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无标题

作者:faith
更新时间:2012-07-19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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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7-19 15:40 编辑


BD/RH被移除or關閉人工智能後怎麼還能使用的問題,這個我上面回覆留言說過了,但以後還是會交代到的,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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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 at the Door(14)









《第七十五號太古遺產回收失敗報告書》

這是發生在八年前的一起事件。

結果不僅任務失敗,還把平民捲入,管理局沒有避免戰場從空中擴散到地面,當時引發的火災燒熔了整整三天才終於撲滅。

然而,從報告書來看,這種失誤本不該發生。

某名無視歸還命令的魔導師,在長官宣佈空中戰結束後,仍執意追擊敵兵,甚至讓情緒影響判斷,刻意將戰場延伸至地面。

──像なのは一樣、你們也得墜下大地──

最終導致平民地區損傷慘重的火災。




醫療用帳篷內,なのは獨坐病床旁的空椅,檢閱從總局調出的文書資料。

她偶爾會從事件報告中抬起頭,看向那名依然沉睡的女孩,想著Fateちゃん的意識現在是什麼光景,是不是還一個人待於黑暗,尋找回家的路。

自心象連結後過了兩天,Fate的腦波有時仍會反應劇烈,當魔法和醫藥治療都沒有幫助時,なのは會緊握她的手,低聲說話、給予最深的期盼和鼓勵,讓她別忘了……別忘了,遵守約定,回到他們身邊。

是巧合嗎?這種作法似乎相當有效。

Fate意識歸於平靜後,なのは總會發現自己的雙手顫抖好一陣子。

巧合並不存在,なのは的戀人過去常這麼說,所以她也相信,那代表Fateちゃん正一步一步努力走出黑暗。

該說幸運的是,這段期間,六課的忙碌沒能讓なのは有機會考慮除此之外的事。




任務進展隨Fate隊長歸來而跨越瓶頸,順利地不可思議。

依照賽雷斯和海蒂的證詞,他們接二連三發現隱藏附近的幾處基地,從基地內搜尋出更多線索和情報,逮捕了一個又一個協助犯罪的嫌犯。

原來以數十架為一個標準團體的機械兵,背後只有一至兩名操縱者,只要制伏操縱者,就能一勞永逸停止機械運作。

疾風更在Fate與政府證人安排好的秘密會面中,取得對方呈交的關鍵證據,等統合全部資訊向總局報告後,就能徹底切斷這個地方與犯罪者的聯繫,還給只想活下去的他們一個重生機會。

“真微妙。”疾風來探望時,曾感慨地說:“雖然Fateちゃん還沒醒,但她早先處理好的一切、甚至是路上帶回的人,都對事件調查提供了莫大幫助,就好像……即使是在這種時候,Fateちゃん仍在為我們著想。”

“疾風ちゃん真是抒情呢。Fateちゃん一定會說,身為執務官和六課的法務主任,這些只是職責應做的事。”

“我們的Fate隊長謙遜地讓人想打她的頭──雖然我真的已經打過了。”

“妳的頭還很疼嗎?”なのは問,笑意中的無奈和引以為豪,是每次談起這個人時就不由得浮現的心情。

“下次提醒我換身體之前別再打頭了。”

昨天,好不容易有休息時間的疾風,坐在病床旁與なのは一邊閒聊,一邊陪伴Fate。

總而言之,這兩天出擊戰鬥比過去輕鬆許多,便趁空檔了解在黑暗意識中見過的事件。




“那個……Fateちゃん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她記得11歲的自己,坐在醫院診療室中,望著說請假一個月要陪なのは復健的Fateちゃん。

對方則這麼回答:“不要緊,我也能跟Yuuno交換照顧妳,免得讓他負擔太重。”

“可是,Fateちゃん的工作……”

還有準備執務官考試,學校的事。

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的事。

“真的不要緊,なのは,況且──”在白色病院內,那名一身黑衣的朋友總讓なのは感到格格不入,委屈Fateちゃん得跟她一起,被困在這間白色鳥籠。“上次任務我給Chrono和大家添了麻煩,這一個月與其說是放假,不如說是留職停薪的反省期間。”

