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點長請準備好時間^p^

♀

這是個愜意的週五夜晚。

沒有早起的壓力、沒有作業的壓力、更沒有應付某個貪吃鬼過盛胃口的壓力。

客廳裡只有穩定的手把按鍵聲與細微的呼吸聲，安寧的氛圍舒緩了緊湊的日常。

——偶爾悠哉一下也很好。

洗完澡的結衣滿足地伸了一下懶腰，起身把脖子上的毛巾掛好，接著開啟正玩到一半的新款RPG。

沒有意外的話，今晚就能打到水母王那關了吧——

「叮咚～♪」

——唉。

剛才的期望大概要落空了，結衣嘆了一口氣。

會在這種時候來找她的，也只有那傢伙了。

有些不甘願地走向大門，果不其然，象徵京子的紅色蝴蝶結顯示在螢幕上。

「山。」

熟練地說出被自己吐嘈過的通關密語。

不知何時開始，結衣已經習慣等待門的另一頭傳來元氣的「川」。

……雖然大多數時候得到的都是奇怪的回應。

例如喵喵喵、津田，或是——

「結衣……」

「耶？」

畫面中的京子低著頭。

聽起來應該很急迫，看起來卻沒什麼精神……散發出莫名的煩躁感。

結衣趕緊開門。

「京子你怎……呃！？」

眼前的傢伙一語不發地環抱住自己。

由於過於唐突，結衣楞了幾秒。

期間京子又加強了幾分力道。

「放、放開我啦，這樣怎麼關門？」

「不要。」

京子埋在結衣的胸口悶悶地回答，語氣反倒異常堅決。

結衣無奈，只得拖著一隻黏在身上的無尾熊困難地移動腳步，好不容易才關上門。

「……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唔、嗯……」京子倏地放開結衣，「這樣就可以了。」

即使盡力不抬起頭，結衣仍看得一清二楚。

那紅得不像話的雙頰。

「你發燒了？」

「……沒有。」

結衣伸手。

原本是想確認對方的溫度是否正常，結果卻「啪」地一聲被打掉了。

有點錯愕。

「京子？」

「……」

「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事都沒有！」

「怎麼可……」

「我要去洗澡了！」

京子以風一般的速度衝進浴室，喀答一聲鎖上門。

——你忘記拿浴巾與睡衣了啊……

來不及提醒了，等她喊的時候再遞給她吧。

話說回來，她這謎樣的舉動是怎麼一回事？

——撞到頭？

不，並沒有明顯外傷，而且模式不太一樣。

——遭逢重大打擊？

不，最近也毫無這類跡象，何況她的反應也不太像。

——要拜託我幫忙寫作業？

不，以她的個性一定是用午休時間趕完的。

那會是什麼呢……

船見結衣苦苦思索。

♀

這是個令人想快點跳過的星期五中午。

歲納京子看看一片空白的作業，又看看黑板值日區的「歲納京子&船見結衣」。

午休時間又只有一點點……

——沒辦法，只好拜託結衣了。

「結衣，可以……」

「知道了，快去吧。」

「欸？」

——明明話都還沒說完。

京子露齒而笑。

「謝謝你，結衣。」

♀

踏著急促的步伐，京子直朝娛樂部室前進。

踏上石板路時，一旁的樹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呼……」

「老師？」

應該乾淨無暇的白袍變得烏煙瘴氣的。

西垣老師雙手拿著裝有藍色與綠色液體的可疑試管，滿面笑容。

「哦，是歲納君啊。」

「在做實驗嗎？」　　

「不，我在研發藥物。」

「研發不算實驗嗎？」

「實驗必須要有爆炸才叫實驗哦，歲納君。」

「原來如此。」

「不過研發藥物本身也算是在創造奇蹟（Miracle）吧。」

「奇蹟？米拉庫露？老師在研發什麼藥？」

完全搞錯重點的京子胡亂興奮起來。

作業的存在感頓時消失了。

「能讓潛在慾望被具體實現的藥物。」

「潛在？具體？」

見京子摸不著頭緒的模樣，西垣取出自製的說明板。

板子上粗略的畫了人形，幾個箭頭從人心分化出去，連接到不同的文字敘述。

「人，是為慾望而生的動物。」西垣指著人形的心，沿箭頭比劃出去，「想買漂亮的衣服，想吃美味的食物，想贏難纏的對手……歲納君，你想要什麼？」

