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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9:I Love You,Sincerely

Episode:III

“赵亮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如果我不听他的跟他……好，他就要把他知道的曝光出去。”

“我们？我没同意跟你谈恋爱啊？哪儿来的见不得人关系？”林雅文无辜地眨眨眼睛，搭配她亮粉色系的裙装，真是要多嫩有多嫩。不过林叶还就火她撒娇发嗲，光翻白眼不能表达林叶现在的感受，她就想去撞墙。

“不是我跟你林雅文女士，是我跟璐璐、李小姐（其实依璐维真是姓李的，LEE的那个李）。赵亮说要是我不跟璐璐分手，做他的女朋友，他就要把我跟璐璐是情侣的事情能捅多大捅多大，不光领事馆和国内，国外的网站上到时候也会有曝光。换句话说，满城风雨。”

林叶说完后，客厅里安静了足有五分钟，在这打仗般时间宝贵的工作日早晨，这个现象不正常。

“要咬就咬我，别把牙弄碎了不好看。”

“你都瘦得一把骨头了，要咬也得有肉啃啊。那这么说来你是怕连累到我才不得不答应他的？”

“没答应，也没拒绝。其实我认为赵亮这人……”

“有背景是吧？有事业是吧？要结婚就跟他是吧？狗屁！你到底才24个小姑娘，太年轻了一点打击都扛不住。别的我也不找茬了，光赵亮那个头，跟他结婚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你是放着璐璐那种要哪儿有哪儿的不看，非要跟个大你七岁阴狠带毒的猕猴过日子？喜欢男的了？口味变重了啊林叶！”

林雅文以前就是基本上天天闹，几天不见了现在又句句堵她，就是她的克星，林叶真是急得想哭，“你能来看我我谢谢你，一直以来对你有非分之想是我对不起你，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因为我说爱的是你煽我巴掌，你又不乐意我跟别的女人过日子，我试着接受男人你还阴阳怪气。那你说吧，想我怎么样才满意？”

林雅文把碗朝林叶面前正中间一方，筷子一架，“吃饱，睡好，少喝酒不抽烟，少生病别挨打，白白胖就免了，最重要的是幸福。诶呀你可别误会，我说的幸福是幸福，不是你们那个什么性福。还有，少胡思乱想小乐，更别为我瞎操心。

我知道你怕流言蜚语会波及到我，让我脸上难看，可是你想想，人们的嫉妒何时因为何种原因停止过？有你这个妖精做女儿我什么流言蜚语没听过？有说我们母女公侍一夫的，有说你是女装男人的……随他们去吧叶，弱者只剩嫉妒了你得给他们找个事情做做对吧？”

“满口的歪理邪说，我服了你了好吧！你上电视保证能火。”

“欸呦不敢当，我可没说过什么爱上自己妈妈的劲爆告白呢！”

“想听我随时可以说。”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身子骨是怎么回事撒叶。赵亮我们先搁在一边，健康才是第一位的，你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多费口舌，就比如说万一哪天你们想要孩子了，你估计受不住。”

这一席话，虽然嘴上还没有确认，但林叶现在对林雅文接受她们的关系有了八九成的把握。不过还是那个，问题的重点并不在她和璐璐，而是她和林雅文，女儿和妈妈之间呢。

其实本来很普通的事情，谁还没跟父母吵过架？刚吵完架心情当然不好啦，毕竟是父母嘛。心情一差，难免会影响日常生活，身体自然也就不在状态。但谁还没和父母冷战过呢？当事人都觉得天塌了，其实根本不稀奇。

只不过按照林叶一贯的铺张作风，加上林家特殊的战略意义，处理不当的话后果难以预料，上回连水清舞都惊动了，林叶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地让事情平稳过渡了才行，千万不能让小木知道这个家有裂痕了呢。

一个月前一时冲动，可以说让林叶真正站立于法典伦理之上，将她从来都看不起的古老父系社会完全踩在了脚下；于是林叶成为了旗帜，但林家本身就是众多问题的爆发点，过去那些温馨完全是靠彼此之间的信任和依赖，多少努力与牺牲才换来看似普通的一家三口，日常的嬉笑怒骂掩盖了涌动的暗流，就像这蓝色的星球下蠢蠢欲动的是炽热熔岩。