所以。

神情有些靦腆,也能看出正為某個なのは不知道的行為而慚愧,Fateちゃん微微一笑。

“這段日子,就請妳多加指教了。”

なのは搖搖頭,握住Fate的手。“我才是……那麼,就麻煩Fateちゃん了。”

其實是很高興很高興的,能有Fateちゃん陪著自己,但又很害怕很害怕,因為不想再讓Fateちゃん為她的受傷而難過。




──那時候根本不知道,Fateちゃん要反省的,竟是這麼嚴重的事件。




因為住院治療,なのは不可能像往常耳聞總局流言,等到終於能復歸原職已是一年多之後,在各次元世界各部門成員間來來去去的風聲中,一年多前的事變成無須再提的舊聞。

時間經過,なのは和Fate都如以往埋頭在任務中,周圍親友很少刻意提起當年的墜落,因為彼此都很清楚,那只是這條路上不得不承擔的後果之一罷了。

Fateちゃん也是,成為執務官後,時常得單獨潛入危險地區,做著比在天空戰鬥加倍險惡的事,她也曾受過重創,なのは甚至能猜到,她一定有過好幾次,在無人得知的隱密活動裡,遭遇無法動彈的傷害。

然而,比起自己的事,Fateちゃん總是較為關心他人,特別是なのは。




“拜託妳了,Fateちゃん,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なのは揉著眉間,關起螢幕。

幼年提出那種自私要求,卻沒辦法避免狼狽的結局,無法免除Fateちゃん的懊悔和痛苦。歲月流逝後,更加專注在教導官理想的她,又把這場交錯放置在記憶角落,未曾留心思考它帶來的影響──忽略了喜歡的女孩子是怎麼被她所傷。

而Fateちゃん總是這麼溫柔、這麼支持なのは,好像所有事都很正常,好像她也不再被過去束縛了。

但是。

但是……明明知道的。

直到現在仍拒絕與なのは模擬戰。

直到現在都還自責著那時的決定。

明明知道,Fateちゃん是絕不會忘記那件事。




──結果我只是妳最近、最便利的存在罷了──

戀人的臉、戀人的聲音,那些毫不留情的逼問和指責。

就算是如今回想起來,なのは依然反擊不了。

她只要Fateちゃん,這是肯定的。就算喜歡大家,但只有Fateちゃん是選擇的戀人,是最特別的,這也沒有質疑空間。

所以なのは不管何時,都會用最真誠的心對待Fateちゃん,不管何時都會給予最大的情意和呵護,即使要在空中大喊“Fate T. Harlaown執務官是我的女人!”這種話,她也做得到。

可是……なのは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女孩的手。

Fateちゃん值得真正把她放在所有人事物之前的伴侶。

なのは可以努力當好戀人的角色,卻恐怕當不成最能依靠的人生伴侶,因為與自己生命相繫的事物,往往使她必須跟Fateちゃん分離。

越想回饋更多東西,就越是發現,所能給予的過於稀少。




真是的,偏偏在決定訂婚前才產生這種不安。




「對不起,Fateちゃん……」把女孩的手抬起,掌心輕貼臉頰,闔眼喃喃告解:「なのは是大笨蛋,對不起,Fateちゃん。」

一方面道歉,一方面又想向這個人撒嬌,就算是在不同身體裡,也希望得到Fateちゃん溫暖的安慰,なのは忍不住鄙視這樣的自己。

……手、真小呢。

她睜開眼,看著那隻在自己手裡、十分消瘦的骨架與形狀。

從剛當上朋友就得相隔遙遠那時以來,なのは印象中,Fateちゃん的手永遠比她大多了。




例如墜落事故尚未發生之前、11歲那年曾有過這樣的事。

意識到友人外表的成長,なのは會在她伸手摸臉時,肌膚頓時燙熱,慌張到心跳不止。Fateちゃん的手變大了,觸在臉頰上時,更能感覺細長手指和帶繭掌心,能知道那隻手輕易覆蓋なのは的臉,她覺得既不好意思又不甘心。

