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修罗狼 于 2012-7-4 16:09 编辑

八、瘾君子的反骨“穿上衣服，小丫头。”织一把扯掉我胸口的符，将我的衣服扔在我脸上，仅仅只是一瞬间，她那锋芒毕露的杀意就一下子消失了，换上的是一如往常的笑容。看着织站在尸体旁边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我老实穿上衣服，闭着嘴，移开视线不敢看她。“没什么好害羞的吧，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织轻声地笑了起来，用脚踢了踢脚边的尸体，“不过接下来倒是有活干了，必须在天亮之前把这东西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去。你体力上还行么？还有力气的话就跟我一起来。”“这到底是……”“什么都不要问，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织耸耸肩，自信地笑了，“不用担心，一切我都会处理妥当的。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了。”我不喜欢这样的说法，我认为织也知道这一点。为什么她要故意用这样明知道会引起我反感的说法呢？我心中有了疑问。“能行么，年轻人？”织活动活动胳膊，将被单扯出来，铺在地上，“有力气就来帮忙。”我暗自嘟囔了两句，便爬起身，和织一起把男人的尸体抬到被单上。“你杀了兰大人的‘搬运工’，以后不会很麻烦吗？”我一边看着织手法熟练地用被单把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别裹住，只露出裸露的肚皮，一边开口问道。“放心放心，能代替他的人要多少有多少。”织嘿嘿的笑着，一脸无所谓地抬起手，将手掌刺入了男人的肚子，从他的肚子里硬生生拉下一块肉来，“要是兰大人还有一丝想要他活下来的想法，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大半夜刚好路过的吧？”我才没那么蠢，怎么看也是看准了时机进来的吧……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别过脑袋。目前我吃过的最大的动物是牛，在刚刚成为狐妖不久的时候曾经和一群狐狸一起碰到了一头溺死的牛，然而牛的内脏和人的比起来还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看到织从男人肚子里面扯出来的内脏，我只感到一阵恶心。“这就是男人的肝脏了。说来很不可思议，这一坨肉，能顶你500年的修行哦。”织一边说着，一边将血淋淋的内脏托在手上递给我，“来，把这个吃了。”“别开玩笑了……”我往后挪了几步。“就算你从今往后再也不捕食人类都无所谓，今晚这个你必须吃掉。”织沉下脸来，不容抵抗地命令道，“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乖乖按我说的做。你那么洁身自好的样子，有谁敢留你？”“不敢留我的话，我走不就好了……”“尽想好事，咱们这里有这么多秘密，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织皱起了眉头，“快点吃了。”“让我吃人肉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话还未说完就被扑上来的织一把按倒在地。“少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还有人指望着你呢，你怎么能死？”织的力气超乎我想象的大，她掰开我的嘴，强行将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肉块硬塞进了我的嘴里，并且用手掌死死地捂住，直到我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很好，这样你也和我们是一路货色了，爱大人。”织保持压倒我的姿势，对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么，吃下去的感觉如何呢？顺便说一下，如果你吐出来的话，我会再塞回去的。”从织的表情来判断，想必我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吧，因为她露出了一张恶作剧得逞一般不怀好意的狐狸脸。虽然刚吃下去的时候觉得很恶心，但是真的咽下去以后感觉其实没那么糟。不仅一点也不糟糕，反而有某种很奇异的感觉，就好像有某种力量在身体中膨胀开来，把我整个人都填的满满的，柔软的舒适感让我意识都迷糊了起来。仿佛只是一瞬间，我的意识很快就恢复了清醒。“怎么样，还不赖吧？”织骑在我身上，大口舔着自己手掌上的血液，自信满满地对我说道，“如果觉得很兴奋好像有使不完的劲，那都是正常的啦，正好把你的蛮力用在处理‘那东西’上面吧。这可是无上的美味啊，吃了会上瘾哦。”把手上的鲜血都舔干净之后，织吧嗒着嘴将男人的尸体卷在榻榻米里，找来了绳子牢牢地困住，然后站起身来，将尸体卷一只手夹在了胳膊底下。“好了，我们走吧。”织伸出空闲的手拍了拍我的头，“快快快，把耳朵和尾巴都收好，以后恐怕你要经常独自干这活的哦，紧紧跟上吧，新人。”新人什么的……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并没有在这个店里卖身的打算，但是看样子或许会越来越由不得我了……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老实地跟上了织的脚步。