「嗯……」偏頭思考了下，「我想要蘭姆葡萄冰淇淋！想要米拉庫露的週邊！還有——」

「這就是慾望。」老師打斷京子，眼神閃亮起來，「而我的藥，可以讓人順從內心而行動。」

「比如說？」

「如果你想吃冰淇淋，服下我的藥後，你就會不顧一切地弄到冰淇淋並吃掉。」

「那如果我想要米拉庫露週邊，我就會不擇手段地買到？」

「大概就是那樣。」

「哇喔——」京子興奮起來，「可是有很多慾望怎麼辦？全部都會實現嗎？」

「不不，我的藥只會對內心最大的慾望起作用。」

「好可惜～」略顯不滿地嘟起嘴。

「人不能太貪婪啊。」

「唔……那我可以試試看嗎？幫你鑑定效果～」

西垣老師猶豫了一下。

「好吧，畢竟這次不能讓松本做人體實驗。」

「為什麼？一向不都是會長幫忙的嗎？」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秘密。」

本質是個愛講話的孩子，卻總是被人忽略。

她的心裡應該很寂寞吧。

其實根本不是多常開口的問題，那細如蚊蚋的講話聲才是關鍵，然而本人卻毫無自覺。

「你講話要大聲一點」這種話實在說不出口，明明一直以來都聽得見。

……可是不能只有一個人聽見，雖然可以獨占松本的聲音是很好，但這個年紀的孩子需要朋友啊。

既然如此，就讓我的藥幫助她。

假如她想要讓大家聽到自己的聲音的話——

「這罐藥水拿回去，星期一向我報告使用心得，我再看怎麼調整。」

「遵命！」

鐘聲於此時響起。

一陣風吹過，颯颯颯颯的，令京子遙遠的記憶隨之甦醒……

關於扔在地上的潔白作業……

「糟糕……完蛋了……」

「什麼？」

「老師我、我先走了！」

西垣目送嚷著「結衣救我」之類字句的京子離去。

啊，忘記提醒她一次只能喝5c.c.的量。

應該，沒關係吧？

♀

放棄思考的結衣決定等京子洗完澡再直接探問。

失去了可以讓腦子活動的事情，她頓時覺得無聊起來，試圖拿起遊戲手把卻沒幹勁，於是開了電視。新聞主播正播報著有關奧運的消息。

結衣放空自己，金牌銀牌幾勝幾敗等字眼在眼前掠過，並未在大腦留下印象。

背後忽然傳來溫暖而柔軟的觸感。

腰部再度被雙手環繞。

「……京子？」

「……」

「你怎麼拿到睡衣的？」

「……自己找到的。」

「你又沒浴巾，要怎麼出來浴……呃？」

答案呼之欲出。

「你就那樣子跑出來找浴巾和睡衣？」

「嗯。」

「真是的……」不由得為她感到羞赧，「會感冒喔。」

京子沒有回答，鑽入結衣懷裡，背倚著她看電視。

手圍上蕃茄的脖頸，結衣眼神也重新聚焦到電視螢幕。

——京子這是在撒嬌嗎……

稍微湊近那金黃的髮絲，鼻尖埋入其中，熟悉的氣味。

這個姿勢有點難維持啊，完全把我當成椅背了嘛。結衣想。

索性把下頜擱在京子頭頂。

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輕鬆許多。

「京子，今天是怎麼了？」

「……沒有啊。」

「騙人。」

「……」

「該不會被誰欺負了吧？」

一時似乎回到小時候，結衣總是會替受欺負的京子報仇，即使每次京子都哭著叫結衣停手。

表面上看起來，現在的京子已經與那時候的京子截然不同了，但在結衣面前，京子一直是那個愛哭的京子，永遠需要她保護，也永遠只有她能保護。

莫名興起一股優越感。

手不自覺地順起長長的金髮，一遍又一遍。

「……要結衣。」

「你說什麼？」

過份沉浸於往事，結衣只抓住了話尾，語氣還有些恍惚。

感覺到懷中的身子一繃，彷彿藉此鼓足了勇氣。

「我說，我想要結衣。」

「……哈？」

過於直接的告白打得結衣不知所措。

臉兀自發熱起來。

「……好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要結衣……」

「……」

「想看到結衣、想碰到結衣……之類的……」

「……」

「有種很餓的感覺……可是直接這樣說也太、……所以只能…忍耐……」

「……」

「嗚、這樣講出來……感覺更——」

「京子。」

聽到叫喚，京子反射性側身仰起頭。

