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別、不……不要──」
以這短暫的驚恐做開端,玉緊閉雙眼,勒勾著觀的後頸,雙腳騰空地被觀抱著轉了幾圈,全然不敢呼吸的她,最後被倒躺進沙發裡。
「玉不只沒有變重,還變瘦了喔。所以,我們吃什麼當宵夜好呢?」壓在玉的身上,鼻尖摩擦著玉的側頸,嗅著玉的香氣,不安分的大掌沿著她的背椎往下貼蹭著。
感覺到觀的手掌遊向側臀,玉伸手抓住那隻犬爪,朝觀的臉頰一咬:「別太超過了。我還沒原諒妳。」
觀吃痛地坐起身,揉揉印著齒痕的臉頰:「欸,妳都說模特兒是靠臉吃飯的了,怎麼還咬我臉。」
終於可以正常換氣,玉坐到沙發的另一端,跟觀保持距離:「妳也說了,修圖就好,妳根本不擔心,不是嗎?」
玉臉上的表情明顯寫著「我不要」。觀沒辦法地別過臉,小哀怨地摸摸臉上的齒痕,盯著腳邊的地板,吞吞吐吐地說:「但是……我很久沒跟妳一起吃飯了。」
怎麼形容好?觀的話像99mph的順風直球擊中玉心裡,一瞬間,玉的腦袋找不到適當的發音。被直球打傷的心臟,在掉拍之後,加速跳動。
令玉錯覺,觀的體溫跟著那一球被送進身體,玉撇頭不看觀的失落表情,沉默地想了想:「明天不用上班,再一起吃就好了。」
「早餐、午餐、下午茶跟晚餐都一起嗎?」觀依舊是被欺負的小狗表情,只有雙眼水汪汪地盯著玉。
觀的視線太過熱切,也或者說,語氣裡的請託傳達給玉了。玉只想趕快平息這件事:「唔,嗯。」
「宵夜呢?」觀斜躺進沙發背。
「不行。」玉不退讓地看向觀,想藉此予以警告。卻看見觀正壞笑在看她,一臉趣味地欣賞著玉的表情變化。
發現自己被捉弄,玉低下頭。暗自後悔自己的心軟。
觀望著臉紅了的玉,想著如何把她逼入絕境:「真可惜。」以前為什麼沒有注意到,玉其實很容易對示弱的人妥協。
過去那些,強硬的手段,果然是逼她離開的原因嗎?
觀起身,靠近玉,卻馬上被玉推阻:「別鬧了。」
觀露出疑惑的表情,拿起玉的側背包:「只是想幫妳拿去放而已。別緊張。妳先去洗澡吧。」
玉點點頭,沒說什麼。望著觀走向客房的背影,又看看四周。
這裡完全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