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7-8 21:14 编辑
Wolf at the Door(6)
「我回來了,なのは。」
當門板關上,Fateちゃん這麼說完,なのは立刻覺得她有哪邊不對勁。
是語氣嗎?是聲調中的感情?還是呼喚自己名字的方式?
「怎麼不等我一起洗澡呢?」
「對不起,雖然答應過Fateちゃん要一起……但Fateちゃん太晚回來了,所以我跟Vivio先洗了。」
很難釐清這種感覺,或許只是因為她的髮型回到今日在總局的樣子吧。
「Fateちゃん,髮圈又弄壞了嗎?」なのは望著那金線般的髮,柔柔垂落纖瘦背後。
「嗯?」Fate摸摸自己的頭髮,笑了笑。「大概吧。」
大概吧。為什麼會是這麼不在乎的口吻呢?
なのは有點迷惑。
今天將髮圈借給Fateちゃん時,這個總為自身失誤格外介懷的人,用兩手握緊髮圈慎重保證,會好好保護,絕不會弄壞或弄丟,會完整無缺地還給なのは。
“沒關係的。”
“當然有關係,なのは這個樣子活動會很麻煩吧?對不起……”
“與其說是麻煩,不如說有點不好意思呢。”當時她朝Fateちゃん羞然淺笑,手指把玩散落肩前的髮尾。女孩子改變髮型是很不得了的事,就算並非有意為之,還是會感到羞澀,特別她一直以來就習慣將頭髮綁起。
Fateちゃん也知道なのは在想什麼,臉頰微紅,俯身在耳旁說:“但、但是……這樣的なのは很漂亮哦。大家一定會嚇一跳,在空中英氣勃勃的なのはさん,也有這樣的一面。”
因被戀人讚美而開心的なのは,有點壞心眼地反問:“哦~Fateちゃん不會吃醋嗎?讓大家看到なのは這樣的一面~”
“啊──呃、這、這個……”顯露出慌張的執務官閣下,更加堅定地保證了:“我、我會很快很快回六課的,真的!所、所以──”
──不會讓大家看太久……這樣漂亮的なのは。
那時候拚命承諾的Fateちゃん實在太過可愛,なのは忍不住再度吻了她,輕柔叮嚀:“……真的哦?要快點回なのは身邊哦?”
“嗯……”Fateちゃん被吻的分心了,呢喃應著,但那雙細長臂膀很熟稔地環上戀人腰際,加深分別前最後的吻。
──就像現在這樣。
なのは回過神來,發現那張美得使人炫目的臉龐,已漾著淺笑靠近自己,手臂也比往常更充滿佔有慾,緊緊攬住腰後。
身軀相合,浴巾差點落下胸脯。
「比起髮圈那種小事──」Fate的唇就快要印上,但なのは不禁皺了眉頭,因為在她心中,髮圈不是“小事”,而是兩人之間甜蜜的記憶。「我想著的只有妳,なのは……」
「等、等等……Fateちゃん!」往旁躲開,一手拉住快要掉落、已然洩漏大部分胸前肌膚的浴巾,なのは略顯慌忙地警告:「Vivio還在哦!不行──」
「有什麼關係?」Fate的眼瞳如燃燒火炎,看得人深感灼熱,卻非以往幾次親熱時、那總使心口隨之翻騰的渴求,而是某種緊迫威嚇的沉壓感,加上談到Vivio時又是蠻不在乎的語調,なのは開始覺得不舒服了。「なのは只在乎著Vivio,太不公平了。」
「我不是只在乎Vivio、我是──總、總之不行!」抬起一手,輕輕放在Fate的肩膀,她不想讓對方難堪,所以也不願表現得太明顯,只是盡量退讓與平和地懇勸:「Fateちゃん、拜託了,現在先不要……」
