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作者:桓宇
更新时间:2012-06-19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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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桓宇 于 2012-6-21 21:18 编辑


嚴格來說,這是一篇悲文,對他而言。



〈蜜月之前〉



天氣很好,薰風習人,這多雨的家鄉,就屬這個季節最是舒適愜意。然而他此刻的心情,卻分外複雜。注視許久的人,傾慕許久的人,將要獲得幸福了,確切地說,她們一直都很幸福,只不過,幸福的根源不是他,從來就不是。她們之間,早已不容任何人插足。


2017年6月6日,櫻咲剎那與近衛木乃香將寫下終身誓言,就是明天。


而現在,這兩人,牽著手,就站在自己身後,在後面還有眾多3-A的同學們,拿著彩炮、吹笛,以及村子裡熱情的村民們,辦好豐盛的露天酒席,等一艘船。


船將降落。


當為首老者和中年紳士步出艙門,立刻就受到熱烈歡呼。他們是「偉大的魔法師」、「石化村的救命恩人」近衛木乃香的外祖父及父親,「關東魔法協會理事暨麻帆良學園長」近衛近右衛門,以及「關西咒術協會會長暨神鳴流現任掌門」近衛詠春,在此二人之前,就算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之子」涅吉‧史普林菲爾德,也必須虛心執禮,畢竟是晚輩麼!


後頭,一陣輕香掠過,那人歡快的撲在中年紳士身上撒嬌,惹得老者微有醋意地看著女婿孫女兒親熱相擁。


───對爸爸就是撒嬌抱抱,對爺爺就是愛的小鐵槌,簡直差別待遇。


不曾檢討,誰讓他總是安排木乃香不喜歡的相親呢!根本沒必要嘛!


「涅吉!」不想理會旁邊忘我的父女倆,老者帶著親切善意對心中認定的孫女婿開口「神社蓋得不錯,辛苦你了!」堅持在男方故鄉舉辦婚禮情有可原,涅吉願意為了近衛家的傳統蓋神社,這份心意,不得不讓人感動。


「呃!不,那是剎那同學……」涅吉將視線投向身後屈著身子單膝跪地的剎那。


「嗯?剎那?」近右衛門將目光轉到剎那身上,溫言道「妳也辛苦了!」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非常制式的回答。旁邊父女倆聽了相視一笑,什麼時候才改得過來呀!這正經八百的性子。


「那麼你們婚後也要定居在這裡?」近右衛門又將重點轉向涅吉,這是他此次親來的重點之一,他還是希望能勸說這小夫妻能回日本去,至少一年在日本住一季,這樣關東魔法協會就可以交給他們,不用另外找繼承人了。


「……」


「爸爸!你還沒說啊!」木乃香對著親親老爸附耳,目光偷瞄,涅吉啞口無言對著溫和親切等待回答的爺爺,還有後面剎那嘴唇微動從耳根紅到脖子去了,彷彿想開口,卻僵硬地不能自己。一定很想解釋吧!只是身體不聽使喚呢!


「妳不是讓我瞞著嗎?要是太早暴露的話,岳丈大人會派魔法師過來搶人哦!」寵女兒的爸爸樂呵呵地回答。當時木乃香告訴詠春要結婚,他就立刻抽空過來走一趟,確認了小倆口的心意,打點了一些雜事,還正式印可櫻咲剎那神鳴流上位劍士身分,歸入宗家。然後回去告訴近右衛門一切順利,完全無謊言地誤導,給了她們充裕的準備時間。


「爸爸你太棒了!」啵地一聲,在老爸臉上親一口,惹得老爸直傻笑。


「那個……學園長……」涅吉遲疑地開口,難道還不知道嗎?自己孫女的結婚對象。「是她們兩個要結婚喔!」側過身,讓近右衛門把跪在地上的剎那看得更清楚,她沒低頭,即使面色因害羞而赤赧,目光中依然透著堅定誠懇的祈願『請成全吧!』即使無法訴諸語言,也要用這種方式傳達決心。


───這樣澄淨的感情,太美好,也太令人心酸了!


明明是情敵,自己卻連成為情敵的資格都沒有,為什麼,事到如今還要親口承認她們互訂終身呢!涅吉為自己複雜的情緒露出苦澀的微笑。


「咦!學園長不知道嗎?」櫻子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狀況。原本感人的親子相會,難得大家都安靜看著,這怎回事啊!


「嘛!估計木乃香還瞞著吧!」夕映聳聳肩。


「哈哈!木乃香妳好過份喔!」春奈指著還窩在老爸懷裡的木乃香,得到她調皮吐舌的回應。


「班上第一班對呀!」


「乃乃香!」「乃乃香!」


「木乃香跟剎那,不是公認很久了嗎?」


「不會吧!竟然不知道啊!」


被學園長瞠目結舌瞪著剎那的神情刺激到了,3-A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我不承認!」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大喝,連鬍子都翹了起來。


「妳!憑甚麼拐走木乃香!」凌厲震攝的眼神對著剎那戳去。


「才沒有被拐!」木乃香大聲反駁著,哪有這麼不擅言詞的拐人者嘛!


