界比果子魔女的結界更有秩序，糖果糕點也更像真實存在的東西，也沒有像老鼠一般跑來跑去的使魔。

松谷佑花召喚出如牆壁一般的飛刀陣，一聲輕叱，飛刀如雨點般向魔獸射去。很多飛刀射空，但仍有一半左右命中魔獸。在我的光箭和麻美學姐的子彈掩護下，松谷佑花衝前，一刀把魔獸的手砍了下來。

魔獸的怒吼響遍結界，那隻被重創的魔獸倒地，最後的激光亂射，再化為紫黑的方塊『悲嘆之種』消失。

松谷佑花急劇喘息，伸手擦掉頭上的汗，怔怔地看著那隻被斬下來的『手』變成『悲嘆之種』，又別過頭去，似是不忍再看。

唉，真是心軟的孩子。不過有同情心也好，不用像後來的野野原萱那樣，讓我一直擔心，她有一天會完全喪失了柔軟的心、變得不再像人。

我的擔心，後來成了事實。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到了那一刻真正降臨，仍然令人心碎。

麻美學姐拍拍她的肩，道：「那只是魔獸，形狀像人而已，連生物也算不上，不用想太多啊。」

這時紗露拾起了全部『悲嘆之種』，小跑回來，圓點圖案的披肩在身後飛揚。她笑著給麻美學姐和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又拉著松谷佑花的雙手，歡呼慶祝。