Fate沒打算放棄,攬抱腰際的手加劇力道,這時,Vivio的呼喚和跑步聲從浴室往這裡傳來:「なのは媽媽!Fate媽媽!」
なのは退了一步,不得不有些用力地推開、那向來只是一個擁抱就能左右自己心情的人。雖然覺得對待Fateちゃん如此冷淡頗有罪惡感,但又對Vivio的出現免於情況繼續而鬆了口氣。
……我到底是怎麼了呢?不對勁的人是我嗎?なのは搖搖頭,甩開思緒,先專心處理女兒的問題。她蹲下身,一手穩住濕答答全裸從浴間跑出的孩子。「Vivio,媽媽不是說了要先擦乾身體才出來嗎?」
「唔~~但、但是~~Vivio想快點讓Fate媽媽選衣服!」孩子抱住Fate的膝蓋,把絲襪都弄濕了,沒人發現那雙淡金的眉曾嫌惡地皺起,但瞬間又平順開來,露出了與往常相仿的微笑。
「Vivio,怎麼了?」Fate笑著輕問,金色瀏海遮住眉宇,就像一層看不穿的陰影面具。
「Fate媽媽~~Lindy奶奶……呃、不、不對,Fate媽媽說Lindy奶奶不會喜歡人家叫她奶奶……唔、那、那、Lindyさん!Lindyさん會喜歡Vivio穿哪一件衣服呢?」Vivio指著擺放在沙發上,經挑細選後才列出的兩套洋裝。
「哪一件都很好啊。」Fate依然保持笑容,聲調也相當平靜。「Vivio這麼可愛,不管穿哪件都好。」
「真的?」小小的頭歪一邊,Vivio面露不解,不懂Fate媽媽為什麼沒像以前那樣,熱心地分析哪些衣飾最適合Vivio,講到なのは媽媽好幾次都受不了地說“Fateちゃん!Vivio不是要去舞台走秀!”
「真的。」態度還是完美無瑕,沉穩自然。
なのは看著她們的互動,消除了剛才的心中疑慮。
果然不對勁的是自己嗎?是因為晚上的事讓她過於緊張了?
可是……。
「好了,快點去穿上衣服,不然會感冒哦。」
「嗯!」Vivio拉拉なのは的手。「なのは媽媽也一起換衣服~~」
「好。」なのは對孩子淺淺一笑,兩人再度走回浴間。
──可是。
關起浴室門的那刻,なのは看著Fateちゃん坐在她們大床上,開啟電腦螢幕忙起不知名的事項。
清澄的蒼色瞳因思索而微微瞇起。
可是,自從踏入房門後,Fateちゃん一次也沒有、主動抱過Vivio。
十分鐘後,在浴室裡的高町母女換好衣服,なのは要Vivio坐在床緣,幫她綁著與衣服相稱的可愛髮辮。Fate則仍舊坐在床的另一邊,埋頭於電腦中的東西,她輸入訊息的手指速度飛快,なのは猶豫著是否該打擾她,但是……距離與Lindyさん和Chrono君的晚餐會面只剩三小時,就算他們是一家人也得稍微準備吧?
「Fateちゃん……?」編完Vivio的頭髮後,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妳不去……洗澡或換件衣服嗎?」
「等一下,我在忙很重要的事。」心不在焉的回答,坐在床舖另一頭的黑色背影,比想像中更冷漠。
就連Vivio都探測到Fate媽媽那不管其他事的心態,今晚明明是很重要的日子,結果卻只有なのは媽媽一個人掛心著,太奇怪了。
「Fateちゃん……妳該不會忘了吧?」
「什麼事?」嘆了口氣,Fate耐著性子回問。
「還說什麼事……」なのは皺起眉頭看她。就算因為太忙碌而忘了今晚的事,剛才Vivio雀躍地問她Lindyさん會喜歡什麼樣的衣服,也該讓Fateちゃん想起了才對啊?「今晚我們要跟Lindyさん和Chrono君吃飯,忘了嗎?」
