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徽派小宅 于 2012-9-2 17:11 编辑
09新番期还不知百合为何物的小宅,即使将双部长视作本命也无法否认,整个天麻中最代入的角色是阿知贺的新子憧。
从一开始的装扮起就很在意,有着圆鼓鼓小辫的卡哇伊妹子是要经历怎样的磨砺才会变成OP里的样子。
喜欢着憧,高鸭同学的迟钝却让小宅讨厌不起来,应该说“原来小宅是抖M”么。“片想+青梅竹马+说不出口的告白”什么的,被秒杀……
嘛这次的文章看题目也知道凭空捏造的背景会占相当大的比例,还请各位大大海涵。
既然有了新子憧篇那么会不会出现高鸭稳乃篇呢……
用不同的角度叙述同一个故事并不仅仅是对技法的考验,更重要的是鸭子那边看似单纯其实把握起来非常难吧……
周末日更或以上,平日补课无法保证。
谁来救救这个不务正业的准高三……
其实小宅所写的是高浓度友情KIRA{:4_376:}
语文是数学老师在体育课上教的所以任何缺漏不足请毫不留情地拍!
以下放文。
【SAKI】记取少年时
新子憧篇
(一)
高鸭稳乃同学,真是个有活力的人呐。
名为新子憧的一年级生,从第一次见到那个深蓝色的身影起,就让这样的印象烙在了脑海里。
文化课上也是、体育场上也是、放学路上也是,一直一直,都那么干劲十足。
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被那样的元气吸引。课间主动找到她交换住址,然后发现二人住得不远时的小小惊喜,新子憧今生都难以忘却。
同样难以忘却,那幅由她为自己展现的美妙画卷。
那是憧刚转来的初夏,赶着一起到学校去的早晨。扎着及肩马尾辫的女孩坐在树枝上开心地喊她的名字,充满朝气的笑容令初阳黯然。
「憧,憧!上来啦!上到这里来!」
「高、高鸭同学!那里太危险了啦!」
面对她的邀约,怎么可以说出「太高了我上不去」这类显尽弱势的话语!憧捏着裙角,在小小的脑容量中搜索足够帅气的说辞,可是一仰头望见那逆了光的单薄的身影,思维便忽地没了踪迹。
「太高了……太高了啦,高鸭同学,太危险……」
「没事的,你也上来看看吧!我拉你!」
「诶、诶?可是我穿的是裙子……」
「没问题啦!现在周围不是没人嘛!来来来!」
说话间已由普通的坐姿变为倒吊姿势的稳乃的面孔,恰好压在憧仰起的脸上。那双闪耀着自信光芒的大眼睛仿若夏夜的星空,要将憧整个人都吸进里面去。
「别害怕啦,我会拉着你的!」
正当憧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知所措时,稳乃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手抓紧树干,一手握着憧的小臂,猛然发力——
「——高鸭同学!」
安全上垒,可喜可贺。
不过当事人的小心脏确实遭到了惊吓。
「高鸭同学,请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坐在树枝和树干的接合处,憧战战兢兢地抱着这颗并不粗壮的樱花树的主干,不理会干燥得皲裂的树皮将裸露的手臂硌得生疼。可她身旁的始作俑者只是嘿嘿笑着,双腿在空中一荡一荡,十分闲适自得,一点也没有要为自己冒险的举动检讨的意思。
「高鸭同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真的非常危险,请不要再这么做了!」
「没问题,一点都不危险啊,很轻松不是吗?」
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那边的女孩才终于有了反应。不知是赌气还是意识到对面前的这个家伙发脾气根本白搭,憧鼓了鼓腮帮子,最终没有反驳。
晨风拂过,女孩及肩的碎发飘荡起来柔和了视界。新绽的樱花顺着风的轨迹在空中划出调皮的圆,又随阳光的偏移轻荡着扶摇而上。大抵是灰尘跟着翻滚,憧感觉眼前一涩,便别了视线去寻身边的稳乃,怎知眸中再也抹不去那舞樱中的元气笑颜,和她包容着梦想璀璨的清澈目光。
新子憧呼吸一促。
「呜呀,憧,看那边!校车来啦!」
愣神的时候,身旁人又忽地来了这么一句,不待得到回答就翻下树去。
憧满心的悸动登时平复下来。
「憧,快点啦,校车马上就到了!」
毫无自觉的主犯催促着,憧只觉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厉害。她试着稳定心跳,那器官却因方才触电般的加速运作拒绝配合。
「来吧,憧!」
新子憧看见,树下依然挂着爽朗笑容的高鸭稳乃,对着坐在树上快要哭出来的自己,张开了双臂。
之后憧手上没来由地一滑,人便坠了下去。
毫无疑问,结局便是二人一同亲密接触了大地。
「高、高鸭同学……」
「没问题啦,憧很轻的。只是你老是叫我高鸭同学总觉得好正式,不小心滑了一下啦。」
「对不起」还闷在喉咙里,被她压在绿草上的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就笑嘻嘻地这么说了。
「那,小稳……」
「——这个也不错,总比姓氏好!」
憧抬起涨红的脸,希望对方能明白她不断揉着自己头发的动作是多让人心泛涟漪。可充满活力的稳乃似乎永远都无法参透这可爱的女生心思,或许只是觉得这个姿势很适合这类动作而不愿停手吧。
