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帖文来鸟~~
{:2_215:}其实之前好少混300 也不知道咋弄。想发这来更多人看到{:2_218:}
原创滴~然后之前一直发贴吧的。 大家看看图个乐子吧~
时间线是FATE ZERO第一部完结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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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底锅,餐具,电饭煲,墙纸,抱枕,毛巾……喂喂,saber,我们还要买些什么啊?”
“这不是已经有很多了么。”saber转头看了看那梅赛德斯后座上堆成小山的战利品。
“可是谁叫那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呢,那可是我和saber爱的小窝哦~之后都要一直住那了,总得用心布置下吧,对吧~对吧~saber。”
“可是这些又是什么啊?杂志,光盘,游戏机,零食,还有这又是什么啊?”
“啊列啊列,那些都不重要啦。喂喂,saber,快过来。”
已入深秋的冬木市,渐渐泛起了凉意,在其市中心的一条街道上,一前一后行走着两个少女华丽而又得体的着装不禁引得路人侧目。此时前面那位银发少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牵着身后人的手向街边的一家小店走去。
“这里这里,”爱丽斯菲尔推着saber走进了小店,屋内的暖气阻挡了外面的寒意。“看啊,这个是不是很可爱呀~”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爱丽斯菲尔便拿手上的围巾将saber围了个满怀,然后退向一旁满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一条淡粉色针织围巾,两头各编了个小猫图案。可是这样一条粉色系卡哇伊少女风的围巾配上saber那一身正装西服,完完全全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不搭。
“嘛,这围巾果然很适合saber呢,里里外外都透着可爱,看起来都暖暖的。”
“……那里适合了。”想出口反驳,可是看着爱丽斯菲尔一脸沉醉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在心里腹诽。
“嗯,戴上这个,即使到了冬天saber也不会冷吧,还有哦,”
轰——
远方巨大的魔力波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感觉到了吧,爱丽斯菲尔。”
“嗯”
“上车”
Saber驾驶着梅赛德斯呼啸而去,就如古代骑士骑着座驾奔赴战场。而刚刚还沉浸在温馨气氛中的两人,似乎也一下子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待两人到达河边的时候,她们便发现了魔力异常的源头。
“caster”saber看着河中央servant狰狞的面容配上一副诡异的笑容。
“恭迎您的大驾,圣女贞德。”caster右手捂上左胸,恭敬的鞠下一躬。
“caster,你这个妖魔又想做什么坏事?”看着水中央的caster,骑士的眼中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身上的便装不知何时幻化成了战斗时的铠甲,那看不见的风之宝剑也已经握在了双手之中。
“哈哈哈哈!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水中央的caster咆哮着,念着不知名的咒语,狰狞的面孔不知是因为恐惧亦或是兴奋。他脚下渐渐浮现出无数的魔怪,仿佛是地狱中爬出的魑魅,化作一根根触手将其上的caster包裹住,而那一声声骇人的笑声也消失在这一团烂肉中。妖魔们吞噬了caster之后却仍然不满足,触手向四方蔓延,不论是鱼或飞鸟都没能逃脱它们的魔爪。那令人作呕的身体也变的越来越巨大。
“那是什么?”感受到巨大怪物发出的可怖灵压,saber即使身经百战也不禁感到了讶异。
爱丽斯菲尔看着河中央的水怪,魔力感知系的能力使她更能了解到那怪物的可怕——体内的魔力是一个普通魔法师的数万倍,躁动而又不安地向外喷薄,魔法回路杂乱无章却在无时无刻吸收着外界的能量。很明显,这已经不是魔法师的召唤兽那么简单了,它根本就是一个只剩下原始欲望的人间凶器,吞噬就是它所剩下的唯一生存本能。想到这将会带来的严重后果,爱丽斯菲尔心下一沉,双手勾上了saber的小臂。
“saber,快阻止它,不然大家都会有危险。”
“是,爱丽斯菲尔。”握紧双剑,骑士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恐惧与犹豫,湛蓝的双眸只有战胜敌人的自信。
“哇呜,这家伙的身形好像大的夸张了点呢。”
“啊啊啊啊,现在可不是讨论体型大小的时候啊,这怪物魔力大的吓人,rider快去解决他啊!”
Rider看着身后唧唧歪歪的韦伯,伸出右手弹了下他的额头,“真没出息,才这么点点阵仗就咋咋呼呼了,以后要怎么跟着朕征服世界。”
“征服王,你来到这里是需要决斗的么?”看着来人,虽然不愿意,saber却不得不考虑两面受敌的情况。
“骑士王,我们间的战斗是迟早的事,不过现在岸对面的那个似乎更加要紧些吧,不如现在我们暂且休战,专心对付那个大家伙吧。在来的路上,lancer也已经同意马上赶过来。”
“明白了,我自当全力奋战,征服王,虽然只是一时结盟,但也互相发誓忠诚吧。”
“我这边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你们那边呢?艾因兹贝伦的master。”
“我不介意,我——艾因兹贝伦承诺休战。”
“艾因兹贝伦,你们有什么策略吗?刚才从lancer那边听说了,你们不是第一次和caster战斗吧。”
“——不管怎么说,只能速战速决。那个怪物虽然现在还靠Caster的魔力供给才能在现界维持,如果它开始独自觅食而自给自足的话,就无法应付了。在这之前必须阻滞Caster。”
Saber理解地点点头。
“那家伙的,那本魔道书。”
自律式召唤魔力炉,“螺湮城教本”——这个超越常规的宝具,现在已经与Caster一起成为了海魔的心脏。
“原来如此。必须在他上岸觅食之前解决他。可是——”
Rider面有愁色地看着那个墨绿色的庞然大物。
“Caster在那堆肉的中心,该怎么办?”
“把他揪出来,只能这样。”
从Rider的身后传来了回答的声音。在街灯的光辉中出现了提着双枪的身影。比翱翔天际的战车稍晚了一些,Lancer也加入了。这样,对抗Caster同盟的三名Servant聚齐了。
“如果能够将那家伙的宝具剥离出来,我就可以用‘破魔的红蔷薇’一举破坏术式……当然,那家伙也不会轻易中两次相同的招式。”
“Lancer,你能瞄准Caster的宝具,从岸上把枪投射出去吗?”
听到Saber的问话,Lancer不屑地笑了笑。
“这种程度的事情,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不要小看了枪之英灵。”
“好的,那么,我和Rider做前锋。没问题吧?征服王。”
“没问题。朕的战车不需要道路,Saber,你打算怎么对付河中之敌?”
听到Rider这么一问,Saber笑了笑。
“我受到湖中女神的庇佑,无论什么样的水都无法阻止我的前进。”
“哦,这个真是罕见的家伙啊……朕更加希望把你收入麾下了。”
以往听到Rider的玩笑总是气得柳眉倒竖的Saber,这次却只是眼神严厉地对他一瞥。
“你的胡说八道我会记住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使Caster从那怪物中暴露出来。”
“哈哈,说得没错!那么第一击由我开路!”
Rider大声笑着,鞭策拉战车的公牛,带着高亢的雷声冲向天际。不理会尚未作好心理准备而发出惨叫的韦伯,征服王疾驰的宝具就向着巨大的海魔冲去。
“Saber!祝你好运。”
骑士王向爱丽斯菲尔点点头,从岸边纵身跳入河中。
闪光的靴甲踩着水面,飞溅起银色的水花——不过,她的脚尖却没有沉入水中。Saber脚下的水面就像大地般坚固,托住飞奔的她。这正是受到了湖中精灵祝福的王者才能引发的奇迹。
随着步步逼近,海魔的身形也越发显得庞大,如同要把Saber压倒一般,其丑陋而狰狞的形体震撼着她。
无数的触手像蛇一样伸展开,迎击逼近的骑士王。
不过,它的怪异与丑陋,绝不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现在的Saber心中无所畏惧。
“要在这里做个了断,Caster!”
她充满斗志地举起风王结界,毫不留情地向海魔斩去。
在saber他们的上空,传说中的英雄王正俯视着这片水域。
“真是一番有趣的景象呢,明明都算得上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现在居然沦落到要联手和那种低等生物对敌的地步,这算是何等讽刺啊,我居然会和这些杂碎作为同等地位召唤出来,对吧,时臣。”
现在英雄王——archer踩着那“王之财宝”中被史诗上称为“维摩那”(Vimana)的宝具,轻蔑的看着下面战斗着的战士们。虽然表面上是向时臣提问,可是他连余光都没有瞥上身旁的master。
“伟大的英雄王,请惩戒下那在您后花园作祟的蝼蚁吧。”一旁的时臣无不恭敬的说。
“不用了,看下面那个骑士王小姑娘不是干的挺带劲的么,就交给他们吧,这种东西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我们走吧。”
“英雄王大人,请务必三思,现在不正是您树立威信的时机么?”
“所以,你现在是妄图命令我么?远坂时臣!”
“……”
此刻的远坂时臣不禁感觉到万分郁闷。远坂家为了圣杯战争做了几十年的筹划,自己也做了万全的准备,可偏偏状况一个个不停发生,特别是面前这个名为英雄王的servant,明明只是个servant却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眼下,下方那个巨型怪物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魔法世界以外的普通人,这根本就是对自己冬木市魔法师掌管者的一种嘲讽。另一方面,如果让saber他们率先猎杀caster而获得令咒,这无疑是使自己在圣杯战争中处到了不利的地位。或许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如果自己选中的不是archer,而是能力稍逊却能忠心耿耿的saber或者lancer,所面临的境地能够安逸许多吧。当然,这些都已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不过,相对于那些对未来的无端揣测,现在的远坂时臣迎来了故人的挑战。
嗡嗡嗡——
“嗯?看来来了个有趣的家伙呢。”
伴随着马达的轰鸣声,berserker乘着一架战斗机呼啸而来,有如那黑暗神话中的龙骑士降临人世,那触碰万物而变成宝具的能力使人类尖端的科技变成了他的坐骑,他的武器。
“哼!只配在地上爬着的狗也胆敢冲上云霄与本王对视?”打开了王的宝藏,6把宝具瞬间向berserker身上飞去。
“嗖嗖嗖”战斗机以媲美音速的速度旋转几个角度完美躲过了王愤怒的攻击。
“可恶!”紧接着13发攻击完全封住了berserker躲避的死角。
在archer和berserker进行着空战的时候,远坂时臣以优雅的漂浮魔法降落到身下的屋顶上。
“间桐雁夜,”看着眼前的故人,帅气的脸庞因练习黑魔法被虫子腐蚀的扭曲可怖,明亮的双眼也变得如同80岁老妪黯淡无光,即使身穿长袖衣裤也可以想象到那副身躯是何等的残破不堪。“间桐家的继承人仅仅是这副鬼样子了么,看来当年的大家族已经沦落到不成样子了呢。”
“呵,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问你,远坂时臣,为什么要把樱送到间桐家?”沙哑的声音透着愤怒。
“恩?你到这里来这只是想问这种问题?远坂家的继承人只能用一个,而对于双胞姐妹来说,远坂家的秘术只能传于优秀的那位,至于平庸的那位能够寄送到间桐家培养自然也是她的幸运。”
“平庸?”想到那孩子在那可怕虫海中痛苦的挣扎,想到她今后将要面对的残酷命运,竟然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平庸。她可是你的女儿啊,远坂时臣,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
“这样不论是凛或樱将来都会继承远坂家的意志追逐圣杯。”
“闭嘴!”这个人总是这样,以一种优雅、高贵的姿态而存在,当年就是因为这份高雅而甘拜下风,放手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可是现在,只想粉碎它,亲手粉碎它,“远坂时臣,今天就死在这吧!只有你死了,凛才能幸福,樱才能幸福,葵才能幸福!”
