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的糾結阿{:4_355:}

我是律黨阿!!!!!!!!{:4_354:} 在此申明LZ是愛律的{:4_337:}

第十二篇

進到房內，那孤單的身影斜背著我

紬輪廓模糊的側臉

在光線不足的房間裡讓我感到酸楚

當她轉過臉來面對我時

看到充滿傷痛恐懼的神色

“罪人……律…妳是個罪人…”

這個想法就像在嘲笑自己一樣的刺著我

見她不斷縮著身體讓我受到打擊

「紬……」

我想靠近看看她身體的狀況

紬聲音帶著不可遏制的顫抖

「…律…不…別過來…」

她拒絕讓我靠近

強忍心口一陣陣窒息的疼

我依舊坐到床邊，想試著讓她放鬆

「…紬…好多了嗎??」

伸出去的手還在半空

「我…我會退出的…」

被她的話硬生生打回

只好收回我的手

突然宣告退出，令我萬分驚愕

「什麼??」

繼續說出那令我不可置信的話

「我…我會退出團隊…也不會再困擾妳了……所以…別…別再生氣了…」

恐懼的眼神、顫抖的聲音

再再說明我對她的暴行留下多大的陰影

完全不知道這些日子

為何從自己口中出來的語言都如此尖刻

失去理智隨意發怒的後果是這麼的沉重

悔恨萬分地想

這讓我無法給她任何回答

想說什麼卻全梗到喉嚨

紬淚眼婆娑，視線不願與我銜接

太陽完全下山，但我馬上適應昏暗

房間只靠窗外附近的光線在維持可見度

還是清楚看到她全身不停的在顫抖

不停的在拉開和我的距離

直到她退無可退的碰到牆壁

還因為碰到牆全身強烈的顫了一下

這樣的她、這樣的場景都讓我酸到骨子裡

用了相當大的力氣才把梗在喉間的話推出來

「妳的確讓我困惑，因為妳說的喜歡……妳現在這副姿態什麼的都讓我絕望!!」

我不能接受她這副模樣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是的，她不是這樣的

可是現在她都在說些什麼

「紬，要是失去妳，就不是完整的放學後Tea Time。」

不完整的樂團我不能去想像

也不敢去想像

更不能想像我和紬必須要形同陌路

「我…我又沒有這麼重要…玩輕音樂又不一定要有Keyboard手…」

「…有澪和唯在不就夠了……」

聽著她明顯是要刺傷自己的說出這些話

一股股復雜的情緒湧上來淹沒了自己

不管是那充滿哀傷和痛苦的眼神

還是現在她表現出來的任何一切

都讓我感到暈眩

感到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強烈

眼睛一陣陣地酸澀

看著紬撇過臉不願面對我

再也忍不住地一把把她緊緊摟進懷裡

天!!她的身子好冷

那個原本溫軟的身體現在病得這麼重

都是我一手造成………………

我快搞不清楚現在是罪惡感較多

還是想疼惜她的感情較多

我也已經分不清對紬、對澪、對唯的感覺到底有沒有產生分別

更搞不懂現在我為什麼不能讓她不難過、不害怕

只因為我沒回應她所期待的愛情??

「妳讓我覺得自己糟糕透了!!讓我覺得我情感有缺陷!!」

「律……」

我到底該怎麼辦

戀愛和友情的差別在哪??分界在哪??

如何從朋友的感覺轉變成戀愛

這樣的課題真的難倒我了

「我要怎麼做才好?!我該怎麼辦?? ……見鬼，妳根本就不懂……」

之前紬有確確實實的傳達她對我的感情

這是在有明確表達並且還是來自身邊的人的狀況

和在不清對方是誰而知道有人喜歡自己時差別甚大

要應對的方式也不是能輕鬆迴避或慢慢思考就好

不可避免得硬碰硬、面對面

但是我又該如何回應??

戀上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不想失去她……

可這樣的情形換成是澪或唯我也同樣很難下定論

我對她們全是ㄧ樣的感情嗎??

我甚至不能確定我到底能愛上紬嗎??

我又該怎麼作才能有戀上她的感覺??

