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见泷原の子宫 于 2012-9-16 10:12 编辑
對不起又是我OTZ
這是為馬上開始的萌戰,SW組應援的產物。
希望大家在萌戰專區支援我們~w
以下,按照慣例:
1、這是SW中,目前設定501的大家都會出場的文。
2、可能是單元劇,我還沒想好。
3、(嚴肅警告)有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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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出場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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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出場的炮灰(男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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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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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個黑夜開始之前的黑夜
黑夜結束之後的黑夜
彼得極目遠眺、所見之物
唯有億萬野獸幽暗的眼
——《無名者的懺悔》,第十九章
無 名 者 的 懺 悔
《序》
“這信用卡帳單每個月都準時寄到你的家裡?簽著陌生女人的名字,不多解釋一個字,但你卻毫不猶豫地把它付清?”K搖晃著手中的幾張紙,換上壓迫的口吻,“三萬美元並不是小數字,即使對你而言。”
古典音樂縱然很好,但在這種場合聽見只會叫人心煩意亂罷了。
K望向旋律奏響的地方——在這個年代還能看到密紋唱碟和播放機真是個奇跡。黃銅色喇叭像朵極大的金屬牽牛花,懶洋洋地靠在櫥櫃的一側。
“你太小看我了,偵探先生。”男子悠然點起一隻雪茄,“我對【姐姐】可是相當大方的,縱然她是個私生子。”
“姐姐?而且還是私生子?”K嗤之以鼻,“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物,總能找到個更好的藉口來搪塞我呢。”
男子輕輕噴出幾朵濃厚的白煙,笑而不語。
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了K的虛張聲勢與色厲內茬。現在也該是宣告遊戲結束的時候了。
好半天,兩個男人只是沉默地對坐在長桌兩側,各懷心事、低頭不語。
貝多芬正準備將樂章帶入高潮——仿佛他也在催促闖入者快下決定。
“好吧。”K狠狠地將手中的煙頭沿著象牙碟子的邊緣碾死,“你說的沒錯,沒有證人,沒有鑒定,什麽都沒有,我指控不了你——況且你還聘了整隊訓練有素的狗律師。是的,我輸了。你馬上就會被畢恭畢敬地請出這個房間,而我將要被關禁閉,繳槍,放長假。運氣夠好的話,說不定我們會在夏威夷的海灘上碰面。”
“——夏威夷的海灘?不,如果你希望,我甚至願意請你去跳傘——如果一定要是夏威夷,那麼器械潛水如何?那可非常刺激。”
K覺得噁心、透不過氣,只想把攥得鐵緊的拳頭狠狠擂到這個皮笑肉不笑的傢伙那張俊俏的臉蛋上去——最好把他引以為豪的大鼻子和生殖器一起敲爛。
“能最後問你一件事嗎。”
“請,非常歡迎——樂意效勞。”
“你究竟持有幾國護照?”K拿出打火機把玩著,“除了我們心照不宣的那群傻鳥之外,還有人願意為你提供政治庇護嗎。”
“庇護?——不不。我想我們之間一定產生了誤會。”
“莫非是…沒有?那真是太好了。”長出了口氣的K滿臉笑容,但這意味深長的微笑中卻沒有半點親切之意,“我也十分不想看到——風度翩翩如你的貴族像喪家犬一樣跪在【沙龍】裏哭著央求原諒呢。”
樂曲恰在此時曳然而止。
【沙龍】。男子僅僅是聽到這個詞語,便瞬間青白了整張臉。
“不過【沙龍】的【純血】們真的會為你這個【雜種】出動嗎?”察覺到氣氛的改變,K好整似暇地點起了另一隻煙,“還是說,你希望你的【姐姐】再為你多做點什麽,作為飼養禁臠的代價?”
“原來你不是刑警,也不是偵探。”男子咬牙切齒地咆哮著,“不過倒是和那群西裝豬一樣,打得一手漂亮的如意算盤!”
