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8-17 16:50 编辑

《不良Fate＋優等生Nanoha/第七回》

早晨六點半，なのは固定的起床時間。

平常上課日，總在這時段溫習接下來一天的功課，假日則幫忙父母準備開店工作。

今天之前，從沒想過與生活規律不同的情況。

今天之前，就在睜眼那瞬間，仍以為自己睡在家中床上，獨自一人。

然而。

暗藍色的冬初黎明，天空此時是灰濛沈鬱的模樣，尚未升起的旭日未能從窗外透來光線……但なのは還是能看得很清楚，當撐起手肘時，那個一手攬抱她腰際、一手被她可憐地當作枕頭的人，猶處於熟睡。

在陰暗中仍隱亮光輝的金髮，散落床單和赤裸的手臂。

比起同齡少女，明顯更是圓挺飽潤的雪胸，白軟地讓人移不開視線。

Testarossaさん。なのは的臉頰染上暈紅，拉起被單，遮住彼此相同不著衣衫的裸身。

想起來了，昨晚在這個人的家裡過夜。

也想起跟母親交代時，對方的纏鬧頑皮。

在那個小圓桌上，正好合適的高度，讓Testarossaさん能跪在地面，兩手捏緊なのは的臀部，用從未想過同性之間也能辦到的姿勢……。

然後，在浴室裡，在這張不算大的床上，陸續被一波波難以止歇的情潮慾望所征服。

一夜過去後，なのは不記得她們幾點才真正入睡，但至少一想到昨日種種、今天能像這樣從Testarossaさん懷中醒來，身體的稍微酸疼就不是能使她困擾的事。

肆無忌憚地觀賞那張睡顏，不自覺揚起淺笑，指尖輕撫淡金眉宇。

Testarossaさん是嚴肅的人，整天臉上都是銳利的厲色表情，大家不敢看她，卻又忍不住受她凜然風韻所吸引，然而，當與なのは兩人獨處時，無論是臉部線條或眼神，說話的方式或語調，全都是最溫柔體諒的樣子。

或許，正是這份神秘謎樣的氣息，才讓她即使什麼都沒做，也總會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なのは記得跟這個人第一次的親密。

那是在被吻後的第四天。

放學後，連續四天，Testarossaさん都來教室陪著寫日誌本。

なのは最初十分不知所措，但全校知名的不良學生只是微笑看她，耐心地等她把日誌寫完。

聽著那道沉柔聲音，聊著驚奇有趣的故事時，發現自己偶爾會笑得拿不了筆。

那是從未想過、從未聽過的事。

就像這個放學後僅有兩人的空間，屬於她們才知道的秘密，刺激而珍貴的經驗。

なのは開始想著，也許那天Kiss只是Testarossaさん的惡作劇。

就在念頭浮現時，簡直像是在反駁她的自欺欺人，Testarossaさん做了“那件事”。

“──Te、Testarossaさん！？”なのは站在窗邊，白色窗簾迎風飄揚，她已經寫完日誌，打算在離開教室前關起窗戶，但兩手一放在窗櫺上，身後立刻被溫暖與柔軟、以及薰衣草香的擁抱所包圍。她驚訝又害臊，全身僵硬，一時忘記該掙扎，只能楞楞回望那雙從柔潤轉為灼燙的紅眸。“唔……妳、怎、怎麼了？是身、身體不舒服嗎？”

“……嗯。”Testarossaさん用低緩略啞的口吻，一邊回答，一邊擁緊なのは，她的唇含住發燙耳垂，聆聽懷中少女傳來的低低驚呼。“我忍得很不舒服，委員長。”

忍、忍什麼？なのは滿腦子混亂，再怎麼天真沒經驗，她還是看過愛情電影的，她還是知道這種姿勢和氣氛代表對方想做什麼。“Te、Testarossaさん……那、那個，妳、妳先放開我……”

微熱嘆息吹撫頸後，讓怕癢的なのは必須咬緊下唇，才能不發出可恥害羞的嬌鳴。

“委員長，我一直想對妳這麼做。”Testarossaさん不僅沒照要求放開，反而開始吻著なのは的頸子與臉頰，左手牢固抱住腰腹，不讓她有機會掙脫，右手則在胸前透過制服恣意撫弄。

夏季制服衣料很薄，兩人的體溫交疊，身型曲線互觸，就像毫無隔閡。

なのは偷偷觀察許久、修長優美的手指，在她發出嗚咽聲時，變為更放肆輕托與包住左胸。

“我以為還能多陪妳幾天，但是……”闇啞陰柔的嗓音，在耳旁道：“當我看到妳站在這裡，白色窗簾撫過妳的背影……我想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情況下碰妳，已經想很久了。”

“Te──Testaorrsaさん！妳、妳到底想做什麼？！”

