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

Part1

“…”亡灵菲特•泰斯特罗莎•哈拉温缓缓睁开眼睛，几缕金发掉在眼睛上，使她的视线有点模糊。

从一个梦中，跳跃到另一个梦中，内心中的无奈使亡灵面无表情。自己生前最后的时光，对于现在的她，无疑是一种讽刺。

不过，比起自己现在身处的情况，这种无奈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自我干扰罢了。

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再次看见了，这熟悉的地方，自己曾经在米德的归处。令人熟悉的门厅，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客厅，略微撒上些灰尘的走廊，同过去的记忆重合在一起，菲特不禁挂上了一丝笑容。

‘若是梦，也到不错呢…’现在的她褪去了黑色的斗篷，仰躺在沙发上。视线中一个人都没有，就好像最后的梦境那样。

闻到一丝血腥，菲特轻轻皱眉，四处转动视线。片刻之后，才发现那些味道，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也难怪，沾满自己腐血的裹尸布，正如同绷带一样随意地缠绕在衣裤上。

随着下摆确认的视线，菲特看见了一片红栗色的秀发，自己生前的友人，正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躺在自己的怀里。

‘累了吗…’抬起右手，菲特温柔地抚摸着友人的额头。银光，从友人露出的左手上传来，一颗戒指，落入了菲特的视线。

梦境再次重合，那个红色的小盒子仿佛穿过了菲特的梦，来到了现实之中。

‘…’展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混乱不堪的记忆在菲特的意识中来回翻滚。她闭上了眼睛，索性放弃思维，什么都不想。

叮咚~，久违的门铃声，不适时宜地出现在房间里，惊动了客厅内的亡灵。她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望向门厅。

叮咚~，第二声门铃响起，菲特用手轻轻托着友人的脑袋，自己站起身，将友人温柔地放在沙发上，走向门厅。冰冷的金属战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叮咚~，第三声门铃响起，菲特走入门厅，站在门前。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伸手开门。

门铃没有继续响起，房间内出现了一丝安静， 菲特站在门前，仿佛松了一口气。

“呵~”透过门板，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进了门厅，“妈妈曾经告诉过我，房子一旦不住人，就容易引来亡魂寄宿。一开始我不相信，没想到在这灵验了~”

“哥哥…”站在门厅里，菲特小声念道，不知是对门外人的回应，还是不知所措的自言自语。

“不过，这个亡魂的脚步声还真是令人感到亲切呢~”门外的男子仿佛发出叹息，语气略带调侃但声音却极为低沉，“啊~如果知道她还能从那座坟墓里爬出来，一开始就不应该将那么重的雕像压在她身上。”

“呐~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菲特~”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和尘土的散落，房屋的门打开了。身穿黑色衣裤，并且被裹尸布缠绕的亡者，站在门厅里，看着门外的人。

“…”保持沉默，黑发男子静静地打量着门厅里的亡灵，从头到脚，从指间到发梢。一阵凉风吹过庭院，扬起了男子的军大衣，使其呼啦作响。

“哥哥…”站在门厅中，菲特的表情有点尴尬，在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之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亲人。

“外型上改变了，气息也通过去完全不同…”双手抱胸，男子露出一丝微笑，对亡灵说道，“可惜表情与神情则丝毫没有改变，看来在另一个世界，一样没少吃苦。”

“为什么会在这里，哥哥。”定了定神，菲特抬起头，发出疑问。

“啊…”显得有点头疼，克罗诺用手指点了点额头，随即说道，“妈妈硬是要我立刻到这里来看一看，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妈妈她？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情况？”疑问变得更多，菲特吃了一惊。

“这个问题你只有亲自去问妈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挂上一脸难堪的笑容，男子说道。

“这样啊…”压下疑问，菲特走向一旁，为男子让出一条道路，“既然来了，就先进屋吧。”

“…”在亡灵让开的同一时刻，一阵浊气从房屋内发出，吹拂在男子的身上。他并没有动作，只是淡淡地看着门后的昏暗。

“怎么了？哥哥？”看见男子没有走进房间，菲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没什么问题。”将戴上头上的军帽向下稍微压了压，男子回应道，“只不过同以往来的时候不太一样，多了种仿佛魔窟一般的可怕压迫感。”

“是吗…”菲特略带尴尬地低下头，“不过哥哥的话，应该不会害怕吧。”