雙眉緊鎖,目光在剎那和涅吉之間來回逡巡,然後轉頭望向自己的孫女兒,嘟著嘴耍脾氣,嘆了一聲「木乃香……」話音未了,便被打斷。


「倔老頭,在我這裡,閒事少管。」坐在樹梢間的依文潔琳恣意地挑眉。茶茶零在她旁邊輕聲竊笑著「主人又在多管閒事了。」沒理會茶茶零取笑,依文用著沉靜老練地態度發話「她們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伴侶自己選。別不識趣地去干涉。」


沒有任何威脅的話語出現,但這「別多事」的警告,所有人都感覺得出來,並且這番話的確是不容辯駁的真理,近右衛門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


但輕易善罷甘休是不可能的,倔老頭不死心地對涅吉問道:「你就,真的,不喜歡木乃香?」


眼前尊敬地長輩用著失望的眼神凝視自己,明明是那麼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吞吞口水,說出來吧!至少,讓她知道,這是最後機會了「我…我非常喜歡木乃香。非常喜歡。」


「咦!!!!!!!!!!!」異口同聲地大聲驚呼。


除了美空,明日菜等少數已知悉的人士,就連當事人剎那和近衛詠春,都露出驚愕的神情。倒是木乃香似是早有查覺,露出驚訝卻不意外的表情。


依文輕輕一笑,終究還是說了。自己的徒弟呀!早點說出來,然後放下,不是比較輕鬆嗎?隱藏了這麼久,都是單戀的苦果,何必自討苦吃呢!


「那麼,去打敗她吧!」學園長手指剎那「打敗她我就承認你是我孫女婿。還有妳,如果妳沒有打敗涅吉的實力,我是絕對不會承認妳的!」


「爺爺!」木乃香低低地怨了一聲「太過分了!」才不需要承認呢!剎那是我的,而我,本來就是屬於剎那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爺爺如果不讓他心服口服,是不會甘休的,到最後會變得更麻煩。


「哇!決鬥!」


「木乃香爭奪戰!」


「剎那,涅吉,加油啊!」


「糟糕,要買誰贏好!單挑啊……」


3-A一如既往地樂天愛鬧,木乃香的心意早定,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弄個餘興節目什麼的,最好玩了。朝倉都還沒開始宣布賭局,大家已經在考慮下注人選。


───打輸了就私奔吧!剎那同學,我們大家會支持妳的。


以上可知,剎那的賠率要高些,畢竟對手是那個英雄之子!那可是打敗造物主的人物喔!


依文放任地看著近衛家的侍從迅速在神社前圈好場地、搭起擂台,爆米花、可樂之類的,完全不用準備,酒席現成,3-A的同學們早就挑好位置準備觀戰了。


被遺忘許久的村民們個個傻眼,什麼情況,這是哪家電視公司「愛情擂台」的實況轉播嗎?村長、涅佳涅和斯丹先生率先反應過來『哦…涅吉暗戀人家女朋友啊!』這樣理解並接受著,年輕人嘛!他們自己解決就好,然後歡樂地跟著3-A眾下賭注,樂天派是會傳染的。


「我…」一點都不想打啊!涅吉莫名其妙地就被拱到場邊的選手席上,旁邊還站著不知所措的剎那。


怎麼辦,認真論起來,對上涅吉老師是打不贏的,更何況為什麼非打不可?她又不是月詠那個戰鬥狂。


大家都已就座,比息以待節目開始。


近衛家兩位家長、涅吉的姊姊和爺爺坐在貴賓席。剎那沒有家人,監護顧問坐在自家神社的屋頂啃薯條。這樣沒有瀆神嗎?話說,黑暗福音蓋的神社,到底供奉哪尊神?不會是她自己吧……


木乃香就站在兩選手中央,正視著眼前不知如何開口的兩人。涅吉是無話可說,剎那卻是不知說甚麼是好。


「大…大小姐……」剎那想起十年前的麻帆良武道會,那時候自己讓大小姐為涅吉老師加油,衷心的祝福小小老師能夠踏實成長,而今,老師早已比自己強上許多,是不是能自私一回,讓大小姐為自己加油呢!


「大…小姐,請,請…幫…幫…幫幫……」話到口邊還是嚥了下去,她的私心不敵公平正義的良心,但感情從來就不是用公平去衡量的,她不是不懂,只是耿直的性格總是讓她不小心忽略這一點。


木乃香笑了,笑得很開心,小剎未出口的語言她聽得到,那私心的佔有慾,是屬於彼此的證明。她一面伸手輕撫剎那的臉頰,想疏緩她的緊張,一面轉頭對著涅吉說

「涅吉老師,加油喔!不管受什麼傷我都會幫你治好的!」笑容燦爛,一時間把涅吉電得七葷八素的。「但是如果讓小剎受傷的話」木乃香頓了頓,續道「就沒空治療你囉!啊!應該有時間施展一個疼痛咒,讓你確認自己還活著啦!」