「那種事……不管何時都可以吧。」Fate連半秒都沒轉過頭,沒興趣看看她的未婚妻和女兒。
「Fateちゃん!」なのは在驚訝過後,變得有些惱慍。「妳先把電腦關了,看著我們說話。」
「……煩死了。」出乎意外的是,Fate的確暫時停下處理電腦的事,卻用著厭煩表情轉頭瞪向なのは。「妳能不能安靜點?這麼囉唆我怎麼專心做事?」
嗚噫──Vivio低低驚叫一聲。第一次看到溫柔的Fate媽媽有那種表情,第一次聽到最喜歡なのは媽媽的Fate媽媽說出這種話,孩子的大眼因迷惑和恐懼而湧起水氣,小手拉著なのは媽媽,把臉躲在媽媽身後。
なのは繃緊牙關,深吸一口氣,拍了拍Vivio的頭,溫柔說:「Vivio,先去找Zafiraさん玩好嗎?」
「可是……」
「去吧。」なのは媽媽微笑地親了她的額頭,所以Vivio只好抿緊唇,從床舖獨自走下。離開宿舍前,仍擔憂地望望兩位媽媽,特別是Fate媽媽連一眼也沒看過來,那張美麗卻冰冷的側臉,使她難過地咬咬下唇,想要哭泣。
等孩子走後,なのは揉著眉間,坐在床舖數到十秒,確定取回冷靜後才開口:「Fateちゃん,請先把電腦關了,我有事得跟妳談談。」
不知道是Fate發覺自己做錯了,還是終於把想弄的事搞定,她很快就把四個螢幕口都關閉,轉身看向なのは。
然後,那雙原本煩躁的紅瞳,為眼前景象閃過一抹玩味與征服慾望。
なのは穿著月牙色的細肩帶連身裙,裸露的雙臂與肩頭,皆是毫無瑕疵的粉色肌膚,她尚未綁起的栗紅色長髮洩在身後,一一落於純白床舖,讓人連想到纏綿一夜的情事後、豔麗嫵媚的女性風情。
這種純屬私密的視覺美感,配上那張努力克制怒意的嚴肅神情,反而形成矛盾的強烈魅力,引誘人想用盡各種方法,讓淫靡哀求的神色取代她凜不可侵的形象。
Fate揚起笑容,舌尖不禁舔了唇角。なのは仍在嘗試調整情緒,以至於沒注意到對方陰魅的神態。
「なのは──對不起。」隨著這道低柔輕語,なのは感覺到Fate從背後環抱自己,那雙稍大手掌貼緊她的手背。「我剛才不該這麼說話,是我不好,請妳原諒我。」
なのは無言地咬著下唇。這個人的擁抱,那熟悉的手臂長度,掌心每一處的硬繭,以及下巴靠著肩膀時,傳來鼻息間的淡香……眼角餘光能捕捉到的、那金色的一切……都輕易就讓自己的武裝瓦解。
「剛才──」なのは只好這麼說:「那種口氣……特別是在Vivio面前,絕不能再發生了。」
「嗯,我知道了,對不起。」Fate吻著なのは的耳後,掌心摩挲她的手背,整個人都貼在她背後,繼續輕言細語:「なのは……原諒我?」
「Fateちゃん……」原諒不原諒的、根本不是這個問題。なのは深深嘆息。
為什麼就是拿這個人沒辦法呢?嚴格的教導隊訓練,並沒有讓她磨練出鞭策戀人的決心。Fateちゃん最近那麼忙,還要幫自己照顧Vivio,但很多很多事なのは都無法幫她做,所以……稍微感到煩躁、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還不到原諒與否這麼嚴重的問題……只是……」
在Vivio的面前,なのは希望她們兩人能一直是耐心溝通的榜樣。
就算吵架也可以等到獨處時。
這種想法太天真了嗎?