“妳知道我想做什麼，事實上，不就是妳允許我這麼做嗎？”Testarossaさん的音調始終維持平穩低柔，但她每一個發音、每一道吐息，總能讓なのは的身體輕顫，肌膚升起不熟悉的燙熱。“在我吻了妳之後，妳還跟我兩人獨處……委員長，我知道妳並沒那麼單純，妳是在等我做出妳想要的行為，不是嗎？”

“等──唔……！”被推向窗戶邊了，仍舊背朝對方的なのは，眼角泛起淚光，著急地請求：“Testarossaさん……求求妳……不要、不要這樣……！我、我真的不──”

“噓，なのは。”突如其來的呼喚名字，讓なのは驚愕地忘記想說什麼，Testarossaさん的左手從腰腹滑下，撫過臀部，探入裙底。

由於太過突然，這次來不及克制，低鳴呻吟與驚喘一起逃出喉中。

那隻手帶有硬繭，劃過大腿內側與臀肉時，製造出特別酥麻的快感。

“放輕鬆，”雖然腰間控制已經鬆開，但なのは還是沒辦法逃離，因為她正吻著自己的唇，輕聲呢喃從未有任何人向自己說過的話。“妳很可愛，なのは，我一定不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細長指尖勾下底褲，手指與掌心滑入最隱私之處，なのは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似的，連站都站不了，臉頰不由得貼著窗戶作為倚靠，呻吟與吐息弄霧了玻璃。

“……但是、好高興呢，因為我絕對是第一個這麼碰妳的人。”

被吻著下唇與喉頸，なのは感覺到自己被支撐在有力臂膀裡。

“放輕鬆點，不要緊，我不會讓妳倒下。”

“啊……嗯──……Te、Testarossaさん！”なのは的手抓著窗簾，情急拚命地想把白布拉過來，蓋住窗戶，蓋住樓下室外可能會有的視線。

她想隱藏自己在這間教室、與這個人在一起、變成這麼放蕩淫亂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這舉動似乎更挑逗對方，なのは抿緊唇、嗚嗚地反抗著，但那個人的另一隻手還是拉起襯衫，直接沿著內衣底部探入胸脯。

“妳真是……太會引誘我了，委員長……”心情頗好的低笑聲，聽在耳裡，就像電流竄過腰桿。“妳早知道我一直這麼看著妳嗎？知道我喜歡妳這副模樣……？”

在一片白色中，只有妳一個人被純潔所包裹。

“不要、不要這樣……”雙腿被更是打開了，膝蓋入主腿間，在頂著なのは的私處時，也像暗示她不用再苦撐，就這樣騎坐在大腿上便會沒事，一切都會沒事。“我、我不知道……”

“不要緊，我會慢慢告訴妳……”Testarossaさん吻了栗紅色的髮，舉措如此溫柔憐惜，讓なのは脹紅著臉，訝異地回眸看她。

看到了與陪伴自己寫日誌本時，相似的柔和微笑。

“我會繼續告訴妳，なのは。”

妳的美麗，妳的誠實，許多許多的魅力之處。

妳的笑聲如何牽引我的思緒。

“──我知道妳想被當成特別的人對待。”

制服釦子被解開了，襯衫隨之被拉下，露出一片光潔細緻的裸背。

被親吻背肌時，なのは再也抑止不下嚶嚀喘息。

“我可以實現妳的願望，なのは……只要妳放輕鬆點，相信我……”

“Testa……rossa……さん──”

“妳真可愛呢，なのは。”不斷讚美著，不斷魅惑著，惡魔似的低語。“嗯……就連這裡都很柔軟，就像妳一樣。”