男孩與女孩身體發育的差距,なのは很清楚,但她不知道跟Fateちゃん也會有一天面臨這麼大的不同。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過去相似的身高、相仿的手掌大小,轉眼間就不再一樣了。

握手時、被碰觸時、Fateちゃん伸長手臂擁抱なのは時,忽然之間,藉由身體接觸所傳來的感受,全都變得曖昧不明。




有一次學校體育課,なのは忘記帶衣服替換,Fateちゃん剛好那節課被老師臨時拜託,得去學生會參加班務會議,既然用不著上課,就將體育服借給迷糊的友人。

可是,なのは穿上後,明顯不合的過大尺寸,讓衣服總是滑落肩膀。鈴鹿拿迴紋針和小夾子幫忙固定,這樣就還能勉強穿著了,只要把袖子一折一折捲高就好。

仍留在教室整理班級表格的Fateちゃん,看向換好體育服的なのは,輕笑著說:“なのは好可愛呢,就像個小孩子。”

“──なのは才不是小孩子!”

Fateちゃん是笨蛋!

這麼大喊的なのは,氣鼓鼓地丟下瞠目結舌的朋友們走出教室。

當然,她一步出教室就後悔了,在走廊角落抱頭懊惱。

怎麼辦、怎麼辦!居然對Fateちゃん那麼惡劣!

明明Fateちゃん什麼也沒做……雖、雖然她說的那句話很讓人生氣,但、但是……。

啊啊,Fateちゃん那瞬間的表情……被嚇到了呢,一定很傷心……。

なのは整個體育課都很沮喪,球打到頭上也沒發覺。

艾莉莎看不下去了──因為她就是把球打向なのは卻還是沒得到回應的人──插腰氣憤地指示:“下課後快去向Fate道歉,兩個人和好,再一起煩死人地粘著回來!”

“……Fateちゃん剛才是什麼樣子呢?果然很……很難過吧?都是我不好……”

“當然是妳不好。”艾莉莎,某程度來說缺乏安慰朋友的技能。

鈴鹿只好撫著なのは的肩膀,溫和地勸解:“只要跟Fateちゃん談談,有什麼誤會一定能解開的,Fateちゃん也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嗯!”なのは用力點頭,兩根小辮子上下晃動,就像感應迫不及待想衝去道歉的心情。

艾莉莎放棄似的搖頭,自言自語:“……妳就是這點像個小孩。”




到了下課,換好制服的なのは立刻衝到學生會室,想要敲門那刻,裡面的人正好抱著一疊要丟棄的資料和收拾好的水杯走出,這個視線死角使對方迎面撞上なのは,不僅紙張散落一地,喝剩的水也都潑撒在なのは胸前。




“──啊、なのは?!”那個人是Fate,不知道為什麼,她走出學生會室時就像在發呆,所以才會撞到人。“對、對不起!”

慌忙地用手拍拭白色制服胸前,想快點把水滴拍乾。

“沒關係的。”なのは才不在意這種事,任由Fate拍著胸口,緊張地出聲:“那個、Fateちゃん──”

忽然,Fate縮回手,臉蛋比蕃茄更紅,她瞪大眼睛看著なのは,なのは則疑惑地偏頭回望。“對、對不起!啊、我、我、這個……必須、先、先把這些收拾好……對、對不起!”

急忙蹲下身把資料撿好,Fate脹紅著臉不斷低頭道歉,なのは來不及多說什麼她就跑開了。

蛤……なのは看著逃走的背影嘆息。“到底怎麼回事呢……”

“碰到なのはちゃん的胸部了吧。”在走廊那頭把互動從頭看到尾的疾風,走來身後說:“碰到女生胸部不心懷感激反而逃跑,Fateちゃん也真是失禮呢。”

“胸部?”なのは更是困惑了,看著自己一片平坦的胸前,事實上她的身材還有些嬰兒肥的模樣,圓圓的腰和小肚肚,媽媽說長大後就會改變了。“碰到又怎麼樣?”