なのは不清楚。許多養育孩子的事她還不懂,所以更仰賴Fateちゃん的建議。
Fateちゃん所給予的一點點鼓勵,就能讓なのは充滿信心。
只是這樣而已。
──真的是、天真。
「なのは……」在滿腦子被雜亂思緒佔領時,Fate的吻落在頸後,酥癢感使なのは想要躲開。
「等──Fateちゃん!等等!」
她喜歡跟Fateちゃん這樣親密,喜歡Fateちゃん的撫摸和親吻,但現在根本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なのは也沒有這種心情。
然而,Fate只是稍微使力,なのは便被她推往枕頭,仰躺在床。
「Fa、Fateちゃん──」
「好不容易只剩我們。」Fate頎長的軀體壓在身上,なのは覺得既溫熱又沉重,她含笑的唇吻著自己的臉頰與頸間,一手也開始解除洋裝胸前的細繩。「嗯……真好聞呢……」
「Fateちゃん──不要這樣──!」なのは知道雙腿已被對方的膝蓋頂開,即使是長裙也遮掩不住下半身,那個人的另一隻手卻又不斷撩起裙擺,將掌心伸到大腿處。
「有什麼關係?我們不是訂婚了嗎?」Fate想要品嚐那雙櫻色小巧的唇,但身下女性總是煩人地閃躲,這使她厭煩地轉了下眼睛,但立刻又用惹人同情的溫和音調說:「我一直在想著妳,なのは,妳不想我嗎?」
「不是這個問題!」なのは想推開她,但兩隻手腕被迅速抓住,壓制在床上。「Fateちゃん、夠了!」
「我只是想吻我的未婚妻,這很過份嗎?如果妳真的喜歡我,就不該這麼抵抗。」語畢,Fate低下頭,這次なのは來不及發出抗議聲,便被成功含住雙唇。
緊皺的栗紅色眉宇,壓不下極力睜開眼、浮現水光的蒼色瞳。
なのは在幾秒後發現箝制稍弱,便掙脫出右手,做了心底沒有察覺、卻恐怕是當這個人壓上來時就一直想做的事。
她揮了Fate一巴掌。
那力道不僅把Fate的臉龐揮離自己,也讓兩人的牙齒,在一方不情願的吻中劃破彼此嘴唇。
なのは喘著氣,洋裙肩帶與胸前細繩都鬆懈凌亂,裙擺也落於大腿處,露出肌理平滑、線條健美的雙腿。
她緊盯仍跨坐身上,一臉冰冷的Fate。
儘管姿勢如此親密,兩人之間卻毫無情侶氣氛,只滿佈著敵意萌發的對峙氣息。
「……很痛呢,なのは。」Fate平平淡淡地指控:「啊啊、真過份,妳真的喜歡我嗎?」
「妳在說什麼?明明就是妳先──」戀人臉頰的紅腫讓なのは心疼地別開視線,但還是表達出被強迫的立場。「Fateちゃん做出那種事、太奇怪了!」
「我奇怪?」輕哼而笑,Fate嘲弄地瞪視她。「我想跟未婚妻親密點,卻被打了,結果是我奇怪嗎?妳怎麼不問問自己,在妳心中我究竟是什麼?我真是妳的戀人?或者只是剛好處在最近最便利的位置?」
「什──」
「老實承認吧。」用大拇指把自己下唇的血漬擦去,卻因此使雙唇更紅豔突出,Fate冷笑。「在妳心中,我根本不是第一位。妳可以為許多的其他人奮戰、甚至付出生命,但妳就是不會為我做這種事,妳是其他人的英雄,卻不能只是我一個人的英雄。」
「不是的!我──」
「哪裡不是?!」Fate忽然捏緊なのは的左手,那雙鮮紅視線落在訂婚戒指上。「妳能向我承諾,在所有人之中,我是妳最重要的嗎?當我和其他人發生危險,妳會捨棄其他人,就只是選擇我嗎?妳能發誓嗎?」
「Fateちゃん!」なのは回答不出來,這不是她曾想過的問題,她從來不會去想這樣的問題,她只是……只是想著在他人有難時,伸出援手。「為什麼說這種話、妳明明知道我──」
Fateちゃん在我心中是特別的。Fateちゃん是我喜歡的人,是我的戀人。
我們不是一樣的嗎?我們不是有著共同目標嗎?
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問題出現?