“過獎過獎。可惜我不僅是刑警,也是偵探。”K譏誚地說道,“只不過剛剛被炒了魷魚,還是托您的福——你的情報網顯然沒有勤快到將這小小的人事變動及時交代給上頭吧?所以——現在輪到我將軍了。”
“將軍?將我的軍?哈哈哈哈——這真是——”
瘋狂的笑聲引起了K的警覺,他悄悄將手伸入鄒巴巴的西裝中,緊緊按住冰涼的點45。這是跟隨了K十年以上、經過專業改裝的愛槍,如果必要,它甚至可以將一隻大山貓的頭蓋骨都轟飛。
“別弄錯了,你這頭前西裝豬。”男子停止大笑時,全身正在不自然地發抖,兩眼中佈滿了異常鮮紅的血絲,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這些是通常只出現在迷幻藥吸過量的罪犯身上的癥狀。
“哦…SHIT!”K低聲咒駡了幾句,毫不猶豫地掏出了槍。
“放棄抵抗!否則將依照…哦不,我忘了我已經不是刑警了。真他媽的…總之在那裡乖乖站好!否則我一槍崩開你的腦殼!”
男子確實站在原地,但顯然不是“乖乖”的——僅僅幾秒,他的身體就發生了可怖的變化。
如同吹氣般膨脹起來的、男子的上身撐裂了優雅得體的禮服,胸前、小臂,甚至英俊的臉頰處都開始急速生出淡灰色的絨毛。長長的涎水從他變形而無法合攏的嘴角邊掛下,同時從他口中噴出的,還有已經類似於野獸吼叫的話語。
“你休想帶著全尸離開這裡!”獸男渾濁的眼珠中反射出駭人的深紅色,“我要把你撕成小塊,蘸著厚厚的血漿和果醬吃下去!”
K沒有回話。失控的場面不允許他有說話的餘暇。雖然面對的是個【雜種】,但是獸化後的男子遠比他可能的原型——一頭狼,要孔武有力的多,更糟糕的是他也沒有失去判斷力。
如果我帶著的是RPG火箭筒就好了。或者是把鋸斷了槍管的霰彈槍,恐怕至少比點45好用些——槍聲響過五次之後,K看著毫髮無損的【雜種】,深深地歎了口氣。
獸男輕蔑地吐出的口水中分明包著好幾顆黃燦燦的彈頭。而K在他眼中,顯然比這些派不上用場的彈頭更加弱小。
“來,來呀,再用你的手槍打我啊,這種奶油果凍做成的玩具!”獸男惡狠狠地獰笑著,這笑容在他畸形的臉上綻開,看起來比哭還恐怖,“我不需要什麽【沙龍】!【純血】?那群蒼白的死人臉什麽都不是!【雜種】又如何?我有我的王國!我是我的國王!而你——”
K嗅到一陣逼人的腥風,與獸男龐大的黑影一同撲面而來。他咬緊牙關連開幾槍,一邊奮力向餐桌方向跳去。擁有掩體的話,至少能挽回一些速度上的劣勢——然而他還是太小看【雜種】的力量了。
就在K一躍而起、向目標撲去的刹那,獸男已經將距離縮小到堪堪半米——然後一伸手就撈住了K的腳踝,輕而易舉地將他的身體高高掄起、向牆壁丟了過去。
在空中猛烈地轉了360度的K只覺得頭暈眼花——即使如此,他依然憑著曾經出生入死練就的刑警本能又射出了兩發子彈,然而獸男卻以快得幾乎無法看清的動作將彈頭盡數收入掌心中。
『上帝啊,他真的只是個【雜種】嗎?』
來不及思考接下來的對策,K的後腦勺和背部已經狠狠撞到了堅硬的石頭上。如同雷擊般的劇烈衝撞讓他胸內一陣翻滾,苦澀腥鹹的鐵銹味兒充滿了整個口腔。K死死閉著嘴巴,試圖調整呼吸——他感到自己只要稍一鬆懈,就會把整個胃袋都和著血一起嘔出來。
“——而你,已經完蛋了。”
獸男輕輕彈了彈手指,方才從K槍口中射出的彈頭這次調轉了方向,毫不客氣地打在原主人上下起伏的胸膛上。
就像被大錘猛拍了兩下,K再也無法忍耐,跪倒在地大口噴吐不止——粘稠的血和黑糊糊不明穢物隨即灑滿一地。
這真是太浪費了。說起來我中午到底吃了什麽呢?糟糕,竟然完全記不起來。這或許是老年癡呆的前兆吧?說不定在提醒我,被停職的時候就應該乾脆地選擇因病退職,還能領筆挺不錯的失業保險金——
“我幹掉了你的皇后。”獸男已經來到了K的身前,一把揪住他過長的、亂蓬蓬的黑色頭髮,將他拽起來牢牢按在牆壁上,噴著臭氣的臉緩緩貼近K上下起伏的喉結。
“所以,這次還是我先將軍了。”
K艱難地將眼皮撐開一條縫,只看到兩排閃著白光的尖牙抵在自己脖子上。又一陣噁心湧起,他喘著粗氣背過臉去。
『永別了,小夥子。』
『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
巨響來自左邊,窗口的方向。K還來不及確認發生了什麽,頭上的束縛就突然放鬆了。他跌落在地面上,很花了些力氣才沒讓自己難堪地雙膝跪地。
“你這個婊子——你想做什麽!?”