不如說,根本沒有可以碰的角度。

“なのはちゃん對Fateちゃん還真是無防備啊,總有一天Fateちゃん會因此變成大野狼哦。”

友人無法理解的發言,只是讓人更加想不通。

後來在上課前,なのは跟Fateちゃん道歉,放學後她們又像往常一樣笑咪咪地手牽手回家了。




不過當晚,在浴室洗澡的なのは,坐在浴缸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這件事。

Fateちゃん的手在我的胸部上。

なのは看著自己,浸泡在熱水澡中的肌膚通紅溼潤,胸前毫無起伏的弧度,與美由希姊姊或媽媽那些大人不同。

Fateちゃん是摸到了什麼才臉紅嗎?

なのは狐疑地抬起左手,摸摸自己的胸前。

──那瞬間。

洗澡時從不覺得特別的動作,在想像那隻手是Fateちゃん之後,なのは噗哈一口氣紅起臉,趕忙縮回手抱住膝蓋,僵硬地坐在浴缸中,嘴巴咕嚕咕嚕在水面下吐氣。

如果是Fateちゃん的手,一定能包著なのは的胸前。

啊啊,好害臊呢。為什麼なのは會想著這種事呢?

那天晚上,泡澡太久的她,全身發熱在床上躺倒,暈頭轉向。




想到這裡,なのは不禁自嘲搖頭。

真的很遲鈍啊,那時候的自己。

什麼也不知道。

戀愛也好,戀情也罷,感覺都是電影中的情節,與她的世界無關。

怎樣都不可能猜想,許多年之後,從異世界來到地球與她相遇的女孩子,會成為她的戀人,會與她一同養育孩子,也計畫將來要正式共組家庭。

「……快點回來吧,Fateちゃん。」なのは吻著女孩的掌心,微弱地祈求。

不熟悉的大小,陌生的肌膚和體溫,而這些已經不重要。

只要那個人在這裡,就能把這份願望傳達給她。




十分鐘後,聽到帳篷口些許動靜,なのは放開女孩的手,站直身體,等候外頭的人進來。

「……不好意思,なのはさん。」來者是Teana,一手輕放海蒂背後,引導對方走向前。「這孩子想要見見Fateさん……能夠打擾一會兒嗎?」

Teana被部隊長安排了照顧和看守海蒂的責任,雖然本人偶爾不坦率,但當初能很快跟Caro和Erio交好,也說明了她意外樂於與小孩相處、喜歡照顧人的性格。

「當然可以哦。」なのは和氣微笑,朝海蒂說:「Fate隊長也會很高興的。」

海蒂只是彆扭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

Teana沉默敬禮,暫時走出帳篷,把空間留給她們三人。




「……Fate還要多久才會醒?」安靜幾分鐘後,海蒂才開口:「Fate還會醒嗎?」

「會醒的。她答應過我,會儘快回到我們身邊。」

海蒂觀察那張本來屬於自己、蒼白的臉,想著那個人毒癮發作時疼痛的樣子,想著她這幾天的言行表現,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Fate問過我,要不要讓她當我第一個朋友。」

なのは看向她,靜靜傾聽。

「但我說不要,我說不要……其實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即使是在女性軀體裡,海蒂顫著肩膀、緊咬下唇的舉措,都能輕易看穿她仍是小孩的事實。「我從沒有交過朋友,不知道怎麼做……」

「沒關係的。」唇邊含著淺笑,なのは沉穩地回答:「等Fate隊長醒來,再叫她告訴妳怎麼當朋友吧。」

「可以嗎?」海蒂眨著眼睛,眸底有些淚珠,也有真摯的期盼。

「嗯,Fate隊長可是很會交朋友的。」なのは點頭,笑容逐漸加深。「總局同僚給她了一個異名,“溫柔的金色閃光”──所以不用擔心,只要再等等就好了,等她醒來……然後,妳就會知道,第一個朋友將為人生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聽完這段話,海蒂似乎在思索很重要的事,雙手握得都發白了。