我──
「當我在Doctor……在Jail Scaglietti的基地遭遇危機時,妳在哪裡?妳正在幫助誰?妳心裡想著的只有誰?」Fate已經捏痛了なのは的手。「以前是其他人,現在是Vivio,將來也會有別人在──對妳而言,我永遠只會是第二位,能支持妳去做想做的事、最便利的第二位!」
「不是的!」なのは大聲否認,但除了否認,說不出其他的話。
「我已經受夠了!」Fate抬起左手,粗魯強硬地想要拔出那支戒指。
「不要──」在身下掙扎,なのは抵抗著對方的動作,指甲早已在手背劃出幾條血痕。她的,自己的,管不了那麼多,只有那支戒指、那是Fateちゃん親自為なのは戴上的,不能被這樣奪走。「住手!」
然而,單純的力量被壓倒性擊敗,Fate沒多久就拔出戒指。「──只要能幫妳照顧孩子,只要能支持妳的夢想,再給妳無止盡的溫柔,妳就誰都可以吧?是不是我也沒關係吧?其實妳不就是喜歡著每一個人嗎?我又算什麼呢?」
なのは已經不管Fate──這個極其陌生而殘酷的人──究竟在說什麼,她滿心想著的就是搶回戒指。
混亂中,Fate被對方指甲割傷臉頰,她把手憤怒地握成拳頭,正要揮往なのは,卻被中途攔截,手臂被猛烈地扳往背後,なのは也順勢改變兩人位置,轉眼間已換她壓坐在Fate背部。
Fate的臉被擠入枕頭,手臂扭曲的苦痛,佈滿那張原本五官端麗的面容。
「還給我!那是Fateちゃん給我的戒──」說到一半,熱血和怒意充腦的なのは,突然發現整個情況有多可笑與奇異。
她正壓制著把戒指送給自己的人,命令對方把戒指還來。
「一旦不順妳的意,就是這個樣子嗎?」Fate咬牙切齒地斥罵:「這就是妳對我的喜歡嗎?」
瞳孔因情緒而放大,なのは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人,也看著自己的行為。
胸口重重喘息。
最後,默然無語,她放開Fate手臂,離開床舖,站到牆壁旁。
一手捂住嘴巴,平順呼吸,想要冷靜,但嘴唇破裂的痛楚,此時比過往任何戰鬥受傷都要疼痛。
是Fateちゃん很奇怪?
還是我很奇怪呢?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なのは捂住嘴巴的手正不停顫抖,深怕一放開就會因沮喪和迷惑而大叫。
這時,不知亮了多久的部隊長通訊鈴,隨緊急螢幕跳出なのは面前。
『打擾妳們了──』疾風似乎本來想說點什麼輕鬆的笑話,但一看到なのは皺巴巴的衣裙,稍亂的長髮,以及絕不可能忽視的肅然臉色,她便在楞了幾秒後改口:『嗯……我果然打擾了。』
「……有什麼事嗎?」なのは輕聲問,語氣十分疲倦。
因為Fate站到地板,正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有件事想請Fate隊長來一趟。方便嗎?』
「──當然了。」なのは望向Fate,語氣沉穩地不可思議,根本不會有人能聯想到之前的失控。「Fate隊長馬上就過去。」
疾風點了下頭,結束通訊。
なのは則繼續注視Fate。「公事要緊,妳先去看看疾風ちゃん需要什麼吧。」
Fate嗤之以鼻,把戒指丟到一旁。「不愧是無敵的王牌,就算在這種時候,也是以公務優先。」
沒有回應,なのは沉默地看著滾落地上的訂婚戒指,就連Fate何時離開宿舍也沒發覺。
──她記得那一夜。
當Fateちゃん把戒指套入指節,她記得震顫稍涼的手。
是自己還是Fateちゃん的呢?或者兩人的手都在發抖呢?
答案並不重要,她們靦腆地相視一笑,確定彼此的心意。
なのは走了過去,蹲下身拾起戒指。
眼底霧氣始終存在,卻也始終不願允其滴落。
“我的英雄。”
只是幾個小時前的事而已。
就在總局休息室,她的戀人抱著她,羞赧欣喜地這麼說。
“なのは是我的勇氣與光明。”
──妳能向我承諾,在所有人之中,我是妳最重要的嗎──
用兩手掌心包住戒指,祈禱般的手勢,大拇指依靠在額前,なのは緊閉眼睛。
她仍蹲在地上,就像顆小小的球,只有用背對世界才能保護自己。
無法否定。
無法承諾。
事實是,她並不知道答案。
Fateちゃん一直以來都體諒著なのは,鼓勵她去做最喜歡的事。
Fateちゃん不會問這種問題。
溫柔的,喜歡なのは的Fateちゃん,絕不問會使なのは苦惱的問題。
但是,這並不表示問題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