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vesheaven 于 2017-1-30 16:04 编辑
Chapter1
http://i.imgur.com/ABY8TGR.jpg「」『』—
「上野白子。」稚嫩的少女音色在木造的房裡響起。
沒有任何回應,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房裡除了少女外沒有其他人存在。那是一個留著即肩中長髮的嬌小女孩,年齡約十一二歲;雖然因為穿著寬鬆的狩衣看不太出來,但與同年齡的女孩相比少女的發育明顯勝過許多。從小接受嚴格鍛鍊的身子纖細緊緻,並正逐漸發展出成熟女性特有的曲線。在過些年想必會出落成一位脫俗的美女。
不只是在身材上,少女的性格也比同年紀的孩子穩重世故得多。此時她正正坐在空蕩蕩的桌前,雙眼揪著桌上擺著的、由精緻相框所收納的、唯一一張照片。
「上野白子。」半倘,又一次,可愛的眉頭稍稍皺起,細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少女喃念著。
不為其他原因,只是認真踏實的個性使然。面對未來將成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想要多一分認識,即使只是名字也好。
照片中是一個相貌平凡的女孩,背著卡通圖案的書包,回過頭微笑著面對鏡頭擺出勝利手勢,外表看起來和少女差不多年紀。
少女揪著照片,突然雙手緊握住相框,瞇細起眼像是要注入念力——雖然那種東西是否存在還無法證實,總之就是以那般的氣勢注視著照片。
「呼...」無法想像少女的心境變化,但似乎是放棄了什麼般,少女放開緊握的相框嘆了一口氣。接著她反過來將自己的雙眼給遮掩住,抬頭向著垂下昏黃燈泡的天花板,像是在進行什麼儀式般地在口中喃念著什麼。
「...還是不行!」少女毫無預警地突然大叫起來,放開遮住雙眼的手耍脾氣般的揮動著。但或許是家較良好的關係,正坐的雙腿卻紋風不動。
「司姊,妳又在看上野白子的照片啦?」
「嚇——!祓(請念作ㄅㄚˊ bar)?妳是什麼時候來的?」被喚做司的少女緊張地回過頭,迎上視線的是一個面容與少女一模一樣、宛如鏡像般的女孩。差別在於柔順的黑髮留的比司長上許多,並在頭的兩側綁成了雙馬尾。和司穿戴整齊的狩衣裝扮不同,被稱做祓的女孩穿著T-shirt和吊帶褲,襪子當然也不是傳統的足袋,而是黑與粉紅相間的可愛短襪。
整體呈現容易活動的現代裝扮,祓的眉頭微微皺起,看上來有些兇的丹鳳眼上下打量了司半倘沒好氣地說道:
「而且竟然還穿著那麼正式的衣服...」
「這、這是想像訓練啦!為了就要來到的那一天...嗚...」看到妹妹嫌惡的表情,司說到一半的話語輒然而止。
「...祓還是很討厭嗎?」司小小挪動身子,維持正坐的姿勢轉向妹妹祓,期間底下的坐墊竟文風不動。司以帶著試探性的語氣悄聲問道:
「對於服侍神奈月大人一事...」
「那、那是當然的阿!」祓甩過頭以不耐煩的語氣應道。其實是因為被親姊姊從低處抬頭望著自己的樣子給萌到,為了掩飾害羞才別過頭去。司可愛的樣子也在同一瞬間被祓給儲存在心中的「我的最愛」資料夾,當然這點在姊姊面前必須要保密。
「說到底還不是姊姊妳竟然對那種事情完全沒有反抗!我可是一點也不想就這樣成為...成為...」祓不敢看著司,三姊妹中最年長的姊姊司早在很小(雖然現在也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安排,祓此刻所訴說著的事情,無疑地是與姊姊的生存價值背道而馳。
理解笨拙妹妹心中所想,司不覺露出苦笑:
「祓...妳相信命運嗎?」
「...命運什麼的真是蠢死了!」
「嗚...!」
原本想試著說些漂亮話來安撫妹妹的情緒,想不到卻被如此當頭棒喝,司因此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哎...司姊真是的,只要狀況有變化就會像這樣不知所措呢。」
「還、還不是因為祓打斷人家的話...」
「真是的、真是的~!」
* * *
「白子,妳今天放學有空嗎?」風祥學園普通班一角,位於一年三班教室靠窗角落的上野白子聞聲回過頭。
那是個散發溫柔氣質的可愛女孩,高挑又豐滿的模特兒身材與清秀可人的面容,讓她即使和許多同級生在一起仍相當顯眼;但在此同時卻又像是少了什麼零件一般,下垂的眼角顯得有點沒精神,過長的瀏海有些雜亂、隨著白子的動作遮到了視線,她也不甚在意地輕輕將瀏海撥開。窗外一陣微風吹來,再度將她的瀏海吹亂,頭上兩搓竄起的笨蛋毛也在風中甩動著。
無法以言語清楚表達,總之就是有種少根筋的感覺。
「今天可能沒空喔,要去買晚餐的食材,冰箱裡的食材昨天用光了。」
白子目光瞥向窗外微皺起眉頭,因為一些緣故,自從成為高中生後白子就展開獨自生活。雖然名義上是和姑姑同住,但其實只是住在姑姑名下的老房子罷了。打掃、洗衣、做飯,一個人生活需要做的事情遠比一般高中生多得多,白子的生活經驗自然而然地相當豐富...