啊啊，岚要是能早一点成为九尾就好了啊……这样我就可以回到青的身边去了。我跟着一路小跑的织急匆匆地穿过夜色浓郁的小城，城门早已闭锁，织在城门边停下脚步。“怎么办？”我不由得问道。“没问题，小意思。”织又露出了她那张不怀好意的狐狸笑脸，随手将尸体往我的怀里一塞，然后直径向城门边值班的哨岗招了招手。和守城的卫兵简短地交谈了之后，我看见织眯起眼睛笑着，在卫兵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卫兵神情恍惚地傻笑着，为我们打开了旁边的小门，我们带着尸体顺利地出了城。“等等。”刚走出没多远，那卫兵又追了上来。“怎么了？”织低头行礼。“放你们出来的事我会保密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们带着的东西我要看一下才行啊。”男人为难地耸耸肩，“我不是怀疑你们啦，但是你们也知道，最近狐妖吃人的传闻闹得人心惶惶的，我这也是公事公办……”不等卫兵把话说完，织就将手掌直接捅进了卫兵的肚子。“明知道有狐妖要吃人，还这么大意怎么行呢？”织嘻嘻地笑着，在卫兵的耳边说道，然后将他的肝脏一把扯了出来。在卫兵还没有喊出声来的时刻，织的另一只手已经迅速地刺破了卫兵的喉咙。“抱歉啦，我必须要维持狐妖杀人的惯例方式，所以不能给你个痛快了。”织好像真的很抱歉一般地在卫兵的脑袋边上蹲下来，卫兵还没有断气，痛苦地睁大眼睛瞪着织，但是却发不出声音。“不过不用担心，不会要很久的。”织将手掌盖在卫兵的眼睛上，“睡吧，睡着了就不会痛了。”就像是咒语一样，濒死的卫兵好像断了线的人偶一样趴在地上不动了。“嘛，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啦。所以说，好奇害死猫啊，人类。”织从我手中接过尸体卷夹在胳膊底下，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她像吃点心一样地咬着手中的肉块，不断催促我快点跟上。处理好尸体，我们离开了满是坟堆和尸臭的乱葬岗。夜正深，我们趁着夜色回到兰的店里。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然而离开乱葬岗走在大路上的织，忽然停下了脚步。“呐，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和我一起来么？”“不是说要熟悉干活什么的么……”我叹了口气，不知道织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要是这些事情平时都要我们来干，还要搬运工做什么？”织拢起双手，认真的模样和往日大不相同，简直派若两人，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爱，你看那边，你看到了什么？”那边？我向织望着的方向望去，哪里除了城墙和城门以外什么也没有。“城门？”“仔细看，笨蛋，好好用用自己的力量啊，好歹你也有两条尾巴吧？”被叫笨蛋了……我有些沮丧地眯起眼睛向城门方向看去。我看到了，在城池的外围有一层好像薄膜一样的东西，一旦看到了就会发现，这东西虽然稀薄，但是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这是……结界？”“哦，还算有点知识，不错不错。”织满意地点点头，“在那座城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兰的眼睛，不然你们刚来的第一天就遇上兰花魁道中，不觉得太巧了么？所以，在那座城里我做的一切都是做给兰看的而已。”“那么，实际上呢？”“我虽然是个吃人类肝脏吃上瘾的软骨头，但是好歹也是个有故事的家伙，费尽心思不过就是想在兰的手下活命罢了。我是不可能成为九尾的，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就不能动兰的分毫。”织转过头来坚定地看向我，我第一次注意到，织的眼睛并不是那么明亮的金色，而是更接近人类的浅棕色。说来，我似乎也被说过“眼睛很像人类”之类的话来着……“跟我来吧，我之前有拜托某人准备一些东西。”没有理睬我的分神，织直径走向了另一条路。原来织是让人觉得这么可靠的家伙么？我不由得想起了在城中那个大大咧咧散发着危险感的织。到边哪个才是真实的呢？“啊啊，久违的自由空气。”织伸了个大懒腰，心情不错地眯起眼睛笑着，将我领到了一个废弃的荒宅的院子里，在哪里的地上画着奇怪的图案，旁边还拉着结界的绳子，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法会的现场一般。按照织的指示，我老老实实地坐在了结界一边，而织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织拿了一张画着符的纸，放在了我俩中间。“那么，拜托了，紫大人。”织低声说道。“真的不会后悔吗？”空气中传来了八云紫的声音，我连忙抬起头，看见了从间隙中探出半个身子的八云紫，“这个术式完成之后，你就彻底不可能再成为九尾了哦，别说九尾，可能连二尾都成不了。”“八尾和二尾，对您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您所需要的，只是九尾而已吧？”织咬紧牙关好像在忍耐着非常强烈的情绪，类似于愤怒或者憎恨的情感，“兰夺去了我的领地，剥夺了您给我的名字，至少我的力量不会让她据为己有。