间桐雁夜的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愤怒,魔法召唤的飞虫形成黑雾一般弥漫在身体的周围。
“就凭你这种逃避魔法师责任半路回家的丧家犬也妄想能杀了我么?”
漫天的甲虫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时臣轻蔑的笑了声,连吟唱都没有进行,仅仅手一挥便召出了一道火之结界。
“啪啪啪”
飞虫们一个个冲向火盾而发出了爆裂的声音,可是无论甲虫的数量如何的多都没能冲破那道火之结界,只是绝望的进行着徒劳。这无疑就是飞蛾扑火。
“气势汹汹的跑来这里,结果只是这种程度吗?果然是只丧家之犬啊。”
这场决斗,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局面,飞虫一次次的冲击结界一次次的被毁灭,雁夜以自己生命作为代价的攻击显得毫无作用。10秒 20秒 1分钟 2分钟,时臣始终保持着他那优雅的笑容,以上位者的姿态看着眼前的对手,那眼神带着对弱者的怜悯。而另一边的雁夜,过量的魔力使用已经使他的身体到达了极限。这场对决的差距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双方的实力,还有那魔法属性的绝对压制。
“真无聊,虽然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倒下去,不过出于友人的道义,还是让你舒服的死去吧。”
时臣开始了吟唱。
轰—轰——
爆炸,痛感,血。这是什么??时臣摸上了自己的腹部,受伤的不应该是对面的那个男人吗?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身体已经濒临崩溃,可明显没有烧伤的痕迹。
“真是讽刺啊,身为火之魔术师,想不到自己有天会倒在自己的火球下吧,像你这种高贵的人也有一天以这副惨状倒在我的脚下!哈哈哈哈!”放肆的笑着,不仅仅因为胜利,更是因为羞辱了这个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傲慢的男人啊,看来在我这种杂碎面前连最基本的防御之心都卸下了呢。呵,你知道粉尘爆炸么?”在时臣绝对防御的火盾周围,无数的细小飞虫急速压缩冲进火盾,在碰到结界的一瞬间,无疑是化作了漫天的汽油弹在时臣的四周爆炸。
时臣现在完全是狼狈不堪,爆炸造成了他多处受伤,就连站立也显得有些艰难。
而漫天飞虫已经黑压压的将时臣包围。
“不要妄图使用任何魔法,现在只要一点点火花就能把你炸成灰烬,所以啊,还是乖乖的享受被万虫啃噬至死吧!像樱那样!!”
Archer和berserker的战斗还在继续。
13把宝具封住了berserker的所有退路。
F15战斗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向下俯冲,躲过了上方的5发宝具,紧接着发射出3枚AIM-9响尾蛇击落了两旁狙击而来的宝具,右翼下方的M61A1航炮直接向迎面而来的宝具展开攻击。
“轰!”伴随着一声爆炸声,F15从那弹道与宝具碰撞所造成的烟雾当中翱翔而出,化作一条愤怒的黑色幻影,转瞬就到了archer的面前。弹道无情的向archer进行打击,6000发每分钟的射速配上berserker狂暴的魔术,其威力绝对不能小觑。机翼的下方、尾部6枚空对空响尾蛇导弹发射出来,雷达制导系统使它们如同丛林中的毒蛇一般,时时刻刻伺机给敌人进行致命一击,不达目标决不罢休。
“杂种。”面对敌人的攻击,英雄王的脸上显出了些许不耐,从那“王之宝藏”拿出了宝具——一个金色的盾,完美的防御住了攻击。
“地上的杂种,就只配化作地上的泥土!”随即而来的是,更加猛烈而严厉的打击。
河面上,saber他们已经陷入了一番苦战。
无数的触手、肉山漫布在整个水面,不论骑士的剑多么的快,多么的准,可是在那怪物上才刚刚形成了一道口子,随即就被新的肉给填平了。
“可恶!”骑士王明明已经接近了那怪物的中心,脚下的风王结界斩断了四面袭来的触手,手中的剑挥舞着,一剑又一剑,一次次斩向魔物巨大的身体,可刚造成的伤口转瞬间就愈合了,即使是直接被横斩的魔物,也是被身下的魔物所吸收,无休无止。而那作为怪物魔力之源的宝具魔法书的踪迹,却是完全毫无头绪。
“呼,呼。”完全两个数量级的对决,使骑士王感到疲惫不堪,大口的喘息着。
Rider驾驶着他的神威战车在河面上驰骋着,那些魔物在征服王的座驾之下脆弱不堪,完全是被碾压,可即便是这样,在趋于无穷的敌人面前,无论消灭多少个仍然是毫无用处。
“saber,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吧,这种战斗毫无意义,只是单纯的在消耗我方战力罢了。”
“绝对不行!如果让这家伙到岸上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在这里狙击它。或者说,还是征服王你感到畏惧了呢?”
“可是现在是毫无头绪的情况,不是么?”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rider?”
“没有。”rider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
“回来。”心里某处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那是爱丽斯菲尔通过魔法传达给saber的信号,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爱丽斯菲尔绝对不会打扰战斗中的自己,saber转头想看看岸边的情况,可是浓浓的大雾阻挡住了她的视线,难道爱丽斯菲尔遇到了什么危险?saber的心不禁悬了起来,踏风而行,粉碎面前的一切阻碍,疾速奔向爱丽斯菲尔的身边。
“喂喂,你刚不是还说不撤退吗,怎么突然就回去了。”rider看着saber的背影一脸迷惑。
“爱丽斯菲尔,你没事吧!”saber焦急的看着眼前的人,在反复确认了3次之后才终于放下一口气。
“恩,别担心,我没事,不过……”
“那你干嘛突然召唤我回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危险!”saber的口气中夹杂着些许愤怒。
“带我上战场吧,saber,我想帮助你。”
“你是在开玩笑么爱丽斯菲尔,你可知道那片水域多么的危险。”
爱丽斯菲尔一脸严肃,完全不似说笑。
“这样下去的战斗毫无意义,让我做你的眼睛,找出敌人的心脏,saber,这是我的策略。我可以相信你吗,我的骑士。”如同女王般认真的面容,毋庸质疑。
“是,爱丽斯菲尔。”
Saber弯下腰,以受伤的那只手将爱丽斯菲尔背到背上。
“抱紧了,爱丽斯菲尔。”骑士王再次展开结界,奔赴上了战场,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
“狩猎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爱丽斯菲尔。”
空中的战场已到了白热化,archer已经厌倦了与berserker的弹药对垒。
此刻,archer驾驶着维摩那追逐着berserker,毫不吝啬的将王之宝藏倾囊而出,那一个个在历史上拥有着传说的宝具掩护着archer的进攻。
F11将速度发挥到极限躲避archer的追击,机尾对着对手使他毫无还手之力,但如果妄图转头反击,那无疑是将自己送向敌人的利爪之下的行为。
嗡嗡嗡,berserker将坐骑的速度提高到了极致,发动机发出刺耳的轰鸣,可不论F11如何的快,维摩那都能从容的跟在其身后。不过这场追逐战似乎已经到了尽头,此刻berserker的面前渐渐显现出如山般的caster的海怪,如果继续逃亡等待着他的便将是机毁人亡的结局。
F11减速、急转漂移,以一个极大的角度向上避免惨剧的发生,可这行为正中了archer的下怀,猎人布下的笼子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去死吧,杂种。”archer逼近了身前的战斗机,手中的宝具发出金闪闪的光芒——以这种距离发射出去,就算是不死之躯也会变的灰飞烟灭。
Archer与berserker的距离不足20米,此时的archer就如同一把闪着光的锋利匕首,即将刺入猎物的胸膛。就在archer等待着品尝猎物鲜血的时候,迎接着他的却是一片火光——F11卸下了自己的油箱,将它作为燃烧弹送给身后的猎手。被魔力强化过的火焰攻击的维摩那,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失去控制的向远方坠去。
Archer在爆炸的瞬间就脱离了座驾,看着空中的berserker,他的双眼变得鲜红燃烧着愤怒,只想给这个羞辱自己的家伙致命一击。
“凡间的疯狗也胆敢将本王从云端拉下来,罪无可恕!”召唤出王的宝藏,他打算使用EA秒杀那个疯癫的家伙。
“——————————————————!”
“哼,时臣那家伙输了么?”archer感受到体内的异样,那是master发生危险的信号,但更为重要的是作为魔力之源的master身负重伤使他已经不具备使用终极技能的能力。“实在是弱的罪无可恕!”
“杂种,本王今天就饶你一命。”
可在天空中的berserker并没有理会英雄王大人宣告,因为他在河面上看到了那熟悉的蓝色身影,此刻在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情绪——愤怒愤怒愤怒愤怒。
远坂时臣觉得今天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被一直以来自己所鄙视的男人所踩在脚下,这根本就粉碎了他骄傲的自尊,那漫天的虫鸣就是对自己的嘲讽,这样下去不消几分钟自己就会变成一堆白骨吧。可是作为远坂家继承人的男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失败,死也不允许!