「明明就是微波食品,不會做菜的傢伙少學人家說什麼食材。」
...雖然很想如此形容她,但好歹出身富貴人家(雖然看不太出來)的白子根本做不來這些庶民活,這樣的她在獨自生活後所學會的盡是如何逃避家事的方法。
每日的三餐是一大早買好的一天份微波食品,換洗衣物送洗衣店(而且常常拖到沒衣服可穿才急急忙忙地送洗),至於打掃...當然是沒有做,雖然用過的餐具會收拾清洗乾淨,但打掃就這樣一天拖過一天。所幸姑姑的房子大得嚇人,目前髒亂的地方「只有」客廳與白子的房間。其他地方雖然積了灰塵但仍能行走。
「我說妳阿...這樣不健康的生活再過下去,遲早會搞壞身體的。」白子的友人:相川友莉無奈地說道。
「嗚呵呵~因為真得很麻煩嘛~」
「我說什麼妳就在那『嗚呵呵~』,我是真得很擔心妳阿...」面對散發著濃厚天然呆氣息的友人,友莉實在無計可施。
「嗚呵呵~什麼?友莉要來幫我打掃嗎?」
「所以我說...聽我說話啦!」友莉裝做生氣的樣子,伸手向前拍打白子在春風中隨風搖曳的兩撮笨蛋毛。
「阿阿...不要打人家的幸運毛啦!」
「明明就是笨蛋毛!我看就是這兩根天線讓妳犯傻的吧?」
「才不是呢~!這兩根可是人家的幸運天線呢~每次將有好事發生時都會甩動得特別厲害...」白子被如此指責,竟慌張地解釋起來,雙頰也因生氣而脹紅。友人的可愛反應引起友莉的惡作劇之心,耀武揚威般地再度揮打——
「哪有這種莫名其妙的體質阿?」
「不要再打它了啦~!」
* * *
總之為了購買晚餐的食材,白子還是婉拒了友莉的邀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邀請)。白子的家離學校不遠,是可以徒步通學的距離。她離開學校後稍微繞點路,在超市熟食區買下便當後便直接回家。
一如往常的日常生活,直到異變發生為止。
「歡迎回來,姊姊大人。」
拉開像是上個世代產物的和式拉門,眼前是三個正坐在玄關向白子行禮的小女孩。
「诶?妳好...」
雖然有點奇怪且突然,但白子馬上想到大概是姑姑的親戚來家裡玩吧...之類的原因。
出現的不僅只是三個普通的小女孩,而是三個宛如同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女孩。大概是三胞胎吧?雖然長相幾乎一模一樣,但三人展現出來的風格卻完全不同。在中間坐姿端正的小女孩穿著整齊的和式禮服、正確說法是稱做狩衣的打扮,記得除了舉行傳統儀式的時候會穿著外,也是巫女的正裝。
老家的母親也常穿這樣的服裝,白子用混濁的腦子回想著。
除此之外,小女孩還在狩衣上加了一件和式圍裙,使整個穿著像巫女更像是老家的下僕。
「阿...抱歉,剛剛在做菜一不小心就忘了脫下來了。」注意到白子的視線,小女孩看了看自己的穿著露出靦腆的笑容,但事實上...
「現在的年輕人發育還真是...」白子之所以將視線擺在小女孩身上,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小女孩以外觀年齡看不出來的危險身材。
具體而言就是胸...
「白子!妳在看司姊姊的哪裡阿?哼——!」尖銳的指責讓白子注意到了隔壁的小女孩,和維持正坐的司不同,這名有著高吊丹鳳眼,看來有些兇狠的小女孩早在不知何時站起身,以無法說是友善的視線從低處瞪視著白子。提外話,如果白子的視線沒有放在司的胸...上的話,便會注意到小女孩先前因為不習慣正坐姿勢頻頻扭動身體的可愛漾態。
原來她的名字叫做司阿...