这数百年来，我都将力量封印在自己体内，兰伤了我的根本，我的力量无法再成长我自己也无法驾驭。但是眼前这个孩子一定可以做到的。”她俩好像很熟的样子，到底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我好像听不大懂？“如果我到时候选的‘蓝’不是她怎么办？”紫用折扇挡住自己的半张脸，“你这可是豪赌啊，蓝。”“请不要再用那个名字叫我了，紫大人。”织痛苦地低下头去，“现在我的名字是织。”“在我找出能代替你的位置的人之前，我会一直叫你蓝的，毕竟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狐狸，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根本不会动冒险培育九尾的心思。”紫懒洋洋地靠在间隙的边缘，“只可惜啊只可惜，如果不是我急需九尾的话，恐怕即使你不是九尾，我也会要你到我这里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紫大人，但是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承担紫大人的期待了。而且您也看到了吧，我对于人类的食欲已经到了嗜血如命的程度，这样会让紫大人很困扰的吧？”“说的也是……嘛，如果你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的话，我自然也不会阻止你，一开始就说好了，你们做任何的事情，我都不会阻止的。”八云紫趴在间隙的边缘温和地笑了起来，“再怎么说，这可是蓝你第一次拜托我呢。如果早一点拜托我的话，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九尾了哦，怎么可能让那只白狐狸得手呢？”“但是紫大人，您需要的是强大的九尾，如果她比我强的话……”“真正战胜你的不是她而是青吧？”八云紫不满地眯起了眼睛，“但是，你看看她是怎么对待青的？虽说一直说青因为贪恋人类不思进取，然而真相是如何，你还不知道吗？你觉得这样的家伙就算成为了九尾，我会允许她呆在我身边吗？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哦，蓝，如果那只白狐狸成为了九尾，我就杀了她。”“您是说，青她也和我一样……”“青也被那家伙伤了根本，所以力量提升起来非常的困难，不过她毕竟是那家伙的姐姐，其实还是有所防范的，所以没有你伤的重。要成为九尾的话，也不是没有希望，不过剩下的就和传闻一样啦，她遇上那个人类之后就彻底没有进取心了，就算揍她她也不肯再做什么努力了。哎，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啊……”八云紫惋惜地摇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青现在的生活不是也挺好的么？我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话说眼前这两位关系真是好啊，已经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了的样子……“爱。”终于想起我来了么？我抬起头来认真地望向织。“爱，我今天在这里要告诉你关于这座小城的真相。但是在此之前，请你接受这个术式。”织挺直了身子，正坐着看着我的眼睛，严肃地说道，“虽然并不是什么有害的术式，但是正因为如此所以如果你本身拒绝的话，这个术式是不可能成功的。那么，请耐心听我说明，我们时间不多了，耽误太久的话，兰那边会起疑心的。”我点点头，咽了咽口水。“我的名字是蓝，就是紫大人在找的那个蓝。本来我就是她所寻找的那个九尾，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可能成为九尾了，具体情况，我一会会详细地说明。反正，我现在变成了织，虽然我是四尾，但是我的体内却蕴含着八尾之上的力量，不过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我的力量永远都不可能在这具身体上发挥出来了。所以现在，我要用这个术式，将我的力量交给你。”织的力量从她坐着的土地上流淌了出来，好像水银一样灌注进了身下术式的图案中，图案发出淡淡的光芒，“但是即使如此，就算把我俩的力量加在一起，你也还成不了九尾，九尾和八尾之间在实力上就是有着这么宽广的鸿沟。所以今后你还要继续努力。”“什什什什什么？”织的发言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为什么要给我呢？一般来说不应该给岚的吗？我只是陪着岚的家伙而已，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浪费功夫呢？”啊，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想的事情说出来了……“你说那个红毛么？”织不满地眯起了眼睛，“我有叫过一次她的名字么？” “名字？”“因为她的名字和蓝的发音太像了，我不是一次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么？”织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到底对自己有多没自信啊？你真的觉得自己是比那个红毛价值低的家伙吗？看到那个白狐狸，你还不明白吗？力量是很重要，但是并不表示只要选择力量强的人就好，你老是这么看轻自己的话，让对你抱有期望的我怎么办啊？”