倒在地上的时臣一动不动,就如同一具死尸,可真的是这样吗?魔法师紧闭双眼,体内的魔力在魔法回路中疾速流转,为了集中足够量的魔力,他甚至切断了对servant的魔力供给。时臣正在地底的深处布下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天空中的飞虫限制了时臣火之魔法的使用,可是在地底下没有虫子,哦不,即使有在那没有氧气的环境里也绝对不会引发什么爆炸,厚实的土地成为了雁夜术式的死角。但同样,对时臣来说,要想在这种绝缘体中布置出完整的魔法回路所需要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巨大的火海之术以一个圆环形成到了雁夜虫海的四周,完美的避开了那虫肉炸弹的陷阱,然而魔术师雁夜本人却被完完整整包围在了术式之中。
“死吧”
轰隆隆!漫天火雨落下,卑微的魔法师连哀鸣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发动这个术式,由于消耗巨大,时臣根本无法掩藏自己的意图,如果对手换做任何一个正经的魔术师,只需要稍许后退避开魔法阵就能破掉时臣的攻击,而如果想布置更大的魔法阵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可偏偏雁夜是个半路入门的门外汉,连最基本的魔法回路感知都做不到,所以他输了。
Saber疾速飞奔在河面,爱丽斯菲尔在其身后抱着她,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自己的骑士,集中所有精神放大魔力感知的能力,搜寻着那个作为魔物心脏的魔法书的存在。
“找到了,saber!西北55°400米那个肉山,大概在40英尺深度。”
“是。”saber转个弯向目的地奔去,可是那些魔物似乎发觉到了saber的意图,从四面八方奔袭而来,意图保护自己的心脏。
“rider!”此时的saber似乎回到了当年领导骑士团四处战争的年代,不自觉的开始指挥了战斗。
一声雷鸣,rider驾驶战车踏平了那阻挡骑士前进的魔物。
Saber举起手中的风之宝剑,一层层斩断包裹着心脏的魔物,而那些试图愈合的魔物们也被急速的风刃一次次绞成碎片。终于,那罪恶的魔法书露了出来。
“就是现在!lancer!”骑士王在风中怒吼着。
站在岸边的枪兵终于等到了出场的机会,嗖——手中的“破魔的红蔷薇”以一个优雅的弧度射了出去,然后精准无误的落在了魔物的心脏上。
失去了魔法书的魔力供给,巨大的魔物发出一声哀鸣而瞬间轰塌。
“啊啊,我们成功了啊saber!”背上的爱丽斯菲尔向saber展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然而残酷的战斗并没有就此结束。
轰隆隆——响起了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正是来自从与archer苦战中脱离出来的berserker。
愤怒的黑骑士berserker驾驶着F11战斗机在上空盘旋着,目的只有一个,狙击那个名为saber的女人。
没有任何预兆,berserker对河面上的saber进行了射击,超越最尖端科技的射速形成无数弹道逼迫着saber进行着闪避。而这个广袤的水面对于F11来说就是完美的猎杀场,berserker是那只空中的老鹰,而saber便是那惊慌失措的小白兔。
Saber展开最快速的脚步躲避着空中的子弹,可背负着爱丽斯菲尔的状况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失误。右手挥剑击开了几发子弹,可她明显感到身后的接连而来的追踪导弹,避无可避。
“可恶!”别无选择,saber转身抱住了爱丽斯菲尔,纵身一跃钻入了水中。
噗噗,即使做了最大程度的躲避,saber仍然遭到了2枚导弹的攻击,被魔力强化过的“响尾蛇”导弹直接穿破了saber的魔力铠甲,鲜血染红了少女的衣襟。
“saber!”水中爱丽斯菲尔怀抱着少女,saber因为巨大的打击已经晕厥,即使爱丽斯菲尔的魔法召唤也不能将她唤醒。
绝对不能慌乱,爱丽斯菲尔告诉自己,此时的骑士必须由自己来守护。
空中的敌人仍然在盘旋着伺机而动,虽然因为水面的关系失去了目标,不过berserker并没有停止火力压制,无数子弹毫无规律的向水面扫射。爱丽斯菲尔抽出袖中的金属丝注入魔力,无数银线将自己和saber牢牢的捆在一起,直至形成了一个流线型形状,紧接着银线如同被赋予生命一般幻化出了鱼鳍、鱼尾,现在的爱丽斯菲尔和saber完完全全变成了水中的鱼。弹道撞击水面击打出巨大的水花,但爱丽斯菲尔凭借着卓越的魔力感知能力,轻松便能完美地躲避掉了那些没有准星的魔法弹。
爱丽斯菲尔看着眼前人皱着眉痛苦面庞,想到了saber仍然身负重伤。稍作犹豫,爱丽斯菲尔闭上双眼,对着眼前人的双唇吻了下去。
爱丽斯菲尔控制saber背部的银丝沁入了saber的伤口,口中舌尖交抵注入魔力,与背后的魔法线形成了魔法回路,在水中对saber进行着治疗。约莫3分钟后,爱丽斯菲尔放开双唇,看到眼前人恢复红润的脸颊总算放下了心来,控制鱼身向下游游去。
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割下敌人的头颅,撕裂敌人的躯体。鲜血染红了少女的衣襟,飒爽的英姿在夕阳的斜坡之上迎风而扬。
自从拔出了石中之剑,这便是骑士王选下的道路。十载艰辛而不屈,十二场战役而不败,为的只是心中的那份荣光,那是自己的信仰。少女相信那骑士的精神将会引领自己带领子民摆脱生活的苦痛。为此哪怕前路荆棘满地,她也不会选择放弃。
可是现在——
年轻的骑士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面前是一个个远古战场上的战士,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几乎被腰斩,有的甚至没有头颅,他们身体上布满一个个的伤口,散发出腐烂的气息。这些是死在年轻的王手下的一个个战士的亡灵。
Saber不停挥舞长剑,可面前的亡灵却越来越多,地底下伸出的一只只骷髅手束缚住了她的双足,无数魍魉露出阴森的牙齿刺入她的身体,背后一只腐烂到露出了白骨的胳膊锁住了她的喉咙。想叫,却发不出声来。
马蹄声,一声声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那是属于自己的骑士团,对于自己是同伴的存在,他们是来救我的吧,打倒这些妖魔带自己回到远方的家园。骑士们下了战马,走近了他们的身陷的囹圄的王,却只是投去了怜悯的目光,然后转身离去。
为什么?
“凯(Kay)! 高纹(Gawain)!兰斯洛特(Lancelot)!”拼命地吼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要离我而去,我们不是伙伴吗?
那些并肩而战的岁月都不记得了么。
骑士们的身后又有无数个人走了过来,熟悉而又陌生,他们是自己的子民。哦,对了,那个孩子不是前几年还拉着自己的手一脸阳光地说长大了也要加入骑士团的么?可是现在他们的表情却是是自己从未见过,那么的冷漠,那么的刺眼。
救我,不要离开我。
他们不是自己的子民么?曾经盛装迎接战场上归来的英雄,曾经满脸幸福的笑容,可是为什么表情变得如此冷漠,看着自己仿佛只是看到绞首架上一个事不关己的死刑犯。
不要抛下我!
我为你们倾注一切,甘愿付出所有,不论青春、爱情、欢乐这些通通可以抛弃,只希望那幸福的笑容能长存于你们的脸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你们脸上只有冷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要抛弃我。
远去的人们只剩下背影,渐行渐远。
不要!不要抛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心中嘶吼着。
望着远去人们的背影,少女的双眼失去了焦距,泪水布满了脸颊。
难道一直以来所追求的都是错的么,而自己的所有付出所有艰辛都只是笑柄。大家都走了,没有一个人留在我身边,好难受。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明明都是为了大家着想,明明都应该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为什么会是这样。好难受,难受的想哭,要是当初不做这王好了,他们一定做的比我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才让大家走上了苦难的道路。
亡灵的指甲割破了喉咙,尖锐的牙齿刺入了身体。
好痛,好冷,是要死了吗?这样没人需要的自己,还是死掉算了吧……
“saber,saber醒醒。”
爱丽斯菲尔环抱着saber跪坐在岸边草坪上,将少女的头枕在自己的膝上。她们通过河水顺流而下到了这个僻静的地方,远处那berserker狂暴的气息也不知什么原因在几分钟前消失了。此刻saber在爱丽斯菲尔怀中,身体不停地在颤抖,好看的双眉拧在了一起,眼角甚至出现了些许泪痕。
“saber,saber身体很痛吗?醒醒。”爱丽斯菲尔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心疼极了,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安抚她颤栗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的冰冷。
听着耳旁熟悉的声音,saber缓缓睁开了双眼,爱丽斯菲尔那温柔而又焦急的面孔映入了眼帘,口中轻柔地唤着自己的名字,驱散了梦靥中可怖的魔物。
“爱丽斯……菲尔”好开心,还有人记得自己,没有把我丢掉。
Saber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可是泪水却抑制不住留了出来。
“saber你怎么哭了,身体还是很难受吗?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伤了?”爱丽斯菲尔焦急地问着saber,起身意欲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不用担心,爱丽斯菲尔,我没事。”saber靠在爱丽斯菲尔的怀中,感受着这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温暖。她的眼中流露出了悲伤,却不愿让人看到。
“抱着我。”saber将头埋入爱丽斯菲尔胸前,姑且让自己做一次鸵鸟吧。
而在另一边,索拉正在焦急地眺望着远方,等待着爱人(误-,-就不用吐槽花痴女的单相思了)的归来。自从第一次见到了那个男人,自己的视线就再也不能从他的身上离开。那战斗中的英姿,那完美的身材,那认真的眼眸,那魅惑的笑容……一切的一切无不深深地印在了女人的心尖之上。
“万能的主啊,请保佑lancer安全归来,为我带来胜利,为我赢得令咒。”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不禁臆想着。“然后为我赢得战争赢得圣杯,并向圣杯许愿为我留下来。”
“嗒嗒嗒”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索拉满怀希望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女人,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虽说是陌生人,但索拉却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肃杀,她不禁绷紧神经,做好战斗的准备。
久宇舞弥迅速奔袭向索拉,右手拔出军刀挥向对方面门,紧接着左脚一个飞踢攻击索拉的下盘,索拉扭身后撤躲开了两记攻击,将全身的魔法集中在右手——大量的魔法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剑刃在右掌之上,这是她会的唯一魔法,虽不是什么高端厉害的魔术,但配合她年幼学会的格斗技击之术,在这种近身战斗中她却是个合格的格斗法师,尖锐的魔法刃足以刺穿敌人的心脏。
索拉一次次躲避着对方连续的攻击,被逼得连连后退。当索拉左手挡下舞弥挥来的军刀,将她顺势一带,伸出右手以看不见的魔法之刃刺向失去重心的舞弥的咽喉。此时的索拉像是黑暗中紧盯猎物的黑寡妇,打算给敌人最后的致命一击。
此时只见舞弥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腰躲过索拉的杀招,双手抓住索拉的右手,扭腰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过肩侧摔。
索拉还沉浸在舞弥刚刚的反击之中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舞弥抓住了她的右手,那带着咒印的右手,挥刀无情地砍了下去。
“不要!!!”
血流如注。
那引以为傲的漂亮的右手没有了,那象征着圣杯战争的令咒没有了,那和lancer唯一的联系没有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没有了令咒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迪卢木多,失去了那个闪耀着不停吸引自己的男人,这绝对不允许发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索拉变得歇斯底里,毫无章法地攻击着舞弥,可过量的失血抽干了她的力气,使她的攻击毫无威胁可言,舞弥甚至都不进行躲避。
“把令咒……还给我。”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想努力看清舞弥那毫无表情的脸却怎么也对不上焦距,之后她便支撑不住而倒了下去。
看着地上倒下的女人,舞弥走上前进行了简单的包扎,防止过度的失血要了她的命——哦,当然不是因为怜悯或同情这种无聊的感情,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还有继续利用的价值罢了。
舞弥拿出手机拨通了切嗣的电话。
“任务完成,令咒已被破坏,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也带了回来。”
“嗯,你也快点离开,lancer感受到master的危险马上就会赶过来。”
“是。”
结束了简短的对话,舞弥将索拉抱上车便发动发动机扬长而去。
(绮礼和绮礼他爹那段剧情不变,我就直接照搬了,懒。)
绮礼在看到雁夜从公寓顶跌落的时候,本打算去验证雁夜的尸体的……可是不久之后,找到滚落在小路上的身影时,发现雁夜还有呼吸。
当然,如果是远坂阵营的忠实走狗的话,理所应当有义务立刻给予雁夜致命一击。可是那个时候,绮礼脑海中回荡的是早上和Archer的对话。
他的忠告是——言峰绮礼如果想真正明白自己的话,必须不仅是卫宫切嗣——不对,比起切嗣来要优先考虑间桐雁夜的生死和未来。
总体来说那是个令人不快的对话。根本不值得听的戏言。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使得绮礼在面对时臣和雁夜的对决时,做出了脱离旁观者角色的选择呢。如果认为不必帮忙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留在战场上。去搜索其他Master不是更有意义吗?