結衣這才發現對方的臉紅透了……不、自己的臉應該也一樣吧。

然後在意識到之前，京子勾住了結衣的頸，順勢往下——

——好燙……

毫無防備地被入侵了。

不甘心屈居被動地位，結衣嘗試反擊。

交纏在一起的舌亟欲吞噬彼此。

然而這回，明顯是京子佔了上風。

看著結衣越來越紅的雙頰，京子暫時拉開兩人的距離，一絲唾線連著彼此的唇。

——結衣好可愛。

「你也會忘記呼吸啊。」

「哈啊……都是因為你太……哈啊……」

望著不停喘氣的熊貓，京子動手解起結衣胸前的釦子。

「呼哈……等、京子！」

左手扣住對方試圖阻止的雙手手腕。

右手輕輕一推。

失去平衡的結衣往後倒去，落於枕頭。

跨坐在結衣身上，京子耐心地繼續用右手解著釦子。

「就說等一、哇啊！」

覺得太吵而把熊貓帽子拉下，遮住了眼睛。

京子凝視著暴露在外的唇，禁不住俯身向前，恰巧消音結衣正要發出的什麼訊息。

——京子也可以這麼主動嗎。

放棄抵抗的結衣只能想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雙手仍然被銬得動彈不得，從來沒想過她的手勁可以這麼大。

蘭姆葡萄的味道在嘴裡肆虐，結衣不得不放棄思考，專心品嚐。

再度分開時，雙方都覺得意猶未盡。

突然熊貓帽被掀開。

結衣立刻睜開眼。

「你果然一直閉著眼睛。」

「欸？」

「明明都叫我不能閉。」

「那是因為……」

「結衣要看著我。」

——這股獨占慾是怎麼回事……

結衣沒有回答，直接望著京子作為答覆。

京子滿意地微笑，解開最後一個釦子。

原本包覆在寬鬆熊貓睡衣裡的身軀若隱若現。

京子鬆開結衣雙腕，重心稍微往後挪了挪。

「結衣。」

「嗯？」

「脫掉。」

「……真直接。」

「我只是照結衣平常的樣子去做。」

或許這就叫自食惡果。

已經不想管臉到底有多紅了。

結衣艱難地脫下上半身睡衣，露出白皙的肩，途中並沒有忘記用手擋在胸前，捍衛僅剩的羞恥心。

脫完一半了，騎在自己上面的傢伙仍毫無移動的意思。

「……你這樣我怎麼繼續。」

「這樣就可以了。」

——這股既視感是從哪來的……

結衣努力回想。

……依稀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她似乎也是這麼對京子說的。

難道是第一次的時候——

「對，就是第一次。」

看穿了對方若有所思的神情，京子算起舊帳。

「那次讓我知道，結衣也是會欺負人的。」

「不……」結衣認真為自己平反，「因為那時候的京子真的太可愛了，忍不住就……」

忽然意識到自己正在講什麼，結衣不好意思地收口。

京子有種被反將一軍的感覺。

方才冷卻下來的熱度再度上升。

「反正結衣今天要聽我的。」

「為、唔——」

歲納京子順利學習了船見結衣經常對她使用的「強迫閉嘴」技能。

「因為換我玩了。」

再度扣住結衣雙手手腕，牢牢壓好。

——不能自由活動的結衣感覺可以任人處置呢。

「所以才那麼喜歡把我綁起來嗎……」

「哈？」

「結衣出乎意料的S呢。」

「才、才沒有！」

京子審視藝術品般端詳身下的胴體，比以往都更為仔細。

誰叫之前總是被強迫性的錯過。

右手在肌膚遊走，滑行，掃過，像撫摸細緻的工藝品那樣輕柔。

「……嗯……」

剛才似乎有悅耳的聲音出現。

京子確認似地看看結衣的表情，意味深長地露出微笑。

當事人只能死命抿著嘴，別過頭去拒絕承認。

這使京子發現了結衣的耳朵，與蕃茄睡衣一樣紅的耳朵。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很好吃。

稍微用舌頭碰了一下。

「嗚……！」

光這樣就有這麼驚人的效果了嗎……

於是試探性地含住。

舔冰淇淋那樣運動著舌。

「唔嗯、嗯……喂、不要這樣、玩……」

——好可愛。

京子順從地離開過於敏感的耳，沿著耳根來到頸，輕輕的在所經之處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到達鎖骨時，刻意舔了一下那凹槽。