“期望？”“简单的说，我认为紫大人最终会选择你完成我完成不了的使命。虽然力量上来说，那个红毛的确比你的资质稍微好上一点点，但是她太把自己的力量当回事了，她太把和你之间的差距当回事了。这一点上你也是一样的，你和她只有半步的差距，为什么你要把她捧在自己上面呢？你们之间的差距在我看来就算不上差距，到了七尾之上你们这一点实力差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红毛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了，如果你还意识不到……”织沉下脸来，“爱，就算你哪天死在那个红毛手上也不奇怪。为了成为九尾，大家都会不择手段的。”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想要这么反驳，但是对着如此认真的织，我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来。而且更重要的是，今晚所经历的这些事情，让我对于自己的信任也的的确确产生了动摇。“爱，请你拿出干劲来，为了成为紫大人所期望的蓝而努力吧。”织向我低下头，伏下了身子，“你的话一定可以的，拜托你好好运用自己的力量吧。”“你，你快起来，我只是个二尾而已，你怎么能拜我……”我连忙伸手去扶，但是因为太慌张，险些跌了一跤。“那么你能接受这个术式么？”“我有几个问题，如果你能老实回答我的话，我就接受。”我重新回到正坐的姿势，和织相对而坐，“第一个问题，如果把力量给我，你会如何？”“退回一尾的普通狐妖，仅此而已。”织端坐着看着我的眼睛回答。“第二个问题，如果把力量给我，我会如何？”“你会成为八尾。”“此外呢？”“仅此而已，其他的事情还要靠你自己决定。”“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兰的时候，她所说的话，“八云大人想要九尾做什么？”听到这样的问题，织似乎也吃了一惊，她为难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上方的八云紫，然而八云紫只是趴在间隙边缘闭目养神。“只要我告诉你，你就接受术式吧？”织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你答应我，就算知道真相，也不要放弃成为九尾。虽然听起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并不是那样的，只是……”织难得的慌张了起来，这让我想起了在八云紫面前的青。为什么她们这些上位的狐妖们，牵扯到八云紫的时候就会不由得乱了阵脚呢？我抬起眼睛悄悄地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大妖怪，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让青和织都如此痴狂的八云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说起来，我对她根本就一无所知啊……解释了半天，织疲惫地垂下了耳朵。“好啦，我答应你啦。我对八云大人也产生了一些兴趣呢。”我向织露出了笑容，“那么请告诉我真相吧。”“好吧。紫大人，您不阻止我的话，我可就告诉她了哦。”织又看了看八云紫，然而八云紫没有一丝想要动弹的意思，织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紫大人想要一只九尾作为自己的式神，但是适合自己的九尾却不是那么好寻找的。自学成才的九尾们，要么只喜欢自作主张，要么就嗜血如命，所以紫大人决定培养自己看中的狐妖成为九尾。但是做式神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毕竟紫大人真的是非常厉害的妖怪……”“这些我明白啦，织。”我理解地点点头，“我并没有那位兰大人那样的强势，在我看来，有一个可靠的主人作为靠山或许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而且，既然是能把你和青都迷得神魂颠倒的八云大人，我也真的很有兴趣。”“神、神魂颠倒什么的……”织红了脸颊，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挠了挠脸，“嘛，那么你是接受这个术式了吧？”“是的，拜托了。”我向织和八云紫弯下腰来。“以后还要拜托你了。”织也向我低下头来，“紫大人，请吧。”如果让事后的我来回想当时的感觉，或许真的很难形容，就好像是迎着强风张开嘴巴一样，力量被强行地灌注到身体中，我明白了之前所听到的“用力量撑大容器”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只是让全身的感觉都麻木掉的震撼。在那样的震撼中，不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不存在，我的意识也朦胧了起来，大约在结束的时候，我晕了过去。我再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背着我的织用脚推开了我们住所的门。而映入眼帘的是灯火通明的大厅，然而不同以往的热闹，今晚的大厅里只有两个人。站在高高的楼梯顶端，神情严肃高傲的兰，以及……站在大厅中央，依旧是一副山大王一样打扮，叼着烟斗嬉皮笑脸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