「松谷好厲害！成功了呢！」

也是這樣的光景，我不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也經歷過差不多的一幕。

『厲害！焰好厲害，成功幹掉了魔女呢！……』

粉紅色系的蕾絲、絲帶和蓬蓬裙。頭上綁了兩個蝴蝶結辮子的魔法少女緊緊抱著我的脖子，歡呼著、笑著，慶祝我的魔法少女初出道便一戰成功。

那時的圓，比我還要高興。

她是真心對我好、真心為我著想。而且，每一個輪迴都是如此。

即使是麻美和杏子，在我踏足的無數時空輪迴當中，也有過互相算計的時候。

我不帶感情地考慮她們的事，她們也曾經真實或企圖利用過我。

只有圓，她……

「好了，紗露，我們走吧？」麻美學姐笑道，打斷了我的沉思。

「OK！」紗露也笑了，點點頭，收回了結界。天龍町寧靜的田野和平房相間景色再次出現，我們站在早已被收割的光禿禿稻田中間。

境美羽也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和我們一同慶祝勝利。

「今晚來我家慶功吧？」境美羽笑道，「爸媽和祖母去了夏威夷旅行，只有我一個人看家。」

「咦？可是怎麼好意思……」麻美學姐連忙道。

經過了兩三次討伐魔獸事件，境美羽對麻美學姐已經熟不拘禮了：「放心，這是有償服務；我已經準備了各種食材，讓巴學姐大顯身手了。」

紗露和我都一同失笑；境美羽那時已經表露出口才，那是作為未來優秀女律師的潛力。連怕生的松谷佑花也掩嘴噗嚇一笑。

當晚我們就在境美羽家中落腳。境家是天龍町大族，家屋是傳統的日式大宅，只有老祖母、境父境母和美羽四人居住。這天境父境母帶了老祖母去草津溫泉旅行，留下美羽看家。

麻美學姐展開手藝，利用境家大型廚房的各種設備，製作晚餐。

杏子不知何時也來了，直接闖入境美羽家的庭院，甩了鞋子，光腳踩上廊下。「累死啦！想不到那些魔獸那麼難纏！」

「數量很多嗎？」紗露問道。

杏子從便利店紙袋中取出一包蘋果乾片撕開，咬了一片。「數量倒是不多，但盤據著便利店上方不去，怎樣展開結界也無法把全部魔獸兜進去，趕又趕不走。嘖，真不走運！」

不過既然你現在過來，還帶了大袋各種便利店便當，那應該是收拾得乾淨俐落吧。

「當然，只是多花了些時間吧！」杏子把蘋果乾片全部倒進境美羽提供的盤子裏；順手把空袋丟掉。「那種程度的爆發才難不了我呢！」

松谷佑花以崇拜的目光望向杏子。杏子伸手摸摸她的頭；我沒有漏看杏子的目光，有一剎那黯淡了，過了一會，才完全恢復正常。

她或許是想起了千歲由真吧？那位綠色頭髮、嬌小但無比堅強的魔法少女，在她與麻美學姐分別的大半年間陪伴杏子、撫慰了杏子寂寞的心。

可惜，在這個魔獸的新世界，由真已經殞落，被圓環之理所接收了。

魔法少女殞落時，會由圓把靈魂寶石之中所有絕望接收去，然後，接引她們離開這個世間。

然後呢？那些殞落的魔法少女，會去哪兒呢？是留在某處陪伴圓，還是別有去處。

人類對死亡後的歸處，有很多種不同的解釋。但對魔法少女殞落後的歸處，就連甄盈的藏文閣，也沒有相關的文獻記載呢。

「豚汁和涼拌小松菜做好囉！」麻美學姐喊道。

我和紗露連忙站起來，幫忙端出食物。

烤秋刀魚的香氣充滿了廚房。麻美學姐拿著勺子，在攪動爐上的築前煮；舞茸燉飯在電鍋中沸騰，發出菇菌類特有的誘人香味。

「紗露幫我分湯好嗎？」穿圍裙的麻美學姐回頭，對紗露笑道。

「好。」紗露依言拿了湯勺和漆椀，幫忙分裝豚汁。我拿了裝涼拌小松菜的盤子，橫過長廊，回到舖設了長型飯桌的和室去。　

杏子不知甚麼時候已經躺倒在和室一角，以座布團為枕頭，似是睡著了。身上有境美羽幫她蓋上的薄毛氈。松谷佑花則和境美羽並肩坐在廊下的紙門旁邊。

「境學姐不立約，當魔法少女嗎？」松谷佑花問道。

境美羽與我和松谷都同年，不知為何松谷佑花會以『學姐』稱呼她。

「我呢，根本沒有你們的勇氣。」境美羽輕笑，說道。「即使有想要的東西，一想到要以生命與靈魂為代價，便嚇得渾身發抖，那個願望，怎樣也許不下去。」

「怎麼會……？境學姐很勇敢啊。」松谷佑花道。

「我也只能做個通風報訊的嘍囉而已。」境美羽道。「要我像你那樣，拼命與危害人類的魔獸戰鬥，我真的做不到呢。」

「像我……？」松谷佑花瞪大了琉璃色眼睛。

「是啊，松谷同學很英勇呢，為了自己一生最大的願望，這麼努力呢。」境美羽笑道。

松谷佑花呆了半晌，才呼了口氣，仰頭看著天空。

紗露帶了木桶裝的白飯來，和我互相對視一眼，也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安靜聆聽二人的對話。

對松谷佑花來說，我們是魔法少女的前輩，相比起我們，她或許反而對並非魔法少女的境美羽，更能暢所欲言。

「境學姐有父母、祖母，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又有朋友，又有這麼大的家，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呢。」松谷佑花道。

我和紗露面面相覷，想不到松谷佑花的觀察力那麼精細。

包括父母早已因女兒的病而放棄的紗露、以及父親外遇母親苦苦維持和服世家家聲的伽音，我們五個人，的確無一擁有正常的家庭。最『正常』的我，自幼不是入院就是住寄宿學校；現在也一個月也見不了父母幾次，感情很難稱得上濃厚。

「我呢，爸爸媽媽都不理我的，他們每天吵架，為了避開對方，都不在家。」松谷佑花道。「我甚麼都不會，在學校也沒有人會注意我……如果說一定要有人討伐魔獸、一定要有人做這工作的話，也非我莫屬吧。」

「怎麼會這麼想呢。」境美羽笑了，摸摸松谷佑花的頭。「你不是為了實現重要又珍貴的願望，才當魔法少女嗎？」

「當然是啊！」松谷佑花道。

「就是說嘛。」境美羽道，「一生最重要的願望實現了，又獲得與魔獸抗衡的強大力量，不是很厲害嗎？光是承受這種強大力量本身，就很不凡呢，這是我們這些平凡人做不到的事啊！」

其實平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們都是沒有選擇，才踏上魔法少女的不歸之路，我們自己倒不覺得；突然知道我們這種人，在當不了魔法少女的一般人類眼中是怎樣的存在，感覺非常奇妙。

「我一點也不強……」松谷佑花呼了口氣，垂下頭去。「沒有巴學姐和曉美學姐她們幫我，我根本甚麼也做不到，我只會拖累她們……」

「在我們來說，能站直面對魔獸、攻打牠們，已經很強了。」境美羽笑道。「今天不是殲滅了魔獸嗎？松谷同學不也做得到？要對自己有多些信心啊！」

松谷佑花動容了，用力地甩了甩頭，然後對著境美羽點頭：「是！」

我和紗露對望一眼，都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或是一些鼓勵的話，我們也很想跟松谷佑花說，但同是魔法少女的立場，又似乎無法具有說服力。境美羽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些甚麼，幫我們講了一些講不出的話。她不是魔法少女，反而打動松谷佑花的心。

「你初出陣的時候是怎樣的呢？」紗露向我問道。

我輕笑：「也是像松谷同學一樣，甚麼都不會，亂七八糟的吧。如果沒有當時的同伴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紗露也笑了：「我也是這樣，所以真的很感謝伽音學姐呢。」

其實，我們從來沒有怪責松谷佑花經驗不足或不擅戰鬥。只是希望她能在戰鬥中每次也進步多一點，這樣便可以有多一點自保活命的本錢。

如果可以，真不想任何魔法少女像美樹沙耶加一樣，只熬了不夠一個月便殞落。

這時麻美學姐捧著築前煮出來了。聞到食物的香味，杏子掀開被子，一骨碌站了起來。我和紗露也連忙跑去幫忙，紗露接過了麻美學姐手上的大碗。

我把盛了白飯的木桶捧回和室，杏子一聲歡呼，帶著自己的碗過去，搶著盛飯。

我也幫大家把飯碗遞過去，讓紗露逐一裝上白飯。杏子那一碗如平時一樣，裝得特別多。

「松谷同學也多吃點吧，這樣才有力氣討伐魔獸啊！」境美羽笑道。

「了解！」紗露笑著幫松谷佑花的飯碗也裝滿。

氣氛真好，食物也如一貫的美味；不知不覺間，我也開懷的笑、開懷的吃美食。

端麗的境美羽、漸漸展露笑顏的松谷佑花、我熟悉的杏子和麻美學姐，還有活潑可愛的前菓子魔女（這樣稱呼她好像很奇怪？）手塚紗露。就像很久之前，圓、麻美學姐、沙耶加、杏子和我五個人都在，一起在麻美學姐家裏品嘗甜品的樣子。那一剎那，好像真的回到那個時候一般。

如果松谷佑花能接著成長，能站穩陣腳，這樣的組合，便能維持一段長時間吧。

能一直這樣，那就好了。

這樣子的話，或許我能拿掉束髮的簪子，用圓所賜與的緞帶編回從小學開始的雙麻花辮。

不過也許我太天真了；其實是不可能回復到以前一模一樣的。

接下來的日子，展現在眼前的殘酷現實，會狠狠打碎我的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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