「唔嗯……」

——結衣的聲音。

左手不知何時鬆開了。

但對方只是用終於自由的雙腕環著京子的頸，毫無抵抗的意思。

京子輕輕笑了。

雙手依著結衣身體曲線繞出形狀，然後握住。

果然不是手掌可以掌握的類型，於是報復性地輕咬了一下粉嫩的突起。

「啊、京…！」

——會聽上癮的。

雙手不安分地自己動起來了。

好柔軟。

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完全無法。

乾脆讓本能主導一切吧。

……於是又想舔了。

「——呀啊、！」

「結衣真的很有料呢。」

「嗚、不要…說、話……」

順著腰線，往下摸到了下腹部。

再以下的部位，目前被睡衣擋著。

京子將右手伸入，出於一點小小的惡趣味，故意只在大腿根部遊走。

她抬起頭，觀賞結衣備受折磨的表情。

「…嗯、京…子、不要故意、哈啊……」

「嗯？你說什麼？」

一手緊捏著被單，一手抓著京子的肩，結衣露出不滿的表情。

腰肢微微顫抖，想必正全力克制自己迎合對方吧。

——這什麼欲求不滿的表情啊。

京子努力阻止「結衣好可愛」這五個字繼續在腦內洗版。

——太犯規了。

手指在睡衣裡往更上方移動，不經意劃過一個小突起。

結衣如電擊般抖了一下，呼吸更加粗重。

「……結衣。」

不需要更多說明，從語調就可以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

結衣弓起腰，讓京子將睡衣拉下。

看見內褲時，京子不由得發出喟嘆。

「……真厲害。」

「……閉嘴。」

「原來我的技巧挺……」

「閉嘴。」

看著因為過於羞恥而用手遮住雙眼的熊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京子靠近結衣的臉，舔了一下結衣的手指。

「——嗚哇、！」

趁機執起結衣的手。

又舔了一下手掌。

「咿、！？」

「小時候你也曾經這樣對我呢。」

「我是怕有細菌…嗚嗯、」

「……結衣的手意外的好吃耶。」

「不要、把我的手……當成食物…！」

京子頑皮地笑笑。

餘興節目結束。

脫下結衣身上多餘的那層布料，京子佩服地盯著。

「結衣你已經……」

「不、不要說出來！」

——結衣好可愛結衣好可愛結衣好可愛——

忍不住用舌尖點了一下敏感點。

「嗚、！」

「我想聽……結衣的聲音。」

「什、咿啊…！突然就、唔嗯……」

——舔冰淇淋果然可以訓練舌頭。

「憋著會很難過哦。」

「嗚嗯…、啊…」

——要怎麼讓結衣更坦率一點呢……

一個念頭閃過。京子決定停下動作。

不意外地，結衣投來責怪的眼神。

「怎麼了嗎？」

「你、——」

「嗯？」

「為什麼、要…停……？」

「結衣喜歡這樣？」

「唔、——！」

盯著戀人羞得說不出話的樣子，京子心軟了。

正想繼續時——

「我、喜、歡、京、子、這、樣！」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口。

縱使遮住眼睛，也沒辦法遮住爆發的羞恥心。

——感覺有什麼在心中覺醒了。

「……既然結衣都這麼說了，就給你吧。」

京子將一綹髮絲塞到耳後，再度俯下身子——

♀

這是個普通的週五深夜，或許該稱為週六了。

船見結衣半裸著身子，抱住雙膝，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

罪魁禍首在她的身邊探來探去，試圖引起注意。

「結衣～」

「……」

「結～衣～」

「……」

「……我以後不會那樣玩你了啦……」

「……」

結衣瞄了她一眼，示意要她過來，坐進懷裡。

無數個京子留宿的夜晚，她們都是這樣看著電視，或看著對方玩遊戲度過。

這是個不會被看到害羞的表情，又能全心感受到對方的姿勢。

體溫、心跳、呼吸聲、最細微的移動，每一樣都有異常安定心神的作用。

經常京子窩著結衣如回在溫暖的巢，窩著窩著就睡著了。

偶爾結衣抱著京子像抱一隻大布偶，抱著抱著也睡著了。

「結衣真的很好躺呢～」

「京子。」

「什麼？」

「你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嗎？為什麼會……」

船見結衣不敢去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吃錯？」京子思考了下，「我吃的是對的藥哦。」