“害怕也没办法了，毕竟是妈妈要我来的，不进去怎么能行呢~”露出苦笑，将帽檐再度压低，克罗诺走入房屋。

“哈哈，哥哥果然还是听妈妈的话呢。”门轴发出嘶哑的声响，菲特在男子背后关上了门。

“长辈嘛，不照顾怎么能行呢。”拍拍身上的尘土，男子缓缓走入客厅。看见客厅中央茶几旁坐着的两个男人，已经沙发上横躺着的奈叶，他停住了脚步。

“wow~看看谁来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座椅上的克莱德正端着一手扑克牌，以一个非常懒散的姿势，靠着靠背说道，“这不是我们家的臭小子吗？”

“哟~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吗？克罗诺君~”带着一脸轻松的表情坐在堕落天使对面，高町士郎挑了挑眉毛。

“切…老头子吗…”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克罗诺淡淡地回应道，“一切都很好，谢谢关心，士郎叔叔。”

“什么啊~这么平淡~我还期待着你惊讶的表情呢~”随手在牌堆里挑出一对牌，克莱德将牌扔在面前的小桌子上。

“你的事情，妈妈都给我说过了，老头子。”撇了撇嘴，克罗诺找了个座椅，坐在了不远处，“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尽然和自己的儿子玩躲猫猫游戏玩了二十多年。”

“呀~那时总是觉得在我离开之后你也变得独立了，所以有一点不太好意思再冒出来罢了~”挠了挠黑色长发，克莱德显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你妈妈也是心太软，明明这都是说要让我来讲的~”

“父亲，士郎叔叔。”从门厅走入客厅，菲特有点无奈地看着两个玩着扑克牌的男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啊~之前看见你和奈叶酱都迷迷糊糊地没什么精神，所以我和他就到那个小房间里去商量些事情，刚才听见门厅这边有响动，觉得可能是臭小子来了，所以就出来看看~”对着菲特抛个媚眼，克莱德随意往小桌子上扔出一张牌。

“不过，我们在这里说话，不会吵到奈叶睡觉吗？”看了看在沙发上熟睡的友人，菲特轻轻地说道。

“你搞错了菲特酱，睡眠是人类的专利，奈叶现在的状态可不是睡眠。”高町士郎将一对牌扔在小桌子上，侧过头说道，“人格这种东西有强有弱，在分裂之后，有的时候正面人格强，有的时候负面人格强，在负面人格强到极致时，正面人格自然会进入停止状态。”

“那么！”被男人的解释惊吓到，菲特打断了男人的话，“奈叶她…”

“嘛~~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人格之间的力量联系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直接~而且人格的力量不会被外部力量所影响，是一种很稳定的精神联系~”摆了摆手，克莱德则打断了菲特的惊叹，“同时人格之间没有互相的抑制力。活动的时间长，负面人格的力量会被消磨，停止的时间长，正面人格的力量会增长。当负面人格力量消磨到低谷，正面的人格自然就会醒过来，仅此而已~”

“可是，这样下去真的好吗？”坐在奈叶身边，菲特抚摸着友人的头发。

“这个事情我们也不能够确定，因为按照常理，人格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在…嗯，怎么说呢，像奈叶现在这种存在的身上出现的。”高町士郎丢掉手中的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她的存在本身已经远远地凌驾于人类之上，人格对于她来讲更多的类似于一种限制，嘛，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不排除会出现什么紧急的情况，所以就拜托你一直陪着奈叶吧。”

轻轻拍了拍手，克罗诺吸引了客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随即缓缓开口，“圣王教会的通讯马上将连接完成，该将是时候将情况和疑问都理一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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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摊开双手，克莱德对面前的一群人做出了这样的概括，“但是要说这个世界的组成，就是这么一回事。天堂，人类和地狱，加上这之间永远停止不了的战争。”

“恩，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死人能够复生，以及之前多次发生的天使事件。”透过圣王教会的通讯设施，骑士卡里姆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是这一切，和这次发生在第42管理世界的事情，又是什么关系呢？”

“呃~这个事情需要说道二十几年前了，因为一次意外，使得我到那个世界转了一圈。”高町士郎朝着卡里姆挑挑眉毛，笑着说道，“在一片混沌的水流中，被一群奇形怪状的家伙捞上来，然后被扔出地狱。”