唯一能確定的是我真的不想失去她

如果必須要以和她戀愛這樣的方式才能把她留下

我沒自信辦得到，這讓我痛苦

矛盾感出現讓我苦不堪言

我正在把她們三人拿來比較

一個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

一個是認識後便和我很合拍的搞笑夥伴

一個是我當初強迫入社的…………

猛然發覺我無法替紬定個明確的定位

“……我和她到底有什麼??”

抱著她的手不斷用力

發覺我們之間的羈絆是這麼的薄弱

疑惑、難過有的沒的全在心中亂搗

可以輕易在心裡相信澪永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她和我相處最久

唯樂觀、活潑會常伴左右

相信即使我們各分東西依然不會有所改變

不是長久的朋友、不是打鬧的朋友

我們只是同個社團…認識的朋友………

就僅止於認識

我完全沒有任何可以防止紬會不會就這麼突然離去的方法

也不能確定是否就會這樣永遠失去她

害怕她就這麼消失、就著麼離我遠去

讓我更用力的收緊手臂

「律……嗯……」

過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把她勒疼了

這才想起她是個病人

現在不是自顧自煩惱的時刻

即使我真的煩透了

將她輕輕的放到床上，讓她躺好

側坐在床邊我雙臂支在她身體兩側

俯視她依舊惶恐又帶著疑惑的雙眼

不肯放棄的持續請求她

「紬…不要離開我們…不要離開我……」

她眼淚忽然洶湧而出

「我還能回去嗎??還能像以前一樣在妳身邊??」

紬咬著嘴唇，壓抑不住的哭聲從嘴角流溢出來

愣愣看著她哭泣的樣子，強烈的自責湧了上來

「…回不去也要回去…我不敢想像沒有妳的樂團……紬…」

現在的她是這麼的需要被關懷，這樣的傷痕累累

突然在意起前天的事

很想知道紬到底傷得多重

小心翼翼把她的上衣拉開露出腹部

拉開上衣過程中碰到那些還未痊愈的瘀青

紬的喉嚨溢出痛楚的聲音

緊張的樣子說明她相當恐懼

「…紬…別怕…」

俯視著那部分裸露肌膚布滿瘀青

密密麻麻的，彌漫著不能掩飾的殘暴

“只是腹部就這麼嚴重了嗎……..”

「……律……」

撫上她一個又一個青青紫紫

可笑的希望這樣能讓她好過點

這讓我的動作更加輕柔，就怕又再弄痛她

「妳在……做什麼……」

「看妳的傷勢……」

手一路滑過腹部來到腰際

她突然開始推拒我的手掌

帶著哭音微弱的說著

「…又要……像前天一樣麼??……」

對於我的舉動勾起她不願憶起的陰影

我感到胃部絞痛，像快把內臟都ㄧ起絞進去的痛

「不是的，紬，不是……別拒絕我……」

“不要…不要拒絕我…不要再和我保持距離了…”

「……放開……律……放開我……」

聽到持續拒絕被我觸碰的話

我相當難受

恍惚的目光忽地停留在紬紅腫的左寬股上方

接近腰側的部分

那明顯被自己壓制時弄出的深紅手印

就像被猛獸抓出爪痕一般明顯

上頭還夾雜著擦破的傷口

這重重的刺激著思緒及神經

我深深悔恨著曾經對紬所作的一切

雖然都是自己造成的

本來從未想過會為了什麼而感到慚愧或是懊悔

惟獨現在的紬讓我有這種感覺，並且是如此強烈

「……對不起…紬…我…對不起…對不起……」

淚就這麼不斷打在她的肚子上

想要盡自己的所能去彌補

去安慰這個身體與心靈都傷痕累累的人

想要試著愛上她，至少要讓雙方的感情對等

用自己所有的感情去愛惜這個人

因為我是這樣殘忍地傷害過她

輕柔地摸了摸紬的臉

光滑的皮膚因為乾涸的淚痕而觸覺粗糙

從未有過的心情

手指糾纏著她的長長的捲髮

每一絲每一縷纏繞在指間柔順而糾結的感覺

就像我們之間，一切都太困難了

“也許......這樣的心情算是......愛吧......??”

粗魯的硬是抹掉自己狼狽不堪的眼淚

輕輕把她的衣擺蓋回去防止她又受寒

「……先休息吧……我去給妳帶點吃的……」

起身離開前我抹去她眼角帶著的淚

替她蓋好被子我離開紬的房間

出來後我看到澪站在門口

用著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我

「律妳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