而且在时臣所操纵的火焰最终捕捉到雁夜的瞬间……毫无疑问,那个时候自己心里所想的,难道不是一丝失望的念头吗?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绮礼已经开始对雁夜受伤的肉体施加作为应急处理的治愈魔术。然后运送仍然保持昏迷状态,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的雁夜离开战场,避人耳目,把雁夜偷偷地送到间桐宅邸的门前。这些都是大概发生在十五分钟之前的事。
雁夜手上仍然残留着令咒的刻痕。绮礼虽然没有目睹未远川战斗的最后一幕,可是不管负伤的程度有多严重,Berserker好像仍然健在。
绮礼走在深山町一直延伸到新都郊外、横贯冬木的漫长道路上,为自己没有答案的疑问而烦恼着——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做出那些事的呢。
这和购买囤积不明味道的葡萄酒这种事有着天壤之别。这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行为。迄今为止,绮礼也曾经多次瞒着时臣行动,有时甚至给他虚假报告,可是那些并没有直接妨害时臣。寄托在与卫宫切嗣对峙的期待与时臣获得圣杯并没有任何冲突。
可是,延长时臣的宿敌间桐雁夜的生命,这毫无疑问意味着与时臣的对立。
根本无需解释,这意味着叛变。没有任何明确的意图,自己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天晚上绮礼明显地越过了作为远坂时臣的忠臣的这条线。
莫非自己被Archer——那个英雄王戏弄了吗?
比起正在前进的双脚,心灵的疲惫更加严重。
绮礼突然很难得的想和父亲璃正谈一谈。虽然对绮礼一向都很坦诚,可是父亲永远都无法理解绮礼的苦恼。可是作为绮礼来说,仔细想想,不也是从来没有推心置腹地和父亲深谈过吗。
纵然会让父亲失望,可是只要毫不畏惧地吐露出自己心声的话——即使会让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发生决定性的变化,或许说不准会给绮礼带来崭新的启示呢。
绮礼心中抱着模糊的期望,暂时把烦恼抛在一边,继续往回走。
对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言峰璃正神父来说,这实在是一个疲惫至极的夜晚。
这是他第二次担任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可使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难以处理的情况。
正是因为被引起的一系列问题的规模太大,所以为了消灭证据,不仅是圣堂教会,就连魔术协会也在暗中活动。对于这两大组织的双方来说,事态已经发展到——比起互相争吵划定各自的势力范围,必须优先考虑怎样去收拾残局的地步。
关于未远川的怪事,表面上归因于由工业废水引起的化学反应所产生的有毒气体,这个报道暂时可以掩人耳目。巡逻的宣传车也在不断地呼吁:吸入毒气可以使人产生幻觉,沿岸的居民请速去医院紧急就诊。当然,可以进行夜间诊断的所有医院已经混入了掌握暗示洗脑术的魔术师及代行者,他们正在紧张地待命。这样应该可以消灭绝大多数的目击证言,可是这并不能消灭流言的源头。
刚刚办好从中东的武器商人那里购买两架F15战斗机的手续,这是时钟塔从中联系的结果。虽然是二手的C型机,可是这种紧要关头实在无暇顾及这些。临时画上了日本国旗的两架F15今天晚上就会运送到筑城的空军基地,剩下的只是利用机会交换有差异的零件,然后组装成J型战斗机。
日本自卫队这个组织,关于预算简直是处于如坐针毡的状态。战斗机一架就超过一百亿日元,现在发生了一次就损失两架战斗机的丑闻,无论如何都想湮灭这个事实吧。今后只有以准备好的代替机为诱饵进行交涉,让自卫队也承担毁灭证据的责任。
等到持续不断的电话应酬终于告一段落,可以暂时休息一下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可是璃正立刻想起了在礼拜堂等候的客人,一边叹息一边拉过椅子,重新开始工作,继续履行自己作为监督者的职责。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今天晚上实在是有些忙。”
璃正的声音寒者无法掩饰的疲惫。
从昏暗的信徒席上传来有些造作的笑声。
“那也没办法啊。您有急事嘛。”
伴随着那笑声,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吱呀吱呀的轮椅车轮摩擦的金属声。从黑暗中出现的身影仍然保持着坐姿。
憔悴得简直判若两人,就连站着走路都无法做到的身影竟然是昔日赫赫有名的神童凯奈斯.艾卢美罗伊。
了解他昔日情形的人谁会想到他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呢。可是他双眸里隐含着可以称之为执念的强大意志力,让人可以依稀看出曾经的天才魔术师那倔强偏执的性格。
凯奈斯虽然承受了几乎无法再重振雄风的肉体上的巨大创伤,可是通过艾卢美罗伊家族的人脉,与住在日本的人偶师进行交易,以一比数目惊人的谢礼作为交换,好歹保住了双手的技能,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在轮椅的活动范围内自由活动的能力。嵌有厚厚石膏的右手小指现在也具有了痛感。
“神父殿下,关于我的申请,到底做什么样的判断啊?”
和脸上的殷勤笑容相反,凯奈斯的声音里甚至含有一半恐吓的意味。那些吸毒者在药效断绝、表现出症状之前,向人索要毒品时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璃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个曾经的魔术神童的脸,他的脸上表现出掩饰不住的偏执与错乱。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璃正所期望的。可是,盟约毕竟是盟约。先把在暗地里和远坂结盟的想法放在一边,为了圣堂教会的体面,也必须言出必行。
“……确实,在讨伐Caster的战斗中,Servant-Lancer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点在负责监督人员的报告中也得到了证实。”
“这么说来毫无疑问我具有获得一枚令咒的资格了?”
“话虽如此……”
璃正神父皱起眉头,好像觉得不可思议似的瞥了一眼凯奈斯。
“当然,按照承诺必须给予Lancer的Master以相应的奖励……凯奈斯先生,你说我可以把您看作Master吗?”
凯奈斯的双眸一瞬间显现出憎恶的神色,可是立刻便恢复到谨慎得如绅士般的风度。
“关于和Lancer的契约,我采取和未婚妻索拉共同承担的形式来缔结。我绝对没有自命为Master的打算。我和索拉两人是一个Master。”
“可是现在,无论是魔力的供给还是令咒的管理不是都由索拉小姐一人担当么?”
凯奈斯咬牙切齿而笑的神情实在是很难解释为殷勤的微笑。
“出于战略上的考虑,现在暂时把令咒交给索拉保管。可是和Lancer契约的主导权还是在我的手里。如果您怀疑的话可以直接向Lancer求证。而且最为重要的,在交给教会的申请书上的签字,只有我一个人。”
璃正神父叹了一口气。即使在这点上刨根问题、吹毛求疵,也没有任何意义。璃正之所以头疼的真正根源,是必须把令咒分给时臣以外的Master这种出乎意料的事态。此时即使不愿意把令咒追加给凯奈斯,最后也不得不把难以割舍的令咒交给他的未婚妻。即使插手阿其波卢德阵营内部的纠纷,对于璃正神父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好吧。我承认您作为Master的资格。来吧,凯奈斯阁下,请伸出手来。”
璃正用纯熟的手法在凯奈斯伸出的右手上画出隐秘的痕迹,把右手手腕上所积蓄令咒的其中一枚转刻到凯奈斯的手上。甚至没有任何疼痛,整个过程几分钟就结束了。
“那么请继续作为Master进行荣耀的战争吧——”
“那是当然。”
凯奈斯含着满面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藏在轮椅座位里的手枪,瞄准了已经转过身去的神父。
干涩的枪声打破了作为神之殿堂的沉静。
凯奈斯根本不屑再看一眼颓然倒下的老神父,入迷地凝视着可在右手手背上的圣痕图案。
事到如今才只有一枚……比起保持着令咒没有任何损耗的竞争对手,已经处于劣势了。而且Saber和Rider的Master已经获得了新的令咒,这些情况绝对不容忽视。
监督者被暗杀肯定会引起一阵轰动,可是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喜欢使用手枪这种小道具的魔术师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人。首先被列为嫌疑人的就会是艾因兹贝伦所雇用的那只肮脏的老鼠。
凯奈斯无法抑制喉咙深处涌上来的得意的笑。他沉浸于再次获得Master资格的狂喜之中。对于暗杀监督者这个使罗德.艾卢美罗伊的尊严和骄傲扫地的行为,根本没有任何自责的念头。
刚一踏入礼拜堂,绮礼就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微弱的血腥气,以及残存的、更加稀薄的硝烟味。肯定有人在这个神之殿堂里做出了无法原谅的恶行。
虽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可绮礼还是很谨慎地走进去,穿过信徒席——来到祭坛的时候,发现了倒在旁边的人影。
“父亲大人——”
冲口而出的呼喊虚弱无力。作为代行者训练有素、富有敏锐观察里的眼睛在发现璃正神父身影的同时,注意到了穿过后背的弹孔和地板上的一滩血迹。
绮礼在精神完全麻木的状态下仔细检查父亲的尸体。
把右手的袖子挽上去,检查父亲管理的令咒个数。不出所料,少了一枚。璃正把自己管理的令咒的其中一枚交给某个人,大概随后又被这个人杀害了。在讨伐Caster的过程中立功的其中一个Master,不满于把功劳与其他共同战斗的人分享,所以才犯下如此罪行。根本无须推断就可以猜出事情的始末。
可是即使是魔术师,也无法从死去的老神父手里夺走其拥有的所有令咒。有监督保管的令咒受圣言所保护。如果没有本人的许可,是不可能通过魔术来抢夺的。唯一知道秘密圣言的璃正神父已经死了,从以前圣杯战争保存到现在的令咒已经无法在发挥效用了。
——不对,璃正神父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绮礼抬起父亲的右手,发现指尖上有不自然的血迹。好像是擦伤的痕迹。璃正神父在弥留之际,把手指浸在血泊中,肯定在某处留下了蛛丝马迹。
既然明白了这点,很容易就找到了血字。
地板上,红黑色笔迹所写的遗言是“jn424”——如果是没有基督信仰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是意义不明的暗号。可是对于继承了璃正虔诚信仰的绮礼来说,这个暗号的意思很明显。
圣书福音4:24。气力一字不漏地背诵出保存在记忆里的那些神圣文字。
“神即圣灵。因此我等崇尚神灵,都必须以灵魂和真理进行叩拜——”
好像与之呼应似的,已经冰冷的璃正神父的右手腕上,所有的令咒一起发出淡淡的光辉。
伴随着一阵钝痛,令咒一个个地转移到了绮礼的手上。绮礼无言地注视着令咒的光芒。
毫无疑问那时父亲交托给儿子的信任。
璃正神父相信第一个发现自己尸体的肯定是儿子。所以才用血写下只有从事圣职之人才能明白的暗号。把管理令咒、守护圣杯、引导圣杯战争走向正确道路作为这些监督者的重要职责都托付给了儿子。他确信儿子是可以承担这些责任的人,一直到临死对此都没有任何怀疑。
他不知道绮礼把新得到的令咒隐藏起来,已得到了作为Master的权利——
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一时心血来潮,给恩师时臣埋下了灾难的种子——
“——!”