“如你所見,只是例行的打掃而已。”
終於來了。總算是趕在我被撕成一塊塊之前。K咳了幾下,將哽住喉嚨的最後一點淤血釋放出來後,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哇哦,一整根H型鋼貫穿別墅客廳的景象還真夠…特別的。如果帶了相機可絕對要拍下來。
還有那隻半狼人氣急敗壞的表情。簡直可愛到讓我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麽會覺醒的程度呢。K聳聳肩,開始在口袋裡搜索剩餘的香煙。
“哦,你沒事啊,真是太好了。——你要有什麽三長兩短,明娜絕對會把我和特露德拍飛的。”
“不許隨便咒別人!”K朝著房間被鋼柱隔開的另一側吼了幾聲。“還有你們是特意選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嗎?再遲五秒就真的只能收尸了!”
“哈哈哈,怎麼可能。只是你忘記特露德不能開車吧?偏偏選了我沒法駕駛的‘野馬’,我們可是盡全力跑過來的唷。”
…沒錯。這傢伙身材確實過於嬌小,想踩到野馬的油門恐怕至少還差十公分吧。——結果還是我自己失策羅!?——K重重吐出幾口煙。
第一次工作就狀況百出,看來這份新職業前途多舛呀。
…不過能看到她這樣戲弄【雜種】倒也挺有趣的。
與剛剛和K戰鬥時的遊刃有餘截然相反,這次獸男徹底變成了被蹂躪的那一方。無論他怎麼瘋狂地掙扎,卻連對手的衣角都碰不到。
實在太快了。K輕歎了口氣。和獸男戰鬥過的自己當然明白【雜種】的能力有多可怕。正因如此,眼前這個小女孩眼花繚亂的表演更讓他震驚到喘不過氣來。
輕巧、流暢,如同探戈般自如的步伐,仿佛身邊的大氣都隨著她的行動而流轉——已經不像是在單純迴避獸男的攻擊了。或者說,獸男的一舉一動全部被她牽制著、被強迫著送向錯誤的軌道。
“【Frau】…哼,這就是【魔女】的力量嗎。”
“這就是…【魔女】的力量嗎!?…不,你們休想幹掉我!”
露出明顯怯意的獸男且戰且退,靠近了餐桌——然後猛地將它掀起,向女孩擲來。
“——誰也休想——誰也休想!!”
在女孩滑向一邊躲避這塊巨大木頭的同時,獸男倉皇轉向了房門,擺出了準備跳躍的姿勢。K丟掉手中半截煙想要拔槍,卻發現落地的餐桌恰好擋住了自己瞄準的視線。他粗魯地駡了句“FXXK”,一邊開始移動,尋找可以射擊的角度——與此同時,獸男的身體已經騰空,重重向緊閉的大門飛去。
“看在上帝的份上!”K大叫著,“攔住他,快攔住他!”