林叶和林雅文，十年是个很奇妙的时间节点，两个人从最初的相遇到相濡以沫，当初的陌生人现在早已和亲人无异。林叶喊林雅文一声“妈”，林雅文呼林叶一声“叶”，羞涩到自然，心动化为习惯，只是感情未变。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不能相爱的人呢？爱又为什么要分那么多种呢？我对你的不就是爱吗？

外国长大的林叶早熟，八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女孩不一样，白马王子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始终无法将她洗脑，小茉莉就是喜欢跟修女们一起洗澡，比起脏兮兮臭烘烘的男孩子，修女光滑柔软的身体是她的梦想。

但爱意和倾向是不一样的，很久以后林叶才知道什么叫做心动。

打个比方说，贪财好色恶贯满盈的军火商人乐潋，歌队里优雅圣洁的“姐姐大人”，甚至饱读诗书彬彬有礼的杨仪婷，都是林叶暧昧的对象。情感上的喜欢，身体上的引诱已经足够她们成为两情相悦的理想伴侣，而且会比大多数男女婚姻更加快乐稳定。更别说她跟乐潋简直就是臭味相投的一对女流氓。但要说能够让她心砰砰跳的人，那得屈指可数。

普普通通清心寡欲的新人修女是一个，身材火爆痴心一片的依璐维是一个，她的女神林雅文是一个。

客观来说，林雅文有才有貌，权利并重又柔情似水，是出色的女性，加之近水楼台，是不可多得的终身伴侣。但林叶却犹豫了，发现自己心动了，紧张羞涩起来了，焦躁不安起来了，她明白随着今后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越长，感情只会越深。虽然没有血缘，但她很清楚自己是爱上作为母亲的林雅文了，悲剧不过迟早。哎，要怪只怪这女人魅力太大，还偏偏不让人去爱。林叶叹气，你这就是典型的钓鱼执法呀！

要说这种事情林叶也不是第一个，亲生女儿爱上妈妈的都有呢！两个人的事情，关起门来怎么样都好解决，大不了就当这些年是一场梦，是发错到自己手上的奖券，本就不该是自己的也谈不上失去，谢谢你让我做梦而已，林叶早就做好了跟林雅文形同陌路的心理准备。

但尴尬的是她和林雅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可能单方面一拍两散。她知道林雅文的秘密，知道小木的身世，知道共和国统治的阿喀琉斯之蹱。她还是林雅文的下属，林雅文的保镖，林雅文的学生，林雅文的实验志愿者，林雅文的暗杀机器，林雅文的女儿……

政商军，牵扯到太多方面，说到底只因为她们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影响到的东西太多，现在母女恋都出来了，林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她为了林雅文的心理卫生林家家庭和睦宇宙安宁人类和平苦思冥想怎么跟林雅文解释自己身体病恙的时候，林雅文倒依旧跟个机关枪似的不消停，或许她才是最坚定的人，永远只在乎这个家，别的啊，都无所谓！

“说啊，咋的又蔫巴了？你怎么就跟我吵架的时候有劲呢？好吧，我来猜！”林雅文往桌沿上一靠，凑近看了林叶好长时间。气势汹汹是一回事，消瘦的脸和明显的锁骨怎么能让她不懊悔不心痛？但坐以待毙的女人不需要两个，她今天不是来伤心的，是来力挽狂澜的。林叶已经好累了，就算乐潋不来电话她也要出门去找回自己的女儿，现在是母亲保护女儿的时候。

“你，被狗咬了？”

林叶摇头。

“是吃了啥了？”

林叶叹气。

“那个疼得厉害？”

林叶大叹气。

“跟小维操劳过度(XDD)？”

林叶开始翻白眼。

“那你说啊林叶！别告我真是因为我啊？！”

对啊！就是因为你啊，怎么不能是你了？我们最难过的坎不就是爹妈嘛！你怎么猜半天才猜到！这有多奇怪么？还有啊，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忘啦？我心里只能全都是你啊，我说过我爱你你都不记得啦？除了你还能有谁干扰我的呼吸啊？除了你还有谁扇过我的耳光啊？