「既然這樣──」她輕聲說:「把我們的身體換回來吧。在Fate健康的身體裡,她一定會更快醒的。」

「這個我們不能辦到。」なのは穩然的口氣,宛若晨日最初的清風。

「為什麼不能?你們不是抓到那個壞人了嗎?那就有辦法把我們身體換回來吧?」

「換回身體是有辦法,我所說的不能辦到,是指不能明知會讓妳受苦,還允許這種事發生。」

「這是什麼意思……?」

「Fate隊長會繼續使用妳的身體,直到毒素完全消除、確保肉體的健康狀態後,才會歸還給妳。」凝視那張睡容,想要撫觸她的臉頰,讓她明白自己說出這些話的心情,なのは卻沒有這麼做,只是將兩手垂放在大腿旁,指尖微顫。

「為什麼……」海蒂愕然的神情中,產生不願壓抑的憤怒。「為什麼妳能說這種話?為什麼妳能幫Fate這麼決定?妳不是Fate的朋友嗎?」

なのは只是這麼回答:「這就是我們所做的事,我們是管理局人員,避免他人遭遇傷害是我們認同的信念──Fate執務官也會說同樣的話。」

「妳根本不是Fate的朋友吧!」

なのは只是苦笑著,無言以對。

海蒂於是更加責難地瞪她。「雖然我不知道要怎麼當朋友,但我知道我想幫Fate。」

因為她一直在幫我,還救了我。

我曾以為小孩子什麼也做不到,討厭這個樣子,但Fate在我的身體裡,還是做到很多事。

無能為力的是我而已,不是身為小孩子的自己。

「所以這次要換我……換我幫她做點事。」海蒂垂下視線,小聲道:「外面有很多人都在關心她,就連賽雷斯老頭也不顧生命想要救她……這是我、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反正我不管是生是死,都不會有人擔心,跟Fate不一樣……」

我對這個世間而言,只是個不存在的幽靈。




幽靈跟巧合並不存在。なのは想要告訴那孩子,會為如何幫助他人而苦惱的妳,正是世間最期待的人。

「──幽靈並不存在。」

忽然,心底的話被說出口了。

被冠上了沒聽過的聲音,被賦予了真實的意義。

なのは驚愕地望著,病床上那名睜開雙眼的女孩。

「會關心我、也讓我關心的海蒂,跟幽靈毫無關係。」那女孩抬起右手,依然有些無力的動作,輕輕牽住海蒂。「相信我說的話吧,這是當朋友的第一步。」

「Fate……」終於醒了。海蒂喜極而泣,用手背擦著掉落的淚水。「太好了……」

「抱歉,讓妳擔心了。」咽喉乾啞,使Fate說話前必須吞下好幾口口水。

なのは倒了杯水,將吸管放在杯中,攙扶起她的身體,柔聲說:「先喝點水。」

「謝謝。」Fate淺淺而笑,なのは知道,那絕對是屬於Fateちゃん的笑容。

看著她把水喝完一半,稍微安心了。

安心之後,就是該處理正事。

「妳先休息,我去聯絡Shamal醫生和疾風ちゃん。」

「──請等一下。」拉住なのは的右手,小小掌心只能包住三根手指,卻舉止自然而充滿自信,Fate看向海蒂。「先讓我簡單介紹吧──這位是高町なのは一等空尉,我的未婚妻。」

驚訝的なのは,羞然看著她,臉龐嬌紅。

真是的!那種壞心眼卻又溫柔地讓人無可奈何的笑,果然只有Fateちゃん才有。

「哎……未婚妻?」海蒂張大嘴巴,想到剛才怎麼罵這個人,立即尷尬不已。「呃……等、等等!Fate、妳想起名字了?妳的記憶──」

Fate點了頭,傻氣地笑著,仍牽住現在比自己大了許多的右手。

女性的手。戀人的手。不二人選的伴侶之手。

甩不開呢,なのは羞赧地掃了Fate一眼,只好抬起左手,朝海蒂正式說:「妳好。」

兩個人慌慌張張的握手。




沒戴戒指的手指,白淨漂亮。

握手時能感覺到與本人相合的堅強力道。

Fate看著這幕,默默地把剩下的水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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