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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爱宕雅枝走进屋子,脸上毫无笑意,甚至带着一丝忧愁和紧张:“刚接到医生的通
知,园城寺同学又晕倒了,还没有醒过来。”
呆在屋里的人们大吃一惊,清水谷龙华急切地说:“怎么会,我们走的时候,怜还好好的啊!”
“应该是强撑的吧,那孩子很爱逞强,你们也应该很清楚的。医生说园城寺怜同学开始发低烧了,可能会
转为长期低烧……”爱宕雅枝犹豫地扫视着正紧张地瞪大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学生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医生已经和大阪的园城寺同学的主治医生联系了,可能会在这两天转院。”
“这么急?!”
“如果是长期低烧的话,有可能是免疫力低下引发的器质性低烧,或许会旧病复发,这个时候就需要熟悉
园城寺同学的主治医生来判断病情并针对治疗了。所以能转院的话,当然是越快越好。”
“这……这么严重吗?”清水谷龙华瘫坐在床沿上,双眼发直。江口夕紧紧攥住双拳,船久保浩子和二条
泉忧心忡忡地互相对望,不知如何是好。
“我已经通知了园城寺同学的家长了,明天他们就会过来接女儿回家。”
“那么我也和怜一起回去,有我帮忙照看,伯父伯母也能轻松一些。”清水谷龙华站了起来,询问地看向
教练。
爱宕雅枝颔首同意了:“也好,你和园城寺同学的家长比较熟,和他们联系后就一起回去吧。”
教练离开后,屋子里一片寂静,清水谷龙华掉着眼泪,双手紧紧扭在一起,恨不能飞到医院看看园城寺怜
,她摇晃地站了起来,忽然意识到探望时间已经过了,医院不会允许她接触病人的,她呆了一会儿,才想
起自己该做什么,急忙翻箱倒柜,开始收拾自己和园城寺怜的行李。
江口夕搔了搔头说:“我们也来帮忙吧。”
清水谷龙华摇摇头:“不必了,如果我们都去帮忙,只会给园城寺伯父、伯母添乱。你们还是和教练一起
乘飞机回家吧,我留下来照顾怜。”
“到时候记得给我们打电话,不然我们怎么也不会放心。”
清水谷龙华勉强笑了笑:“放心,一定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翌日早晨,清水谷龙华急急用过早餐,提着行李赶往医院。她来到园城寺怜所在的病房门口,听见里面有
说话声,知道园城寺夫妇已经来了,轻轻叩了几下门。园城寺夫人说声请进,她方才小心推开门,生怕惊
动了园城寺怜。园城寺夫妇连日来忧心女儿,每夜都睡不安稳,面色憔悴许多,看到来人是清水谷龙华,
稍稍安下心来,点头权作招呼。清水谷龙华轻声问好后,来到园城寺夫妇的身边,问道:“怜……怎么样
了?”
园城寺夫人双眉紧蹙:“刚刚问过医生了,怜正在发低烧,现在还在昏迷中。只能祈祷她短时间内不会转
为高烧。”园城寺先生也沉声道:“我刚才和医生打过招呼了,医生说能在怜的病情还算稳定的时候,尽
快转院是最好的。我这就去办理转院手续,怜就拜托你们了。”
园城寺夫人看着丈夫离开后,又对她说:“你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只有我一个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来
,我要为怜换衣服,能帮我把她扶起来吗?”
清水谷龙华答应一声,来到床边上,扶起园城寺怜,让她和平时一样靠在自己的身上。园城寺怜闭着眼睛
,脸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桃红,或许是因为夏天的缘故,清水谷龙华几乎感觉不到她那比人体正常体温稍
高的温度,若不是知道她正在发低烧,她真的会以为怀里的人只是在睡觉吧。听着园城寺怜稍显急促的呼
吸,清水谷龙华鼻子一酸,差点要掉下泪来。
园城寺夫人取出衣服,在清水谷龙华的协助下,为女儿换上了衣服。不久,园城寺先生回来了,说手续已
经办完,现在可以回大阪了。他抱起女儿,清水谷龙华和园城寺夫人提着行李,四人离开医院,乘上出租
车,驰向新干线车站。
在东京站买好车票,坐上高速平稳的希望号列车,飞速向大阪驶去。但是园城寺夫妇和清水谷龙华都希望
列车能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在园城寺怜病情恶化前返回大阪。
在列车驶入静冈站的时候,园城寺怜像是被喧闹的声音惊醒,又好像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醒来,迷蒙的目
光停在母亲的脸上,叹息一般的语调问道:“妈妈?”