“那个时候，我就被告知，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我的作用，单纯地来讲就是保护奈叶，在某个‘时机‘到来之前。”摸摸自己的心口，高町士郎露出苦笑，“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恶魔领主们还真是粗暴啊。”

“也就是说，我们面前的高町奈叶，在其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会成为这件事情的中心。无论是她成为所谓的‘魔法少女’，还是之后发生的一切，很大的程度上都与她潜在的身份有关。”克莱德接过话题，做了一个穿透的手势，随即指了指士郎“而在第42管理世界发生的事情，就是那个‘时机’。更准确的说，是我和他提前造出来的‘时机’。”

“嗯，奈叶既是你们之前提到的‘毁灭’吗…”拿出一个小本子，库洛诺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那么所谓的‘时机’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们是如何从那里回来的。”

“啊~就像我们之前提到的，当在人类还处于萌芽阶段时，世界就已经在天堂同地狱的战争中变成了一片混沌。为了让人类能够安全平稳地发展，逐渐成为能够独当一面，使整个位面世界真正形成稳定的三角平衡的种族。‘创造’首先打破了世界的平衡，出其不意地压制了‘毁灭’，停止了创世以来在这个世界进行的战争，并将人类同另外两个世界隔离开来。”点燃一支香烟，克莱德淡淡地说道，“结果是显著的，人类的世界恢复了和平，天使与恶魔都消失了,人类世界的一大部分也被分离了出去，成为了现在的永恒战场。‘毁灭’的实体力量被封印在地狱的最底层，‘毁灭’的意识在战斗中被‘创造’摧毁，化为无数的碎片，分散在整个位面世界里的生物意识中。”

“历经千万年的不断聚集与融合，二十几年前，毁灭的意识终于回归了，可惜地点不在地狱，而是在人间。”耸了耸肩，克莱德做出无奈的样子，“即便回归了，可意识被人间万物所同化，‘毁灭’早已丧失了自我。而所谓‘时机’就是让‘毁灭’褪去人间的躯壳，重新升华为上位的存在。”

“那么你说这个‘时机’是你和他提前造出来的？老头子？”皱了皱眉头，克罗诺说道。

“按照道理来讲，‘毁灭’应该是褪去了人性，然后再到达第42世界的遗迹中取得她曾今在那里遗留下来的武器，在获得武器的同时在遗迹中与‘毁灭’的实体力量进行连接，最后到地狱深处解开封印。正常的流程应该是这样的。”弹了弹烟灰，克莱德说道，“但若是这样，高町奈叶这个存在将会被永远抹消~所以我和他在‘时机’的顺序上做出了一些微小的调整~”

“既然在她九岁的时候，便已经得到了属于她的武器，那么这个顺序就已经反过来了。所以我和他就做出了进一步的改动，让奈叶保持着人性，安全抵达遗迹。”做出细微的停顿，克莱德吹出一口烟气，“由于人性未褪去，地狱中的力量暂时无法同其产生联系，所以‘毁灭’对她的影响，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能够保持人性，并成功获得在遗迹中残存的‘毁灭’力量。带着这些力量回到地狱，在封印处同封印内部的‘毁灭’实体进行联系，就有可能保持着人性解开封印，从而成为一个带有‘人格’的‘神灵’。这样，她作为高町奈叶的存在，将会成为‘神’的主要部分，永远保留。”

“至于如何回来的~”堕落天使指了指熟睡的奈叶，略带自满地说道，“有这样的存在站在我们这一边，一个长距离传送算什么~”

“…”记录的笔停了下来，克罗诺皱着眉头，一脸复杂的表情，“但是，你们却失败了，导致第42管理世界的一大半地区，几乎在一日之内就变成了废墟。”

“嗯~~~~”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克莱德长叹一口气，吸了一口香烟，“这件事情，责任的确在我们身上。一开始没有预计到那一点点力量对于她黑暗人格的释放，是这件事情失败的主因。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善良面并没有被负面的力量完全摧毁，并且同样有屈驾这些力量的能力。就最后的结果而言，她被分裂成了两个人格。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则是进入地狱，压制她的黑暗面，让善良的一面重新支配所有力量。”