突然感到从脸颊上滴下的眼泪,绮礼愕然地用手按住脸。
在父亲的尸体和遗志前落泪……作为人这是理所当然的。
把不断从脸颊流下的眼泪中那具有诅咒之力的事实,封印到忘却的彼岸。绮礼为父亲的冥福祈祷,在胸前下了一个十字。
(额,这一段居然这么多字-0-换我写不得搞个几天啊。无爱的人就让他们过去吧~)
完成了对神父的刺杀之后,凯奈斯赶往自己的基地废旧工厂之中。此时的他不得不对新的情况重新考虑。算上assassin和caster已经有2组人马退出了战争,自己、saber和rider的master各获得了一枚令咒,但对于令咒数量来说自己处于绝对劣势,更何况自己作为魔法师的身体在上次和卫宫切嗣的对决中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自己都没有硬碰硬继续下去的战力了,而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隐藏起来修养生息,等待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刻最后一搏。
然而凯奈斯此刻并没想到,当自己运筹战斗方针的时候,他已经被黑暗中阴险的猎人盯上了。
当凯奈斯回到废旧工厂的时候,他却没有看到自己的爱人索拉的影子。从时间上来说,索拉和lancer击杀caster结束战斗之后,应该已经早早地就返回基地等待自己,可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这种情况不禁使凯奈斯感到愤怒。
“可恶,那两个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凯奈斯焦急地来回踱着步。
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凯奈斯回头却只见lancer一个人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lancer,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索拉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凯奈斯大人,我回来时索拉她,她已经不见了。”
“所以说,你身为一个servant一名骑士却不能保护你的master,不能保护一个女人吗?你这个废物!”凯奈斯蔑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对不起……由于前方过于危险,我和索拉大人约定由我出去参加和caster战斗,她在后方等待我的归来。可之后当回来时就已经找不到索拉大人了。”lancer一脸羞赧低着头,不敢正视自己的主人。
“只会说漂亮话的家伙,正因为危险你不是更应该将主人寸步不离带在身边进行保护。哼,恐怕你是急着去找那个叫saber的姑娘到她面前耍骑士威风,至于你的master死活早就被你忘到脑后去了。”
“我没有……”
“上次你不愿杀掉saber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已经和那小姑娘有一腿了吧,说不定还背着我签订了什么秘密协议。”
“……请收回您的话……凯奈斯大人……”lancer跪倒在地上一脸痛苦,握拳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显然他对这样的结果也感到了异常的悔恨。
“呵呵,你在历史上好色的盛名可是叫得很响呢,恐怕看到漂亮的姑娘你就控制不住想去勾搭吧,索拉她也一定因为被你这张脸迷惑了去从而落到这种地步。”
“您怎么会这样认为,凯奈斯大人?我只是想向您表达骑士的忠心啊。”lancer颤声叫了出来。
“忠心?你这家伙历史上就是因为勾搭主人的妻子而被处死,怎么?一个saber还满足不了你,现在又想勾搭主人的未婚妻了吗?”凯奈斯愤恨而又嫉妒地看着lancer,满脸狰狞,不停说出侮辱骑士的话语。
“请收回你的话,凯奈斯大人……为什么您就不能够理解我呢。”跪在地上的lancer身躯不停颤抖,显示出此时的他有多么的痛苦。
“你最好搞清楚身份!”凯奈斯亮出手背上的令咒。“你只是个servant,而我是你的master,不要妄图做多余的事情,也不要耍什么花样,你始终只能听从我的命令!”
“是。”lancer始终低着他的头颅,此时的他毫无任何骑士风范可言,只是一个一心效忠主人却得不到任何信任的可悲男人。
短暂的沉默,凯奈斯眼角瞥见远处的两个人影,嘴角露出了笑容。
“呵,lancer,你不是说效忠于我么,现在你表达忠心的机会到了,下山去把你那小情人的脑袋砍下来献给我,这样我就相信你了。”
“是。”闻言lancer灵体化消失,准备去狙击路上的saber。
“saber你身体好些了吗,还难受么?”
“嗯,我没事了,谢谢你爱丽斯菲尔。”
“啊咧咧,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啊。不过话说saber你身体真的没事了么,刚刚还看起来好痛苦的样子。”
“我没事啦,刚刚那样只是…只是想到了些不开心的事情罢了。”saber发出细微的声音弱弱地说道。
“那不许骗我哟!不过,saber……”爱丽斯菲尔突然认真地盯着一旁saber的脸。
“怎么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saber你刚刚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爱丽斯菲尔伸出魔爪捏着saber脸颊的软肉,“saber居然会像普通小姑娘那样哭鼻子,还会像小妹妹那样抱着姐姐撒娇,啊哈哈可爱死了啊!!”
“我没有!”
“我家伊莉雅就跟个小大人似的,想抱抱她都嫌弃我粘人,不如saber你做我妹妹吧,姐姐大人会好好疼爱你的哟~~”
“你给我忘掉!!!!”此时saber万分后悔自己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
saber被爱丽斯菲尔揶揄得害羞跑掉了,爱丽斯菲尔便在她身后跟着,时不时还捂着嘴偷笑。
“你给我不要笑了!”saber气呼呼地在前面走着。
“好啦好啦,我不笑,我全都不记得了。”爱丽斯菲尔追上saber,讨好地挽上saber的小臂。
不知不觉中,她们便走到了一个小山坡之下,山上是一个废旧工厂,可在这里爱丽斯菲尔却感受到了一丝异常的魔法元素波动。
“别动,saber,这里好像有其他的魔法师存在。”
“嗯。”saber伸手将爱丽斯菲尔护在身后。
仿佛是映照她们的感应,一道俊美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lancer?”
Lancer黯淡的目光扫过saber两人。
“saber,你们知道我主人的未婚妻——索拉在什么地方吗?”
Saber露出困惑的表情,显然对此毫不知情。但身后的爱丽斯菲尔听到对方master的家人失踪的消息时,心中冒出了某种不好的想法。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个叫索拉的女人?”saber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失魂落魄的男人。
“呃,没事,就当我没问好了。”话问出口后他就后悔了,lancer始终相信saber的光明磊落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和那种虏获敌人家人的卑鄙勾当扯上关系。
稍微踌躇,抬起头来时lancer已一扫阴霾,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自信而又翩翩的骑士。
“saber,我们决斗吧,赌上骑士的荣誉。”
“正合我意。”
只是一句话,双方就了解了对方眼中的战意,是相似境遇的惺惺相惜,也是因为共同对骑士道精神的信仰而产生对战斗最无垢的尊重。
“爱丽斯菲尔,你后退些。”
Saber单手握剑竖于身前,双眼聚神盯着lancer行动,对这场骑士荣誉之战的在意使她眼中闪耀着金光。
“lancer,可不要因为我一只手的战斗而放水哦,我可是认真的。”
“那当然,我,迪卢木多•奥迪那,将赌上骑士的名誉,击败伟大的英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
Saber脸上露出笑容,这种完美的对决正是她想要的。
Lancer疾速冲刺欺身上前,右手长枪连续刺出三个枪花击打在saber防御的剑身之上,紧接着小臂用力,长枪向后甩出一个半月的弧度,打破了saber御剑身前的防御守势。
失去一只手战斗能力的saber无疑使她在力量和破坏力方面大打折扣,但单手持剑却使她在速度和身法上更胜从前。几场战斗下来,saber已经适应了这种快速的战斗方式。
长枪的大力打击使saber失去重心而向一侧踉跄,眼见lancer反手黄色短枪随后袭来,saber强行反转手腕以长剑迎下这记攻击。
“锵”
金属碰撞而产生了悦耳的声音,因助跑而产生的巨大动能几乎要将saber掀倒在地。Lancer长枪前突刺入地下,并以之为支点凌空飞踹,一脚下劈重重地踢到了骑士王的胸口之上。
Saber被重重地击翻在地,足足在地面上翻滚了三圈才化解了因此产生的动能,水泥制的地面甚至因此而产生了巨大的裂痕。
Lancer双枪齐上,瞄准了地上saber的咽喉和躯干。
避无可避,saber只好侧滚半身躲过先至而来的长枪,右手挥剑挡开后发而至的短枪于一侧,下身倒挂飞踢迎面而来的lancer,迅速起身远离。
“不愧是saber,果然不是能够轻松击败的对手呢。”lancer已起身站定,可他那握着必灭之黄蔷薇的左手缺流出了殷红的痕迹。原来saber起身时用她那看不见的风王之剑从lancer的左手带了过去,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既然这样,左手也不好用了,就干脆只用一把枪好了。”言罢lancer丢掉了他的黄蔷薇,双手一齐握上红蔷薇。
如果说saber改用单手握剑使她加大了身法的轻盈的话,那么lancer专攻长枪则是将长枪突刺时攻击距离与速度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同时左手枪尾的辅助也大大加强了准确性。
“我上了哟,saber,可要集中精神咯~”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
看着对面那个英姿飒爽的骑士,saber竟然感到了一些眩晕,她甚至都不能看清对方枪尖的准确位置。可恶!身体也变得好迟钝。
“saber!小心!!不要看他的眼睛!”站在一旁观战的爱丽斯菲尔发现了saber的不适,那个叫迪卢木多的男人分明就在魅惑。
“——————————————————————!!”
有如一道红色的闪电,lancer化作一道利剑奔袭而来,可就在红色光芒触及saber的一瞬间,一道雪影将saber扑倒在地。
“爱丽斯菲尔!!!”saber抱着怀中的爱丽斯菲尔,长枪几乎贯穿了她的后背,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和saber的裙角。
“别管我,saber我没事。”爱丽斯菲尔踉跄着挣开了saber的怀抱。“属于你的战斗还没结束。”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关系,请你继续战斗,那是你的愿望。”
爱丽斯菲尔认真地看着saber的脸颊。
“是,我知道了。”
“哦,对了,不要看他的眼睛,他在使用不知名的魔法。”爱丽斯菲尔撕开衣服的一角蒙上了saber的双眼,取出魔法索捆上了saber的双手和双脚。“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
此时的lancer集中魔力于双眼,任何女人和他对视都会失去心智。哦不,甚至一些男人也会受到他的迷惑。但现在的lancer可没空对观战的爱丽斯菲尔施加魔法,即便是有空那也无效,因为爱丽斯菲尔根本不需要看lancer的双眼,她只要感知全开就能通过对方体内的魔法流动而感受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对不起,saber,关于让一个无关的女士受伤我表示很抱歉。”
“没关系,她流的血由我讨回来就是了!”
Lancer再次发起了攻击,他不打算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向saber奔来,枪尖舞出殷红的痕迹。每次lancer长枪袭来,爱丽斯菲尔就会控制魔法索引导saber挥剑的角度和走位的方向,配合saber丰富的战斗经验,几个回合下来,saber就适应了这种战斗方式。
“真是了不起啊,即使蒙上了眼睛居然也能做到这种地步。”lancer已经将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可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每次攻击还没发动之前就已经被对手预判了,他甚至感觉现在的战况比之前还要糟糕,这无疑使他感到焦虑。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爱丽斯菲尔在一旁全能感知的功劳。
一段时间异样的沉默。
“什么?”lancer不解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优雅的骑士却发出与他不相称的怒吼。
Saber奇怪地摘下眼罩,却看到了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凯奈斯在工厂中焦急的等待着,可时间过了很久仍然不见lancer的归来。
“可恶!果然是个废物,连个女人都拿不下来。”
想到上次那么好的机会没有杀死saber,凯奈斯不禁呲牙。
如果再次因为一个女人背叛我,凯奈斯拿出拥有令咒的手握拳——lancer,绝对不会让你有什么好下场!
这时候,凯奈斯的颈部突然感到一阵不自然的空气流动。
在他身边飘落下一张纸片。那只是非常普通的信纸,不过凯奈斯却死死盯着上面简明的几个字。
“——不想让恋人丧命的话,就静静地朝后面看——”
凯奈斯怔怔地瞪大眼睛,移动轮椅的车轮改变身体的朝向。在漆黑一片的废工厂深处,从天窗传来的光亮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一个地方。
淡淡而冰冷的光亮中,浮现出一个昏睡般倒地的女人轮廓。
“……!”
