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著資料夾發現以前的原創,現在文筆已經夠受了以前的還真不忍看。
東改改西修修,好像還有點樣子。
看名字就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想幹麻,拿去餵狗一下歌就出來了就不丟了;
其他還翻到好幾個當初在想什麼幾乎完全忘記的半成品,完全忘了也沒辦法了、說不定可以冒出個完全不一樣的故事出來。
這邊還沒結束的樣子,不過後續請待我......慢慢想吧,發個樓好給自己督促。
----廢話說一堆了,下面正文。----
第一次見到妳,是那次聚會聯誼。
漫無目的的掃視人們,最後讓我發現注意價值的是妳那有著莫名魅力的笑靨。
找到今晚來這裡的目的,只需要那麼一瞬間,。
妳可以在人群之間自然的談吐,似乎是第一次見面的人們,依然可以互動的非常自然;那是我無法碰觸的世界。
人們笑著,妳也在其中笑著;只是主觀,不過整個晚上我在妳深邃的眼睛裡怎麼努力尋找也找不到一絲笑意。
我的目光從擬入息開始過後五分鐘落定在妳身上開始就一直這麼追隨著妳直到活動結束,我清楚的記得妳唯一對我說過的那句話是妳好,並且稱讚了我的眼睛、還有髮色。
很像兒時的玩伴,妳說。
而第二次看到妳,是一個大雨的夜。
因為工作而晚歸,在離家兩條街的鬧區內,雖然隔著馬路我依然一眼就認出了妳。
妳的瀏海蓋過眼睛導致我看不見妳的表情,不過妳的視線方向一直望著地板看起來不大對勁。
綠燈亮起,雖晚人潮卻不減的鬧區,人們開始移動,我的腳步就這麼不自覺的朝妳走過去──可能還有點急促踉蹌──期間目光實在不敢從你的身上放開,好似一沒抓著你就會馬上倒下去一樣。
妳看起來不太穩,左腳踏出一步右腳就踉蹌兩步,然後再往回左邊晃三步,最後妳在我經過妳前面的時候終於撐不住似的撞到我懷裡。
妳沒有看我,也沒有說話,劃過妳臉上的除了酒醉過後的氣息之外還有不像是今天陣雨留下的痕跡。
沒有理會週遭的目光,撐著貌似沒有起來的意思的妳,我先帶著妳回到了妳原本所在的那邊馬路。
妳看起來思緒不太清晰,嘴裏喃喃唸著的句子在週遭的喧囂下我聽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唯一清楚的是從妳鼻與喉深處傳出來的哭腔。
其實我不知道當初這麼做究竟是不是對的,但是當下我什麼也沒有辦法思考的便攙著妳朝著那個我在這都市中勉強負擔的起的家走去。
可能會有點擠,對不起喔。
當時好像只想到了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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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沒有一樣東西熟悉,或者該稱之為陌生的房間。
先是錯愕了一下,然後揉揉眼睛確認已經脫離了睡眠或是夢境一類的境界──中間還捏了自己一把──以後,坐起身來先環顧四週。
頭還很痛所以沒什麼心思去細看,只知道房間很整齊,不如說是沒什麼東西,把四周全部打量過一遍之後是線回到離床比較近的位置,擺著一杯水。
基本上每天剛睡醒我的腦袋都會停止運作,更何況現在還因宿醉頭痛欲裂……盯著那杯水發呆了好些時間,突然聽到從床正面傳來的腳步聲。
「頭還痛嗎?」
拿著馬克杯的人影有點熟悉,從穿著居家這點看來應該是這房間的主人。
我沒有回答問題,除了起床呆之外另一個原因是從睜開眼睛開始我的手就按在頭上沒放下來過。
似乎是看的出答案,妳把馬克杯放到我旁邊的矮桌上。
「喝咖啡嗎?聽說宿醉喝一點這個頭比較不會那麼痛。」
我遲疑了一下,妳似乎是又知道我在顧慮些什麼,抬頭對我笑了一下。
「放心,我還沒喝過。」
嗯……我只是腦袋還沒開始運作而已。
看妳又走回廚房,我拿起桌上的馬克杯啜了一口,然後映入再度開始觀察房間的視線的是,瀏覽器停在某搜尋結果畫面的筆記型電腦。
關鍵字好像是,宿醉什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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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把工作結束了一段,一回神被早上家裡第一道陽光刺了個正著。
反射性的遮了一下眼睛,習慣光亮後決定起來伸個懶腰順便到廚房去弄杯飲料。
對於開始有點太過想念對方的上下眼皮,我必須選擇有點殘忍的手段、好比說架子上的咖啡來讓他們分開,不然的話他們的幸福接下來就會變成我的不幸了……
拿著馬克杯回到家裡那兼職客廳臥室等等的唯一的房間,床上的人的狀態似乎不太一樣了,醒了嗎?