“开始时你提到了，人格之间不会由外部的力量所改变，现在又为什么说负面的力量会增强她的黑暗面。”再次提起笔，克罗诺一边记录一边发问。

“哈哈，这并不是增强~而是释放。邪恶可以影响一个人，但前提是那个人的心中有恶存在。如果是一位真正的圣人，那么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被邪恶影响的~”用眼睛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直沉默的菲特，克莱德说道，“例如我们身边就有一个，成为了‘死亡’，也没有出现黑暗面的灵魂。”

“请您不要这么说，父亲。”坐在友人身边，用手轻轻捂着友人的耳朵，菲特低沉地回答道，“我做出了比任何人都更为恶劣的事情，也曾今在黑暗中失去过自我。”

“那个并不是你的意识，请不要自责。”圣光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大天使的光芒将房屋内的阴郁一扫而空。Reinforce带着六只翅膀，落在地板上“那单纯是因为你的尸骸受到了邪恶的污染，并不是你自身意识做出的决定。”

“！！！”除了失去人类身份的三位，克罗诺与刚刚还处于沉思中的卡里姆被突然出现的大天使吓了一跳。

“对不起，Reinforce…”在众人的惊讶中，菲特小声道歉。

“啊，你就是疾风经常提到的Reinforce…吗？”骑士卡里姆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大天使说道，“没想到竟然在消失后成为了天使。”

“‘真言’对自我牺牲的意识都抱有敬意，所以我才会完成升华。”双目扫视，大天使将房间中的每一个人都看了一遍。

“那种事情放到一边，我们的大天使朋友~”所有人之中，感觉最不舒服的，自然是克莱德，“既然到了这个满是怪物的邪恶魔窟之中，则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吧~”

“请放宽心，我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和诸位发生争斗，是为了吾过去的主人，八神疾风。”羽翼抽缩，光芒变弱，大天使低沉地说道。

“哦~正好说到这个位置~关于菲特酱，和那位疾风酱的事情~”摊开手，克莱德显然松了一大口气。

“这次事情的始末，我也已经弄明白了。现在的问题是，伴随着祭坛的启动，那所遗迹祭坛中的力量，将会从毁灭的意识，选择出两位绝对值得依靠并且拥有深厚联系的存在作为‘死亡’与‘堕落’的继承者。而祭坛从…奈叶的意识中，选择了吾主作为‘堕落’。可吾主毕竟是单纯的人类，在邪恶的影响下，人格很可能会崩溃，所以…”伴随着大天使语气的增强，光芒再次强烈，“必须尽快使她脱离邪恶的影响，重新回到正常状态。”

“恩…”点点头，高町士郎示意大天使继续说。

“但是，若这么直接封印‘毁灭’，势必牵连吾主，导致其灵魂被一同封印。需要一个特殊的办法，将这次事情尽快平息。”视线四处飘动，大天使等待着众人的回应。

“呃…我来解释一下，这位朋友口中的‘真言’，就是我们所说的‘创造’。”高町士郎接过话题，向众人说道，随即又转向大天使，提出问题，“你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不过关于这个‘办法’，你有什么注意吗？”

“简单地来讲，我寄希望于她。”转向熟睡的奈叶，大天使说道，“如果她的善良面能够压制邪恶面，彻底支配‘毁灭’，那么吾主和菲特的恢复就有希望。在那之后，我会向‘真言’祈祷，期望它能够分离她的意识，只将‘毁灭’的力量封印。”

“恩~只能说我们的目的暂时一样，但是最后的那些，我不相信‘创造’能做到。”摇摇头，克莱德表示否定，“只要‘毁灭’的意识一天残存，‘创造’应该就是坐立不安的才对。”

“我向您保证，‘真言’绝不是那样心胸狭窄的存在，它的胸怀，一定可以包容这一切。”大天使打断堕落天使的话语，坚定地说道。

“啊~至少现在我们的目的基本是一致的，况且我们也无法赶走你~”耸了耸肩，克莱德向高町士郎偏了偏，淡淡地说道。

“那个，是叫Reinforce吗？我这里有一个问题。”通讯窗口发出闪光，骑士卡里姆的声音从闪光中发出，“就在不久前，疾风失踪后没过多长时间，夜天的骑士希格纳姆她们也都不知去向了。她们现在在哪里，你有线索吗？”

“她们…”迟疑了瞬间，大天使露出了一丝自嘲做出了回应，“她们同吾主是一心同体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吾主一同拖入地狱了吧。”