就算光线再怎么昏暗、距离再怎么遥远,凯奈斯都不可能看错那容貌。
虽然索拉铁青的面孔上的痛苦与憔悴表明显然发生过什么,但她嘴边的一缕发丝如微风吹拂般振颤着。那时呼吸的证明,她还活着。
凯奈斯忘记了卡片上的警告,情不自禁地近乎要喊出来。这是,一个人影像是从黑暗中浮出的幽灵一样,踏进淡淡的光亮中,现出了身形。
陈旧的大衣、未加整理的头发以及无精打采的胡须。与阴沉的容貌不同,内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发出利刃般的光芒——不会忘记的,那时残酷地撕裂了凯奈斯身体里所有魔术回路的男人,让人痛恨的艾因兹贝伦走狗。
他大概是趁着Saber和Lancer专心战斗的空隙,将失去意识的索拉从后门悄悄运了进来。男人手中微型机关枪的枪口,纹丝不动地瞄准了索拉的脑门。
“偏偏……那家伙……”
凯奈斯亲身体会过那毒蛇般的冷酷和毫无破绽的谨慎,比起愤怒和憎恨——远胜于其他感情的深切的绝望感使他无力地垂下头来。
珍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糟的发展。自己所爱的女人却被最不愿意想象的最棘手的敌人给抓住了。
但是在即将陷入恐慌之际,理性的声音阻止了凯奈斯。
那个男人故意现身,还让自己确认索拉平安无事,其中一定有什么意图。
“……”
凯奈斯猜不透男人的意思,只是默默颔首,表示出服从对方意向的意思。
男人从大衣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随意地打开后抛向空中。虽然羊皮纸的重量不是先前的信纸可以比拟的,但是简单的气流操作就能使其随风飘动。羊皮纸像水母一样慢慢悠悠地飘过虚空,降落到凯奈斯的膝盖上。
尽管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些毫无疑义的图案与极好的排列,不过那记述的东西对凯奈斯来说确实以他熟悉的格式写成的完美型术式文书。
——只不过那内容很少看到就是了。
束缚术式:对象——卫宫切嗣
以卫宫的刻印命令:以达成下列条件为前提:誓约将成为戒律、无一例外地束缚对象是也:
:誓约:
针对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矩贤之子切嗣,以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以及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两人为对象,永远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
:条件:
……………………………………………………
.
“……!”
自我强制证文——在勾心斗角的魔术师社会里,定下绝对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所使用,最铁面无私的契约咒术之一。
使用自己的魔术刻印机能强加于本人身上的强制诅咒。其在原则上取有任何手段都无法消除的效力。即使使用者失去了生命,该魔术刻印也会束缚着死者的灵魂,而不会代代的继承下去,是非常危险的魔术。对魔术师来说,递上这证文的交涉,实际上意味着最大限度的让步。
虽然对凯奈斯来说不是很常见的东西,但其在书面规则上的确正式而且没有任何疏漏。用宣示者本人之血记录的署名明显有着魔力的脉动,证明咒术已经成立,正发挥着机能。
也就是说——当证文后半部分记述的条件成立时,那个男人——卫宫切嗣将放弃一部分自由意志,契约将成为不可能解除的诅咒而被确定下来。
凯奈斯用颤抖的手握住羊皮纸,反复来回阅读着契约成立的条件。他仿佛希望下次阅读时其内容会发生改变似的,不断固执地端详着那记述。他拼命思考着其内容是否有能构成歧义的余地。
但是与凯奈斯动摇的思考不同,他心中最清醒的部分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屈服。自己与自己深爱的女人能够再次活着回到故乡的可能性——时至今日,这件事不正是他最大的期望吗?
自己再踌躇一会的话,卫宫切嗣大概就会扣下扳机吧。在第一颗子弹夺走索拉的生命之后,那枪口一定会指向凯奈斯自己。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是失去一切,或者是讲那证文作为最后一线生机……只有如此的区别而已。
他用空壳般昏暗空虚的眼神注视着右手上最后的令咒,然后发动了作为Lancer的Master最后的强制命令。
“用光所有的令咒,让Servant自我了结”——这就是卫宫切嗣提出的自我强制证文的发动条件。
(PS:切嗣的捕猎是照搬原文的,不动它了)
Saber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lancer手握长枪刺入了自己的心脏,血流满地,挺拔的身躯摇摇欲坠。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我已经做出最大努力效忠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主人杀害了,绝望与对自己的悲哀爬上了他英俊的脸庞。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这些悲哀、自私而又丑陋的人类!即使是化作亡灵永堕轮回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诅咒你们!!!”
优雅的骑士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着倒了下去,走过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lancer,lancer!”
“他说的主人是指凯奈斯吗,他好像就在那座废旧工厂里。”
爱丽斯菲尔看了看山上的工厂,眼神里流露出悲哀。她已经渐渐发现了这是是场阴谋,而那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和自己关系最紧密的男人,所以他为了胜利就能够如此践踏saber的真心了吗,明明saber她……她绝对能搞取得胜利的。
“可恶!”放下lancer的尸体,抚平他狰狞的双眼,saber向山上赶去。
“哈哈,可以结束了吧,我可以带着索拉走了吧。”如获大赦的凯奈斯说道。
“嗯。”卫宫切嗣走到一边点着了跟香烟。
而其身后的久宇舞弥拿出机枪,对着二人扫射夺取了他们的生命。
虽然凯奈斯一心寻找契约中是否有破绽,却没发现假借他人之手仍能抹杀自己。
当saber两人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卫宫…切嗣?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来了呀saber,也好,这里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结束了?”
Saber看着地上凯奈斯的尸体,以及他临死也不愿放手紧紧攒住手中的羊皮卷,某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lancer的死……是和你有关吗?”
“……”
沉默不语。
算是默认了吗。呵,作为一名勇敢的战士不能荣誉的战死沙场,却因为这种鼠辈的阴谋诡计而丧失性命,这实在是一种悲哀。
“卑鄙无耻!”
“明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拿下战斗,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只是上重双保险罢了,这样不是更好么,他们没有翻身的余地。”
骑士王的眼中燃满愤怒,嘴角却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恶心!我当初居然会相信你这种卑鄙小人会为了世人的幸福赢取圣杯,这根本就是笑话!”
切嗣不语,转身离去。
“不准走……”
Saber紧握长剑,剑身仿佛也随应主人的心情发出哀鸣。
“你是打算杀了我吗?”
切嗣转过身,第一次真正对视saber的双眼,没有畏惧,没有卑微,没有忏悔,只是认真地盯着。
“呵,果然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啊。”
“?”
“那敢问伟大的骑士王大人,您恪守准则行事正义,最后又落到个什么下场呢?”
“你自私的为了满足自己完美的形象行事,要求手下处处遵循你的守则。当一帆风顺时,所有的胜利、荣光、赞美与嘉奖都属于你一个人;当出现困难时,所有的悲哀、杀戮、踌躇与迷惘都属于其他人。你永远一个人高高在上地站在神坛,自然不会理解那最底层的黑暗与污垢。所以啊,你身边的人们最终都一个个离你而去。”
Saber颤抖着身体,手中长剑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双眼里已经蓄满泪水。
“你只是一个爱幻想的小姑娘,天真的以为只需要一腔热血、维持正义就能取得胜利,却不知你那光芒万丈的盛名只是因为他人帮你承担了所有的罪恶。我现在做的就是将所有的罪恶由我一人来承担,收拾你这个爱幻想小姑娘的烂摊子!”
“你给我闭嘴!卫宫切嗣!!”
爱丽斯菲尔打断了切嗣的训话,扶住了几乎晕倒的saber,她双眼不停落下泪水,双手攥紧自己的衣襟,发出犹如受伤小兽般“呜呜”的声音。
“我说爱丽斯菲尔,你也别太宠着她了,迟早该让她走出自己营造的梦境里。”
“闭嘴!”爱丽斯菲尔转头愤恨地瞪了切嗣一眼,“我带saber先回去,你别在这里捣乱了。”
一路无言,当回到二人的小窝时已是午夜。
“喂,saber……”
“我很累,先去休息了。”
说着saber已走进了二楼的房间。
那么的沉默,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看着她那悲伤的背影,爱丽斯菲尔的心感觉生疼。
“呐,saber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
“我做了你喜欢吃的……”
“爱丽斯菲尔,我没事的,一个人静静就好了。”无力的声音从蒙着头的被子里传来。
“这样啊……”
悉悉索索。
“喂,爱丽斯菲尔,你……”
爱丽斯菲尔爬上床钻进被窝,从身后抱住saber。
虽然平日里以一副威风凛凛的战士形态出现,但其实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啊,那瘦小的身躯甚至不及自己的丰满。
可是这一副小小的窄窄的双肩究竟又承受了多少的苦痛?
“别说话,我心里难受saber你总能陪陪我吧。”
“嗯……”saber闭上眼,享受着属于两人的静谧。
“saber你的愿望是什么呢?”爱丽斯菲尔将脸颊贴着saber的后背静静地说着。
“我小时候都是一个人玩,很孤独。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雪天里堆雪人,然后给他们一个个起名字,我就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互相对话,很傻对吧。”
“所以呢,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我很开心很满足了,因为我看到了外面许许多多的人,看到了属于现代的城市,看到了大海,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认识了你,saber。”
“爱丽斯……”saber转过身,“你怎么哭了?”
明明是一脸的笑容,眼角却不停地流淌着泪水。
“所以不要再伤心了,不论你那是什么样的过去,不论它是对是错,只要做好你自己的选择就好,过去的便让它永远尘封于历史,现在要做的便是赢下这场圣杯战争。”
“圣杯吗?”
“只要向圣杯许愿,你就能为过去的悲剧画上句号,为逝去的人们找回幸福。我一定会不惜一切帮助你的,如果达成愿望你能答应我不再悲伤了么?”
“爱丽斯菲尔,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Saber看着她的眼睛。
那笑靥凄美绝望。
Saber,请记住,不论发生什么我都永远在你身后。
嗯,我知道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尽说些不开心的事,真是不会搞气氛。Saber,我来唱歌给你听吧。”
“唱歌?”
“是啊,算是老家那边的民谣吧。”
爱丽斯菲尔搂着saber的腰俯在她的胸口浅唱。
那盛开在雪野的花啊,圣洁而又芬芳,经受着千年的风霜,人们可曾知道她的悲伤。
那雪中远眺的女人啊,眼中荡漾着希望……
在轻盈的歌声中两人渐渐睡去。
天明。
“啊,saber,你起来啦。我煮了点面,待会来吃吧。”爱丽斯菲尔正在桌边整理着餐具。
“嗯,那个……”
“怎么了?”
“那个……昨天谢谢你。”
“哎呀呀,我们还说这些干嘛呢。”
“哎呀,saber你衬衫领子都没翻好。”
爱丽斯菲尔走近saber,把她披散着的凌乱发梢从衣领中整理出来,将衣领翻好。
“昨天……一直以来都很辛苦吧。”
“没有……”
“没事呢,有我在,我们一定能赢下战争的。”
爱丽斯菲尔轻轻抱住saber,将脸伏在她耳边。
“呐,saber,送你个礼物。”轻轻将一个小物件送到saber手心。
“这是?”