但女孩卻沒有任何行動。不僅如此,她還轉過頭,向K比了個【V】的手勢。——老實說長得挺可愛的,這孩子。如果在平時,忍不住走過去抱抱她都有可能。
——但現在K只覺得自己簡直快要七竅冒煙了。
顧不上看她準備再玩什麽花樣,K開始朝著獸男的方向全力奔跑。然而——【當然】已經來不及了。
伴隨著一聲悶響,獸男以摧枯拉朽之勢撞碎了整塊門板。——然後是兩聲慘叫。是K,以及獸男的。
…爲什麽會有獸男的慘叫?僅僅一塊木板,對半狼人來說恐怕比紙厚不了多少。
難道——
“——哈特曼!你這傢伙…已經多少次讓我收拾爛攤子了!”
“因為人家聽到特露德的腳步聲了喔。不讓你加入就擅自幹掉這傢伙的話,你會不甘心吧?畢竟是特露德送我過來的嘛,獨享功勞不是我的作風喲。”
【不速之客】雙手叉腰站在幾人面前,恰恰堵住了大門——從她腦袋兩側垂下的一對棕色耳朵微微晃動著,看起來就像剛剛跑過馬拉松。
獸男則像灘爛泥一樣躺在門邊,口吐白沫、兩眼上翻,乍一看幾乎已經死了。K走到它旁邊蹲下來,馬上察覺到這傢伙毛髮遮蔽下的肚子上有一個深深凹下去的、紫黑色的瘢痕。
“肋骨斷了一半。”即使對方是個【雜種】,K還是情不自禁地覺得它真可憐,“內臟肯定也碎了不少。就算半狼人的恢復力再強,它在一個星期內也會比嬰兒還衰弱。我們要怎麼辦?找誰來把它搬走還是就地處決?”
“帶回去吧,”哈特曼用手戳了戳這個大傢伙,它僅以微弱的哼哼回應,“明娜說它還有用,所以特露德手下留情了呢。”
“喂!是這傢伙太脆了才對!”像是被戳到了什麽痛腳,特露德漲紅著臉爭辯道,“是明娜一直講危險危險,我才稍微使了點力氣——”
“是嗎?”哈特曼像是正在忍著不笑出來,“上次那個傢伙醒來後可是口口聲聲指證,說自己肯定被天堂之拳打中了——”
“那是因為它挾持了人質!還是個小孩!”
“哦~那麼上上次呢?就是在庇護所哭著喊了三天媽媽的那個?”
“…哈…哈特曼!”
K看看正在歡樂吵鬧的兩位魔女,又瞄瞄已經氣若遊絲的淒慘獸男,臉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大口混合香辛料般…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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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女性溫和地笑著,“作為初次出勤的新手,非常不錯。”
“如果這誇獎有助於緩解我的胃痛——我很榮幸。”
夕陽已經開始緩緩下沉,K靜靜地欣賞著橘色光芒籠罩下的女性。她的長髮此刻泛出淡淡的酒紅,整個人仿佛鍍了一層薄薄的金。
她真漂亮。不,已經超越漂亮的境界,堪稱美麗非常。
“回收的樣本已經入庫,而你也通過了考察。”女性沉靜地說道,“接下來無論是申請重歸國際刑警,還是加入異端審問局,你都有值得驕傲的簡歷資本。如何?有答案了嗎?”
“…我的心願已經達成。”K點燃另一隻煙,“爲了逮捕這個讓我蒙羞、讓我的搜查小組解散的傢伙,我已經犧牲的太多了。或許,我應該回到【普通】的世界裏。你說得對,我只是個人類…罷了。”
——因為我沒有自信在這個【異常】的地方活下來。K低下了頭。
女性沒有看他,而是逕自注視著遠方有如火燒般豔麗的天空。
“有件事我忘了說。”良久,女性再度開口,“關於你問過的、【魔女】的秘密。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聽。”
這太狡猾了!——K苦笑起來。刑警的好奇心總是足以殺死大象。
“把你決定的時間,稍稍推遲…哪怕只到這個故事結束…如何?”
“看來會是個很長的談話呢。”
“希望不會令你覺得無趣。”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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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插入男性做敘述者到底好不好呢,看看再說吧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