「高鸭……不对,小稳!你刚才是不是说校车快来了啊!」
暗叹自己的薄脸皮,憧窝在座位上拧着眉毛。稳乃倒浑然不觉,同学一多就开始和大家打成一片,并未因一起上学的人对自己称呼的改变而多看她一眼。
新子憧怀着未曾有过的复杂心绪,望向校车前排嬉闹着的同学们。
视线却被稳乃牢牢吸附,就算想要主动移开也是决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跌下树的一刻,心是空的。一向的依靠凭空消失的,流水般的空虚感,霎时便侵蚀全身。
可她的怀抱,以十倍于空虚深度的暖意,将一切不安驱散。
仿若拥抱着碧海蓝天的空旷,竟可放出如此的温暖。
给人安心和奋进的希望——新子憧是多么不愿那怀抱冷却。
可是,她总有莫名的预感,高鸭稳乃就像黑洞旁的红巨星,散去的热量终究回不来。
燃烧、绽放、消亡……
独自蜷缩在校车的角落里,稳乃明明就在身边,却感觉她正与自己一步步远离。
「没问题」,听到的话会更加恐惧。
憧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仰赖着他人、以他人的血泪为自己铺平道路的感觉,不知何时鬼魅般卷上心来。
——那份温暖,要为我留存,不可再有消逝。
——那份光芒,要由我守护,不可再有飘散。
片刻之前还沉醉在阳光当中的憧,骤然觉察使命的降临。
逃避般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唯一能辨清的却是并不明朗的她的倒影。
这令新子憧下定决心。
入学前曾发愿要留至及腰的发,要修成方便活动的样式。为了不挡视线,再扎起两朵短短的马尾。
装点女孩梦境的短裙,也请安静地就此睡在衣柜里。
很讨厌的体育课,从今天开始要安安静静地上,不找借口逃避跑步和体操。
要变得更好。
就像稳乃一样。
替她帮助别人,替她释放光热。
令她珍宝般的温暖和勇气,得以全数献给最耀眼的梦想。
唯此,方可放慢红巨星沉寂的脚步。
果然,看到憧变得更有活力,稳乃并未表露怀疑,而且对能力相仿的她更加亲近,二人之间的闲聊也多了起来。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天,跑在前面的高鸭稳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展身体绕着新子憧「飞」了几圈,尔后双眼冒星地凑近,弯成「W」型的嘴里蹦出兴奋的话语。
「憧,憧!你知道吗,阿知贺的传说回来了!」
平日里总会陪着她悄悄熬夜看麻将比赛的憧马上明白稳乃话中所指。进入部室、参与课程、练习麻将,这是憧预想中的全部内容,充其量不过日常的点缀。只是稳乃的表情藏着太多期许,憧不忍心表露无谓。
不是不想去阿知贺。早在未入学时她便对这所当地豪门心生向往,和稳乃一同观看麻将比赛的日子里也积累了不少对它的幻想。平心而论,憧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以一种如此不堪的方法第一次踏入阿知贺女子学院的大门。
——不对,不是大门,二人是在内部成员的接应之下,从花园的灌木后边翻进去的。
憧只好默默庆幸如今的自己不再是那个跌一跤就哭得没边的娇弱小女孩,虽说为了拉住稳乃而擦破的膝盖在汗水的渗透下疼得过分。
「二位辛苦了,周末锁大门实在是没办法呢,不过老师已经向学校申请备用钥匙了,下次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名为松实玄的前辈将二人引入走廊,前方不远的木门上悬着指示牌,上书「麻将部」三个大字。是不是挂得太高了,还是今天的夕阳光线有点强?憧觉得眼睛刺痛,低下头拽住稳乃的衣袖,迷迷糊糊跟着走了进去。
「好棒,这就是麻将!可以现在就来玩吗?」
稳乃一见和电视中一模一样的自动麻将桌就开心地喊叫着飞扑了上去。失去向导的憧睁开眼,发现玄正一脸关切地打量着自己。
「是新子同学对吗?哪里不舒服吗?」
「不,并没有……」
「是高鸭同学的朋友吗?陪着她一起来的?」
把我看作被拖下水的那一个啊……没办法,主动跑去询问相关事宜的都是小稳,这次我似乎逃避责任了呢……
「抱歉,你看,高鸭同学对麻将真的很感兴趣呢。新子同学如果不介意的话,也来试着玩玩看不好吗?」
在玄的注视下,憧从牌山上摸起一枚麻将。翻过来看看,是三元牌之一的白板。
「三元牌么……」
「新子同学知道吗?太好了,这样的话,就可以在一起打麻将了呢!」
憧并非没有注意到玄口气里惊喜的成分。
她怔怔的望着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的牌。
在这间小小的部室里,新子憧第一次亲手触碰叫做麻将的物件。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将被这些不起眼的方块们连上怎样的命运。她只是潜意识中觉察,手中什么都没有的白板,会夺去她的什么东西,在那片空白中刻下滴血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