“嗯,一个MP3,早上起来哼了两段歌录进去了。嘛,这样当saber你回到自己的时代之后,要是什么时候想起我了就能偶尔拿出来听听,就像我还在你身边一样。你以后可别忘了我哟。”
“我没有……”
“别说什么没有,那是saber你的愿望呢。我呢,能遇见saber就已经很开心了,真的很开心。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吧!”令人动容的话语在saber耳畔响起。
“……”阴沉的表情透不出任何信息。
她能做的只有回以更有力的拥抱。
“叮……”
一道声响打断了二人。
一串串字符浮现在了两人面前的墙壁上。
“是魔法信函,远坂家的,邀请我们去远坂府。”爱丽斯菲尔解读着这些符咒。
“会是陷阱吗?”
“不知道呢,我们要去看看吗?”
“去吧,大不了和敌人来场决斗就是了。”
“哈,saber你总算恢复精神了吗。”
远坂府。
远坂时臣站在窗前摇晃着手中的红酒。
运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便是他的策略。而现在的状况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至于糟糕,七人的战场现在也只剩下四组人马了,而自己和archer可以说到现在为止都是零损耗。
可是那个浑身黄金的男人啊,想到这里时臣就感觉到一阵头痛,他可以说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了吧。
唉,姑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嗒嗒嗒”
后方传来了脚步声,想必saber二人也该到了。
远坂时臣转过身,右手抚胸弯腰行了个绅士礼。
“恭迎尊贵的骑士王以及美丽的艾因兹贝伦堡继承人爱丽斯菲尔女士莅临本府,正是蓬荜生辉。”
“不用说什么客气话,叫我们来是什么目的,你是打算宣战了吗?我自当乐意奉陪到底!”
“哦不,我怎么忍心和两位美丽的女士战斗呢。只是现在我觉得可以有一种更加合理的策略。”
“策略?”
“嗯,你也看到了征服王rider的能力。我想不论我们任何一方和他硬碰硬都绝对会元气大伤吧,所以不如现在我们联盟,然后将战力留到最后的决战如何?”
“远坂时臣,你这是侮辱我的骑士精神吗?”
“那你是打算以一己之力对抗‘王之军势’的冲击吗。我当然相信骑士王大人有自己的武器能够赢下战斗,可那之后还能剩下多少力气呢。”
“呵,我想那就不关你的事了,不管什么样的对手我只要用手中的剑击倒之就是了,无需你的担心。”
“那艾因兹贝伦你的意见呢?”
“我尊重saber的决定。”
“这样啊……”
一道金光,那个充满着傲气的男人出现了。
“远坂时臣,我想你的老朋友来找你了。”archer瞟了眼窗外,一个深黑色阴郁的人影,“一个魔法师而已,我想不需要我出手了吧,至于你的这两个朋友就由我来招待吧。”
“哼。”远坂时臣轻蔑地看着楼下的那个人影,“上次明明已经伤成那样了居然还没死。”
“我想间桐家的人可能喂了什么秘药给他吧。总之那是属于你留下的杂种,给我好好的清理干净,可别给我输了哦。”
远坂时臣以一种优雅的姿态降落到了庭院之中。
“嗨,我的saber小美人儿~最近过的还好吗?”
“archer,你这是想搞什么名堂?”
“啊?只是请你喝杯茶,叙叙旧,顺便……”英俊的脸颊荡出一抹笑容。
一股强大的灵压振动开来,saber和爱丽斯菲尔不禁看向窗外,那个名叫间桐雁夜的男人此时激荡着一股股不属于人类的可怕魔法波动。
“顺便……看一场好戏。”
“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程度的魔法波动根本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而且这种熟悉的感觉……是berserker!这黑色的气场是berserker那怪物发出的!”
“呵呵,爱丽斯菲尔果然是一名优秀的魔法师呢。至于时臣那家伙我想他即使看到了也会选
择视而不见吧,哈哈哈哈哈!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那个叫间桐雁夜的男人竟然因为强烈的恨意选择把自己作为berserker的武器,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archer!为什么你还坐在这夸夸其谈,你是想把你的master置于死地吗?!”
“哦?是又如何呢。”
“可恶!爱丽斯菲尔,你照顾好自己,我下去会。”
“喂,saber,你想干嘛。”
“保护master是servant的职责,而且这本来就属于servant间的战斗根本不该让人类卷进来。”
“这样啊。那saber你会永远保护着你的master吗?”
“当然,我会誓死保护爱丽斯菲尔的!”
“不是她哦。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叫卫宫切嗣的男人。”
“……”saber脑中闪过那个男人的脸,眼中露出一丝厌恶。
“我……会的,会保护他的,那是我的职责。”
“哈哈哈!我可记住你这句话了,将来可别反悔哟,哈哈哈哈!”
“不过现在呢。”archer瞬移到saber的面前,“你要做的只是坐下来好好的看戏。”
“不然的话。”archer指了指爱丽斯菲尔的方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言峰绮礼用小刀摁在爱丽斯菲尔的脖子上,“我想那女人的脑袋就会被割下来。”
“可恶……”saber愤恨地看了archer一眼便只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这样才对嘛,就让我们好好欣赏下这幕充满着人间恨与爱的剧目吧!哈哈哈!”
“人的情感啊,这是种很有趣的东西呢,你知道吗,saber?”
“雁夜,真没想到你还能活到现在。”时臣看着眼前的男人,阴暗异常的魔法波动难以控制的从身体四周溢出,身后的飞虫发出令人厌恶的嘶叫。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能力在短时间获得了巨大的提高。
不过那又怎样呢?我远坂时臣还会输给这种半路出家的废柴魔法师吗,明明是个杂碎只要像丧家犬那样乖乖逃走不就好了嘛,又何必回来找死呢。
“看起来确实变强了不少呢,不过不管老头子喂了你吃什么药,也逃不过被烧成灰烬的宿命!今天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了。”
“……”雁夜召唤出更多的飞虫,铺天盖地,自己的身形也隐藏到其中。
丧家犬已经只敢躲起来了么。
时臣右手举起魔杖,口中快速吟唱咒语,空中凝结出数个火球。
“破!”随手一挥,火球向四面八方飞去。
轰隆隆……
爆炸声四处想起,雁夜的魔法在火的面前只是数量庞大的活靶子罢了。
“哈,找到了你了雁夜。”空中各个方向更多的火球聚集,目标锁定了那个男人,而他毫无避让的退路。只需要一秒,他便能变成一堆灰烬。
“去死吧!!!”
空间中所有的火朝一点奔袭,等待的就是那具尸体的出现。
可是——
箭筒雁夜无视了四周而来的火球,在背后聚集一团飞虫,借助身后爆炸的冲击波他直接飞到了时臣面前。
一拳打到了那张脸上。正如梦中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只有这样吗,最强的魔法师?”
让无数小虫爬上时臣的双手,从皮肤渗入肌肉。
哗——
瞬间双手就被小虫从内至外吞噬干净,就连丁点的血肉飞溅都没出现。
一只手扼着时臣的脖子,欣赏着他此刻因为疼痛与屈辱而扭曲的表情。
嘲笑,轻蔑,不屑。
一切的一切都要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时臣因为肉体巨大的痛苦几近晕厥,可是虫子继续侵蚀身体造成的呕吐感又让他醒过来。
而此时他全身几近被蛀成空巢了。
“哈哈哈哈哈哈!!!”
雁夜忘我的笑着,曾经英俊的脸因为学习黑暗魔法而变的扭曲不堪,而此时更因为与berserker合体添上各种黑色的纹路。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终于打倒了这个自以为是让人不幸的男人,把他踩在了脚下!
这是何尝让人开心的事情啊!!
“哈,哈哈,哈哈哈!远坂时臣你也有今天!现在你该为凛,为小樱,为葵的不幸付出代价了,痛苦的死去吧!”
“住手————————!!”
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打断了雁夜。
“小葵?你……你怎么在这?”
“你是在做什么?!!”
远坂葵跑到雁夜面前,把时臣从他手中抢了过来。
此时的时臣已经奄奄一息。
“你杀了他?”颤抖的声音。
“没,不……不是我……不对,都是他的错,都是时臣的错!!都是他我们才会这样,都是他凛和樱他们才……”
“闭嘴……”
“都是这个自私的男人……”
“你懂什么——————!!!”
“啪”一巴掌打在雁夜的脸上。
远坂葵抬起头愤恨地盯着雁夜,泪水蓄满她的双眼不停滑落,浑身颤抖着。
“你懂什么?你明明什么都不懂,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妄自下结论?”
“我……”
“一切都是你的想象,是你活在自己的想象里。我爱时臣,我爱他,我爱我的女儿,她们都过的很幸福,我也过的很幸福。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我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我明明不是要伤害你。
我明明最爱的就是你。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啊,小葵!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与痛苦吞噬了雁夜的内心,使他彻底失去了控制berserker的能力。
失控的飞虫吞噬了一切。
花草,建筑,树木。以及那个可怜的女人,她已经永远湮没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了。
这便是狂暴者(berserker)的可怕的魔力。
Berserker完全控制了雁夜的身体,当然也有他作为魔法师的能力。
此时他寻找到了新的目标,那熟悉的气味,那让他瞬间就能狂暴的气味。
他的猎物就在那阁楼之上。
阁楼上saber和爱丽斯菲尔都已经被眼前的这番场景震惊了。
“哈哈哈哈!真是场美妙的演出啊,人类的剧本真是预料之外的的精彩呢。你觉得如何呢,saber?”
“恶心,恶趣味!archer你觉得践踏别人的情感很有意思吗,为什么你要把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呵,悲哀的人类就该给他们悲哀的结局。何况罪恶已经在他们心中打开了裂缝,我做的只是加把力把这道裂缝撕开罢了。”
Saber攥紧双拳,紧咬双唇愤怒地盯着archer。
“啧啧啧,看来小姑娘已经生气的想打我了呢。可惜现在下面那头怪物对你更感兴趣呢。”
确实,外面的berserker已经蠢蠢欲动了。
“saber,努力活下来吧。下次有缘再见的时候,我就送你一个礼物,是个秘密哦~”
“嘛,那再见咯。”
Archer和绮礼消失在空间中。
此刻只剩下saber爱丽和一个狂暴中的怪物。
“saber,那家伙要过来了。”
漫天飞虫黑压压地压了过来,数以万计翅膀振动发出的声音令人作呕。
“可恶,这样下去太危险了,爱丽斯菲尔你上来我背你,我们先跑远点。”
Saber换上铠甲拿出长剑,运转气力使风之刃包裹长剑四周,准备突击冲出这片黑云。
“抱紧了,爱丽。”
厉风呼啸,saber挥舞手中长剑将任何妄图靠近的虫子碾成碎片。脚下聚力借风而行突击这片阴霾。
虽然骑士王凭借自身的高速移动暂时逃离了这片虫海,可她身后狂暴的berserker仍然穷追不舍。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saber选择应战的话便会陷入包围中腹背受敌的窘境,就算自己能够做到全身而退,却也难以保障爱丽斯菲尔的周全。她能选择的只有不停奔跑。
这实在是让人苦恼的境地。
“saber你能再快些吗,争取甩开那家伙500米到前面那个树林中去,我想我有个主意。”
“嗯,好的。”
Saber加快脚程,举剑斩断身边几棵大树阻碍身后berserker前进。
“就这里了,saber你放我下来。”
此时二人身处一片草丛之中,四周围绕着几棵参天大树。
爱丽斯菲尔跳到地上结下魔法阵,口中默念咒语。
“爱丽……berserker他要过来了。”
“嗯,你盯紧他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知道了。”
随着一道深黑色残影,berserker冲向两人,他身后几步之遥便是漫天的虫影,遮天蔽日。
“上吧,saber!”
