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テオ 于 2012-8-23 15:3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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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黑夜降臨大地,夜空晴朗的不思議,像是夢境。
原本只有新任始音國王受邀請,但在王后的央求下,丈夫便帶著是表妹也是自己妻子的未來回到初音王國。身為始音國之后,她所處的地點並非是城堡裡能夠享受到清涼晚風的開放空間,而是曾是公主閨房的空臥室。
「未來,歡迎回家。」髮色與始音王后相同的初音王后一如往常穿著典雅的禮服,站在國王身邊迎接貴賓。看到不在受邀名單上的女兒時,並未同父親露出驚訝的神情。而是以恬淡笑容迎接久未歸家的孩子。
「母后…!」初音王后看出來女兒想要立刻衝上前撲進自己懷裡,便做出制止的手勢。
「妳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后,不能跟以前一樣。」初音王后即便女兒已經嫁出去,還是不忘提醒符合身分的禮節。
「是的…」強忍下的落寞沒逃過為人母的眼睛。低聲跟丈夫說幾句話後,初音王后示意始音王后跟隨自己腳步移動。
「未來,記住要挺直背脊,身為王后必須隨時保持自信。」難得嚴厲的口吻令年輕王后不禁屏住氣,快步跟上。
這是場只允許國王參與的會議,母女兩人迴避到城堡二樓。一離開大聽眾人的視線,初音王后便牽起女兒的手,引領到原本屬於她的房間。一路上,明白母親的顧忌,像是怕驚動到樓下開會的諸王,未來放輕腳步悄悄地跟在後頭,並以指間回握。一踏進起室,母親立刻鬆手轉身把許久未歸家的女兒抱進懷中。
「母后…」懷念的氣味擁住自己,未來再也無法忍耐,眼淚潸潸落下。
「過的還好嗎?」許久才鬆開緊抱的力道,兩手輕按在女兒肩膀上,眼神同樣含著淚光。要尋找她過得幸福的證據般仔細端詳與自己相似的年輕容顏。
「還不錯…表哥待我很好…」兩對碧綠的專注眼神相遇在彼此的虹膜,未來沒有讓自己的視線逃開,她知道自己瞞不住母親什麼的。
「是這樣嗎?…如果沒被欺負怎麼會哭成這樣…」拿出手帕替女兒擦拭淚痕遍布的臉後,拇指與食指輕輕捏了一下柔軟光滑的肌膚。
「您還不是一樣…」抬起頭努力勾出唇邊的笑容,未來噙著眼框淚水,不讓它流下來,要是繼續哭的滿臉淚痕會再被捏臉頰。
「也是呢。」母親也止住淚水,露出一貫的微笑,這令未來覺得安心而熟悉。
緊緊握住未來,初音王后單手推開曾是女兒寢室的厚重房門。
「房間我只有稍微整理過,在會議結束前就先待在這裡休息吧。」母親輕推未來肩膀,催促她進房歇息,自己卻仍站在門邊沒有移動。
「天黑就立刻趕來,一定餓了…我先吩咐廚房做點東西,在這邊等著好嗎?」還來不及回應,母親就已輕笑闔上房門,無人走廊迴盪著走遠的腳步聲。僕人們因為這場重要的會議都被支開,否則城堡的夜晚平常不可能這麼安靜。
年輕王后倚在窗邊輕撫木製窗台上鳥類的爪痕,嗅著曾經是自己生活空間的氣息。結婚前的點滴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而現在此處只是失去主人的空殼,熟悉又疏離的感覺在心裡形成不見底的漩渦。淚水再度無法控制盈滿眼框。
轉換心情,她放遠目光到城堡大廳。今晚父王要招待客人,諸國的王均受邀至城堡…除了巡音國王。若是開舞會或是宴會,理應能聽到傳出的音樂,但是今天的聚會不只是人聲,也不見搖擺燈影…
始音王后並沒有花費心思想這些異常。雷雨交加的夜晚後,年輕國王音訊全無,那晚的現身更是如幻夢。這令她思緒如千結糾纏,無力再去考慮其他。