除了給人的感覺,第二名小女孩的穿著也和司不相同,她穿著T-恤配吊帶裙的簡單易活動的打扮。感覺就是個普通的時下女孩,至於胸...也是普通的一般尺寸,或者該說根本沒有…。
「妳現在又在看哪裡阿?」
「阿...抱、抱歉,因為妳的姊姊相當那個...所以就...」
「妳在看胸部吧?妳果然在看胸部吧?妳這個大變態!白子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是個大變態!」
「咦咦咦?!」被素昧平生的小女孩不斷地以變態施加言語攻擊,而且還是「跟想的一樣」?難道我的個性被姑姑說得像是個變態,而且還到處宣傳、以至於連這樣沒見過面的親戚小女孩都知道的地步?
「等、等一下!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老實說,我對妳那若有似無的胸部才沒有興趣哩!」
「竟...竟然說出人家最在意的事情...磯———!果然不可原諒~~~!」
「為、為什麼...」明明這麼努力地辯解了,為什麼對方反而更生氣了呢?
「祓,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姊姊大人呢?」
「還不是因為她一臉色瞇瞇地看著姊姊的胸部...」被稱做祓的小女孩以斜眼瞪視著白子喃喃說著。
「等一下!為什麼從剛剛就一直胸部胸部的?我對胸部從來沒有那種興趣阿!」畢竟白子也是個普通女生,會對女生的胸部有興趣本來就是不合理的,何況是「色瞇瞇」的看。
「姊姊大人對司的胸部沒有興趣嗎...?」然而司卻露出頹喪的表情,圓滾滾的眼裡兩粒小水珠打轉著,眼看就要形成瀑布傾洩而下——
怎麼那麼難搞...
白子忍下逃離玄關的衝動試圖說服自己說出違心之論,呃...胸部常被說成是包容的象徵,就像是母親的胸部,常常給人溫馨的感覺,如果往這個方向思考好像也沒有錯,聽說小孩子剛出生馬上就知道含吮乳頭也是因為如此...
「說...說沒興趣果然還是騙人的...吧?」白子低下頭,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道。真是的...為什麼我得說出這麼令人害羞的話呢?
「真的嗎?即使是像司這樣的...」
「阿阿,司妹妹的胸部很棒喔,應該說以這個年紀來說有點好過頭了...」以這個年紀的發育來說!以這個年紀的發育來說!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喔!
「感謝姊姊大人的褒獎。」司總算破涕為笑,維持正坐的姿勢向白子再度行了個大禮。
「果然是個變態!」
為什麼...
為了一個小女孩拼命地向自己說服胸部的優點的白子...似乎還是難逃被當成變態的命運。
連續被素昧平生的小妹妹罵變態,對向來是個乖乖牌的白子而言也算是記念日等級的事態了。雖然想要趕快搞清楚這幾個小女孩的來歷,但一直待在玄關也不是辦法,白子決定先進屋內再說。
「姊姊大人要進屋了嗎?請把行李交給司吧!」查覺到白子的動作,司慌忙地起身,白子還來不及婉拒,就被搶走手上的書包。
「不用這麼...」...客氣,歷經半個學期沒有僕人生活的白子,對司的行為感到有點受寵若驚。
「請交給我吧!」接著另一手拿的超商提袋也被司給搶走了。
司的行為讓白子想到老家的僕人。這樣的感覺還不錯,雖然不知道是哪邊的親戚還是誰,不過母親曾說過只要受到幫助就要好好地感謝對方。
「那個...真得很謝謝妳,司。」
想不到被白子如此道謝的司雙頰瞬間脹紅,以更加靦腆的態度三度向白子行禮:
「哪、哪裡?我、司才要感謝姊姊大人。願意讓司替您提東西。」
「不用這麼客氣...」果然還是有哪裡怪怪的,應該說司對待白子的態度太過低下了。如果假設司是老家派來擔任傭人的人(雖然以姑姑的個性來說不可能,而且雇用這麼小的孩子基本也是違法的),那她隔壁那位怎麼看都不怎麼友善的祓又該如何解釋?
在白子思考的期間,司只是安靜地站在白子身旁,像是在等待白子下指示般。白子一開始行動她才默默地跟在背後。祓沒有跟過來,最後白子和司來到白子的房間。
今天的房間和平常不太一樣,偶爾回來家裡一趟的姑姑都會幫白子將房間整理乾淨。不過既然今天都有回來過一趟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有客人要來呢?
「姊姊大人的東西放在這裡可以嗎?」
「呃、嗯。」放下東西後,以白子平常的習慣是先在房間換上家居服,然後享用晚餐。但司放下東西後卻呆站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樣子。雖然對方也是女孩子,但在不熟識的人面前換衣服果然還是不太好,各方面都是。
「那個...司,我等一下要換衣服了。可以請妳...」
「好、好的,姊姊大人!雖然有點害羞,但司會在這裡好好看著的!」
「诶?」
說著司真的雙眼發光、一副興味盎然地盯著白子看,雖然因為感到害羞而雙頰泛紅,卻一點也沒有要迴避的樣子。
「妳...要在旁邊看?」
「是、是的,如果姊姊大人允許的話。畢竟這是見、見見見習...」
「喔...喔。」
什麼的「見習」?