“是——!”
Saber高高跃起挥剑斩向berserker的盔甲。
此时的berserker已渐渐反噬吞掉雁夜的肉体,显露出他自己的本体出来。
“锵”
Berserker直接空手接下了saber的攻击,抓住长剑向后一拉,一个侧身绊腿将saber甩向身后。
嗡嗡嗡——
那里正是无数虫子形成的活人坟场,正轰鸣着向saber压来。
在这不足一秒的时间中根本不允许失去平衡的saber做出其他的动作来。
“?”
已经做好淹入虫海中再做反击打算的saber却并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疼痛。
睁开双眼。
面前无数飞虫仍然发出恐怖的嘶叫,可是它们却仿佛阻隔在一道墙之外无法再前进一步。
原来爱丽斯菲尔结下魔法阵将无数的绳索编织一块块细密的蛛网布在这片空间的四周,再以魔法之力混合植物中的蛋白物质在蛛网的表面附着上强劲的粘连剂。
当berserker进来之后便添上最后的那块蛛网形成一个密闭的结界。
这样不论飞虫再如何凶残,撞到蛛网上也只能被困住动弹不得。
Saber借势翻身回到地上。
辛苦你了,爱丽斯菲尔。
再次提剑奔向berserker。
骑士的胜利之剑空中划着十字,撕裂着空气,扯出的飓风将黑**法绞成碎片。
步步紧逼接近berserker。
看不见的剑身带着残影挥向berserker的腰身。
Berserker跳跃翻身躲过了这记攻击,同时他之前站立之处钻出一只一人粗的巨型蜈蚣。
巨虫浑身散出令人作呕的波动,无数足敲击地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令人畏惧的双眼之下的口牙流出恶心的津液。
此时百足之虫正以惊人的速度袭向saber胸口。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
即使saber情急中挥剑斩向地面免遭巨虫咬噬,但仍被蜈蚣尾巴扫开了数十米。
“你没事吧,saber?”爱丽斯菲尔情急打算过来。
“你别动!”
Berserker站立在蜈蚣头上,他撕下了俩条蜈蚣的长腿,作为servant的能力使其瞬间变成了黑色的杀人的利器。
此时berserker驾驭巨虫奔向saber,手中双刃散发着寒光。
Saber双手持剑置于腰下,以武士之势前冲正面迎接这次攻击。
“啊——————!!”
借助着助跑的速度挥动长剑自下而上斩击攻向怪物的头颅,伴随一道黄金色的剑影,巨兽直至腰身都被削成两半。
失去平衡的berserker飞向一边,掷出手中双刃击向saber,虽被闪过但爆炸造成巨大烟尘仍阻碍了saber的视线。
“嗒嗒嗒……”
被斩杀只剩尾部半截的蜈蚣却没想到还能活动,当saber做出躲闪动作的时候它疾速爬向saber落点,瞬间绞住了saber整个身体,巨大的力量使她根本无法动弹。
当烟雾消散,berserker漆黑的眼眸已经出现在了saber眼前。
噗呲啊——————
Berserker用右手直接贯穿了saber腹腔。
血液喷涌染红了大地。
“saber——————!!!”
“别过来,爱丽!”
我还没死……
左手握住berserker手臂,右手挥剑斩断了他整只手臂,用尽最后的力气踢开了berserker。
焦急的爱丽斯菲尔已经赶了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saber。
“saber,别动,你流了好多血,我先给你治疗。”
“喂,爱丽,不是叫你呆那别动了么,怎么还跑过来了,这里很危险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可能还待得下去啊!!混蛋!”爱丽斯菲尔眼角流出了泪水。
“傻瓜……怎么还哭了,我还不会死。”
“你先别说话,现在得尽快止血才行。”
“即使我想疗伤我想对面那家伙也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吧。”
Berserker正在不远处蓄势待发,阴霾的眼神锁定着猎物。
“爱丽斯菲尔你能困住berserker 3秒钟吗,用之前的那些绳索,只需要3秒。”
“嗯,我试试。”
爱丽斯菲尔闭上双眼沉下心双手伏地,默念咒语连接身体与大地的魔法回路。
短暂的静谧。
地面里钻出无数白色绳索扑向berserker。
Berserker翻转移位粉碎掉四周的绳索,但在更大的数量级面前他仍然被绊住了双腿,继而被捆绑束缚住了全身。
就是现在!
骑士王双手紧握长剑置于身前,将全身力量附着于剑身之上。
所有的荣光。
所有的痛苦。
所有的理想。
所有的悲伤。
都随它而去吧!!
名曰——契约胜利之剑!
“Excalibur——————!!”
耀眼的金光。
伴随着荣誉与理想,照耀着人们的内心。
黄金色的光芒穿透了berserker的全身,暗黑的气息也在其中湮没。
结束了吗?
脱力的saber直接倒了下去。
“saber!”
爱丽斯菲尔急忙跑了上来,抱住浑身是血的saber。
“你没事吧,爱丽。”
“嗯……我没事。倒是你的伤……留了好多血……”爱丽斯菲尔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怎么哭了呀……”
爱丽斯菲尔眼中不停流淌出泪水,滚落到saber的脸上。
好烫呢……
天好蓝啊……
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噢,想起来了。
还是上辈子的事呢,那时候的天也是这么蓝。
一个人孤独的战死在那山岗之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消逝。
明明那么不甘,明明根本就放不下,却也不得不接受渐渐模糊的视线。
好冷呢……
可是现在。
爱丽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
好幸福……
好开心……
即使就这样死去也愿意……
意识渐渐远去。
耳边爱丽的声音也渐渐听不清了。
当saber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此时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爱丽斯菲尔跪坐在床边,一只手放在床上握着saber的手心,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两人的身上。
Saber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月光洒在爱丽斯菲尔的肩背,银白色的长发在月下显得更加美丽,微弱的光芒下甚至能感受到她脸上柔软的绒毛。
好美啊……
Saber不禁看的痴了。
不觉中saber伸手抚向爱丽的脸颊。
“哎呀,saber你醒了。”
“嗯,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没事,saber你渴吗,我去倒杯水,你想吃点什么么。”
“啊,谢谢,一杯水就可以了,辛苦你了爱丽。”
“那我削个苹果给你吧。”
爱丽斯菲尔回到床边坐了下去,拿出小刀开始削苹果。
“那个,saber,你还疼吗?”
“已经好多了,爱丽你别担心了,你看……呲……”说着saber用力摇晃双手显示健康,结果动作过大痛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啊喂,我知道啦,我说你逞什么强啊。”
“没有啦……”
“对了爱丽,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啊……”爱丽斯菲尔侧身靠向床头,将头枕在了saber的肩上,闭上眼细细诉说着心事。
“小的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能在雪天出去玩,让雪花融化在指尖的感觉真的很奇妙。而且也很漂亮。可是到了这边还没有见过一场雪呢,真希望日本也能下一场雪,然后就能和saber一起感受雪夜了。”
“那时候我们要堆雪人,拍照片,还要傻傻地倒在雪地里留下印子……”
在saber的肩头爱丽斯菲尔轻轻地诉说着她的愿景。
“啊喂,saber我们拍张照吧。”
“拍照?”
“嗯!就在这里。”
爱丽斯菲尔拿出相机,将脸贴在saber的脸上,展露出灿烂的笑脸。
“saber你也笑一个嘛~”
“啊咧?”
真是苦瓜脸呢。
“咔嚓”
紧贴着面颊的两人,相机记录下了此时的笑颜。
“阿拉,让我来看看。”爱丽斯菲尔盯着屏幕上两人的画面,“saber你还真是不苟言笑呢,照相还这么严肃的表情。”
“……”
“诶,saber你怎么脸红了?”
Saber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没有……只是在屏幕上看着自己感觉……感觉有点奇怪……”saber的声音越来越微小。
“噗……呜呜”爱丽斯菲尔强忍着笑意“你这是害羞了吗?原来我家小saber脸皮这么薄啊!”
“……”
爱丽斯菲尔简直要笑得要在床边翻滚起来。
啪嗒。
由于太过激动手中相机都甩到床下去了。
“额……saber你别太在意,我就有点控制不住。”
说着爱丽斯菲尔下床去捡相机。
可她才刚穿上拖鞋站起身,突然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噗通”一声栽倒了下去。
“爱丽斯菲尔!你怎么了?”saber打算下床去扶她。
“啊,我没事,saber你还有伤别动,应该只是白天太累了有点贫血犯晕,睡会就好了。”
看来身体的状况又变糟了呢。
“这样啊,都怪我让你太辛苦了。那爱丽你快点休息,今晚就在这挤挤睡吧,也别跑来跑去了。”
“嗯。”爱丽斯菲尔起身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果然是身体快到极限了么?可是在那之前得帮助saber实现愿望才行。
“睡吧。”
“晚安。”saber轻轻搂住了爱丽斯菲尔。
带着温暖的笑容进入梦乡。
等到saber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爱丽斯菲尔正静静的躺在她的身旁。
看来昨天真的是累到了呢。
腹部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Saber起身下床,静静帮爱丽斯菲尔掖好被角。
去卫生间简单进行洗漱,再去厨房烤了几片面包倒了两杯牛奶——虽然不会做复杂的料理,但这种简单的食物还是可以的。
还是等爱丽起床了再一起吃饭吧。
Saber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本杂志打法时间。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房间内仍没有动静。
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今天爱丽怎么睡这么久啊,看来真累的不轻呢。”
Saber走进房间打算叫她起床。
“喂,爱丽,起床啦。”saber轻轻摇晃着爱丽斯菲尔的肩膀“起床啦,乖,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叫了会仍然没有反应。
Saber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同。
平日里爱丽斯菲尔虽然也会有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情况出现,但关于作息时间这件事上她是相当固定的。
而此刻的爱丽斯菲尔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脸色也是惨白的——虽然她皮肤颜色本就是雪白的,可此时的脸色确是毫无血色。
Saber感觉心沉了下去。她颤抖着拿手探向爱丽斯菲尔的鼻息。
正常的。
喂!你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爱丽怎么可能会突然出事呢。
“爱丽斯菲尔!爱丽斯菲尔!你怎么了?醒醒!”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就像一个人偶般躺在那里。
这可怎么办啊……
挥舞着长剑在战场杀敌是saber的擅长,可是关于治疗这种事情她却是毫无头绪。
对了,上医院吧,人类生病了不都应该是去医院的吗。
Saber急忙双手将爱丽斯菲尔抱在怀中,鞋都没换抱着她冲出了房间。
“嘟嘟————”
Saber才刚跑到马路边,一辆车开过来用喇叭叫住了她。
一个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卫宫切嗣。
“saber?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个昨天爱丽她晕倒了一次,然后今天一直到现在都没醒,我感觉很不对打算送她去医院去。”
“爱丽斯菲尔昏迷了么。”
看来时间快到了啊。
“saber你不需要担心,这种情况是魔力使用过度造成的,多休息段时间她就会醒过来了。何况她也不是人类你送医院也是没用的。至于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舞弥,你带夫人回房间休息。Saber你上车,是时候工作了。”
“是!”
“可是爱丽她……”
卫宫切嗣并没回一句话就回到了车上,舞弥走过来接过saber手中的爱丽斯菲尔。
看来现在也只有相信他了啊。
Saber只好跟着上了车。
爱丽你一定要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