未來將視線轉回室內,愣愣地注視黑夜裡的光源。搖動的橘紅燭火襯著灰暗背景,瞬間她彷若看到鄰國之王遭火紋身的背影,櫻色長髮混著火焰的紅扭曲成玫瑰的形象,並在下一秒化為灰燼,回歸背景的石頭深灰顏色。未能緊密的窗戶隙縫洩進晚風,黑影與之共舞。身體兩側的手掌已在不知不覺中握成拳頭,心緒像陣風揚起的波瀾,久久無法平靜。
盯著火焰,未來努力克制去尋找櫻紅背影的衝動。年輕國王躍下窗戶時最後對自己露出的微笑到現在仍無法淡忘,甚至越來越清晰,連那晚空氣的味道都被鑿進心坎。
__思念的話,就主動去尋求。
心底有聲音在鼓動。理智卻說自己根本沒有恰當理由去找巡音國王…
「未來?在發呆嗎。」輕柔的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初音王后親自推著載有茶點的推車出現在房門口。聽到母親的叫喚,她趕緊上前幫忙端茶盤。
「嗯…想到以前跟母后在這裡的生活…明明才離開一陣子,卻已經感覺過了好久、好久…」未來平靜的聲音漸漸轉弱,青綠的腦袋微微垂下。母親見狀,輕輕攬住女兒纖細的腰間,兩人並肩坐上床鋪。
「果然過的不開心…跟表哥還是一樣生疏?」結婚滿數周,新任王后仍未有稱呼新任始音國王為丈夫的習慣。聽到母親的疑問,她左右晃動腦袋。
「跟以前比親近多了…只是…」眼神閃爍,未來不敢直視母親。
「還在想念巡音國王?」明白女兒一舉一動的意涵,初音王后輕手將垂落鬢邊的殘髮往後撥到女兒耳後,想確認她的表情。
「母后…我該怎麼辦?」倏地抬頭,這一反問清楚說明了未來百般壓抑,不能公開的情愫。這份戀情不被世人容許存在,但是越是忍耐,思念愈加強烈,理智與感情互相衝突,幾乎化做滾燙情緒傾洩而出。
望著這樣掙扎的女兒,初音王后在心中輕嘆。她也預料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如果知道巡音國王之後算盤的事情,一開始就阻止未來的心意…現在也不會令孩子如此痛苦了吧?雖是這樣想,但她也很清楚戀愛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都是難以勸阻的。
「未來,這只是我的預感…近日城內的氛圍,緊繃的像是戰爭前兆。」看樣子,女婿尚未與女兒提及這件遲早得讓她知道的事。初音王后輕輕拂去未來擋住前額的瀏海,指尖沿著柔軟曲線滑下。
「戰爭?」清澈湖泊的水面映著窗外明月,年輕王后眼裡帶著困惑。
「妳的父親…也死於戰爭。」思考該怎麼告訴女兒,她聲音盡可能放的溫和柔軟。但同樣語句聽在耳中竟令未來渾身緊繃,下方床單被緊緊握在掌中,造成的皺褶也比不上深鎖的眉間。
「母后…您從未提過父親的事情…」毫無心理準備就開始了以前隻字未提,關於的親生父親話題。未來將原本低望母親雙手的視線移至臉龐。
「孩子,我不希望妳被仇恨蒙蔽,打算等到妳長大到能自己判斷再說…我想,是時候了。」母親邊說邊牽出嘴角弧線,月影之下的模樣朦朧了未來的雙眸,從未有一刻能如此直接感受到母親的滄桑。她緊緊握住初音王后的手,而後者報以一抹微笑,繼續說:
「他是駐守在山腳下的士官,領隊上山探查的時候並未如其他軍人一般蠻橫粗魯,而是有禮的詢問一些問題後就離開,讓妳祖母留下了相當好的印象。隨著駐守時間延長,慢慢捻熟後常常會主動帶著山下的物資來跟我們分享…」閉上眼帶著笑意回憶與女兒的親生父親相遇情景。看著這樣的母親,未來的心底流過股暖意。