想是这么想，但不能说，林叶觉得林雅文那么聪明，一定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大水冲了龙王庙，林家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样的实情是妈妈最不愿意听到的，所以她要确认，还要加个“别”字。告诉她实情等于就是捅她一刀，林叶哪里舍得呢。但要她对林雅文、对自己妈妈撒谎，更不可能，林雅文就像她的造物主一样，任何违背妈妈的事情林叶都做不出来。

林叶试过对她撒谎，还不止一次，都失败了。

乐潋准备深空寻母的第一天早上，跟送她来的良婧瑶傍若无人地在基地门口热火朝天，不巧被主任工程师林雅文撞见。林雅文随后就问林叶乐潋是不是那种兴趣。林叶考虑到自己跟乐潋走得暧昧，妈妈这么问话外有因，还是否认的好。但是嘴巴一张说的却是“嗯”。

更早一次，那是她刚进歌队和璐璐的绯闻满天飞的时候，三人成虎，流言自然也飞到了林雅文耳朵里。身为校长更是家长的林雅文把女儿带进办公室，问她真实情况，问她和依璐维到底是不是传闻的那种关系。林叶努力了好半天，就像失声一样那个不字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林雅文看见她上不来气难受的模样，恍然大悟。是不是不重要了，舆论压力已经让两个女孩疲惫不堪的现在，连自己都没法信任她们的话，这还是关爱孩子的表现吗？那些所谓的青少年问题专家，又有几个是真正为孩子和父母考虑的？人家也就一份工作而已！

林雅文终止了问讯，而林叶也第一次发现，若没法否认，就代表自己真对璐璐动了心，不是简单的身体向往。

既然没法对林雅文说谎，那就只能让她通过暗示，一点一点地，自己找到答案。林叶的原则是，我的一切一定要让你看到，谁让你是我妈呢。正如那天的表白一样。

碗里还有点药渣，是妈妈起这么早为自己熬的，林叶端起来喝了，然后收碗去厨房。汤药没有油污，自来水冲一下就干净了。剩下的从壶里倒出来，封好装进冰箱冷藏室。

全部收拾完之后，来到林雅文面前，带着些淡然，牵着她的手把她带进卧室，让她先在床上坐好。自己跪在地上，掀开床单从床下面抽出一个非常漂亮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个金属箱。放到林雅文面前。此时此刻林雅文的脸色简直就跟发了霉的咸菜一样难看。

“你用了这个了？”

林叶还是不吭声，两人干脆玩起腹语术。这绝活是以前有小木在场却又不能说给她听见的时候两个人练出来的，后来水清舞观摩完了说：你俩快结婚吧。

林叶坐得笔直，眼睛盯着盒子——东西都到你面前了，还问么？

林雅文抿抿嘴唇——不说是吧？好，我自己来！

也不管里面的东西多危险了，林雅文急吼吼地扒开盖子，被氮气熏得直咳嗽。一瞧，里面亲自装进去得三支针筒只剩下一支了！！

“两支都你用的？你往自己身上打的？”

还故意突出了数量词，林叶就觉得林雅文的口气就像为了小事情训孩子一样，而且这个孩子挨了训却很开心。

“你知道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吗？啊？”

“当然知道！不然我用它干嘛啊？！扎针不疼的啊！”其实哪里是药管用，根本是林雅文管用！情绪是有感染力的，林雅文早吃透了林叶死不服输的臭脾气，于是她歇斯底里大喊大叫，林叶便会针锋相对劲头十足。

“你知道什么呀，你就是个攻击成年野猪的、自以为是的两岁小老虎！你当你是因为好奇偷吃成人保健品的小孩啊！这是你们生命末期时候用的，防止你们爆发成超新星的减速剂！这东西是我出来前一晚临时琢磨出来的，压根儿没实验过！效果副作用一概不知道！你倒是先我知道了！你该开补贴给你吧？”

“我怎么就听你说是……给小木用的镇静剂呢？”

“一回事啊我的傻妞。”林雅文故意拍拍林叶的后脑，“小木也好你也好，你们这群女孩就是一个个太阳、恒星、一切生理活动都由核聚变维持。别看你们漫天乱飞，越是耀眼最后的结局越是悲壮。生命、文明，恒星毁灭时必将带走她孕育的一切，你至少能炸掉半个星球吧？政府一直隐瞒你们的存在不是没有道理，就因为你们是最终审判（末日）的执行者，但又不能简单地……”