“嗯,是我哟。”园城寺夫人爱怜地抚摩着女儿的脸颊。
“这里是哪里?”
“我们在希望号车上,身体还觉得不舒服吗?”
“啊……”
“不要紧,我们很快就会回大阪了。”
“大阪……”园城寺怜轻轻蹙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眼皮却这样地沉重,思考也异常的困难,她终
究还是抵不住强烈的睡意,无可奈何地渐渐闭上了眼睛,再次将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睡着了。
园城寺先生转回头:“怜刚才醒来了?”
“是啊,不过又睡着了。”园城寺夫人试了一下园城寺怜的额头的温度,“温度好像没什么变化。”
“嗯……”园城寺先生自从上车就一直双手抱肩,沉默不语,现在更加地沉默了,双眉紧锁,抿着嘴,像
是在忍耐着什么,最后喃喃地低语着,像是在安慰妻子,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不要紧,很快就到了。”
从东京站到新大阪站要3小时53分钟,静冈站只是路程的一半,清水谷龙华默默数着时间,思绪却不可避
免地回到了去年秋天,确切的说,是夏天的尾巴。那时树木依然茂盛葱绿,学校新学期伊始,带着千里山
当年进入全国大赛决赛的风雷余威,她成为麻将部的新上任部长,同时园城寺怜也有了好消息——一直住
院的她终于重返校园。双喜临门让清水谷龙华兴高采烈,迫不及待地去找多年的好友,对园城寺怜说了咒
语一样的话:“你不打算和我一起进军全国吗?”
原本感叹于自己天生体弱、麻将技术水平只能位列千里山三军的园城寺怜,也仿佛受到了蛊惑一样呆呆地
站在原地,望着清水谷龙华,然后如她所愿,轻轻点头了。
清水谷龙华不自觉地绞起双手,那一天,她也好,园城寺怜也好,都在惊叹着宫永照令人生畏的技巧和力
量,可是谁会知道一年后面对非人的宫永照的却是原本在三年级中最弱的园城寺怜?清水谷龙华回头望向
后面的依偎着母亲的园城寺怜,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邀请园城寺怜重返麻将部,参加比赛就好了,如果她
也能预见未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
希望号列车平稳驶入新大阪站,园城寺先生抱着女儿,和妻子、清水谷龙华离开车站,招来一辆出租车,
马不停蹄赶往大阪市立综合医疗中心。园城寺怜的主治医生和护士已经做好准备,看到园城寺先生抱着园
城寺怜迈入大门,就飞奔迎上前,用移动手术床载着病人赶往隔离病房。
医生和护士推着床进入隔离病房后,就关上了门,家属只能在门外等待。清水谷龙华站在隔离病房门外,
呆呆地望着颜色单调的门,这一次进入医院,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在医院外再次见到园城寺怜了。园城寺
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谢谢你的帮忙,我想你现在也应该很累了,先回家休息吧。”
“可是……”
园城寺夫人疲倦的脸上温柔地微笑着:“如果怜醒过来的话,我们会打电话告诉你的。你还是个孩子,你
的父母也会担心你呀,快点回家吧。”
清水谷龙华无法找到让自己留下来的理由,勉强地答应了,临走前又忍不住期待地问道:“伯母,如果怜
退烧了,我可以来看她吗?”
“当然,她醒来一定也希望能看到你。”园城寺夫人给了她一个微笑,让清水谷龙华多了一缕信心,却也
多了一腔的愧疚,她终究无言,只能提着行李箱落寞地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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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就码了这么点= =|||
虐龙华是既定事项,不关我事,以后还要大虐特虐{:4_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