「有一天,戰爭打到我們的山腳,對方趁夜晚時突襲放火燒山,打算把先行佔據山頂的敵人逼出。原本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妳的父親從一開始就一直勸說我們搬離這裡…不過戰爭時期沒有安全的地方,而且妳的祖母也不願意離開。」祖母就是因這場火災去世,母親的笑容並未有太大的改變,但是總覺得與方才相較下多了抹蒼涼。關於祖母的事情母親多少有提過,未來並不想讓她再重頭回想。母親原本微涼的手掌已被自己握的溫暖許多…未來希望也能把自己的心情傳達到對方心中,告訴她,她並不是一個人。
「為了應對即將燒過來的戰火,那天我剛好去鎮上換取生活物資,等到趕回山腳,山頂早已冒出黑色濃煙,當下拿出隨身飲用水淋濕頭髮就往山裡衝進去,因為妳的祖母還在家裡等待。」回握女兒的手,提醒她自己還好好的在身邊。
「你的父親看到我衝進燒起來的樹林,便緊追在後想阻止。煙燻得人淚水直流,使勁地奔跑卻不敢大口換氣吸進太多濃煙。而他雖然不熟悉地形,仍舊緊追在身後不到十步的距離,等到即將抵達家的時候…我的步伐開始放慢,猜想或許要被追上了,轉頭一看,他沒有追上來…」聲音的溫度下降,嚥下口氣,母親說:
「他死了,被人殺死。」一陣晚風從窗戶吹進房內,捲起窗簾飄動。
「我嚇壞了,當場楞住。而那人握著奪走他性命的刀走來,朝我伸出還沾著他鮮血的手…我猛烈一揮想推開,那個人便摔落下去……未來?還好嗎?」青綠雙眸仍注視著同一個方向,卻在瞬間什麼都無法映進去,女兒突然呆滯的神情讓母親停下敘述。她雙唇微啟,什麼聲音都沒發出,更無法從嘴型判斷到底想說什麼。
「啊!母后,我沒事…有點恍神。」終於發出聲音,未來抽出跟母親相握的手,摸上自己頸間。
「真的沒事?」儘管有點疑惑,但見她揮手表示請自己繼續說下去,也就不追問了。女兒也開始有事情想瞞著自己了…
「戰爭就是如此,我也害死了人。」初音王后兩手交疊放在腿上。
「那不是母后的錯,您只是想保護自己。」沒有重新握上母親的手,只是擺自己身側。
「在那場戰爭中,大部分的人,也都只是想保護些什麼東西才傷害其他人。不論是你父親或是殺害他的人,原本都是善良的,邪惡的是戰爭…」雙瞳注視的方向只有虛無的黑暗,像是在跟身邊的女兒說,也在跟自己說。
「我明白了…可是母后,這些跟陛下有什麼關聯呢?」一口氣接受這些訊息的確讓未來有點喘不過氣,但她的視線始終沒離開母親。
「即將到來的這場戰爭,恐怕會因巡音國而起。」零點幾秒的停頓後,她開口回應。
「不會的,巡音陛下…」不可能…?自己為什麼能夠如此肯定?這個疑問快速略過腦海。聽到母親這句話,未來的頓時瞪大雙眼想反駁卻又闔上微張的嘴。
「就算陛下不會這麼做,或許也將會被迫宣戰。」看穿女兒的心思,初音國的王后望向燭光輕聲嘆息,迴盪在空蕩的房間,同時也在女兒的心中渲染開。
「我…」看見消失在母親臉上的笑容,未來仍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兩人的對話在此時被敲門聲終結。
「初音陛下、始音陛下,國王的會議已經結束了。」得到許可後恭敬開門,以清晰有力的口吻傳達。城內只剩守夜的衛兵可以幫忙跑腿。
「請通知陛下我們馬上過去。」王后平穩地回應,絲毫不在意被中斷。聲音與未來說話時相同,唯獨少了溫度。
「是!」
待衛兵走遠,初音王后轉頭望向小女兒,未來沒有察覺母親的注視,只是一勁盯著紅絨地毯
「未來,剛剛說的那些…是我這幾天看著妳父王猜測出來的可能。母后並不是要嚇人,只是希望妳能有面對這一切的心理準備。」看的出來女兒一下子難以承受這麼多打擊,初音王后放柔音調,以掌輕撫未來的頭,希望稍微平撫她的心情。
「知道了…」對於安撫沒有正面回應,始音王后只是垂下雙眼,同她低落的聲線。
「好了,該送妳回去了。」無法再多做什麼的初音王后回復平常的笑容,輕拍女兒的肩膀,示意她跟上自己的腳步。
月影搖曳,曾是房間主人所收到的生日賀禮__獨枝的玫瑰。她依然靜靜佇立在花瓶中,早已失去鮮紅欲滴的光彩,以乾枯花瓣目送少女離開。