「唔……」涅吉真正是啞口無言了。哪有這麼偏心的!哭喪著臉看看學園長,幹嘛非逼我上台當壞人,被木乃香講成這樣心痛又心酸,在人家面前曬恩愛。太委屈了。『我不幹啦!』心中暗自下決定。


「喲嘻!大家準備好了嗎?第一屆木乃香爭奪戰要開始了!下注的趕快呀!」並不會有第二屆好嗎?朝倉式的胡言亂語。


「開始!」鑼聲大響。


但兩名選手只是走到場地正中央對峙著,拉開架式,誰也沒先動。


「櫻咲剎那,妳決心要與近衛木乃香締結婚約,守護她一生了嗎?」涅吉舉起法杖預備前衝的姿勢其實蠻帥的。


「當然!」真正面臨戰鬥時的剎那堅定無畏,也忘記了害羞。


「無論窮困、傷病,都永遠愛她,尊重她,照顧她。直到生命盡頭?」


「當然。」剎那點頭。


「小剎!」木乃香在場邊大喊,聽到這樣的誓言,不可能不感動,只是短短「當然」兩字,就讓她心動神馳。「小剎,無論窮困、傷病,我都永遠愛你,尊重你,照顧妳。直到生命盡頭。」高調的愛情表白。


壓抑住心頭的苦澀,涅吉收回法杖,緩緩的開口「櫻咲剎那,近衛木乃香,我在此宣布,在神(?)的見證下,妳們已結為夫婦,新郎…新娘可以吻新娘了!」


「咦!!!!!!!!!!!」


「峰迴路轉,高潮迭起呀!涅吉老師放棄比試了!」朝倉大聲宣布「根據消息,涅吉老師領有正式的牧師執照,這婚約是有效的。」


「比賽不分勝負,莊家通殺!小夜,快跑」朝倉拉著小夜抓了賭金就溜之大吉。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追討。


木乃香奔到剎那面前,自動自發的跳進剎那懷裡「小剎,快走,我們可以去度蜜月了!」


現場一片混亂,近衛家的侍從也控制不了局勢,近右衛門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寶貝孫女私奔落跑。「還不快追!」


砰砰!


兩聲槍響,侍從倒了四個。


「龍宮、古非」剎那看見朋友在自己身後,橫空阻攔。龍宮握著槍,古非擺好拳勢,楓亮出飛鏢


「快走吧!我幫你們」古非說。


「拜託了!」剎那迅速的奔向自己的宇宙艇。


「哼哼!這次就不跟你收費了,兩打子彈就給妳當紅包吧!」龍宮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聞言,木乃香和其餘三位武道四天王都笑了。龍宮就是這副調調,其實她們之間的人情帳,從來也沒認真算過。


對著朋友們揮手道別,踏上兩人長及一生的蜜月之旅。


比預定提早一天,2017年6月5日,櫻咲剎那與近衛木乃香寫下終身誓言。從此,再也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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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媽呀!一直掛著﹝完﹞然後一直寫,又被憋出一篇,我真是太受不了刺激了,那些偽考據黨真後宮男,硬要說涅吉的本命是木乃香……。


嘛!好吧!那又怎樣,就算涅吉的本命是木乃香,木乃香的本命也永遠都是剎那。買一送一那是絕不可能的,既然硬要讓涅吉喜歡木乃香,那我就寫吧!他不但喜歡、暗戀而且失戀,最後還得心酸地為她們主婚,夠悲劇了吧!寫得我好爽快。


其實比起這種混亂私奔的場面,我更希望她們有一個甜甜蜜蜜、溫柔浪漫的婚禮啊!可惜這種東東我寫不來,殘念!有沒有人願意寫啊!我好想看哪!


對這系列文章我感觸良多啊!畢竟我喜好的CP其實是成熟大姐姐型的,四葉的虎子朝儀、天麻的福路竹井、SW的坂本明娜……那種才是我的最愛。但是對於木剎這一對,說不出的複雜怨念啊!結局被開放後就一直被刺激到,偏偏又沒甚麼人寫後續,只好自己動筆了。然後,一直被刺激就一直寫,有夠糟糕,不要再刺激我了,很危險的 ( 轉頭看向旁邊幾乎沒進度的期末報告……(默




附上個人設定的時間表


3月15日,新居落成

3月16日,月詠來襲

3月18日,木乃香生日。【番外】〈生日快樂〉的時間點

3月20日,抵達七號港。〈新居〉的時間點

3月22日,喬遷新居

4月10日,圖探社環軌敘舊,接夕映、和香一同前往英國

4月14日,抵達威爾斯

4月16日,圖探社齊聚,月詠來襲,木剎訂約。〈求婚〉的時間點。

4月20日,公布婚訊,圖探社收假返家,依文到訪

4月21日,收進右衛門來信

4月23日,神社起建

5月08日,近衛詠春到訪

5月16日,月詠來襲

5月18日,近衛詠春離開

5月25日,馬拉松大會。〈公主抱〉的時間點。

5月31日,神社落成,圖探社到齊

6月05日,近衛進右衛門、進衛詠春到場,木剎結婚。〈蜜月之前〉的時間點。

6月06日,婚禮預定日(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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