“杀死。”林叶提示了林雅文说不出口的两个字。

“……你们……”林雅文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没了开始的气势，身体也越来越沉。

如果给世界上倒霉的母亲们排上号，弄个最不幸一二三，林雅文绝对能进三甲。她没有丈夫，在事业上生活上倍受欺凌；唯一的安慰是两个女儿优秀听话，却还都是人类的公敌，像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太阳系给炸了，也包括炸死她自己。或许哪天全世界知道真相了，都将挥着斧头和菜刀要杀掉她被诅咒的小宝贝们，那时候她就只剩下了绝望。

最后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的是林叶。“杀死我们不难，但聚变速率由我们分泌的激素控制，而一旦我们死亡，大脑停止工作后很有可能链式反应会失控，小则坍塌成为黑洞，大则爆发超新星，反正还是得同归于尽。”

林雅文想想不对，是来耍帅的怎么又跑女儿怀里呜呜了呢，撇撇嘴坐正，“对，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你们燃烧末期坍塌之前，像反应堆那样关闭起来。”

“恒星的寿命按其质量计算尚有百亿年，而我们的细胞仍旧可以再生，理论上不存在烧尽坍塌的那一天吧？”

“这是理论上，早期的核废料都沉入大海或者埋进沙漠，大人物们说百年没有问题，但最后带来的麻烦有目共睹；我们本可有五十亿年时间去躲避第一次超新星，可是那些手握世界财富的斡托人只顾捞金，没有人愿意把钱砸在深空领域上，最后科技滞后，人类差点没能在这场灾难之前成功逃逸。有的事情别看还早，不从现在着手是不行的。

叶啊，你们有上千个！这还仅仅是我知道的，全世界到底有多少，恐怕数量是这个的百倍以上。而且你们是女性，不可预料的感情动物，控制激素分泌的腺体不像电源开关那么安全。你那个时候在孤儿院，没有过想不开的时候？小维的第一次完全就是因为情绪失控，还有小木第一次见到自己克隆体的时候，也是打击大到差点坍塌。你还傻不拉唧地说是什么仪器故障，我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你们一个人就能毁灭一个太阳系啊小超人，风险是我们人类承受不起的。那历史书上不写着的嘛，第一次超新星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口，若不是运气好赶制出了超空间核心，人类基本上就消失了。

所以我才成立了学院和歌队，说难听了就是要招安你们、控制住你们。我总不能把人类的未来全交给运气、宗教还有官僚和一毛不拔的财阀对吧？大人物们只要任期内不出事，不影响他们的前程就好了，谁会为长远考虑？”

“那当时的科技部党组书记林雅文就不是官员？”

“官员也是父母，为了孩子当然什么事情都拼尽全力。

我不后悔，你和小木都是我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我知道你心痛我，可我并不孤单啊叶，小木有你这个超级负责任的姐姐，我也还有你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啊。那天某个女人只是脑子烧糊了，你别怪她，我知道有时候她做事情不计后果……”

比起被删巴掌，林叶当然更不愿意看到林雅文对自己道歉，平时那么任性个人，低下头来真是要多肉麻有多肉麻，哎！得赶紧堵上她的嘴。

“妈，我都这样了，这次换我做回女人，让我对你撒回娇好吧？”

林雅文一愣，自尊心大受鼓舞，很乐意地往床里面坐坐，蜷起膝盖拍拍大腿，明显是“你过来”的意思。林叶也没了开始的拘谨，头发甩向一边躺了下去。

“我们最近一次吵架，我是真伤心了。爱上作为妈妈的你有多不应该我知道，所以才隐瞒了这么多年，最后选择回到璐璐身边。

你说这叫花心，但我就是很喜欢她，会在意她，和她在一起没有任何勉强或者不情愿。如果说对你是恋人，对她就是情人。其实这样最好，我就是打算瞒着一辈子谁也不告诉，一直留在你身边，有你，还有璐璐的宠爱。但那天你问我爱不爱她，我不对你撒谎，而且也是好想告诉你的……