雖然想要問清楚的事隨著和司的相處的時間越長而越來越多,但看著她因為過於害羞與緊張而微微顫抖著的身體,仍堅持站在不遠處注視著。總覺得有些事還是不要問太多比較好(雖然根本還沒開始問)。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不換衣服不行,而且穿著制服在家裡也挺不自在的。
「我、我要脫囉。」正要脫下制服的白子無意間對上司緊張的視線,不自覺地便脫口說出「脫衣宣言」。
「好、好的,司正看著。」
冷靜想想,這到底是什麼羞恥play阿?並沒有以上思考餘裕的白子有些緊張地脫下上衣。
「嘩阿阿~~!這就是姊姊大人的...」
「妳、妳還是不要一直盯著看,我也會覺得害羞...」最好也不要說出感想,白子將話語吞回嘴裡。
「好的...司不會看的。」嘴上如此說著,司遮著眼的雙手卻開了個大隙縫,明顯仍看得清清楚楚。話說如果真得那麼害羞不要看不就好了?
「哇阿阿...姊姊大人的...姊姊大人的...好美...」
「那裡、那裡竟然這樣...感覺好色...」
「換、換好囉!」白子望著似乎仍沉浸在白子裸體的幻想中,完全呈現呆滯狀態的司出聲喚道。
「是、是的,姊姊大人!司沒有偷看喔!」
「是是是...」如果真的沒有看到就不會在換衣服的途中在旁邊囁嚅那些繪聲繪影的內容了吧?白子再度將到口的話硬是吞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嘆了口氣。
「那司就先去準備晚餐了。」司向白子掬了個躬後才離開房間——在看完白子換上家居服後。
奇怪的女孩子,白子心想。
如前言,白子的老家算是小有歷史的大戶,保持聯絡的遠房親戚自然也相當的多。司和祓在這個家的樣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應該是親戚沒錯,只是不知道是哪邊的親戚就是了。
「奇怪?」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記得剛剛在玄關處明明看到了三個人,一個是司、一個是祓...還有一個人呢?見面的短短幾刻鐘間,只殘留了朦朧的印象。
「也罷...」晚點再打電話向姑姑確認吧。現在要想的是該如何招待這幾個小女孩,白子視線不自覺地瞄過司留在白子書桌上沒拿走的超商提袋。只有自己一個人是沒關係,但即使是生活隨意如白子者,讓客人跟自己一起吃超商便當好像還是不太好的樣子。
乾脆叫壽司吧!只要向老家報帳就可以了,這對於白子而言並不是難事。
提著超商提袋打算將便當冰進冰箱而前往廚房,卻在途中聞到了一股燒菜的香味。難道是姑姑回來了?
白子馬上又否定了這個可能性,畢竟白子的姑姑雖然有潔癖,但卻和白子一樣沒有做料理的天分...不,她和只是懶得做而不做的白子還是有著決定性的不同...但這件事今天就先擺在一邊吧。
這麼說來剛剛的小女孩好像說過什麼準備晚餐什麼的…
「姊姊大人?您來啦,請您再稍待片刻,晚飯馬上做好了。」
「...是司?妳會做菜?」眼前的是正以熟練技巧燒菜的司,一旁的桌上已擺上幾道家常菜餚,從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來看,這些料理應該都是司本人做的沒錯。
「是的,姊姊大人。」
「沒問題吧?看起來好像很危險的樣子...」不是常聽到那個嗎?「小孩子不可以玩火」之類的...
「沒問題的...應該說這是我的身分當然要學會的技能。」司眼神微暗別過頭應道。
身分?是指僕人之類的嗎?還是因為她家弟妹多得肩負起家務?白子一邊將超商便當給放入冰箱冷藏室一邊思考著。桌上的飯菜看來相當豐盛,份量即使四個大男人也不見得吃的完,總之今天的晚餐應該是不用愁了。
「是嗎?不過家裡有這些食材嗎?」
「嗯嗯,是下午和礼一起去買的。」
「礼?」
「就是剛剛和司一起迎接姊姊大人的女生阿,我和祓、礼是三姊妹喔。」
阿...就是那個女孩子阿。在玄關的第三個沒說話的小女孩...
「請姊姊大人先到飯廳等候。」
「對了,妳為什麼要叫我姊姊大人阿?」白子隨口問道。
司停下手邊的動作,回頭對白子微微一笑:
「因為我、司是姊姊大人的親妹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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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百合會發小說文...其實這篇原本在其他地方稍微發表過
如上所述(?)這是一篇很普通的**姊妹愛情故事
那就請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