「……真的有吃藥？」

於是京子重述了遇見西垣老師的經過。

——難怪這傢伙從娛樂部室回來時作業還是空白的。

「可是好奇怪，我喝了一整罐，沒有吃到蘭姆葡萄冰淇淋，也沒有買到米拉庫露週邊。」

「是……啊。」

「那個藥是不是沒有效果啊？」

環著京子的腰，結衣大概知道這個笨蛋最大的慾望是什麼了。

「不……很有效。」

「哪有！我的慾望都沒有被滿足！」

「想想你剛才做了什麼事。」

「剛才？不就……呃？」

京子呆住。

「……欸？」

結衣從熊貓睡衣暗袋拿出繩子，不會有綁痕那種。

「我最大的……咦？欸欸？是嗎？」

「嗯。」

熟練地綁好雙手。

「我怎麼可能那麼色我又不是結衣——！」

「就是這樣。還有不要亂套我罪名。」

確認是否牢固。

「我明天要去找西垣老師問問看！」

「假日老師不在學校吧。」

重新扣好自己的釦子。

「不行！我要問個清楚！一定是配錯藥方了！」

「好吧，如果你堅持。」

動手解蕃茄鈕扣。

「那你要陪……呃、結衣？我的手什麼時候……」

「……」

「唔唔……結衣、已經三點了哦？」

「……」

「明、明天要去學校找西垣老師吧……結衣？」

——不祥的預感。

「現在，換我玩了。」

♀

這是個颯爽的星期日下午。

「什麼？你全部喝完了？」

西垣老師露出與其稱為驚訝不如說是讚嘆的表情。

「藥沒有出錯嗎？配方沒問題嗎？」

「完全沒有問題，這藥可是經過了三十九次爆炸精準調配出來的。」

「唔……」京子不甘心地找尋其他可能性，「喝太多會改變藥效對吧？」

「不，劑量多寡只會影響作用時間，不會影響到其他東西。」

「什麼……！」

最後的希望消滅了。

結衣用「老早知道會這樣了」的眼神瞥了縮到角落的京子一眼。

「服用過量應該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吧？拉肚子什麼的。」

「絕對安全，不會爆炸。」

「那就好，那麼我們先回去了。」結衣拉起蹲伏在地的京子。

「歲納君，別忘了星期一向我報告使用心得哦。」

京子無神地點點頭作為回應。

西垣老師面帶微笑，目送兩人離去。

——看來，我得趕快製作解藥了。

西垣回想剛才京子鎖骨附近的那個紅印痕。

——或者假裝不知道也不錯？

♀

這是個勞累的週日夜晚。

「都是京子害我到現在還沒寫完作業……」

「明明就是結衣你玩過頭害我整個星期六都在睡覺！」

「要不是你隨便喝了那種藥水才不會有這種結果。」

「還不是因為你平常太強勢了我都——」

「那才不是重點啦！」

桌上擺滿了要交的作業，大部份是京子之前要補交而遲遲未交的習題，包括星期五午休未完成那份。

其他則是星期五派下來的功課，量並沒有很多，與京子一來一往鬥嘴的途中，結衣已經完成了一半。

——不趕快寫完自己的份，就不能幫京子了。

……下意識就想幫忙嗎。

船見結衣覺得自己真是無可救藥。

「結衣，我今天晚上也要住你家。」

「你整個週末都待在我家，沒關係嗎？」

「我很喜歡啊。」

「我是說伯母……」

「我媽媽很相信你的哦。」

丟出一個燦笑。

這讓結衣想起當初創娛樂部時的京子。

她的笑容總是那麼耀眼。

「真拿你沒辦法。」

♀

結衣闔上最後一本習作，當然，那不是她的所有物。

整理好書包後，時鐘已指向二點。

京子從浴室走出，拼命寫完作業的她出了一身汗，洗了兩次澡。

「作業都寫完了，明天記得交給老師喔。」

「……嗯。」

「那睡覺吧。」

結衣熄燈，躺到京子旁。

「晚安，京子。」

「……晚安。」

熊貓感覺蕃茄比平常靠近自己。

「京子？」

熊貓睡衣的鈕扣一顆一顆地被解開。

結衣慌忙坐起身，就著夜光看到了對方的臉，那是和上次一樣的表情。

混雜了羞澀、不滿、興奮、衝動——

「你該不會又！」

「……對不起。」

「不要一邊道歉一邊過來啊啊啊！」

——西垣老師，您的藥，一點都不安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