不是自己的手指，在洗澡以外的場合，用撫摸與耐心撩撥，濕潤了不該接受它們的腿間。

“討厭……不、不要說這種話……”なのは一手仍抓緊窗簾，淚珠滑下眼眶，紅豔臉龐不僅由於被勾挑的首度情慾，也是被長年道德觀和罪惡感所影響的證據。

想被當成特別的女孩子。

想被特別的人疼愛。

只有一次也好，想聽聽被呵護時、令人害臊的讚美。

讓誰的眼底，在一瞬間，完全只充滿自己。

──我會實現妳的願望──

那天，黃昏教室裡，Testarossaさん這麼說了。

「妳實現了我的願望……」なのは的手指停在Fate唇上，喃喃自語：「那麼、妳的願望又是什麼？」

啊啊。她發出心疼的嘆息。

又在Testarossaさん身上留下痕跡了。

昨天那麼地提醒自己，必須溫柔，必須再小力一點，隔日看這個人的身軀，還是綻放許多吻痕紅花。

「……對不起呢。」なのは彎下手肘，低頭湊向那雙微啟的櫻色雙唇。「下次、我一定會──」

手機鈴聲打斷承諾，也阻止她親吻那名熟睡少女的意圖。

是Testarossaさん的手機。なのは急忙在床頭櫃亂壓亂碰，差點弄倒相框，總算摸到發出振動鈴聲的根源。

……來電顯示：Chrono。

她無言地望著手機螢幕，聽慣的同樣鈴聲忽然變得使人煩躁。

雖然經過昨晚深談，已知道一切只是自己的誤解，但年輕男人和美麗的青少女，這兩個名詞放在同一句話已足夠使她皺眉，更何況本人的確說過喜歡Chrono。

「Testarossaさん……」なのは輕柔喚著：「Testarossaさん，有電話哦？」

「唔……」雖然發出可愛的咕噥聲，但紅瞳並未睜開。

「Testarossaさん，」不想吵醒她，不想為了Chrono吵醒她，但實在沒辦法，なのは輕輕搖著她的肩。「該起來了哦，是Ch……Harlaown老師的電話。」

「嗯……？」Fate勉強睜開眼，一手揉著猶帶睡意的眼眶，迎接早晨的第一個畫面就是這張清純無辜的臉，覺得非常高興。「早安……委員長。」

抬起手臂，掌心陷入栗紅髮絲，讓なのは的頭能低下與自己親吻。

但是。

「──Testarossaさん。」なのは微側過臉，雖不至於反抗或拒絕，但不想在此時被親的心情，清晰地傳達出來。Fate眨著眼睛，疑惑地看她，為什麼呢？是因為早上醒來會有口臭嗎？「……妳的電話。」

「電話？」狐疑地接過手機，看到螢幕中的來電者，時間是晨日七點多。

原來如此，是Chrono啊。

她望著抱緊膝蓋坐在床上的なのは，總算明白對方奇怪的反應。

嗶──Fate按掉手機開關，鈴聲應聲消失。

なのは睜大眼睛，詫異地望了過來。「Testarossaさん，那是Chrono的──」

「不用管Chrono，他不重要。」Fate抱住なのは，吻吻她的額際，輕撫她的手臂，讓那因應心情而略顯緊繃的身體線條，能夠在掌中恢復應有的柔軟。

「不重要……？」なのは被吻著唇角，胸內湧升一股甜暖，開心而羞澀，贈予小小的回吻。

「我們來討論妳今天要穿什麼，這更重要。」なのは仰躺回枕，Fate順勢伏在她身上，低頭細吻小巧卻敏感的胸。

「……嗯……」底下的女孩抬起一腳，腳板踩在床舖，Fate便趁機打開她的膝蓋，吻了昨晚留戀許久的大腿，以及最接近脆弱之處，那一碰就能讓她無力輕鳴的部位。「穿、衣服……？」

「沒錯。」Fate喜歡跟被吻得迷濛的なのは聊天，這時的委員長讓她聯想到牙牙學語的孩童。「妳難道一整天都不打算穿衣服？這樣我怎麼放心讓妳下床？」

なのは臉紅地看著她，Testarossaさん的唇來到腹部。

最近忙起學生會的事常忘記吃正餐，與之相反，在一邊看資料時只好補充很多零食和甜品，因此好像有些變胖了……自己軟軟的小腹，跟Testarossaさん的柔韌微硬相比，真是相差太多。

好、好害羞啊……。

「我、我們要出去嗎？」

Fate從吻中抬起頭，望向那張草莓色的面容，微微一笑。「我們要去跑步。」

なのは的臉紅加深，臉朝向另一邊，想徹底埋入枕頭，不被任何人看到。「……Testarossaさん也、也覺得我……變、變胖了嗎……」

「我覺得妳的身體軟軟的很棒。」證明似地，伏身吻了那對小而妙美的圓乳。「但是，妳需要更好的體力、更健康的體能，來應付妳在學生會的負擔。」

Fate兩手撐著床舖，移上來，凝望那雙羞赧的石板藍眼瞳。

「妳最近比往常都疲倦多了。」指尖輕撫過なのは的眼眶，Fate關懷地叮嚀：「而這還只是妳當學生會長的第一個月。なのは，妳也該知道才對，妳得用更好的狀態來勝任這個職位。」