鑲上閃爍碎銀的穹空與宜人微風正和諧地奏夜曲,坐在豪華馬車中的年輕始音王后與國王各自靠窗沉默不語。
「海人,」細微而清楚的叫喚傳進對面的青年耳中,他將視線從車窗外移到面前妻子的臉龐。
「據說最近會有因巡音陛下而起的動亂。」她盡可能保持腔調平穩的說道。
「是的,不久後現在各國間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嘆口氣,始音國王無意追究妻子是哪聽來的消息,不只是才上任不久就得參與戰爭讓他沮喪,祕密愛人的請求也讓他為難。
「開戰前,讓我再去見他一面吧。」挺直背脊讓她的聲音能夠毫無阻礙傳達,不容拒絕的語調隱含在其中。
「…要戰爭了,不能冒這個險。」原本仰頭依靠馬車椅背的始音國王,改以手肘支撐膝蓋,十指交扣抵著下巴回應道。
「不會有事的。」再次將視線轉向窗外,路邊冒新芽的喬木匆匆消失於眼際,只有天頂的明月一直在看照著自己。
「怎麼能確定那個人不會對妳不利?」晚風拂過臉頰,微涼的觸感後她回頭凝視丈夫。
「就像你承諾過鈴會保護她,琉歌同樣不會傷害我。」
「……妳難得這麼任性。好吧,我會安排。」被妻子堅定的神情說服,國王鬆開緊握的手掌。也可能是因為若不答應,便意味自己遲早會違背對鈴許下的諾言。
「……謝謝你的體諒。」輕笑,化解馬車內原本緊繃的氣氛,她再次把視線移往斑斕星空下的大地。
__琉歌有什麼目的要引起戰爭…?溫柔的她現在是不是正躲在高塔裡獨自流淚?可以的話真想連同妳眼底的那抹悲傷擁入懷中……
向晚,正是市集解散、酒館熱絡起來的混亂時段,有部造型低調卻打造的十分堅固的馬車停在巡音城堡的後院。
「好久不見,始音王后。特地蒞臨本國有什麼要事?」橘紅夕陽下,國王狹長的背影並沒有為對話轉身,兩手交叉擺在後腰。
「琉歌、聽說妳要發動戰爭…?」對方腰間的西洋劍柄反射出光線扎進青綠眼底,金色光芒激起波波漣漪。
「既然連妳都已經知道,那就沒有保持低調的必要了。」語氣依舊從容平淡,像是沒有聽見質問中的顫抖。
「沒錯,距開戰的日子已不遠…恕我無法告知確切日期。」從背後只能看到國王的櫻色頭顱以極小幅度向前傾,並發出似自嘲的哼氣聲。
「原來是真的…沒有別的解決方法了嗎…」已經預感到回答,未來半是氣餒半是責怪的反問。
「……這是傾注一生的計畫,未來也無法干預…就算被討厭也一定要這麼做。」巡音國王優雅轉身面對始音王后,橘紅陽光的沐浴下金屬面具仍舊顯得冰冷。太過堅決的語氣令年輕的始音王后愣住幾秒。
「唯一阻止的方法只有…」她邊說邊走下台階,高挑身姿形成的影子漸漸把較嬌小的王后壟罩在陰影之下,轉眼間已經來到眼前。這一次,未來完全無法讀出那只寒冷面具下的感情。
__殺死我。
琉歌的低吟在未來耳底迴盪,如同教堂敲打的鐘聲,一次次震動鼓膜。
「我做不到…殺死琉歌這種事情…」聽聞瞬間瞪大雙眼,她嚅囁回應。
「那真遺憾…奪取一個人的性命明明是這麼容易的事…」她後退幾步,拉開距離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語句讓未來心中難受異常。
「…妳當初殺死我的親生父親時…也是這種感覺嗎…?」琉歌沒漏聽未來彷彿是自言自語的低喃。
「妳的父親?」什麼意思?
「……」未來不給予疑問回應,這沉默的片刻似有數秋之久。
「琉歌…我不會跟妳一樣採取殺戮的方式,而且還要阻止妳。先失陪。」始音王后緊緊握住拳頭,大步踏出巡音城堡大廳。她過去從沒感覺轉身竟如此費力。
「抱歉,再次讓妳失望了…」琉歌停在原地,不一會兒也旋身重新面向有西下夕陽映襯的熱鬧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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