死按在頭上不肯拿下來的右手;頭看起來很痛啊,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痛成這樣啊。
說來剛剛隨手丟進去祭搜尋引擎的關鍵字,好像有說咖啡可以舒緩宿醉頭痛……的樣子。
不試白不試,把咖啡放在矮桌上之後,我又進了廚房試圖阻止我的上下眼皮。
前一晚攙著妳回家,讓妳倒在床上之後看起來也是完全癱軟無法移動了,於是我也只好按下筆電的電源順便把原本該做的工作做完。
反正我家也就這麼個房間,別說沙發了連地板都沒有可以躺的地方,索性把囤積的工作做一做也好。
說是前一晚,但是對於沒有睡覺的人來說,兩天的界線是很模糊的;所以唯一可以提醒自己已經是隔天早上了的,總是只有從窗戶闖進來的晨光。
泡著第二杯咖啡的同時,回想起剛剛眼睛被陽光打到時的事情。
光線慢慢的爬上我的書桌、我的臉,直到它進入我的視線我才察覺天亮了;反射性的回頭一看還是那個鼻息沉沉的女孩,只是跟晚上的差別在於在陽光下可以看清楚因為頭痛而蹙著眉心,因昨晚的酒精與熱度而臉頰微紅的表情。
……對不起,我家沒有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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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喝了一半之後,我先把它放回了矮桌上。
在剛剛啜著咖啡的期間,慢慢開始運轉的腦袋裡也已經搜尋到了妳的身影為什麼令我覺得看來熟悉;那次聯誼聚會我最沒忘記的就是妳的髮色跟妳的眼睛。
拿著另一個馬克杯回到電腦前的妳,打開了文字檔開始飛速的敲著鍵盤。
妳看起來不像是故意不理我,不過因為尷尬而尷尬的感覺貌似只會更尷尬……是吧?
為了化解一下──畢竟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在人家家的我更加應該感到尷尬──這種氣氛,我決定提起勇氣先稍微,開個口吧。
「那個……請問我昨天到底……?」
妳的肩膀先震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很僵硬,接著妳轉過頭來。
「因為妳在街上看起來搖搖晃晃的,後來看起來有沒什麼意識不太放心就……」
「謝……謝謝……」
從昨天喝酒的不知道哪裡開始就沒有記憶了,應該沒有對人家做出什麼失禮的事吧……?
「別、別客氣,倒是不好意思擅自把妳帶回來……」
妳轉過頭去,不過看起來沒有惡意。
其實說實在,在那種狀態下能被女生撿到應該算頗幸運的了。
「不好意思、麻煩妳了呢。」
那動身體坐到床邊,打從心底不太好意思的說。
畢竟只有見過一次面……不,應該說還好有見過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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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直盯電腦無法移開。不如說移開的話不知道要看哪裡……
雖然說這裡是我家,可是被那雙眼睛盯著就覺得心臟跳的好快;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而緊張,或許是崇拜的人目光對上自己時那種興奮嗎?
嗳,反正每個人跟正妹說話本來就都會緊張吧對吧,更何況人家現在才剛從你的床上爬起來。
無論如何,現在她看我我看電腦都是不會讓這局面有任何變化的,我必須想個什麼話題來打破僵局才行……啊,對了。
「餓了嗎?我去買個什麼來當早餐吧;吃個東西應該也不會繼續這麼難過。」
「呃……嗯,謝謝。」
啊啊,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於是半小時後。
「是說……」
我們坐在床邊嚼著我剛剛帶回來的食糧,大致上是早餐店的蛋餅什麼的。
為什麼坐在床上吃飯也是逼不得已的,因為這房間是真的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放椅子了……
「妳昨天到底是怎麼了喝成那樣?」
妳含著筷子沉默了一下,然後夾起一塊蛋餅放進嘴裡。
「跟朋友去續攤,結果玩遊戲輸慘了。」
其實我比較想先跟妳說不要含著免洗筷這件事,不過礙於當時氣氛實在不適合打這種岔所以,呃,偶而含一次也是沒關係的吧。
「嗯……」
我沒有答話,顧著把嘴裡的蛋餅推向深淵。
「怎麼?」
「沒事。」
我顧著慰勞因為熬夜而早就開始以聲音表達不滿的五臟廟。
沉默的一段時間哩,寂靜的房間只聽的見吃東西的咀嚼聲;這並不是因為我們吃相不好,而是那時真的,太安靜了。
「其實是因為心情不好才喝成那樣啦。」
然後妳突如其來的坦白,雖然有點小驚訝可是我也沒什麼可以回的,
「嗯。」
只想著要先回些什麼,總之先出個聲音讓她知道我有聽到再說。
雖然有點好奇究竟這樣的人是為了什麼才會喝到在街上走一步退兩步的情況,不過總覺得好像一直追問也不太適當,所以我終究還是什麼也沒繼續說下去。
「……不問一下是因為什麼原因嗎?」
妳那平靜卻帶點狐疑的眼神飄過來後定在我臉上,於是慢慢的把我嘴裡那最後一口蛋餅吞下去之後我只好回答妳的問話。
「通常會醉成那樣,不是大都會有一些被問了會很困擾的問題嗎?」
是錯覺吧,但總覺得臉因為妳的視線而變的有點燙。
我當下並沒有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嘴角竟然拉開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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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笑起來真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覺得了;而且這種莫名的體貼還是第一次遇到。
那有女孩子對女孩子還這麼靦腆的啊,妳是情竇初開的小學生嗎?
不過總覺得昨天,在那種樣子還能在街上遇到妳,真的是太好了。
好像我把下半輩子的好運一次用完了,之類的。
稍微喝了咖啡還有進食之後,頭是沒那麼痛了,我認為我該離開了。
婉拒了妳因擔心而出口的挽留之詞,我攔了一台清晨的計程車離開;
「有空的話,下次讓我請你吃頓飯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