なのは咬咬下唇，點點頭。「我知道……可、可是……」

「不要擔心。」Fate吻了她的額前。「以後每天早晨我都會陪妳慢跑。」

「每天？真的嗎？」這對なのは而言是最有吸引力的提議。

因為，她們已經無法放學後獨處。

「真的。」輕輕一笑，Fate又說：「如果妳能跑贏我，我就給妳一個獎勵。」

「獎勵？是什麼呢？」

「嗯……我想想……」看向天花板，擺出思索的樣子，唇角卻溢出苦笑。「根據我最有公信力的線人消息，聽起來……我們的新任學生會長，似乎午間開會完都忘記吃午餐了。」

「因、因為……唔……」

「なのは，」Fate抱著她，一手輕撫栗紅的髮。「我沒有為自己一個人做便當的熱忱，但若是為了兩個人……」

「Testarossaさん會做便當給我嗎？」なのは的雙眼發亮，可愛的容顏寫滿期盼。

Fate當下就想回答，只要委員長想要，她一定會做。但還是克制住了，改為這麼說：「如果妳跑贏我的話。」

「我、我會加油的！」

「加油呢。」Fate笑著吻了なのは的臉頰。

＊＊＊

「……Chrono、夠了。」

廚房裡，正在準備早餐的Fate，背靠牆壁，壓低聲音與手機的人通話。而客廳中，委員長正趴在圓桌上，穿著她一年前已過短的運動服，跑了一公里路就變成屍體狀態被拖回來。

不想讓別人聽到這些對話，所以儘管情緒有些激動，還是以平緩低沉的聲調說：「考試測驗的事，我已經拒絕過了。」

『我知道。但如果只是試試……Fate，以妳的數理能力，只要再用功點，這個測驗對妳而言是易如反掌。一旦通過測驗，高中想申請哪所學校都可以，不然就直升我們的高中部吧？這也──』

「私立學校學費太貴了。」

『只要妳拿獎學金的話──』

「Chrono，」Fate轉了下眼睛。「我最初甚至不想讀這間學校，我會來這裡上學，是因為母親希望我跟姊姊都能從這裡畢業，只是這樣而已。我也跟你說過，一旦法庭和拘護管束所審核結束，也就是中學畢業後，我就會離開這個城市──我怎麼可能會想讀這裡的高中？」

『我知道妳覺得這裡沒有留戀的地方。』Chrono沉穩地說：『但那是半年前妳的想法。這半年來，我看著妳跟我母親的相處，我知道妳有多麼尊敬她，妳甚至只為了讓她高興就拚命考進前十名。』

「Chrono、把Lindyさん拉出來實在太狡猾了……」

『就算不說我母親，妳不是還有高町さん嗎？妳真的能這麼爽快丟下一切，離開這個地方？』

「……為什麼會提起她？」Fate握緊手機，努力不讓音調與手一樣發抖。「Chrono，為什麼突然提起……高町さん？」

『妳們兩個不是朋友嗎？』Chrono反問的語氣相當自然，似乎並未帶有Fate恐懼的弦外之音。『上次妳身體不舒服，還是她在妳家照顧妳的，不是嗎？』

Fate沒有回答。

『妳真的想離開好不容易認識的朋友？』

「……我要掛電話了。」

『Fate──』

「抱歉，Chrono，我……我得去忙點事，下次再說吧。」

「──委員長。」

聽到呼喚，垂死邊緣的なのは抬起頭，看到了拿著兩人份早餐的Testarossaさん，從廚房裡走出來。

「吃早餐吧。」Fate坐在圓桌對面，擺好餐點和餐具。「抱歉，今天沒辦法陪妳很久，中午過後我有打工。」

「哦……對不起，我打擾到妳休息了。」

「不會的。」微笑的Fate，伸手幫她將鼻樑滑落的鏡框扶好。「我通常也是這麼渡過一天，慢跑結束後，沖個澡就去打工了。」

「假日時每天都這樣嗎？」

Fate點頭。發現なのは依然下巴撐著手臂，對早餐一動也不動。「委員長，怎麼不吃呢？」

「唔……」なのは可悲地抱怨：「我覺得……手臂抬不起來了，身體也……坐不直了。還、還有，雙腿應該一輩子都動不了了……」

「真誇張呢。」

「一點也不誇張。」なのは嘟噥著，還有點介意早先的談話內容。「我軟軟的肌肉跟Testarossaさん根本不能比。」

那抹直挺頎長的金色身影，一直都跑在前方，不論怎麼追也追不上。要跑贏Testarossaさん、讓她幫自己做便當，なのは總算清楚，這是人生至此最大的挑戰。

另一方面，Fate只是挑眉看著毫無形象的學生會長，深知對方想要撒嬌了。

這時如果讓她得逞，對她的決心和士氣可能會有影響。

可是……。

輕輕嘆息。Fate向來明白自己是個意志力薄弱的人。

「委員長，我來餵妳吧。」無奈地移動位置，坐到なのは身後，長腿立起，讓對方能快樂地躺在自己胸前。

「哎嘿嘿，Testarossaさん要餵我呢！」

拿起熱湯和麵包的餐盤，她戴上無表情的面具，淡然回道：「之後要不要我也幫妳沖澡呢，會長大人？」

「那就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完全沒發現被諷刺調侃的なのは，很認真感謝地拒絕了。「Testarossaさん還要打工嘛，妳先用浴室，我可以回家再洗。」

……這個人，有時遲鈍地讓人無言以對。

Fate露出無語莞爾的淺笑，吻了她殘留汗珠的髮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