你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只是有点低落，但第二次……我不敢相信的是你原来不信任我，就算你真赶我出家门，收回我的姓氏，小木也依旧是我的妹妹。我无条件爱她，但你却说我会利用她威胁你。

好啊，既然在你眼中我都这么难看了，还厚脸皮地在那个家里呆着刺你的眼干什么呢，不如消失掉算了。我就按照平常那样折射了光线，从光学上消失了。但光线可以被平面折射，脑电波还是不受影响的，就像我的隐身对你从来无效一样。可是那天我发现你没能找到我，你大喊大叫，胡乱地挥舞就是没找到我。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被我气疯了呢，但其实是等离子侵蚀得比我想象中的快，已经屏蔽掉了所有电信号（就是神州飞船返回时经过大气层有一段所谓的黑障，反复加温空气后产生的等离子会屏蔽电信号），你接收不到我的脑电波，自然也没法感知我的存在。

不过我的目的也算达到啦，跟你分开一段时间，无论好坏，把事情交给时间去解决。

但问题是我想停下这个过程却停不下来。虽然我是真想这么消失掉算了，但我不能被璐璐看出来什么，没有电子产品工作生活也都是白搭，车钥匙都被我烧坏了一只。后来想到有那个药，你说能终止小木诱发黑洞的，我觉得对我应该也有效果，所以我是没有办法才打的那个减速剂。

效果很好，我立刻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了，不愧是你呢。当时还没什么太大副作用，衰变是两星期前开始的，先是一到下午就头晕，小伤口很久不能止血，然后感冒，天天都在发低烧，那个也没来……”

林雅文没等林叶说完，弯腰给了她一个很别扭的拥抱，把她锁在自己怀里好久，直到林叶拍胳膊求饶。

“我没有怪你，告诉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妈妈。就算你不……”

“这么说这古怪的天气果然是你？”

嗷儿，你果然变得比天快！

“我哪有你那么天才，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大科学家林雅文去证实好了。不过巧合的是我在外地的那段时间正好放晴了。”

别的什么专家学者或许拿这鬼天气丁点办法没有，但林雅文很快就开始了演算的第一步：假设。“也可能是小木，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觉得她总有些心不在焉。没有你的中和，她的链式反应也不是很稳定，换句话说她想你了。有时候我真觉得她太喜欢你了，不止是姐姐，你等于就是她的……叫什么来着？游牧民族肉麻时候说的？”

“什么……星星月亮？”

“对，你就是她的‘我的星’。所以以后，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要破坏这个家，让小木哭鼻子或者召唤出引力坍塌，我林雅文保证死也不放过你。”

死都不放过？那就是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咯？死都要在一起咯？天哪真恨不得抱着你吻你！

“妈，我……好想你……”说出了这些年一直想说的话，跟妈妈也算是和好如初，担子全部卸去，轻松好多，妈妈腿上又是软软的，都有点想睡了。

“待会儿还上班呢，起来！”

“不想上班呢……”

“你不去上班就是服软，赵亮最高兴。就是背今天我也要把你背去！”

……

“怎么又不说话了？我腿都麻了。”

“我在想，我们昨天的一举一动对今天带来多大影响。你只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死于空难，但是你不知道吧，是我闹脾气没有跟父母一起去，结果留下了我一个人。孤儿院让我变得暴躁冷漠，不知不觉中开始了聚变反应所以被你相中带走。还有呢，我喜欢女人的温软，永远没法过上正常的生活。我爱上了自己的妈妈，却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离开了家，让所有人都寝食难安……”

“我再补充一点。你长得太美穿得太短，抢走了杨仪婷的男朋友。”

“这一点我得否认，杨仪婷根本就不理他，不过碍于璐璐的好意没有明说；我更不喜欢那男人，所有男人。”

“拿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我答。”

“到底你有没有被他得逞？”

“赵亮？暂时没有，就让他摸了几下。”

“听上去够恶心的。”

“没法形容那种感觉，简直比蟑螂爬到手臂上还要毛骨悚然。这个……妈，我真的对男人没办法喜欢，妈……”

林雅文声势浩大地往床上一倒，使劲伸了个懒腰，“欸呦！到底是我闺女！告诉你哦，你妈我也喜欢女的，一直没说而已。”

“要是我说，我早看出来了呢？”