“所以说，要寻找她们也必须到地狱之中去吗？”微微颔首，卡里姆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恩，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了~”克罗诺将目光抛向坐在沙发上的菲特，“她到底是如何成为这个样子的。”

“哈哈~她的事情，或许只有她自己能讲清楚吧。”克莱德朝着儿子说道，随即又转向菲特，“对吧，菲特酱。”

“我…”仿佛对刚才众人的谈话并不在意，菲特有点朦胧地抬起头，望向周围，“我穿过了死亡，到达了天堂。开始时，在永恒战场中作战，前段时间被‘真言’派往人类之处，铲除潜伏的恶魔。”

“在那之后，我遇到了一位跟随着奈叶的恶魔领主，因为无法将其击退，只能同它不断纠缠，最后跟随它到了第42管理世界。”露出一丝自责，菲特笑了笑，“在那里，它召唤出了我的躯体。祭坛的召唤，使我脱离战斗，被带到一片黑暗中。”

“黑暗中，我被我自己的躯壳击败了。”抬起手臂，看着自己的掌心，菲特说道，“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印象。直到我脱离黑暗，看见了‘真言’的光芒。在‘真言’的面前，我获得了重新回归的机会。”

“！！”听见菲特的话，堕落天使几乎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疑惑地看着菲特，不解地摇头。

“你说，是‘真言’帮助你回来的？”皱着眉头，克莱德开口发问，“这不可能，它现在应该还没有做出反应才对，如果它做出反应的话…”

“‘真言’的指引很清楚，就是拯救所有人。”点点头，大天使打断了克莱德的话，“拯救菲特也好，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做出武力反应也好，就是为了和平解决这件事情。”

“…”克莱德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但是他也没有继续说话。

“就这样，我回来了，但是我却不知道要干什么。”挠了挠金发，菲特有点尴尬地说道，“不过首先应该是帮助奈叶摆脱这次事件，然后阻止战争的继续进行。”

“只要回来，然后少胡思乱想就好。”摇摇头，克罗诺叹道，“还有不要再做出像之前那样鲁莽的事情就好，注意保护好自己。”

“呵呵，我会的…”点点头，菲特抚摸着奈叶的长发回应道，“说起来，没有见到vivio，她去哪里了呢？”

“vivio，已经去军队报道了。”迟疑了片刻，克罗诺首先开口，“在战斗中有着出色的表现，现在已经是一名出色的突击队队长了。”

“顺便提一下这个你可能感兴趣的信息，与vivio一起参军的艾因哈特因为在第37管理世界防御战中有着极为突出的表现，前一段时间已经伤愈出院，并汇入了管理总局的特殊部队待命，或许不久你就能见到她们。”

“啊…这样啊…”事情的发展明显出乎菲特的预料，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太多。

“那么，这次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听完了上面的一长串解释，骑士卡里姆缓缓开口。

“阻止这场战争，越快越好。”大天使淡淡地浮至半空中，向天空升起，穿过天花板，消失不见，“不然的话，天堂对人类的净化，即将到来。”

“同意~”站起身，来到克罗诺的身边，克莱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我这样脱离人世的自然不担心，可若是这场战争再不停下来，天堂绝对会不袖手旁观的。”

“啊…”微微一笑，克罗诺做出无奈的表情，“若是有办法的话，我们也很想立刻停止。可惜，这件事哪有这么简单啊。”

“努力吧，一切都是有办法的~”说着，克莱德走向了厨房，“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面前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不可能一次性完成，大家加强联系就好。”

“说起来，好久没有尝试烹饪了~”走入厨房，克莱德显得充满干劲，“要不要索性给大家做写好吃的慰劳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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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夜晚的光亮，从卧室的侧窗中射入房间，奈叶轻轻地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看不清楚东西。

“奈叶…”低语从旁边发出，只见‘死亡’坐在床边的黑暗中，“醒过来了吗？”

“啊…菲特酱…”奈叶从床上坐起来，轻柔地发出声音，“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一天我们出去玩时候的场景…”

“很甜美的梦…”

“还会回来的，那些时光。”坐在床边抓着奈叶的手，菲特轻声说道，“那些时光，都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的。”

“我保证。”

T•b•c

烂剧情、渣文笔和错别字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